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残破（1 / 1）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楚浣才更了衣。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一袭兰色的纱质长裙，看起来淡雅脱俗，外面是深兰色的，裙摆绣满珍珠的薄长纱，高雅飘逸，腰系一条深蓝色绣花腰带，腰边系一串银色小铃铛，乌黑的长发绾起，只插一只紫玉簪，没有太多的奢侈品，柳叶眉下，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黝黑明亮的星眸，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想了许久，才启齿。“今日去赏荷。”她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嘴角的一点弧度，就犹如在宁静的湖畔中央荡漾起一阵涟漪。

冬儿搀着楚浣，走了出去。走着走着，就到了。

东风软软的拂过枝桠，一寸寸一年年吹走了多少不肯忘记的故事，吹干了都少降落未落的泪滴。倦倦的倚在阁楼，看细雨打落的一地花瓣，空气中泛着凉凉的香。

这寂寂的清晨，是否只有自己在思念，思念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丝丝细雨淡淡的飘落，幻化成连接天地的缕缕琴弦，默默的弹奏着，弹奏着，一首解不来的谣，幽幽的传入伊人的梦中，只有她，只有他才能明白。芷儿的裙傍在散落的花瓣，泪一滴滴悄悄地洒落，温温的泪证明了芷儿的存在，红楼高阁锁住了多少人欲飞难飞的梦，预了难了得情，终有一天光彩一如五色丝线的朱颜粉黛会被这冷雨洗尽铅华，她们的寂寞又谁能解，有谁能知....阁外绿树蓊蓊郁郁，万物皆春人独老，想到这儿，四周越发的冷了，可经不起老，丝质的摺裙浮在身上，一寸寸都是流动的美，温润的玉腕上翡翠镯儿泛着柔柔的光，她的美能有几年，人们有能容她几年。

这阁楼里有多少个像她一样的女子在春夏秋冬的交替间归于沉寂，一如绿叶下羽化而出的白蝶，美丽的翩飞后又将在哪里疲倦的安眠。不，不能再想了，这如丝的细雨，勾出了她太多如雨的细思，心头绞绞的痛，翩然转身，衣裙窸窸窣窣的响着，留给百年间一直沉默的阁楼一个忧伤的背影。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旳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旳，有羞涩地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

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

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 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看着看着，就呆在了那里，仿佛时间永远停格在那一瞬间，不曾逝去。

绿叶丛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微微含笑。

一朵朵荷花，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在轻柔的雨丝沐浴下，显得更加清秀、雅洁、妩媚、可爱了。

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湖面上葱绿的荷叶，托出朵朵芙蓉，如同少女分红的面颊。

月光下，仿佛碧玉一样的荷叶挺立在水中，连成一片，是那样亲密无间。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把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

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

荷花的花瓣，洁白如玉，花里托着深绿色莲蓬，莲蓬向上的一面有许多小孔，里面睡着荷花的种子。

一个女子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她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可脸上却是涂满了胭脂水粉，使她的形象大打折扣。不用想，那一定是哪个妃子。

“哟，这不是前几天送来的女人，现在的妲己娘娘吗？妹妹真有雅致。”姜皇后大笑着，还不忘保持她的淑女形象，捂着嘴，令人看了很厌恶。还突出了“送”这个字眼。

过了许久，旁边的侍女见我没有反映，变趾高气昂地对我说：“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没说完，我就接着说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接着又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就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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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茉莉花香在空气中飘荡，檀木桌放在正中，上面倒是摆了一张绣了杜鹃花的紫色桌巾，青色的帘帐在微风中轻轻荡起，鼎上有着徐徐青烟，正个房间倒是不华丽，只是显得有些清雅、素朴，只有一把玉箫立在角落里。

落英满地风无痕，此情可寄盼来生，是谁轻叹香满园，满怀心事谁人了，花自垂泪，水自流，悠悠观花梦，微微的薄露洒湿花心一片，轻叹息，淡思量，一夜悲歌唱到天明。

上一世别离，注定了今生的无奈，满园庭花半阙歌，唱不尽的落寞情愁，书不尽的墨香万卷，宁愿为你无悔无恨，宁愿为你，古筝一曲，漂泊一生，摇曳了半世的情愫，掬一瓢清水淋头，清醒了的无奈，更惆怅。

夜深了，便坐到外面去看了这一轮残月。

月光散落琉璃盏，

绿竹倒影月光残。

月色如弦，倒映在那潺潺流水的湖面，多少离别以你做题，多少离恨藏入你微笑的弧度里，古城外那一丝丝一弦弦的音符是因你而起又因你而落，那夜河中的游鱼是你落寞妩媚后所留下的痕迹。那河岸上一片片被风吹拂过的河柳是你流年反转下的声声叹息，众人皆爱月圆美却唯独把你遗留在夜色最后的孤寂当中，那琉璃般的倩影在无人看见的黑夜勾画着属于你如弦的诗篇，如此残月。

不知从何时起，纣王就从后面冒了出来，不知怎地，他的吻开始渐渐的有了感情，有了温度，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的蛮力抵制，他越吻越深，在她的唇里肆意侵扰，无视她的抵抗，就连她咬破了他的舌头，血腥味开始蔓延，他都没有放过她。也许是出于某种情绪……

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那张极为性感的双唇，的若在面目清爽的平时，或许可以帮他假作一副文质彬彬貌。而今满脸蓄着的胡髭却让浓烈的阳刚魅力，再也无可隐藏遑论他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

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

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她的想法，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众人不禁忘情轻叹。

“朕想你。”微子辛轻轻唤着，温热的气息呼在楚浣的脸上，好不暧昧。

“嗯，臣妾明白。”楚浣答了一句，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