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蝶落有声(1 / 1)
蝶儿追着雪魔回到了玉冰谷,香翎羽正纠缠的阻止雪魔踏上玉冰台,雪魔满心都是唐霓,也丝毫没有示弱,还坚定的喊着:“我一定要拿到天使之泪。”
“不可以,我不能让姐姐陪着你去死。”
蝶儿也很是坚定的说着,香翎羽又一次攻击雪魔脖颈,想要缠住他,怎料雪魔死死拽住了香翎羽,反倒一掌就要袭向蝶儿,蝶儿面露惊色,雪影纱瞬间缠住了蝶儿的腰部,雪魔下意识松开了,香翎羽轻轻滑落,蝶儿也顺着雪影纱飞到了玉冰台上,轻轻落到雪天使漫冰鱼身边,不禁惊呼:“雪姐姐。”
雪天使一袭白色纱衣,在这冰天雪地了格外空灵飘逸,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脖子上多了一枚水晶吊坠,晶莹剔透。雪魔笑了笑急忙道:“冰鱼妹妹,请把天使之泪赐予我。”
“不可以。”
蝶儿不禁惊呼,雪天使冷冷的看着雪魔,淡淡的说:“雪天使不会流泪,你不知道吗?”
“不,天使之泪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之效,这是仙妖魔三界都知道的,冰鱼妹妹,以前多多冒犯,请你原谅我,现在我真的很需要天使之泪,去救唐霓,你们不是很好的姐妹吗?”
雪魔的心里是真的很关心唐霓的,雪天使却微微皱眉道:“唐霓,姐妹,我似乎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
“雪魔,我知道你是真的洗心革面了,你也是真的关心唐霓姐姐,可是我请你离开,雪姐姐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念着千年共存的情谊,你真的要她灰飞烟灭吗?”
蝶儿祈求的看着雪魔道。雪魔的心也被触动,看着雪天使疑惑而纯洁的面容,蝶儿祈求和天真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好,蝶儿,好好照顾你姐姐,我会带着唐霓去天山。”
话音未落,已然消失。雪天使却皱紧眉头道:“蝶儿,你跟雪魔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的好糊涂。”
蝶儿腰间的灵犀铃忽然响了,她不禁说道:“雪姐姐,蝶儿有事先离开了。”
她轻轻闭眼,感应着上官飞的气息,再睁开眼,居然在一个山洞里,还没有上官飞的人影,不禁忧心忡忡的想:‘怎么了,阿飞哥出什么事了吗?’
“阿飞哥,阿飞哥。”
四处叫喊着,蝶儿的心揪的紧紧的,耳边还不停的响起阵阵回音,看着灵犀铃担心的轻呼:“灵犀铃,你快帮我找到阿飞哥,好不好,蝶儿很担心他。”
“蝶儿。”是上官飞的声音,蝶儿高兴的抬头,开心的跑过去,扑进上官飞怀里,责备的说着:“你知不知道,蝶儿快要担心死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蝶儿不怕,是阿飞哥不好,对不起。”
上官飞轻轻的抚摸着蝶儿的肩淡淡的说着,眼神忽然一变,奸笑着一掌就要落下,蝶儿一下子推开他道:“你不是阿飞哥,你是谁?”
“蝶儿,你怎么了,我就是上官飞啊,你看清楚。”
上官飞急急忙忙的解释,蝶儿却摇摇头,坚定的说着:“不,你不是,你腰间没有灵犀铃,你是谁,你把我的阿飞哥弄到哪里去了。”
这个上官飞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又看了看蝶儿腰间的灵犀铃,不禁哈哈大笑,头发渐渐变成了白色,冷冷的道:“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原来是那个铃铛。”
“是你,你把阿飞哥还给我。”
蝶儿皱眉惊呼。魔君却抚了抚白发道:“小蝶儿,我除了这一头白发,跟你的阿飞哥一模一样,你何苦还要找他。”
“不,你们不一样,阿飞哥的心是红的,你的心是黑的。”
蝶儿盯着魔君轻轻的说着,魔君眼神一变,一伸手,紫芒剑赫然出现,冷冷的喝道:“那好啊,我就送你去见你的阿飞哥。”
“什么。”
蝶儿痛心的惊呼,香翎羽毫不留情的飞向魔君,他冷冷一笑,紫芒剑也毫不示弱的刺向蝶儿。香翎羽直接缠住魔君的脖子,紫芒剑就要刺中蝶儿的心房,魔君突然说着:“不,不要伤害蝶儿,不要伤害蝶儿。”
是上官飞的声音,蝶儿腰间的灵犀铃也响了起来,不禁惊呼:“阿飞哥,你在哪里?”
“上官飞在我的身体里,很快他就会和我融为一体了。”
魔君冷冷的笑着,看着蝶儿惊慌失措的模样,轻轻的说,“杀了我,你快杀了我啊,你的阿飞哥也会死在你手里。”
“阿飞哥,阿飞哥。”
蝶儿犹豫了,手里的香翎羽变得松了,又是上官飞的声音,似乎命令的语气:“蝶儿,杀了他,杀了他。”
“对呀,杀了我,杀了你的阿飞哥。”
又是魔君戏谑的声音,蝶儿的心真的很为难,摇着头说:“阿飞哥,蝶儿不要伤害你,蝶儿不要。”
“蝶儿,听话,杀了他,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上官飞祈求的说着,魔君不停的笑着,蝶儿却痛苦的大喊:“阿飞哥,你不要蝶儿死,蝶儿也不愿你死,更不愿亲手杀死你,阿飞哥,不要,不要。”
“杀了上官飞,你快动手啊,小蝶儿。”
魔君的声音了充满了戏谑,上官飞却急忙喝道:“你不要伤害蝶儿,你把我放出来。”
“放出来,那就不好玩了,我要看看你们到底谁爱得比较深。”
魔君奸笑的说着,紫芒剑又要刺向蝶儿,上官飞却拼命的阻止,还大声吼道:“蝶儿,你躲开,我不能让你受伤。”
“阿飞哥,阿飞哥,你快放了他,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蝶儿顿时有些收紧了香翎羽喝道。魔君却继续说着:“杀啊,杀啊,怎么还不动手。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不,我决不允许你伤害蝶儿,蝶儿,快杀了他。”
上官飞急急忙忙的喊着,蝶儿忽然看了看腰间的灵犀铃,它还是响着,那么清脆悦耳,猛然收了香翎羽,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阿飞哥的,可是我不会如你若愿,杀死我最心爱的人,你动手吧。阿飞哥,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蝶儿,蝶儿,蝶儿……”
上官飞不停的呼唤着,紫芒剑就要进入蝶儿的心房,魔君突然一声嘤咛,跌落在地,弦月刃从他的肚子了飞了出来。蝶儿难以置信的盯着魔君,他一点点的变成上官飞的模样,微笑着看着蝶儿,轻轻的说着:“蝶儿,阿飞哥不能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蝶儿惊慌失措的握住上官飞的手,泪一滴滴的落下,摇着他大喊:“不要,不要,阿飞哥,你不要离开蝶儿,不要,不要。”
“对不起,阿飞哥不能履行承诺了,可是你要记着,我永远都爱着你,不管你是人,还是什么,我都会一直、一直的爱、爱着你。”
上官飞微笑着盯着蝶儿,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蝶儿微微皱眉道:“你知道了,阿飞哥,蝶儿不要你离开我。”
“蝶儿。”
那只轻抚着蝶儿脸的手瞬间落地,上官飞死了,真的死了,蝶儿伤心地哭喊着,泪一滴滴落到上官飞身上:“阿飞哥,阿飞哥。”
“蝶儿。”
若水仙子突然出现轻呼,蝶儿不禁祈求道:“若水姐姐,若水姐姐,你帮我救救他,你帮我救救他,好不好。”
“我无能为力,倒是天使之泪有起死回生之效。”
若水看着上官飞,不禁皱了皱眉道,却又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嘴,看着蝶儿。蝶儿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不,天使之泪,不可以,我不可以害死姐姐的,不可以。可是阿飞哥,阿飞哥,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本是沈鸢仙子唤我来此,却怎料遇到了你们。”
若水担心的说着,沈鸢缓缓的走了过来,淡淡的说:“若水仙子,来的真准时啊!”
“沈鸢仙子,你知道冰帝在哪里,告诉我,我要他帮我救救阿飞哥。”
蝶儿看着沈鸢急忙的说着,沈鸢却冷冷的看了蝶儿一眼,又盯着上官飞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救不了了。”
那声音如冰一般冷,话语却似刀剑一般刺中蝶儿的心,她伤心的哭着,紧紧的抱着上官飞,不停摇头道:“不,不会的,阿飞哥,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你抱着一具尸体哭什么。”
沈鸢还是冷冷的说着,完全不像曾经悲天悯人那个沈鸢,蝶儿盯着她大喊:“不,阿飞哥没有死。”
‘她怎么了,怎么这么无情。’
若水仙子皱着眉看着沈鸢想着,抓起她的手,轻轻一探,不禁叹气道:“你果真把情丝给了韩潇潇。”
“若水仙子,我便是想谢谢你,告诉我这情丝转移之法,现在的沈鸢活的很自在。”
沈鸢微微一笑,看着若水仙子说着。蝶儿却大声喊道:“沈鸢,你变得这般无情,你真的就好过吗?”
“不劳你费心,只是不会像你这般,为个死人哭哭啼啼,伤心难过。”
沈鸢冷冷的说着,又一次刺痛了蝶儿的心,若水不禁叹气道:“沈鸢仙子,你不要说了。”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我们身为仙子,不死之身,何苦为这么个死人难过,冰蝴蝶,你这样你的爹娘在九泉也不得安宁。”
沈鸢还是那么冰冷的说着,蝶儿不禁皱了皱眉道:“爹娘,我是雪姐姐一手带大的,我怎么会有爹娘。他们是谁。”
若水担心的拉了拉沈鸢的袖子,她还是毫无顾忌道:“你的爹是万蝶谷的万蝶先生,你的娘就说百花宫的百花仙子。”
“不,不是的,不是的。”
蝶儿不敢相信的抱紧上官飞喊道。若水仙子不禁惊呼:“够了,沈鸢。”
“我不过让冰蝴蝶知道事实而已,有什么不对。”
沈鸢大声的喊着,蝶儿却看了看沈鸢,轻轻的放下上官飞,轻轻吐气,设了个结界,淡淡的说:“阿飞哥,等蝶儿回来,我要去问姐姐,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瞬间消失,只留下点点冰蓝之光,沈鸢又看了看上官飞道:“叫我帮冰蝴蝶毁了你的尸身。”
“不要。”
若水仙子瞬间挡在上官飞身前道。沈鸢皱了皱眉道:“若水仙子,我是在帮冰蝴蝶,你怎么就非得阻止我呢。”
“鸢鸢,你怎么变得这样了。”
冰帝突然在身后痛心的说着,韩潇潇也皱了皱眉道:“沈姑娘,手下留情啊!”
“你们都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责备我。”
沈鸢生气的说着,若水仙子趁机打晕沈鸢,皱了皱眉看着冰帝道:“情丝失去,她就变得无情了,冰帝,我想见见唐霓。”
“好,我带你去,只是她不太好。”
冰帝点头说着,旁边的韩潇潇却又是晕乎乎的,若水仙子急忙探了探她的脉息,看了看沈鸢,皱紧眉头想:‘为什么,为什么沈鸢的情丝对你无效,沈鸢。’
“若水,她怎么了?”
冰帝紧张的问着,若水微微一笑道:“情丝帮不了她。”
“冰帝,没事的,在你身边,怎样都好,只是我还想见见我们的孩子。”
韩潇潇虚弱的说着,冰帝坚定的点点头,抱起她,领着若水仙子和沈鸢离开了山洞。蝶儿回到了玉冰谷的玉冰洞中,雪天使开心的笑道:“蝶儿,你回来了。”
“姐姐,我有话问你,你不可以隐瞒我。”
蝶儿望着雪天使祈求的说着,雪天使微笑着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姐姐什么时候骗过蝶儿的。”
“那你告诉我,我的爹娘是谁。”
蝶儿静静的望着雪天使,她不禁心头担心,口上却说:“姐姐也不知道,姐姐见到蝶儿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子了。”
“你撒谎,你还说不骗我,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爹是万蝶先生,我的娘是百花仙子,姐姐,我讨厌你。”
蝶儿痛心的说着,她不敢相信自己信任了五百年的姐姐居然会欺瞒自己,转身就跑出来玉冰洞,雪天使急忙跟了出去,玉冰台上紧紧拉着蝶儿的胳膊道:“对不起,蝶儿,姐姐不是有意的,原谅我,好吗?”
“你不是我姐姐,放开我。”
蝶儿伤心欲绝的说着,此时此刻,在她看来,她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爹娘都已经死了,她才知道自己是他们的女儿,又是不孝又是难过,唯一的姐姐居然欺瞒自己五百年,心里的痛更是无以复加,阿飞哥又离开了自己,违背了他们的誓言,挣脱雪天使的手,飞身下了玉冰台,雪天使的心好痛好痛,她不可以失去妹妹的,雪影纱瞬间飞出,缠住了蝶儿的腰,飞身而至,期盼的说着:“蝶儿,蝶儿,你不可以丢下姐姐的。”
蝶儿忽然转过身来,雪天使以为她回心转意,正开心之际,香翎羽一下子缠住了她的脖颈,那颗水晶吊坠轻轻晃动,晶莹剔透,她不能呼吸也不能说话了,蝶儿死死的拽着香翎羽,瞬间移到她身前,另一只手握住雪天使脖子间的水晶吊坠,冷冷的道:“爹娘都已经死了,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我现在就剩下阿飞哥了,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雪天使难以置信的看着蝶儿,表情越来越狰狞,越来越痛苦,蝶儿的心也好疼好疼,紧紧的握着那颗天使之泪,挣扎着,矛盾着,闭上眼,就要扯下,满脑子都是雪姐姐对她的好,心中暗想:‘不可以,我不可以伤害姐姐的,她是爱我的,她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不可以,不可以。’
猛然松手,抱歉的看了雪天使一眼,消失在她眼前。雪天使痛心的轻呼:“蝶儿,蝶儿,原谅姐姐。”
蝶儿又回到了山洞里,紧紧的抱着冰冷的上官飞,脑海里回想起曾经的一切:半空中蝶儿睡意朦胧,眼眸半开半闭,体态轻盈,说不出的曼妙动人,脚尖点地,好比蜻蜓点水,只闻上官飞大声喊道:“喂!你是什么人,干嘛在这里作梁上君子。”
蝶儿这才缓缓醒来,挣脱上官飞,好不生气的说道:“我是这屋里的客人,你又是什么人?在这里高声儿低声儿,居然还打扰我清修。”
上官飞正欲还口,恋雪却认出来她来,立刻阻止道:“上官大哥,蝶儿姑娘确实是我们的客人。”
“客人?好奇怪的姑娘,竟在房梁上睡觉?”
上官飞百思不得其解,轻轻地说。蝶儿笑了笑,又看了看房梁,趾高气昂的说:“那儿又没写不许,凭什么我不能在那儿清修?”
“蝶儿姑娘,上官大哥没有说不许,只是觉得奇怪,其实我也蛮奇怪的。”
恋雪奇怪的笑言。上官飞也随声附和:“就是。哪有人喜欢作梁上君子的?”
“梁上君子?什么是梁上君子?”
蝶儿不解。上官飞呵呵大笑,打量了一番蝶儿,略有不屑道:“看你生得一副聪明样,居然连这么简单的成语都不知道?”
“成语?那又是什么?”
蝶儿继续不解。上官飞更是不敢相信,冷笑几声,恋雪也在一旁偷笑了下,上官飞继续不屑:“不是吧!怎么看你都该是大家闺秀,再怎么也是小家碧玉吧!成语都不知道?你爹娘没教过你?”
“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认真的扳手指数了)也是四个字,也是成语?爹娘?(摇头)不懂。”
蝶儿倒是一副挺认真的样子。这回上官飞真的傻眼了,结结巴巴说:“难、难不成,你、你石头缝儿、缝儿里蹦、蹦出来的?一问,三不知?”
“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不理你了。”
蝶儿说着转身正欲离去,忽又停了下来,转回身,伸出手向上官飞道:“喂!那个谁?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
上官飞不自觉的藏起那根羽毛,装傻充愣道。蝶儿笑了笑,继续说:“那根翎羽,是我的。”
上官飞拿出那根羽毛,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微笑着说:“原来那香味是它发出的(声音较小,听不真切,后又转了转羽毛,声音放大些,对蝶儿),你说的是这香翎羽?”
话音未落,蝶儿的腰带竟离了她的身,咻的飞向了上官飞,上官飞一把抓住了那腰带,上面全是和他另一只手上所拿的翎羽一样的翎羽,上面还有一只铃铛。蝶儿没了那翎羽腰带,淡蓝衣衫竟散了开来,露出那雪白的纤腰,上官飞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纤腰,蝶儿竟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立刻将衣衫交叉,一手护住,一手伸出,口叫一声“香翎羽”,那腰带便从上官飞手上飞回了蝶儿手上,转眼间又系到了腰上。上官飞被翎羽腰带香气所唤醒,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别这样了。”
蝶儿笑了笑说。恋雪在一旁看得呆了。上官飞停止道歉,蝶儿忽然问道:“我叫漫蝶儿,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飞,你可以叫我阿飞。”
上官飞笑着回答。蝶儿想了想,歪着头道:“那,阿飞哥可以吗?”
上官飞点点头,好奇的问道:“蝶儿姑娘,你那腰带怎么那么诡异?”
翎羽腰带居然动了起来,好像是要去打上官飞,蝶儿立刻抚摸阻止道:“乖啊!别闹。(抬头对上官飞)它不是诡异,而是有灵性。”
腰带居然听得懂蝶儿的话,变得乖乖的,上官飞难以相信,呆呆地站在哪里。蝶儿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去,忽闻:“蝶儿姑娘,你的翎羽。”
蝶儿转身,见上官飞将要靠近她,立刻举起一只手阻止道:“诶!不用过来,(指了指腰带,表情甚为可爱)它还在生气。(站好)翎羽你先替我放着,下次再还我吧!”
“它怎样才不生我的气呢?”
上官飞看了看翎羽,笑着问道。蝶儿笑了笑说:“我问问它。(看着腰带,仿佛在与它交谈,还频频点头,然后看着上官飞)它说下次见面带我们出去玩,就原谅你。”
上官飞拉着蝶儿一路飞奔,此时的蝶儿十分幸福,比刚刚在上官飞背上还要开心。很快,他们来到了洱海之畔,天也渐渐的暗下来了,此刻正好可以看到半边太阳露出在海面。蝶儿兴奋的跳着,开心的说:“好美,夕阳好美。阿飞哥,我喜欢你。”
上官飞愣了一愣,只见蝶儿已经放开他的手,去了海边,蹲在那里捡贝壳,拾海螺。忽闻上官飞喊道:“蝶儿,快涨潮了,你快回来!”
“嗯!来了。”
蝶儿的裙子已然湿了,脸上还有泥沙,手里捧着满满的贝壳海螺,正准备朝上官飞走过来。只见那身后的潮水猛然朝蝶儿袭去,上官飞惊呼一声,立刻朝蝶儿奔去,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可是依然迟了一点,潮水打过了他们两人。潮水过后,上官飞的手依然紧紧的拽着蝶儿的手,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四目深情的对望。蝶儿忽然伤心道:“我捡的贝壳,全没了。”
上官飞笑了笑,另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手里却有一只蓝紫色的大海螺,蝶儿立刻十分开心的接过海螺,笑着说:“这个海螺好漂亮!”
捧在手心,如获珍宝。上官飞指着海边不远处的一块空地,急急道:“你到那边等我,我去找木材生火烤衣服。”
说着便离去了。蝶儿在那片空地,捧着那只蓝紫色的海螺,开心的笑着。身上虽然有些冷,心里却是暖的。不禁想:‘奇怪,我在玉冰谷待了五百年,都没觉得冷。到这凡间不过几十天,就会觉得冷。’
上官飞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上官飞把一块大木头凿了个坑,放进一些干草,又用一根细细的小木头认真的钻着。蝶儿傻傻的问:“阿飞哥,你在干嘛呢?”
“钻木取火啊!”
上官飞笑着回答,有继续钻着。蝶儿笑了笑,想:‘钻木取火,凡人真麻烦,我们一个法术不就搞定。’
却见那干草慢慢的冒烟,又慢慢的着了起来。上官飞立刻用这火种点燃了一堆木材。笑着对蝶儿说:“你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否则会着凉的。(蝶儿呆呆的看着他)你放心,我会转过头去的。”
“为什么要转过头去?”
蝶儿傻傻的问。上官飞无言以对,蝶儿又问:“阿飞哥不怕着凉吗?为什么不烤衣服?”
上官飞更加被这个无知小女孩儿打败了,蝶儿却继续说:“阿飞哥不烤,蝶儿也不烤。”
这下子上官飞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试探的问道:“蝶儿,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啊?”
“男女有别?知道啊!(上官飞正有些惊喜)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嘛!”
蝶儿的话让上官飞完全没有办法,无奈道(不抱有任何希望):“那,男女授受不亲呢?”
蝶儿摇摇头。上官飞又是当头一棒,心想:‘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懵懂的女孩儿。’
可是这衣服也不能不烤啊!那样蝶儿会着凉的,没办法,只得道:“蝶儿,我们背对着对方,谁也不要看谁,自己烤自己的衣服。”
蝶儿无知的点点头。于是他们便照着上官飞所说的那样做,意外发生了,蝶儿根本就不懂得烤衣服,那火苗尽往衣服上窜,开始衣服是湿的,自然也没有着,慢慢的,衣服也快干了,居然着了起来。蝶儿立刻丢掉衣服,上官飞也不由自主的转过了身,关心道:“怎么了?蝶儿。”
只见那衣服已然着了,立刻站起来踩踏着灭火,火虽灭了,衣服也只剩下一些残骸了。上官飞抬起头,只见蝶儿只穿有一件内衣,站在自己眼前,心跳不已,立刻转过身,将自己烤好的衣服丢给她,说:“你的衣服没了,穿我的吧!”
“哦!”
蝶儿慢慢的穿好了衣服,笑着说:“我穿好了!”
上官飞这才转回身来。蝶儿傻傻的低下头,自责道:“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是女孩子嘛!”
上官飞微笑着说。蝶儿拿着那个蓝紫色海螺,一会儿吹,一会儿摇,一会儿眯着眼向里瞧,可是怎么也弄不出声儿来。上官飞笑了笑,摊出手去,蝶儿见状便把心爱的海螺放到了上官飞手上,只见上官飞从腰间取出一匕首,在海螺上轻轻钻着,很认真地样子。很快就收起了匕首,对着自己的作品笑了笑,放到嘴边吹了起来,那音律温柔婉转,十分动听。蝶儿立刻鼓起掌来,笑着说:“阿飞哥,你好厉害!我弄了那么久,它一声儿都没出,你怎么做到的,教我啊!”
上官飞笑着点点头,继续吹了起来。蝶儿双手托腮,静静的聆听。
蝶儿手里拿着那只海螺,轻轻抚摸着上面那个“蝶”字,淡淡的说:“阿飞哥,蝶儿一定会救你的。”
轻轻地把上官飞放到地上,深情的望着他,微微一笑,缓缓的吻上他的唇,脑海里想着:‘阿飞哥,你要活下去。’
那对灵犀铃飞到半空,轻轻旋转着,铃声优美动听,蝶儿一会儿变作冰蓝色蝴蝶,一会儿变作人形,一会儿又变作冰蓝色蝴蝶,一会儿又变作人形,渐渐地,她再也不能变作人形,那只冰蓝色的蝴蝶静静的停在上官飞唇边,他的身上渐渐闪耀着蓝紫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是冰魄的光亮,好美好美。蝶儿无怨无悔心里暗暗的想着:‘阿飞哥,永别了。’
上官飞眼角流下一滴眼泪,灵犀铃轻轻地落到他手里,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