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木棍球比赛事故(1 / 1)
“东军!东军!东军!”
“西军!西军!西军!”
今天的球场上热闹非凡,双方阵营的儒生们都聚集在一起,那些没有参加的儒生,还自发组织了双方的啦啦队,拼尽全力为自己的队欢呼呐喊着。参加比赛的球员们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时间一到比赛开始了。
观众席上。兵判带着夏孝恩,和右相大人及夫人坐在一起。兵判轻声笑着对右相说:“敬请期待吧大人,今天晚上就会有人主动承认自己是红壁书,并且乖乖落入我的手掌心,这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拿金书之谜,来威胁大人了,请你相信我。”
右相看着球场,淡淡的说:“希望此刻的豪言壮语,不会在明天早上让你羞愧啊,兵判”
兵判尴尬的笑笑,转过身去看着球场也不敢说话了。
“这次美男*怎么被拆散了啊…!”牡丹阁的姑娘们惊讶的看着场上。
“是啊,是啊,东军…西军…那我们该为谁喊加油啊!唉”
貂蝉看着叽叽喳喳的姐妹们,淡笑不语。只要看着自己最想看着的那个人,他在哪一队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评审席上,馆长则很开心“哈哈哈哈…..东军也好,西军也好,这次比赛再也不会出现因为派别而发生的打斗事件了”
他拍着桌子上放着的药箱大笑:“该和这些珍贵的药箱说再见了,对吧丁博士,”丁若镛淡笑点点头。
“什么老论、少论,不会再有人为这个争得你死我活了,我们只要在这个快乐的竞技场上,享受比赛就好了”
“可是往年都是老论赢得比赛,这次夏仁秀可是费了很多功夫才说服他们的吧”刘博士看着场内说。
丁若镛回头看着夏仁秀,若有所思的回答:“他是成均馆掌议,不是吗,他是由儒生们自己选出来的,至少要拥有这种品格才算有资格吧”
而此时在场内的夏仁秀,却和在对面阵营的朴根寿,互相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立夏认真的看着在对面阵营的李相宇,可是他理也不理自己,看到他的袖套掉到地上,她赶紧上前帮他捡了起来,可是李相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拿过袖套就越过她想走。
她跑到他面前,着急的解释着:“难道,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我真的对兵判的女儿没有兴趣啊”
她看他还是面无表情,只好急忙又加一句:“是真的,我只对……只对貂蝉一片丹心。”
李相宇听到这话,双眼瞳孔微微一缩,却还是淡淡的说着:“与我无关,你心里有谁,向着谁,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一点也不关心,所以这种无谓的辩解,就不必要了吧”
立夏无奈的摇着头,默默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会这样……怎么解释都不听吗?
她委屈的使劲系着自己的袖套,旁边走来一个人,她抬头看是桀骜,她微红眼眶看着他,勉强的笑笑说:“师兄,我今天,会更加,更加努力的”
桀骜看看李相宇走远的背影问:“怎么?是不是老论小子说什么了?”
立夏摇摇头:“虽然一直以来都认为我们是同一伙的,但是。。看来今后大概不能再这样了”
一会儿她接着说:“不过,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一定能做好,我做给他看”她给自己打着气,单手想系上袖套。
桀骜大手一伸,拉过她的胳膊,很自然的帮她仔细的系好带子“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会一直都在你身后的”
“咚…..!咚……!咚……!”
随着鼓声敲响,馆长发表了开始演说:“从现在开始,成均馆儒生们和百姓们共同参与的木棍球比赛,正式开始!”
“哦哦哦!….”儒生们都开心的大叫。
比赛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随着观众们热情的鼓掌和儒生们兴奋的呐喊中,双方队员都开足马力向对方球门进攻。很快,东军在夏仁秀的带领下,击进了首发的一粒进球。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军队长夏仁秀的打法越看越奇怪。
他总是在接到球之后就会打给西军的立夏,当立夏带着球想攻球门时,就会被所有东军的队员围攻。
而崔新墨则一直牵制着桀骜,不让他有空出手去帮忙。这次被分到西军的朴根寿,却鬼鬼祟祟的夹杂人群中,悄悄的躲着立夏身后。
李相宇看到现场情况有点奇怪,所有每次在立夏接到球之后,都会去拦截,立夏很生气以为他一直不让她进球。而现在,两人面对面的顶上了,谁也不让谁。
桀骜在外围一直被牵制着,怎么也甩不掉后面几个东军的人,只能干着急的看着立夏。
李相宇稍微一使劲,就轻易的挤开立夏,从她旁边突围出去,很漂亮的一击,将球打入了球门,再得一分,现场一片欢呼,而西军则唉声叹气。
可是立夏却在被他一甩之后,没有着力点倒在了地上。桀骜着急的大力甩开崔新墨,来到立夏身边,担心的拉起她,看看她没有受伤之后,生气的转身走到李相宇面前。
李相宇看着已经被拉起来的立夏,没有理会走到面前的桀骜,错身想走回场内,桀骜一把将球杆扔在地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李相宇却还是淡淡的,冷瞄他一眼说:“这是在比赛当中,这种程度的肉搏战,一点也不过份不是吗?”
“肉搏也分是谁啊,你要是,再敢动他一次,我绝不…”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管金昀智的事情吗?!”突然,李相宇不等桀骜说完,大声吼道,快速的伸出右手朝桀骜脸上打去。
“啊…..!”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
但是李相宇没有打到桀骜,他的手被立夏给拉住了。立夏怒瞪着他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在比赛中轮拳头,你不觉得羞耻吗?”
李相宇紧紧的盯着立夏,眉头紧皱,拳头握得死紧死紧的,看立夏气愤的表情,他颓然放下了胳膊。
立夏对桀骜说:“师兄,你别管他,他不值得你去费心,我们走吧”然后两人相携回到自己一方的球场。
比赛继续进行,可是现场气氛已经趋于白热化了,只要有球的地方就有桀骜和李相宇,只要有他们两人,别人都插不上,更别提打球了。
“啊。。!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这哪里是打球啊,只差没有拿着刀子了,又不是分老论少论分组的,还有什么可争的,要这么拼命啊!哎呦,他们真是”馆长在审判台上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就让他们去吧,都是在热血中打斗的年纪中成长的啊,这些家伙们,都是热血沸腾的男子们啊”这是刚比赛,就以身体不适退场的具龙河说的话。
丁若镛看着他老气横秋的说这些话,笑着问他:“但是,你好像每次都是看热闹的人啊,射箭比赛是,这次也是,那你是哪一种人呢?是害怕争斗呢,还是害怕失败啊?”
具龙河轻轻笑笑“哪一种啊?呵呵呵……也许两种都是吧。”他也许就是个胆小的人吧,只要不知道能否成功的事,就不敢再去争取的失败的人吧,或者,对金昀智也是……
而场上李相宇和桀骜又顶在一起,他们只顾和对方较劲,放在他们脚下的球正好被崔新墨悄悄的劫了过去,崔新墨一杆打到夏仁秀那里,而夏仁秀还是传给了立夏,立夏接到球开心的往球门跑,可是球门边,朴根寿正站在那里,诡异的竖起了手中的球棍。
具龙河奇怪的捏着扇子说:“怎么回事呢,照理说掌议是不可能这么频繁的出现失误的啊”
桀骜还在和李相宇肩碰肩的顶在那里,可是他一抬头看见朴根寿那奇怪的表情,顿时觉得另有蹊跷,他用力将李相宇推到旁边,迅速跑过去,在立夏接近之前,先拉住了朴根寿,可是崔新墨这时也缠了过来,三人缠绕在一起。
立夏带着球越来越接近球门了,她绕过纠缠的三人,迅速的向前跑着,场上所有人都被她牵住目光,当然也跑不掉貂蝉,只见貂蝉看到立夏快要射门,紧张的不自觉都站了起来。
而场上的夏仁秀却一直注视着,从进来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的貂蝉,随着貂蝉关注金昀智的情绪越紧张,夏仁秀就越生气。
他狠狠的瞪着金昀智,又看着貂蝉,他气的眼睛都红了,手里的球棍也紧紧的捏着,他控制不住,来到球门边拦住了金昀智,自己缓缓的举起了手里的球棍。
立夏来到球门边,看到夏仁秀狰狞的表情,和那缓缓举起的球棍,她吓得一时没有反应了,而被两人缠住的桀骜,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却一时挣脱不开。
立夏呆呆的愣在那里,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球棍袭来的疼痛,可这时一个身影冲上来,替立夏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砰……!”随着一声闷响,夏仁秀的球棍打在了那个人身上,应声倒地的是李相宇和立夏,李相宇则用背部紧紧的护着立夏。
立夏倒地之后马上清醒了,她翻身起来一看,李相宇已经昏迷不醒了,“啊!天哪…..快来人啊,快..”她担心叫着人。
“啊!怎么会这样!”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不已,右相和夫人也惊讶的站了起来,兵判害怕的看着右相,他也不知道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一个劲的向大人道歉着:“实在对不起,大人,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会这样了…..”
右相表情凝重,但是语气淡然的说:“比赛之中受到的事情,我是不会介意的”说完就离开了比赛现场。
兵判看着右相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对夏孝恩说:“孝恩呐,这门婚事,我看是要取消了啊……”
“啊!怎么办…..”夏孝恩哭着说。兵判也无奈的摇摇头。
“铛!修整一刻钟!”随着一声锣响,伴随着衙役的呼喊,场上所有人都暂停了下来,而馆长则赶紧安排人将李相宇送到药房医治去了。
球场角落,夏仁秀正在闭目养神,可是从他紧皱的眉头和握紧的双手,还是能看出他的情绪。朴根寿和崔新墨则躲在他后面,不敢打扰他。
这时具龙河走了过来,他将扇子开开关关的玩,绕着夏仁秀走了两圈,轻笑着说:“你可不适合做这种事啊,我知道,你的目标一直都是金昀智。可是这不是你的作风啊,这样直接弄脏自己的手,太不象话了。”
“不象话的是他们!”夏仁秀猛然睁开眼睛,大声吼着。
“这个金昀智到底是谁,一个小小的他算什么东西啊,右相的儿子竟然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