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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夜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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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苏柳一个人从后厅出来。

撞上张仪疑惑的眼睛,苏柳敷衍地解释了一下:“那大妈临时有点急事,我让她从后门走了。”仿佛又怕人不信,补充一句,“后门走,近。”

慕瑄也不多问,示意她桌上的竹溪鸡:“还热的呢。”

苏柳心里一乐,道:“我说怎么方才你们进来的时候,闻着了一股香气呢。”擦了擦手,在桌前坐下,忽然又起身,从厨房拿了三只小碗出来。

“一起吃吧。”

“不用了,这是专门给你带的。”慕璁温柔道。

苏柳有些不好意思,遂放下筷子,将碗与烧鸡一并收拾了去:“那中午一起吃吧。”

张仪冷汗涔涔,却听见慕瑄欣然答应:“好。”

张仪心中哀叹一声,瞥瞥慕瑄,苦水翻涌。

苏柳走两步,忽然“咦”了一声:“桌上的方子可是被刚才那位大妈带走了?”

慕瑄一经提醒,将手中单子交给苏柳:“方子刚刚掉了,我便拾了起来。”

苏柳也没多想,接过方子。桌上有一叠药方,苏柳将其放至上面,用镇纸石一并压住。待目光欲离开时,苏柳的表情变了一下,“啊”了一声,心跳咚咚跳起来。

“怎么了?”

“没,没怎么……”苏柳扶了一下额角的汗。

她怎么可能告诉慕瑄,上午自己心神不定,把疏导之药开成了止血之药?

不过庆幸的是,刚刚大妈被张仪和慕瑄吓得一惊一跳,居然体内气息不疏自通,来了月事。药方自然也没了用。

苏柳抬起头来,忽然问:“慕瑄,你懂医术么?”

慕瑄想了想:“略懂。”

“你从来没说过。”

“你好像没有问过。”

“哦。也是。”苏柳停了一下,又问,“那你,刚刚看过那个方子了?”

“看过了。”

苏柳面上一红,不过又想,那是止血的方子,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大着胆子问:“那刚刚那个是做什么的?”

慕瑄思索了一下,老实答道:“大概是止血的吧。”

苏柳点点头,不说什么,眼睛却仔细留意了慕瑄的表情,他一脸正常,只是嘴角挂着一抹笑。

苏柳忍不住研究一番,慕瑄一直都爱笑的吧?这会儿的笑,没有别的意思吧?

大概盯得时间有点久,张仪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苏柳回神:“啊,那个,给你号号脉吧。”

慕瑄心情似乎很愉悦,利索的伸出右手。

苏柳的手指修长如白葱,三指扣在慕瑄温热的手腕。脉动□□有力,暗示着健康的体魄。

苏柳松一口气,“听正常的。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吧?”

“没有。”

“那你想不想喝药?”

“……”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找……刚刚研究出一个新的药方,大概是解毒的。”

“……”

“你放心,即使不能对症下药,也绝对对身体没有坏处。”

“……那好吧。”

苏柳满意地大笔一挥,刷刷开了一张药方。交给张仪,又嘱咐道:“去药房先拿三服药,一天一包,水煎了喝。”

张仪走后,慕瑄道:“我这几日都过来,劳烦你给我把把脉,行么?”

“当然可以。”

“下午来行么?”

“随时都可以。”

慕瑄感谢地弯了弯眉眼:“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吧?我是说,平时你还有其它的病人。”

“哪有那么多病人,”苏柳搁下笔,笑道,“我们镇的人身体都还是很健康的。再说了,你不也是病人么?”

可这话说了没多久,苏柳就发现,镇上生病的人骤然多了起来。患者大多数是女性,症状普遍表现为头痛、四肢无力等若干道不清说不明的疼痛。

除此之外,苏柳还发现,众多女性看病的时候也颇为统一,一般都是在下午时分。往往在慕瑄来复诊时间的前后,会呈现一窝蜂的现象。

慕瑄倒还是不觉什么,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凡有粉丝前来搭讪,都颇有礼貌地问一句答一句,不卑不亢,不主动也不被动,不热情也不冷淡。只是号脉时,还会旁若无人地与苏柳谈谈天气,唠唠家常,聊下天南海北的事儿。苏柳硬着头皮对应两句。

慕瑄号完脉就走,不拖沓不停留,只留下一堆芳心在那里期期艾艾。

而苏柳就暗中叫苦了。众粉丝并不是真的生病,好端端的苏氏医馆成了茶馆。年轻患者会涂胭抹粉、浓妆艳抹地打扮一番,摇曳着身姿款款而来;中年患者会手拎鸡鸭、后背箩筐,气喘吁吁地送补品而来;甚至还有老年患者,拄着拐杖,伴有儿孙的搀扶,颤颤巍巍而来。小小的正房顿时有些乌烟瘴气,拥挤不堪。

更让苏柳叫苦不迭的是,粉丝会在慕瑄走后,跟她一个劲地打听慕瑄的事情,比如酸酸地问,你们怎么认识呀;或者关切地问,他得了什么病啊;或者更热切地问,他可曾娶妻啊……

苏柳觉着,八卦虽然是一件非常娱人娱己的事,但自己作为一个大夫,透露病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而自己又没有慕瑄四两拨千斤的本领,只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众粉丝登时就不乐意了,委婉地循循善诱,老实的苏柳四面楚歌,只能装傻不知,有粉丝拍案而起,愤然离席,丢下一句:“得瑟!”拂袖而去。

其他人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看着苏柳,也缓缓散去。

苏柳觉得,自己才是生病之人,头痛、四肢无力的症状,显露无疑。

而情况,在第五天的时候,有了转变。

话说苏氏诊室的正房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一些不甘心的花痴粉丝,还本着刨根问底的钻研态度,在围绕着苏柳问着问那,苏柳一个头有两个大,又狠不下心来下逐客令,应付地颇为费心。忽然头顶响起一道冷冷声音:

“她又不是他娘,怎会知道那些!”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头发高高束起,叉一根玉质的簪子,身量修长,皮肤光洁白皙。高额深眸,双眉入鬓,眼睛清澈迥然,又隐隐带着一丝倦意。一袭深蓝色的长袍,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腰间插一根玉质的笛子,红色的流苏上坠着一朵盛放的花朵样式。

谦谦公子,光华流转,眼角上挑,又让人平白无故感到一丝邪气。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谁先“啧啧”了两声,人群中开始了窃窃私语,女性探照灯似的目光开始扫射男子。

男子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苏柳所坐的桌前,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男子又一拂衣摆,坐在问诊桌前,背脊挺直,微微扭头,沉声说道:“我看病不需要人旁观!”

好冷的口气,好强的气场。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迈脚,很快,众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最后一个走的人,还好心地关上了院门。

“苏柳,可以看诊了么?”男子微微侧身。

苏柳一个头登时变成了三个大。

事情是这样的,让我们把时光倒回九个时辰。

昨天晚上,苏柳在应付完一天的繁重看诊任务后,很早就洗漱准备睡了。

夏日的夜晚宁静又安详,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院子种的夜来香传来幽幽的香味。黑漆漆的草丛里有蟋蟀在歌唱,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

苏柳穿着一件月牙色的夏布衫子,高高挽起头发,随意用一根筷子别住,露出颀长的脖子。她端着一盆水,出门泼在花草丛间,转身进屋,忽然吓了一跳。

飘动的灯影下,赫然立着一人。

苏柳的心蹬蹬跳起来,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脸盆。

不速之客。

那人挑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柳,没好气问:“你是大夫?”

苏柳故作镇静,点了点头。

“我需要一些药。”

“可是生病了?”

“洋金花、闹羊花、川乌、草乌、□□你可有?”

苏柳皱眉,这药统统都是带毒之物,稍有疏忽,都足以致人死亡。

“不知公子是患何病?这些药都是带毒……”

“你不必知道。”冷淡的声音打断她。

“我是大夫,对开出的药都要负责任,这既包括病人的康复,也包括他人的安全。”

“哦?”,那人轻哼一声,眼角流转着邪魅的光,却问,“你叫什么?”

“……苏柳。”

“好吧,苏柳。”那人上前一步,玩味地看着苏柳,眼光停留在她脸上。

苏柳这才想起,此刻她并没蒙面,此人必定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斑痕。她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想那人得寸进尺,一张玉质般的俊脸在眼前骤然放大,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那块红斑。

苏柳心中大吓,慌忙要推开此人。

“别动。”一声轻斥,气息柔柔地掠过耳边。

苏柳当然不肯依,急急往后退,仓促间,脸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下一秒,一只手轻柔地揽住了她的腰。亲近的距离,暧昧地气息。苏柳满脸通红,大声喝道:“放手!”

“你确定?”

苏柳气恼,扬手朝那人的脸挥去,忽然间,腰上一空,苏柳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人故意退后一步,也不伸手帮助,看着苏柳懊恼地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灯影憧憧,他负手站在那里,俊冷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怜意。

苏柳柳眉倒竖,正要发作,一阵凉风吹过,那人惊醒似的看了看窗外,快步走到门口,只听见风拂衣衫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明天我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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