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定情(1 / 1)
华蓝再也不愿将这件事拖下去,一吃完饭,她就郑重其事的找母亲谈。华母依然采取对金泽避而不谈的政策,并希望她与李贤燃多接触。
“除了金泽,我不会再考虑别人。”华蓝固执道。
“你是鬼迷了心窍吗?”华母很生气,“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到底是为什么嫁给他?”
“就凭他是菁儿的父亲,”华蓝冲口而出,“妈,我一直没对你说,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你说什么?”华母一个晴天霹雳,“他是菁儿的父亲?”几年前的那个疑问又浮进脑海,“蓝蓝,我一直想问你,又怕你伤心。六年前,你和博文好好的,从没听你说交新的男朋友,怎么会怀上菁儿的?这个人既然是菁儿的父亲,为什么六年来对你们不闻不问?”
华蓝不说话了。
“是他强迫的,对不对?”华母的疑虑加深。
“不是,”华蓝竭力为金泽辩解,“是我自己喝醉了酒,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但是都过去了,金泽不是坏人。”
华母恼怒道:“不知道怎么发生的?那么他是乘人之危了,这样的人难道是好人?”
华蓝语塞了,发现事情越说越拧,“他没有不管我们,是我一直躲着他,您和他多接触会发现他真的不错。求您不要反对我们,能走到今天我们很不容易。”
“你躲着他更说明你不是自愿的,蓝蓝,这样的人毁了你的幸福,你居然还心甘情愿接受他,不!我永远也不会接受他做我女婿,我不想见到这个人!”华母越说越恼,斩钉截铁,干脆让华蓝死了这条心。
华蓝被母亲的毅然否定,伤心得哭了起来。“妈,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已经嫁给他了,这是属于我的生活,我不会放弃。”华蓝很倔强,转身跑了出去。
她在街上转了一圈,又转到了金泽的住处,金泽看着她两眼红肿,好似刚哭过,支开紫枫去了隔壁。“怎么了?和你妈妈谈的不顺利,是吗?”他问着神情忧伤的她。
华蓝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金泽,我们别管那么多了,就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金泽又是感动,又是震撼,又是欣喜,他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是,你妈怎么办?真能扔下她一个人不管?何况她辛苦了这么多年,还带大了菁儿,我也做不到呀。”
“那怎么办?”华蓝更伤心了,金泽只有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
“金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会分开。”除了母亲,钟丽娜那势在必得的神态也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会的,”金泽凝视着她楚楚可怜,泪眼迷蒙的摸样,盎然心动,“华蓝,你是真心想嫁给我,是吗?不是因为契约,哪怕我一穷二白?”
华蓝点点头。
“好,你明天早点下班,我想送你一样东西。”金泽微笑着。
第二天早上,钟丽娜的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华蓝一走出学校大门,“上车!”钟丽娜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车开到了一处公司的门口,没有公司招牌,也不宏伟,黑色的栅子门紧闭,显得颇为僻静,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公司的偏门。
“来这儿干嘛,”华蓝一直没弄明白钟丽娜的意图。
钟丽娜下车,来到栅子门前站定,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香烟,边抽边望向大门内欣赏着什么,华蓝走过来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里看,“金泽,”她差点喊出来。
远处的一个墙角里,金泽正在用平板车搬运着一大堆的砖块,烈日炎炎下,他大汗淋漓,套着一件半长的深色工作服,满身灰尘。
“他现在所做的繁重而无益的事,这都是拜你所赐。”钟丽娜平静地说。
“这是保安的工作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华蓝不解,看着他那么辛苦,心里堵得慌。
“当然不是,他们队长每天会额外找些事给他做,这些都不是他的工作范围。”钟丽娜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给他们的队长多发了一份工资,任务就是要他这么吩咐。”钟丽娜表明。
华蓝惊讶了,“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宁愿伤害他?”
“还不明白吗?你和我的斗争,最后受伤的就是他,”钟丽娜终于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愤懑得看着她,又转眼看看大门内的金泽,她恨她固执地要夺走他,更恨他宁愿在这儿受苦也不愿回到她身边。
“罢手吧,赶快罢手,”华蓝近乎哀求。
“明天,他们队长会找理由再要他把这批砖搬回来,你一日不放手,他的工作就会一日比一日累。他要么辛苦到死,要么与你分手,现在选择权在你,应该罢手的是你才对。”钟丽娜怒不可竭,振振有词。
华蓝骇然地望着钟丽娜,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金泽下午跟人换了个班,早早就在华蓝学校门口等候。华蓝自见到钟丽娜后,心情一直很压抑,也请了假出来见他。
金泽拉着她的手,乘了两个小时的公车来到他以前的公寓,公寓还没发租,家居摆设都一如既往,只是因为搬走了部分衣物显得更冷清,金泽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深蓝色系银丝带的小盒子递给华蓝,“这个是很早就买好的,本来是打算举办婚礼时送给你,”他深情道。
华蓝打开来看,是一对情侣戒指,较大的是只指环,中间镂空有月亮带星的图案,另一只较小较细,星星的图案,中间镶嵌一颗钻石,“华蓝,有了婚约,有了这对戒指,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彼此信守承诺,永不分开。但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华蓝望着那对戒指沉吟着,好似在犹豫。
“怎么了?”金泽担心的问,“是我不够诚意?还是不同意?”随即,单腿屈膝,抬头看着她,“这样,可以了吧?”
华蓝嘴一噘,“怎么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说都没什么钱了吗?”她生气的是他乱花钱。
“这是以前就买好的,打算送给心爱的人,是你一直在逃避,”金泽解释,见华蓝还默不做声,“你不表态的话,我就得一直跪着了,这样子很难看,不是吗?”
他骑虎难下地表情让华蓝“扑哧”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那起来吧,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