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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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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则不同,它常常逃脱不掉被铲除的命运。如今没有被拔掉已是万幸,竟然还有人给它浇水。于是乎,它感恩不尽,细细的小径上竟然为我开出了三朵绿豆般大小的紫色花朵,干干的,远不如蝴蝶兰的花朵丰润。我却觉得它很美,一种真实的美,朴素的美,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绽放出来的生命之美。

花盆里的土,不管来自何方,里面藏有什么样的种子,只要发芽,让我看到生命的迹象,不论它多么的卑微,对于这偶然出现的生命,我都万般疼惜,从来不会因为它是不知名的小草就断然地将它拔掉。我不忍心这么做。我尤其同情一些弱小的东西,一些靠自己的力量挣扎生存的生命。他们本来就无助,我不去帮助他们,难道还要再踏上一只脚?我的骨子里没有这种无情。世间的许多事情却容易陷入这种极端。有的生命一再地得到,多的自己都没有了感觉。而有的生命却极度地缺乏,反而被更多地剥夺。

有一段精彩而优美的文字,只可惜我看到它的时间晚了些。“人的生活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方式是像草一样活着:你尽管活着,每年还在成长,但是你毕竟是一颗草,你吸收雨露阳光,但是长不大,人们可以踩过你,但是人们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让他产生痛苦,人们不会因为你被踩了而来怜悯你,因为人们本来就没有看到你。所以,我们应该像树一样成长,即使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但只要你有树的种子,即使你被踩在泥土中间,你依然能够吸收泥土的养分。你也许两年三年长不大,但十年八年二十年,你一定能长成参天大树。当你长成参天大树以后,在遥远的地方,人们就能看到你,走近你,你能给人一片绿色、一片荫凉。即使人们离开你以后,回头一看,你依然是地平线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树,活着是美丽的风景,死了依然是栋梁之材。活着死了都有用。”

多么美丽的文字,你读着它,就像是在欣赏一幅色彩清透的风景画。能把文字写成画一般的人,心中一定充满浪漫。这段美丽的文字里透着睿智,谆谆的教导中浸着真诚,它不仅在我眼前展现出田园般的诗意,更让我的心中蓦地升腾起一抹无垠旷野上、蓝天白云下的舒展。

然而,这所有的前提必须是“你有树的种子”,可是我没有,我只有草籽。我羡慕大树的潇洒,但我更敬佩小草的顽强。人们不在乎它,任意地践踏它,把它踩倒了,踩弯了,甚至踩断了脊梁,又踩进了泥土里,它的灵魂依旧不死。它默默地自我疗伤,伤愈后又顽强地从泥土里钻出来,出污泥而不染,含翠欲滴。也许,人们看不到这些,也不想看到这些。说到“出污泥而不染”,人们会马上联想到清丽的荷花。提到“含翠欲滴”,人们会联想到许许多多美丽的植物,唯独不会想到小草。它太平凡了,平凡得实在卑微。它那与世无争的生命哲学,恰恰与世俗的观念相悖,人们不屑于它,甚至嫌弃它,任意地拔起它,随手扔掉它。但是,一旦遇上水与泥土,它就会展示出它生命的存在。人们看到了大树投下的绿荫,看到了它美丽的风景,想到了它的栋材之用,却忽视了小草展示的绿意,忽视了它含蓄的风情,忘记了它也有保持水土、化为肥料的作用,漠视了它的默默奉献。

树有树的功劳,草有草的作用。它们存在于世间,人们对待它们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呢?

刚吃完早点,电话铃响起。我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草堆,是你吗?”这是他给我起的花名,只有他才这么称呼我。我的心“倏”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脑子“嗡”地一声断了电。无声。黑白。似乎进入了一个梦或幻的时空,又像是走进了一个鬼魅的世界。我想知道电话的那一头是人还是鬼,却没有了勇气。紧接着又听见他说:“这是来自大洋彼岸的声音。”

“你......”我终于能听到自己那颤抖的声音。

“也许你不记得我了。”

“不......不是的,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只是,你......”我迫不及待地否认,却依然在颤抖。

“还活着?对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没吓着你吧?我是人,不是鬼......你听,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他小声哼唱起来。

时光“倏”的一下子把我送到了三十年前。“你......”

“我没自杀。我为什么要死呢?但如果当时不‘自杀’,我是没法脱身的,搞不好会弄出个‘他杀’。如何是好?所以我就来了个金蝉脱壳......不说这些了,等见了面再与你道个明明白白。那可是一段何等漫长而又离奇的故事——”

“......”我的手开始颤抖,听筒敲击着下巴,牙齿也开始磕碰起来。“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给我个信?哪怕一句话......”

“我给你写了整整一百封信,但都没有回音。开始的时候,我抱着一封信一个希望。渐渐地,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不抱希望了。但我还是坚持写,一定要写够一百封。我喜欢这个数字,它给我希望。这不,它让我找到了你。”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真是不可思议。我在田纳西遇见了江蓝!世界真的太小,转来转去,又转到了一起。草堆,来美国旅游吧。我将是你忠实的导游。”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有磁性,好像时间赖在他的身上不走了。

“我——我,我喜欢自助游。”我慢慢地平静了一下自己,心口不一地说。毕竟三十年的洗礼了,熟悉也会被洗得陌生,何况我还是个适应速度缓慢的人。

“那就多一个伴儿嘛。”

“多两个吧?”我不自信地试探着。

“就一个,唯一的一个。”

“那么——,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十年了,时间这把锋利的刻刀能把女婴雕刻成美妇,能把男孩雕刻成硬汉,然后再把他们一同雕刻成核桃皮。

一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子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

他家要举家移居美国。临走前的头天晚上,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姑娘家透出灯光的窗口,久久不愿离去。

他走了。

他一生都不曾结婚,他心中只有她,尽管他已经老了,但她在他的心中永远年轻美丽。

许多年、许多年以后,他回国了,他想见她。他的感人故事惊动了媒体,记者找到了她和他。

“我先给你看段录像。”记者对他说着,就开始放录像。

院子里,一个衣着邋遢,身体明显走形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她边走边剔着牙,还打了个饱嗝,接着又放了一个响屁,她八字着一双小脚追赶孙子,逮住以后,拽过来就打,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叫你跑!跑!你往哪儿跑?小兔崽子......”

这个老先生还在疑惑地看着录像。

“这就是她。”记者平静地对他说。

起初老先生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担心听差了,从他的眼神里明显地可以看出疑问。记者朝他点点头,以示确凿。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骗了自己一辈子,不是记者,记者没骗他。

“还想见面吗?”记者问他。

“噢......噢......不——不用了。”他好像突然醒了一样地说。他用一生的代价谢绝了盼望了一辈子的见面。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他哈哈大笑,笑得我又颤抖起来。“放心,我早就把你想成老树皮了。”他的幽默让我也忍不住地笑了。

“哎,树皮,不不,草堆,来吧,不要拒绝,我要给你讲故事,很多很多好听的故事。你可以把它们变成文字。这活儿非你不成,我了解你......况且,我这里还有泥土......”

随即,优美的旋律响从话筒里传出来:“......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噢,一首从此岸飞到彼岸,又从彼岸飞回此岸的歌。

......一望无际的云海上,如棉的微波如雕如刻。没有风,也没有浪。微波上漂浮着一只小船。没有帆,也没有桨。我伫立在小船上,迎向太阳升起的地方。阳光开始刺透云层,从海底射上来,把云海染成了闪着银光的淡玫瑰色。霞光洗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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