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萧妈妈很开心，看着儿子将小白带过来，那感觉只有想做婆婆的人明白“小白啊！你以后就把这当自己的家，怎么还一定要阿姨我求着我这使唤不动的儿子三请四请的你才来，你说今天这要不是阿姨亲自给你打电话你还来吗？”
“阿姨——”白小白从来就不擅长应付年长的人，在她的人生当中唯一的长辈就是韩阿姨，她从不违背韩阿姨的话，当然韩阿姨也不会让她做什么，所以当萧妈妈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说嗯，好的。没有办法，真的好像，好像韩阿姨又回来了，这个世界上除了陌，韩阿姨是对白小白最好的人了，只是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陌——真的感觉不到一点的恶意，好讨厌的感觉，就像方可儿一样，不讨厌，那这叫什么呢？也像韩阿姨一样吗？一家人？当做一家人？
“下次记住了，我求一次小俊不容易，你可不能让阿姨白费力，你是不知道小俊的那脾气——”
“妈——”萧天俊扬了扬好看的下巴，闪亮的晶莹水钻在灯光下折射着危险的光芒
“生气了吧？还不让说，那什么，吃饭，吃饭！”萧妈妈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儿子，这要是儿子瞪眼，她第一个走。刚站起来就听到门铃在响，明摆着就是在召唤她啊，一看显示器，不是别人，正是方敏儿。萧妈妈三下五除二就把门开了，别的没做招牌式的拥抱少不了，萧妈妈最大的遗憾就是最恨当年没有生个女儿，这一看到女孩子心就痒痒，就差把所有的女孩都当做自己的女儿养
“舅妈，我快窒息了”方敏儿从第一次见到这个舅妈开始她就知道了，这个舅妈是和自己妈妈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小小的她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的妈妈都一样啊！
“小丫头你舍得来看你舅舅舅妈了，带礼物了吗”看看，这要是自己的母亲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谈话。
“——”方敏儿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精致食盒袋子提了起来，“周记食品店的，这可是我老早前就想着提前电话预约才弄到的”
“我就说养女儿好吧！小敏啊！你可真是太招人喜欢了！进来赶紧进来，外面该冷了吧”
“年轻人冷什么！”方敏儿走到客厅，恭敬给萧振鞠了个躬“舅舅”
“好了哪那么多礼，坐坐！正说着要吃饭呢，赶巧你就来了”
“嗯，我闻着饭味来的”说着向白小白笑了笑“小白”其实说真的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她了，那个女孩总是那么静，但又静的那么不能让你忽视，她还是吓一跳的，白小白竟然也在，也看的出来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萧家的人好像都很喜欢她啊！
“方总——”白小白点了下头，也算是打了招呼
“好了，你们俩别方总方总的了，这是在家，不是在公司，你们这样会让我有严重的挫败感，总觉得我就是个无业游民”萧妈妈将自己的最爱交给了阿姨，本来都要进餐厅了，但是一听这话又转了回来，小白这丫头就是让人心疼，没来由的她就是喜欢她
“对啊！小白！叫我姐也行，叫小敏也行”方小敏倒是很自在
“是不是有事来和我说”萧天俊的这句话一点也听不出是问句，是肯定的。
“天俊。这话你说错了，我来这就是找你的啊！我是来看舅舅舅妈的，你这资产阶级也太霸道了，现在是下班，休息的时间好吧？”有事？废话！当然有事，可是现在能说吗？他们两个人的进度完全就出乎了她的意料，这都见家长了。可是一看到他那张万事皆在我手的表情她就想晒他一下。
“小敏这话啊我爱听，在家就是在家，没事说什么工作，好了！赶紧的都过来吃饭了，一会儿味道就不美味了”
“就是！舅妈！我很久没有吃你做的饭了，我要多吃点”
“臭丫头，你不来，上哪里吃啊”萧妈妈的话很是宠溺“那可不能怪我总经理都忙我能怎么办，只能更努力啊”
“好好好！快吃！小白，你也多吃点，你总是吃的那么少让阿姨我看的心里难受”这顿饭方敏儿只看到了一幅画，那就是和谐，每个人好像都很幸福，尤其是眼前的萧天俊，当白小白的筷子在一个菜里夹超过两次时他便会有意无意的将那个菜放到她身边，或者是直接夹到她的面前，白小白不喜欢的菜色他都未曾动过一下，这感觉就好像他已经熟悉白小白的一切，好像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了，绝对不是三个多月可以创造出的默契，在方敏儿看来，这样的萧天俊仿佛静静的坐着眼睛里都流转着叫做幸福的东西，他们两个好像已经独立成为一个世界，外人谁也无法左右或者是触碰半分，更不要说是毁灭，有那么一刻她在想也许自己真的不该来的，也许上天是不会那么残忍的，有很多时候不知道真的也是一种幸福的——
“你有事”白小白看着终于走向自己的方小敏，她知道她有事，其实自己之所以会一个人出来，也不过是在等她来——
“你的口气很像天俊”方敏儿虽然刚开始为她的话感到惊呀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她不相信萧天俊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白小白没有接他的话，等着她的下文。
“白小白，你好像都不惊讶我是天俊的姐姐，毕竟公司里都传的很暧昧”他忽然被见就很好奇这个问题了，她真的确定白小白看到她的出现时一点也没有惊讶，好像很正常似的，这不符合初次正式见面的逻辑
“该不是，天俊已经向你解释了吧！真是，你是不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也常常被同学误会的，哈哈可是我就是故意不解释。当然天俊更不屑去解释他觉得所有人都无聊。”方敏儿笑的很不像平时的她“天俊那家伙，就是个辣手摧花的人，毫不知怜香惜玉，迟钝的不行，为了不让更多的女孩被他的外表所骗，我只能有所牺牲”只是谁都能听出来她说的不是真话，但是白小白不去揭穿，只是静静的的等待着她的正文
“话说回来，小白，天俊小时候可是很呆的，整天就是一个乖宝宝，姥爷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和我们玩那还不如我们自己玩，哈哈哈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那少年老成的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方敏儿好像陷入了少年时代的美好回忆一直在自说自话，白小白也不打破她，因为就是感觉的到她好像在压抑着什么，她说不好
“小白，你——喜欢天俊吗？”方敏儿的眼神很复杂，这是白小白唯一的感觉，她在害怕吗？可是她在怕什么呢？等一下。她问自己什么？喜欢天俊吗？她问自己喜欢天俊吗？白小白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她没有想过，也不会想的不是吗？
“——”见白小白长久的沉默，方敏儿深呼了一口气“你不能回答我吗？”
“我回答你的理由是什么”白小白不喜欢这种感觉，是的从骨子里不喜欢，这会让她有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疼痛感，内疚？她不知道，因为在白小白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事情不能想明白，也不允许想明白，想明白了，白小白就不能再活着——
“好！我知道你不想回答我，可是小白，你知道天俊他喜欢你吗？不，应该说是爱你”
“——”萧天俊喜欢自己，白小白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自己呢？
“我从没有看过天俊那么爱过一个人，你是不知道以前的萧天俊是什么样的，那样的人不会有人相信他会爱谁，可是，现在的天俊会让我害怕你知道吗？会害怕，他太反常，眼前的他常让我有一种感觉，他不是他，可笑吗？”
“——”白小白依旧是静默的，但是她的心呢？为什么跳的那么快，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我多管闲事了，可是我不希望天俊难过，我希望天俊好，当然也希望你好！我想让你正视一下自己，我希望你也是爱着天俊的，哪怕没有天俊那么爱你也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你是爱着他的，你明白吗？”话外的意思白小白当然明白。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白小白看着她，她不开心，对！不开心，随之而变的就是那双幽深的眸子，让直视着它的人感到不安“你在害怕什么？你又在怀疑什么，还是说你想确定什么？还有你说的爱？我想这不是你应该涉足的吧。”
“你不想他受伤害，是在警告我什么吗？方总，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爱，你在和我说爱，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爱了意味着什么吧，当然如果你是怕我伤害了他那么你可以找他让他离开我，我不会说什么的”
“你——”现在的方可儿是惊惧的，这样的白小白完全就不是她能掌控的，完全的陌生，她问自己在怕什么？那感觉是什么呢，就像自己是透明的，只要一眼，对一眼就可以将她所隐藏的所有洞察，无处遁形。
“只要不爱就不会那么牵挂，更不会因为失去了而变的那般的痛苦，你自己都这么觉得，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理由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如果你是害怕，那么我不介意的，你可以让萧天俊从我的世界消失，如果你今天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这么说话，也不想还有下一次类似的谈话”白小白你是自私的，她知道这些话对于方敏儿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白小白从来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所有人都可以伤害她为什么她就不可以！每个人不都喜欢伪装吗，好啊！那她就将所有的都撕烂！白小白的呼吸很急促，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要么消失掉，要么就毁掉所有的东西，对！毁掉，毁灭的干干净净，每个人都怕被伤害，那为什么没有人放过她！为什么？因为自己本来就不该存在吗？既然不该那么为什么老天又让自己出生，又为什么活着！没有人给他答案是吗？好！好！那就让她自己来伤害看看好了！
白小白的眼睛越来越幽深，直到又变成那无底的深潭，潭底是那灭不尽的火焰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方敏儿，她们离的很近，近的可以看到彼此的睫毛
“方总，让我来猜猜看好了，你很怕对不对，很怕受到伤害，怕被抛弃，怕看到人在你的面前死亡对不对，我早该发现的不是，第一次就该发现的，其实你的心里是恨可儿的吧，怪不得！不要不承认，到底是谁离开了呢，让我想想，都那么刚强，缺少的一定是父亲吧，哈哈哈多美好啊，爱的有多深一定就有多痛，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证明一点，以前一定很幸福吧，幸福到渴望时间静止，应该更深沉吧，可惜我无法理解你们所谓的亲情，怎么办呢，你应该还记得那感觉吧。死了，死了——”现在的白小白是没有血没有肉的，有的是快乐，疯狂的快乐。看着已经面色苍白的方敏儿她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还不够，对！还不够，怎么会够呢？白小白快要死的时候有谁停下来过吗？没有，每个人都怕伤害，可总是可以那么自然的伤害别人，当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却——多么可笑啊怎么会够呢？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幸福，自己到底算什么！不够！永远不够！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痛苦，不知道高贵的方总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在做这样的事？没有对吧？怎么会想到呢？因为你觉得自己已经够悲惨了不是吗，自己那么敬爱的父亲没有了，多么不幸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悲惨到无人理解了？全世界就只有你受过伤害？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你悲哀？你都可以怨可以恨，你凭什么要求别人！”“哈哈哈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那么可笑，可笑的想让我毁灭掉呢？”白小白笑的很残忍，眼睛深沉的没有尽头，那么强烈的恨，恨到骨髓，想要呐喊，可是却发现呐喊都是一种奢望。
“方敏儿，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给我说教，更没有资格说爱，因为你连爱都不敢！你都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爱，又有什么理由来断言我的爱，不要再让我觉得可笑！凭什么只有白小白要不幸”白小白的嘴角挂着的是血腥，都是不重要的，所有人都一样，陌——我讨厌所有人，讨厌着全世界！为什么呢？为什么永远没有尽头。方敏儿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去了哪里，她的心在揪扯，那些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那些血腥的的片段，那急救车尖锐的鸣笛，白色的身影，还有——血，怎么也止不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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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的眼泪快出来了，给点脚印吧，我快没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