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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毒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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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看着眼前之人,觉得有点棘手。

张仪负手立在床边,一脸焦灼。

慕瑄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月光皎洁的洒在他脸上,衬得他俊朗的五官更加立体。只是此刻,他双目紧闭,浓眉紧锁,额角有细细汗渗出,似乎在忍受身体的剧痛。

从中午到现在,他一直昏睡,未曾醒来。

苏柳给他号脉,只觉他脉象有异,时而强劲、时而虚弱,有一股低低的气息游走不定地穿梭于五脏六腑间,却探不出具体病因。

苏柳不敢贸然给他用针,嘱咐张仪去药铺拿了些药,熬了碗止痛无害的药,暂时给慕瑄喂下。

她抬头望望天色,明月高升,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却也不见慕瑄醒来。心中有些不安,将张仪拉至一边,问道:“之前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

张仪摇摇头:“从未。”

苏柳锁眉。

张仪又道:“只是公子十岁那年,似乎也昏睡过一日。只是庄里请了许多大夫,我当时年纪也小,不甚记得清楚。”

苏柳的表情加深了一份,垂眸看了看沉睡的慕瑄,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思绪。半晌,她缓缓道:“慕公子,怕是中了毒。”

张仪一惊,道:“这……”

苏柳的表情有些严肃:“张公子,若不能知晓实情,即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张仪不语,踌躇度了几步,转身道:“苏姑娘,实不相瞒,我家公子,确实身重奇毒。”

苏柳等着张仪继续说下去。

“我三岁被抱至慕阳山庄,一直跟着公子。但在我印象中,公子那时起,便身重此毒。我自幼无父母,而公子双亲去世也甚早,自小由老庄主慕衍清——也就是公子的爷爷抚养长大。因童年经历相似,众多侍从中,公子与我格外亲近。我年少时曾向公子打听过此事,而公子小小年纪,便对此事讳莫如深。”

“我也不便再加追问,况且当时公子与常人无异,事情也渐渐淡去。然而公子十岁生辰那年,突然晕倒,惊动了山庄上下。老庄主尤其担心,悬赏重金,召集天下妙手神医,以求解除公子之毒。有不少人被重金吸引而来,却负手叹气而去。我那年时十一岁,只记得,最后有个云游的老和尚,与老庄主详谈甚久,最后留得一副药方,空手归去。”

“那可是解药?”苏柳问。

“自然不是,只是暂且抑制毒性的权宜之计。公子服下解药,不久便缓缓苏醒。老庄主却似一夜苍老好几岁,待公子身体复原后,便更加严厉地督促公子强身练武,还将山庄祖传宝剑华阳剑,交予公子。公子醒后越发少年老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未言苦,更从未有一天间断,终于在十六岁中秋之夜,练得华阳最高境界第八式——日月风华。至此老庄主才欣慰地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至此十年中,此毒再未复发过,大家都暗自庆幸。但半年前,老庄主身体一日如一日,又始终担心公子的毒,吊着一口气,让公子出庄云游,希望能找到解毒的良方。所以才有幸在这里遇着了苏姑娘。”

一席话毕,夜色深了几分。清辉如霜,蛐蛐蟋蟀的鸣声从远处传来,显得室内格外静谧。苏柳觉得月光有点冷,便起身关了窗户,拨弄了几下油灯。灯芯“哔啵”一声响。

苏柳觉着自己一介山野村妇,只在折子戏里听说过这些曲里拐弯的故事,未曾想现实中,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一时脑袋有些发懵。

苏之退曾告诉她,医术与毒术犹如一个人的手心手背,用好了是医,用歹了是毒,故而教她医术的同时,也传授了些毒术之事。而苏柳从小对毒术颇为灵通,她只是直觉慕瑄是被下了毒,却没想到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苏柳沉吟几许,问道:“关于此毒,张公子还……”

张仪上前一步,拱手道:“苏姑娘,我家公子如今昏迷在床,事关重大,我岂敢有所隐瞒。只是公子从小性格坚韧,即便是十岁发病时痛苦难忍,也未曾见他言苦一句,醒来之后,更是只字未提,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那和尚的药方呢?”

张仪摇头:“那药房只能用一次,复用时,不但不能减轻,反而加速反噬。老庄主早已将其销毁。”

苏柳心中一沉。她十六年来接触的疾病,均没有超出后山草药能治愈的范围,无非是张家的大婶偷吃闹坏了肚子,或者王家的小孩贪凉患上了风寒,鲜有中毒只说。而听张仪此言,慕瑄所中的毒非寻常之毒,毒因不明,解法不知,连高人都束手无策,更何况小小白龙镇的苏柳。

余光扫过床榻的人,额头光洁,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似乎还残留着一抹初见的笑。中午的光景历历浮现,言笑晏晏的慕瑄,还温文尔雅地与自己品茶,此刻却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苏柳有些心慌,自己身为大夫,却只能眼睁睁地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替慕瑄捻了捻被角,又朝张仪道:“张公子,我学识浅薄,确实暂时也无从医治慕公子。”

张仪眼中闪动着不安。

苏柳又道:“不过我爷爷深通医理,或许能帮着瞧上一瞧。他在隔壁白龙镇,若是前去请他来,一去一回,耗费功夫。今夜已晚,天明时我向骆大叔借辆马车,一早就出发。你看如何?”

张仪连连点头,忙道:“有劳苏姑娘。”

苏姑娘无奈地笑笑:“如今只得这样了。”又顿了顿,抿了抿嘴,道:“今晚我也在这守着吧。”

“苏姑娘,这……”张仪欲言又止,“恐怕不大方便吧。”

“好歹我也是个大夫,帮着照应着,你身体刚好,也不便过度劳累。”

张仪不再争辩,挪了个椅子过来。

果然,夜里慕瑄体温骤然升高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晕。苏柳吩咐张仪去打了盆凉水,又取了些酒精,用帕子沾了水搭在额上。反复几次,却也只稍稍降温。待苏柳六次换帕子时,又摸到慕瑄浑身冰冷,心中大骇,忙叫张仪去隔壁将自己的被子取来。而当张仪抱着被子进来时,慕瑄体温又恢复了正常,昏迷中只牙关紧咬,虚汗涔涔。

东方渐露白肚,日晖蒸去枝叶上的露珠。鸟儿苏醒,在枝头欢唱起来。

室内一盏残灯若明若灭。

慕瑄醒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画面:苏柳蜷着身子,缩在靠椅上,右手支在方桌托着腮,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微微眯着,头时不时打个盹。她左边的面纱不知怎地微微泛起,露出的侧脸皮肤光洁,吹弹可破,脖颈修长,如美丽的天鹅。樱红的小嘴略微嘟着,眉间却笼着轻轻的愁。

慕瑄眼波流转,稍稍动了动身。

张仪察觉,惊喜道:“公子,你醒了?”

慕瑄眉稍皱,眼光掠过苏柳。

张仪明白慕瑄心中疑问,忙道:“公子,你昨天中午便一直昏睡过去,苏姑娘切了脉,也不知如何医治,只本打算天明向客栈老板借辆马车,去隔壁白龙镇,找她爷爷看看。”

“你告诉她了?”

“苏姑娘昨晚已探出公子是中了毒,而这次事发突然,我一时有些慌张,只好向她道来。”

慕瑄不动声色,听见张仪继续道:“我虽如实告之,但也只道了个大概,苏姑娘只知你身重奇毒,无法医治,其他不知。不过苏姑娘只号过你的脉,便能道出此毒的厉害,说来也奇……”

慕瑄起身,又听见张仪道:“公子,这次真是吓死我了。”

“人命天定。”淡淡语气。

昨天的事,确实不在慕瑄的意料之中。相比十年之前,这次的毒来地毫无征兆,也愈发狠戾。慕瑄只记得上一刻还和苏柳在谈天,忽然一阵心搅,浑身发麻,还来不及反应,便失去了知觉。混动迷蒙中,直觉周身似有千万虫蚁咬噬、疼痛难忍,忽而又浑身冰冷、脑涨欲裂,忽而浑身躁动,火热不堪。耳边似有人在窃窃私语、嘈嘈切切,又似有千军万马、呼啸而来。几番反复,或有清明的瞬间,却只感觉眼皮如铅,怎么也睁不开,咬牙提了口真气,强行用慕阳内经将体内一股游走的邪气压制下去。待终于清醒,却感觉被褥湿润,早已被汗湿透。

张仪上前一步:“公子不要泄气,幕老庄主不是说,我们只要找到了草力真人,便有希望根治毒症,况且我们已有了线索……”

慕瑄起身抖了抖衣裳,目光扫过苏柳,却道:“苏柳一晚上都在这里?”

张仪一愣,老实回答:“是。苏姑娘是个称职的好大夫。”

苏柳梦中适宜地咂咂嘴。

慕瑄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身拿了床干净的小被,轻轻走到苏柳身旁,展开替她盖上。

苏柳一个惊醒,睁开眼,只见慕瑄一脸关切,愣了神,眨眨眼睛,终于缓过来,跳下椅子。

“慕瑄你……”

“既然醒了,”慕瑄柔声道,仿佛苏柳才是生病之人,“那就到床上歇会吧。”

苏柳却有些急迫地一步上前,踮起脚尖伸手触了触慕瑄的额头,又一把抓过慕瑄的手,捞起他的袖子,三指扣在慕瑄右碗,强健有力的心跳顺指尖传来,苏柳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看慕瑄:“奇怪……”

慕瑄一脸含笑,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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