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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阴谋(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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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不到,天还未明,唐门所处的群山中,忽然响起了低沉雄厚的钟声。

被吵醒的众人心生不满,而稍待清醒后,忽觉震惊,江湖已经很多年未响过这样的钟声。

唐门惊鸣钟,非大事不响。

钟声一声接一声,回荡在苍茫的山野中,召唤着人们,向人们告示着——唐门有异。

依旧是那个宽广高敞的大厅,天未大亮,四周燃烧着巨大的擎擎蜡烛,映得室内通亮。待苏柳赶到时,厅中业已聚集多人,众人表情各异,或惊奇,或疑惑,也有待看好戏之色,更多的,都表情严肃。众人围城一个圈,面相中间,窃窃私语。

苏柳皱眉,拨开人群一看,大惊失色!仓惶两步,几欲跌倒。

不知何时慕瑄已赶到,眼疾手快地扶住。

伤口无意中被碰到,苏柳心中吃痛,迅速抽回手来,而手臂之痛,岂又能比得上此刻心中的绞痛。

柳芝安静却僵直地躺在厅堂中央的一块木板上,她还穿着昨日苏柳所见的一身浅紫色衣裙,一张薄薄的半透明的白布从头覆到了脚。她的眉毛隐隐约约地微皱着,似乎是在无声的抗议周围的喧嚣声与交谈声。那双明动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一脸乌黑,嘴唇艳红,在白色布下,更显诡异和森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芝明明几个时辰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可人少女,如今怎么却如死人般躺在这里?!

死人,这个词让她浑身一颤。

巨大的惊恐让苏柳傻愣在原地,她忽然想起上一次,红枫生命在危,而绿衣带他走的时候,他还有脉搏,只是生离;而这一次,柳芝突兀而残忍的陈尸跟前,却是实实在在的死别。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忽然散开,苏柳抬眼,只见唐铭脸色凝重地从屏风后走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抹刺眼的白色倩影。

众人息声,唐铭道:“今早惊鸣钟响,才将诸位召集到此。事发突然,人命关天。昨晚有人夜闯唐门密室,所幸被机关拦下,而待心璇赶到时,却发现柳芝姑娘躺于地上,气息全无。”

众人大惊,居然有人在君子大会上秘闯唐门密室,夜闯不成 ,居然还牵扯出一条人命!

何人如此胆大!又如此狠毒!

众人惊异,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道:“莫非柳芝姑娘便是那夜闯之人!”

有人附和,苏柳皱眉,柳芝怎么会是夜闯唐门的人?陈尸于众人之前已是对她极大的不敬,如今死因不明,真相不清,怎么就有人信口污蔑?想到这里,苏柳高声忽道:“不会的!”

众人回头,将目光锁定苏柳身上,有人道:“苏姑娘何出此言?”

苏柳是情急之下夺口而出,旁人一问,又确实一时说不出证据。

她微微一愣,只道:“我知道柳芝不是那样的人。”

有人嗤笑,有人摇头,刚刚说话那人道:“苏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众人见苏柳无言以对,只见君子大会上又见两人在一起,心中明了几分,有人语气缓和道:“苏姑娘莫急,唐门在此,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苏柳抬眼,发现说话的是那日晚宴上同坐一席的青年男子,男子朝她微微点头,眼中传来暖暖的安慰之意。苏柳心生感谢,男子察觉,又将目光投向唐铭。

果然,众人的眼光又不约而同的望向唐铭。刚刚那位男子话虽不多,却细细有深意。如今唐门是天下名门,各路英雄豪杰汇聚到此,参加君子大会,中途却陡生变故,唐门作为主办方,若不能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家一个交代,那么无论是门派的名誉,还是在江湖的地位,都将受到损害。

私下无语,都等唐门的解释。

唐心璇向前一步,面有悲色 ,道:“苏姑娘所言不差。”

苏柳一惊,将目光投向唐心璇。

唐心璇淡淡往苏柳这里一瞥,道:“昨日是心璇第一时间发现柳芝姑娘,还望各位让心璇一一道来。”

“昨日末时,唐门报警响鸣,但凡唐门弟子皆知,此声正是唐门密室有人强行闯入的报警之声。心璇闻声,立马奔赴密室,却发现密室一层机关已被激发,而柳芝姑娘横卧在地,生死不明,正待心璇前去查看时,一道黑影忽然从墙边掠起,心璇大惊,正欲追起,却发现此人身法甚为高深,已然消失在黑夜中。”

众人露出又惊又疑。

唐心璇留意众人神色,继续道:“心璇之所以说柳芝姑娘并非夜闯之人,是因为唐门密室第一层密室被激发,将会有利箭射出,而柳芝姑娘身上并未有剑伤,”微顿,又若有若无地瞥一眼苏柳,道:“让她致命的,却是脖颈下的一根剧毒银针。”

那一眼,淡淡的,却冷冷的,不带情绪的,苏柳疑心是不是看的自己,忽然又想起身边立了个慕瑄。

四下哗然,如此说来,强闯密室确实另有其人,而柳芝也确实是被人陷害。

但柳芝作为君子大会一个普通的参赛者,又怎么那么巧,深夜时分,出现在唐门密室附近?

她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杀人灭口?

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花季少女惨下毒手?

而唐心璇作为唐门下一任掌门人,武功想必不低,而昨晚听唐心璇之意,应该还有唐门其他弟子在,却未能追上黑衣人,说明此人武功必定不凡。

“不知唐门可查出是何毒?”

唐心璇微叹,道:“是‘魅生’。”

众人震惊,‘魅生’原是唐门秘制剧毒,其毒无色无味,只需一滴,便可瞬间致人死命,时间迅速、立竿见影。这本是唐门独门,多年前却不知为何,‘魅生’的配方忽从唐门流入江湖,成了公开的秘密,而如此一来,却无法探知‘魅生’的来源了。

众人略有失望,有人忽然想起,道:“那根银针可还在?”

毒源暂无法查,那银针说不定还有线索!

唐心璇点点头,又看向唐铭,唐铭颔首,唐心璇遂朝身边一位唐门弟子耳语两句,不一会儿,那位弟子手端一个覆有黑色绒布的盘子,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色银针,细长如丝,此刻太阳初升,厅内巨大的火柱已被人移去,阳光从东面高大而开敞的门窗射进来,纤细的银针在黑色的绒布上熠熠生光,只是针尖还残留的淡淡血迹,提醒着人们,这根小小的银针,便是杀人的利器。

苏柳的目光静静扫过绒布,忽然,她的心咚咚地跳起来,眼睛微微瞪大,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慕瑄察觉,微微蹙眉,扶住她,低声问:“怎么了?”

额上留下冷汗,苏柳不语,却摇头抽出手。

慕瑄的眉皱得更紧了。

众人屏息凝视,忽然有人道:“这根针,可不是苏柳姑娘昨日使用之针?!”

苏柳心惊,倒退两步。众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锁住她,刚刚那位青年男子略有不满,道:“这位兄台,如无证据,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我并未胡说。”一人个光头站出来,朝众人施一礼,道:“刚刚那位兄台,确实不是信口雌黄,这里许多人,包括我自己,凡是昨日参加君子大会的江湖豪杰,必定都能证实刚刚的话。”

青年男子刚要打断,有人阻止道:“祝兄,人命关天,还请人把话说完。”

光头继续道:“昨日君子大会比赛醉毒的环节,出了一点小岔子,本人实力不济,醉倒的一头黄牛中途忽然醒过来,疯狂的冲向苏柳姑娘,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却见苏柳姑娘轻身扬起,轻轻松松制倒此牛,其效果比在下研究的醉药高明一百倍。在下暗生敬佩,还叹君子大会果然藏龙卧虎,苏柳姑娘果然深藏不漏。”

“深藏不漏”被光头说得一语双关。

青年男子冷哼:“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光头摇头,道:“非也,重点是,苏柳姑娘制倒黄牛的,正是用了三根银针,而这银针,却不是普通的银针,请诸位仔细看——”

“银针的端部,比起普通银针,微微扁一些,而最关键是,那里阳刻了一朵花。”

众人仔细看去,果然,那里,有一朵不易察觉的花的图样。

有人惊道:“不错!昨日我也有留意,此针果真如昨日苏姑娘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苏姑娘,这针真是你的么?”

“苏柳,为什么要夜闯密室?还要对柳芝下毒手?”

“怪不得刚刚说得信誓旦旦,原来自己本是凶手!”

……

苏柳感觉全身如同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冷汗涔涔,双目眩晕。众人回转过来的目光或谴责、或疑惑、或惊异、或无情。她心中大骇,不禁捏了捏拳头,那针确实是自己的,那朵花,是一朵梨花,苏之退说,这是她奶奶最喜爱的花,所以家中的银针,尾部都有刻有一朵梨花的模样。

这样的针,说是苏柳独家也不错,而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杀害柳芝,又怎么会是自己的银针!

苏柳脸色苍白,无力争辩:“我没有害柳芝!我怎么会害她?!”

“那这针怎么会出现在柳芝身上?”

“我不知道……”

“这针是你的么?”

“我……”

“安静!”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息声,只见唐铭一脸肃穆,右手紧紧地捏住木桌一角,微微颤抖着,那里,已经有白色的木屑往下掉。

“唐门自会为柳芝主持公道,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众人不好再说什么,只目光在唐铭和苏柳间来回。

“苏柳,”唐铭吸一口气,道,“老夫问你,针端头的那朵花,可是朵梨花?”

苏柳怔住,唐铭深深的看着她的眼,里面有期许、有后悔、有害怕,包涵着复杂的感情,可是,诸多亲眼近距离见过针端的人,也只知道那里是一朵花,而唐铭,站得那么远,怎么就知道那是一朵梨花?

苏柳的疑惑和震惊毫不保留的写在脸上,她要怎么回答?

说“不是”吗?可是那针确实就是自己的。

说“是”吗?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杀害柳芝的凶手?

“苏柳……”唐铭再次开口,“是,还是……”

唐铭的心中汹涌澎湃着,若“不是”,这便意味着巨大的失望和落空;若“是”,则是更大的心痛和难受。

多少年后,“是”与“不是”,再次让他尝到了被命运审判的滋味。

厅内安静地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众人都等着苏柳的回答。

良久,苏柳道:“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如吐着芯子的蛇,无形地舔着这个苏柳的身形。苏柳的脸愈发苍白,勉强却坚定地道:“针是我的,可是我没有杀人!”

“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唐门主,事情水落石出,还待您主持公道!”

“……”

众人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苏柳感到呼吸困难,踉跄几步。慕瑄一把扶住苏柳,苏柳无意识地靠过去,却发现是慕瑄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深眸中暗含波涛。

他怎么还在这里?

他也认为我是凶手吗?

苏柳忽觉好笑,到这个时候,她还可笑地在在乎身边此人的看法。他不是即将成为唐门的乘龙快婿么?

人群中藏着唐心璇的眼光,似笑非笑。

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傲气,苏柳挣脱着要离开慕瑄,却发现慕瑄暗中用力,伤口隐隐作痛。冤枉而委屈,无助而难受,被人欺骗、被人看笑话,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苏柳极力要离开身边此人,却听见他道:

“且慢,江湖之大,人心叵测,要想栽赃陷害,从不少见,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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