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身陷囹圄(1 / 1)
林诗彤害怕极了,任她再怎么懵懂,也觉察出不对劲来。见三人转身朝屋这边走来,她紧紧攥住自己的包退到了刚才坐的那个凳子前。
三人一进屋,女人还是笑吟吟的面孔:“你看,好久没回家,家里的事情特别多,刚才你吵着要走,我这两个兄弟正好骑着边三轮,答应带你一脚,送你到火车站,你现在就跟他们一起走吧。”
“不用了。”林诗彤警惕地说:“我自己去可以。”说罢,拿着包就往外走,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这人地生疏,万一迷了路,上哪儿找你去?我们也是为你好,还是跟他们一起走吧。”女人拉住她,语气明显不悦。
林诗彤猛地推开她:“撒谎,你这骗子。”
三人见林诗彤神态,知道也瞒不住什么了,态度也变了,女人脸色一拉:“哼,话说在明处也好,省得费着心思哄你,你最好跟着他们走,到了这地盘可由不得你了。”
林诗彤见他们凶相毕露,又气又怕又伤心,她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说:“你们不就是为钱了吗?”说罢,从包里面抽出一摞人民币,“这是1万,只要你们肯放我走,这钱就归你们。”
三人看着这摞人民币面面相觑,怔住了,两个男人马上抢过她的包打开来翻,看见里面还有整整齐齐三摞,“好家伙,今天碰上肥羊了,这丫头出一次门,带4万现金。”说罢,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钱往怀里揣。
“慢着!”只听那女人响亮地大叫一声,“这钱你们可不能带走,你们给的那5千只能带走人,包里的东西得给我留下。”
“哎,生意可不能不讲信用呀,刚才都说好了,5千块钱给你,以后她的事就不和你相干,这包不就是她的吗?你见了钱就想反悔?”西服男子说。
“哼,刀三,我跟你们谈的只是人,不包括行礼,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出5千块想拿走4万,当我赵月菊是什么?白痴?”那叫赵月菊的女人一副不干休的架势:“我说,今儿这生意能谈就谈,不能谈你们就走,反正你们不能拿走这包里的东西。”
那叫刀三的西服男子气得脸都青了。
穿粗布的男子沉住气道:“月菊姐,刚才可都谈得很清楚,你拿了钱就百事不管了,我们领了她走,这如果早带走她一步,你现在还能争这包里的钱?”
“疤六,我刚才也没说可以带走包呀,你们以前带走的那些丫头身上可没有这么多钱。”赵月菊振振有词地道,她现在只懊恨自己怎么没检查林诗彤的包,原以为那么个小包没什么,刚才又只想稳住她,结果眼睁睁看人家跟自己争。
林诗彤乘着他们争吵,悄悄挪动门口,拔腿就往外跑,还未跑出院子就又被赵月菊抓了回来:“你可不能跑,我可不能再亏了。”她把林诗彤的手反捆起来推进了院边一个小屋,林诗彤大声嚷道:“救命,救命,,”还未等音落下,已被赵月菊用块布把嘴给赌上了,“放老实点,告诉你,叫也没用,进了这石泥湾就别想出去,这些事,湾里人见多了,还指望谁会救你?”
林诗彤绝望了,眼泪霎时止不住地流下来。
“哭吧,有你哭的时候。”赵月菊恶狠狠地说,出门就把门给锁上了。
没一会儿,屋那边又继续传来三人争执的声音。
林诗彤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小的房里到处都叠放着一堆堆干柴,现在已是黄昏,屋内的光线很灰暗,靠近屋顶仅有一个非常小的窗口,还镶着两根铁栅栏,门也锁得死死的,根本无处可逃。
她忽然想起手机还在外衣的一个口袋里,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反捆的手,怎么也够不着口袋,那口袋是斜插式的,林诗彤蹲下身子用膝盖将口袋内侧往外顶,失败几次后,手机总算从口袋里滑落在地上,她背过身拾起手机。这时,外面三人的争吵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赵月菊说要做晚饭了,要他们交出刚才拿的钱赶快走,这生意不做了,那两人自然不依,最后三人协定把钱暂时放在赵月菊家一个旧铁箱里,刀三还特地去买了把大锁,把钥匙拿着,等明天早上他们再来商议个结果。
刀三,疤六一走,林诗彤就听见赵月菊的脚步朝她这屋边走过来,她慌忙把手机往身后地上一堆干柴缝里一塞,身子挪到一边,顺脚将一根干柴踢到缝前挡住住。
赵月菊一进门,拿掉她口中的赌布开口就问:“你到底还藏着多少,赶快说出来,否则有你苦吃。”说着,顺手拿起一根又细又长的木棍在手边抖了两下。
“没有。”林诗彤比刚才稍稍冷静了些,她不能让她发现手机。
“没有?”赵月菊怀疑地看着她,她甩开木棍,伸手就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搜个不停,果然让她发现了一个钱皮夹,里面夹有两千多元钱现金和几张银行卡:“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儿。”她把那两千多元钱揣进自己兜里,把皮夹往地上一扔,捡起那根木棍,作势在林诗彤身上抽了一下,“还有没有?快说!”
林诗彤吓得大叫起来,“没有了。”林诗彤怯怯地说:“你不是都搜过了吗?”
赵月菊不信,又把林诗彤身上上上下下,衣服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这才出去将门又反锁住。
林诗彤没吃过这种苦,只觉刚才抽得那一下,皮肤刺辣辣地疼,好在没被堵上嘴,得想办法把手上的绳索解开,却是任她两手怎么使劲地扭,绳索丝毫不见松懈。
没过多久,又传来赵月菊的脚步和开门声,林诗彤假装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赵月菊手里拿着一个粗瓷碗,里面放着两个馒头和一个红薯,把碗往林诗彤身边一放,“吃吧。”随后解开林诗彤的绳索,横着眼道:“可别想耍什么花样。”
等赵月菊一出去,林诗彤就迫不及待地从干柴缝里掏出手机来,开机,拨打林嗣凯的电话,电话始终处于占线状态打不通,她接着又拨,不停地拨,依然如此。林诗彤急得又要哭出来,最后她转拨金泽的电话,还好,总算一拨就通。
“诗彤,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金泽焦急的声音。
“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站叫姚集,,金泽哥来救我,快来救我。。。”林诗彤的声音很小,又带着哭音,金泽那边断断续续听不清。
“听我说,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位置,我马上过来找你。”金泽意识到出事,语气更是急促。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林诗彤伤心害怕,又提心吊胆赵月菊随时会闯进来。
“别怕,”金泽放缓了一下语气,安慰她,“你告诉我那附近有什么醒目的招牌,建筑或者见过的记忆犹深的路边店之类的,我会很快找到你的。”
林诗彤听到金泽熟悉的声音,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想起赵月菊提到过这个湾的名字,“泥石湾,姚集的泥石湾,我被关在一个叫赵月菊的女人家里,”她小声地急切地说道。
门外,赵月菊的脚步再一次由远而近,林诗彤不敢再多说,她将手机迅速关掉又放进那个干柴堆里藏起来,依旧坐到一边。
赵月菊看见林诗彤什么也没吃,“不吃?饿着吧。”她说,随即照旧把林诗彤的双手捆起。“我不跑就是。”林诗彤哀求说。
“那可说不准,我还想睡个好觉,可不想陪着你夜里折腾。”赵月菊半点也不放松,说罢林诗彤的嘴又给赌上了。
林诗彤暗暗叫苦不迭,只盼着金泽听见她的求救早点找到她。
手机的突然断线让金泽更添一份焦虑和担心,他赶紧拨打林嗣凯的电话,却是怎么也打不通。他不能再等了,即刻将白天买的地图和时刻表查看了一遍,确实早上有一趟路过姚集的普快,又将地图研究了一下,发现那一地带因为发展经济新修了一条公路,照路程计算,开车最快也得4个半小时。
金泽急速将车启动,他看见文健跑出来追在后面大声地问他去哪里,他不能耽搁时间解释。车飞快地朝姚集方向的公路驶去,在路上狂奔着,车灯以最大的亮度照射着前面的路段和方向,在行驶了近4个小时后,金泽终于看到指向姚集的路标,待他行驶进姚集镇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
金泽停车在路边探头望了望,四周很黑,看不到一个行人,前方的路越行越窄,在一个路口前,他看见一盏昏黄的灯在一家塑料棚下摇曳,是个简陋的副食店,溅满泥土的柜台里摆放着几盒香烟和其他日用品,半开的门里传出麻将的声音,金泽买了包烟,打听到前面进去就是泥石湾。其中一个打麻将的人还告诉了他,赵月菊的家在路尽头的后面几户人家里,乱石砌成的小院旁有根高高的电线杆上亮着路灯的那家就是。
金泽将车泊在一边,走到路的尽头,沿着路灯寻找,好在乡村路灯稀少,又相隔甚远,金泽在乡村的小路上转了几个圈,找到竖着高高电线杆的路灯,根据小院特征很快确认了赵月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