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花灯大会(下(1 / 1)
金云端与上官飞擦肩而过,顺手将花灯交给上官飞,两人相互微笑,相互点头,没有一丝的火药味,让人完全不觉得这是一场比赛,他们是对手。上官飞出色的表现,使得金云端不得不挑战难度,否者就算三投三中,也得以一分惜败。所有的人都在期待,金云端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只见他微微一笑,再一次蒙上第一关时的黑布,转过身背对木管,摆出倒挂金钩,笑言:“阿飞,来吧!”
只听得那迅速旋转的木管一响,三支箭一箭接一箭的飞出,第一支稳稳地落入最远的木管,第二支箭直直地插在第一支上,第三支插在第二支上,仿佛是浑然天成的一支长箭,好似没有接口一般。掌声、欢呼声响起,一开始的寂静完全被打破,金云端微微一笑,摘下黑布,也不回头的朝人群中走去,很明显,他成功了,而且很精彩,毫无争议,他是今天的大赢家,赢得漂亮,上官飞也向他微笑点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既是赞美,又是欣羡,没有人注意在这么多关注的目光之中,会有一丝嫉妒,一丝仇恨,来自柳吟风的目光。当金云端正要没入人群之时,只见那老板已在他的身后,手里捧着一支发簪般大小的金箭,熠熠生辉,又闻:“你的表演很精彩,也很成功,这是你赢得的奖品。”
金云端还未来得及回头,却看见大家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身后,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回过头,心头也不禁一颤,想:‘奇怪,今年办活动的人,好像家里都很有钱似的,先是珍珠,这会儿又是金箭。我,收是不收呢?嗯,还是收下吧!人家愿意给,我干嘛不愿意收,反正这是我应得的。’
于是微笑着接过那支金箭,把玩了一下,淡淡的说:“谢了!”
然后又向人群中走去,周围的人渐渐散去,那丝嫉妒,那丝仇恨跃然而出,金云端和上官飞不禁都心头一颤,对望一眼,再看柳吟风时,他已经恢复了和气的眼神,微笑着说:“走吧!我们却别处看看。”
二人有相视一望,没有头绪,便也毫不在意的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漫冰鱼她们缓缓地走向“音律擂台”,只闻琴音缈缈,婉转动听,传入漫冰鱼耳中还有丝丝熟悉的感觉,心头不禁一颤。慢慢的走近,台上一抚琴蒙面女子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只闻绿菊道:“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好美,可是这琴音为何带有淡淡的忧愁、淡淡的急切和淡淡的迷茫。那女子的心当真如此之苦吗?”
漫冰鱼一见那蒙面女子所抚的琴,心头更是一颤,眉头微微一皱,却不是青冥琴,又是什么?手上的花灯也跌到地上,唐霓立刻拾起。倪唯裳的音容笑貌渐渐的浮现在眼前,不由自主的跑上台去,五味杂陈,欲哭无泪而又期待的问道:“姑娘,我可否,借你的琴一看?”
蝶儿她们都十分疑惑,琴音却戛然而止,蒙面女子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漫冰鱼,这下她不止是心头一颤,更是身子猛然一颤,万分激动,虽然女子蒙面,可那双明眸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亲切,不是倪唯裳,又是何人?久久的凝视,女子淡淡的问道:“姑娘为何,要看我的琴。”
漫冰鱼不敢相信,身子又是一颤,这声音,难道还不是倪姐姐吗?可是倪姐姐为何不认识自己,只唤自己做“姑娘”,好熟悉,又好陌生,就像那日的紫弦一样,倪姐姐忘了自己。可、可倪姐姐早在五百年前,就香消玉殒,怎会出现在这里,那她不是倪姐姐,又能是谁?只见女子眉头微微一皱,奇怪的看着自己,淡淡的问道:“姑娘,你为何如此看我,仿佛我们早已认识千年。呵!我真傻,那怎么可能,看你的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
微微一笑,瞅了瞅漫冰鱼,心里又不禁疑惑起来:‘可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怎会有这般眼神?莫非她当真认识我,可我确实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倘若一面之缘,她又何以这般看我,仿佛千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倪姐姐。”漫冰鱼轻启双唇,淡淡期待的微微一喊,靳瑚玥淡淡一笑,看着她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倪姐姐。(看了看旁边摆放的各种乐器)这里有许多乐器,你可以任选一种,只是我这琴,是断然不能给你。”
说着抱起琴,缓缓起身,慢慢的走下台去,只留下漫冰鱼落寞的身影。漫冰鱼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期待着她可以回过头来叫自己一声“冰儿”,可是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人海里,这声“冰儿”也没有从她口里飘出,甚至她连回头看一看,也没有。漫冰鱼依然呆呆地站在台上,台下的人都疑惑的对她指指点点,身后忽然有人道:“这位姑娘,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到底要不要表演?”
漫冰鱼缓缓的点头,缓缓的朝那摆放着各种乐器的桌子走去,脑海里还浮现着倪唯裳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手轻轻拂过那些乐器,静静的停在一管玉笛之上,缓缓拿起,轻轻抚摸,在慢慢的靠近嘴边,闭上眼,笛声悠然而起,仿佛置身于仙境,那般美妙、那般动听,比起那蒙面女子的琴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多了一丝思念与清幽,少了那份忧愁与迷茫,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飘飘然、难以言表的空灵。周围都静静的,只有这笛声悠扬,缓缓的起调,又轻轻的落调,淡淡的闭眼,又微微的睁眼,不仅仅是那笛声回响在耳边,漫冰鱼那天仙般的容颜与气质更是渗入众人的脑海,掌声久久没有响起,仿佛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其中,不愿更害怕打破这份宁静。漫冰鱼不舍得放下玉笛,幽幽地走下来台,似乎并不是走,而是飘。身影渐渐地从台上消失,这份宁静终于被打破:“姑娘,可以给我七只杯子和一壶水吗?”众人都往声音传来出看去,确实另一位美貌姑娘,虽比不了蒙面女子的神秘,漫冰鱼的仙气,却另是一般美丽。此处乃“音律擂台”,却不知她要杯子和水何用?台上那负责的姑娘点点头,微笑着取了七只杯子和一壶水,那女子慢慢的走上台去,却是冰鱼她们认得的,金铃子,可是那风信子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呢?倒是奇怪。蝶儿一见她,就不喜欢,转过脸去也不看台上。金铃子把七只杯子一字排开,缓缓地向里边注水,然后取下头上的两只白玉簪子,微笑着敲打起来,这会儿大家都恍然大悟,只听那七杯水在她手中仿佛活了一般,谱出了一曲绝美的音律,清脆悦耳,倒是与别的乐器不同,甚是好听,蝶儿也不免朝那台上瞅了一眼。一曲结束,掌声雷动,金铃子点头示意,微笑着离去,也不知为什么,蝶儿竟在此刻跑上了台,那台上负责的姑娘笑言:“姑娘可也是要表演,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蝶儿摇摇头,从随身携带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一只蓝紫色的海螺,正是洱海之畔,上官飞送与她的,轻轻的放到口边,轻轻的响起,那音律又别是一番滋味,仿佛带着大海的清新与深邃,绿菊疑惑的看了恋雪一眼,又淡淡的问允儿:“允儿小姐,这音律,不是阿飞少爷平日最爱吹的吗?”
允儿微微的点头,又微微的摇头,眉头轻皱,淡淡的说:“是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这蝶儿为什么会。”
又是一曲美妙的音律停止,大海的气息还在四周飘荡,蝶儿已经离开了那台子。不由自主的,唐霓走了上去,拿起那桌上的短玉箫,缓缓吹起,巫师岛上五百年的生活片段如一幅幅定格的画面一般在她的脑海闪现,在岛上,她埋怨,离开了,她又不禁会思念,思念那岛上的平静,思念那岛边的海风习习,海浪滔滔,思念那五百年不变,却不知名姓,不知相貌的神秘姐姐,思念离去的楚妍。曲声结束,缓步下台,眼角仿佛挂着丝丝泪痕。时间在流逝,却在没有一个上台的人,那台上的女子幽幽地道:“今天的音律都很优美、很动听,我真的分不出优劣,那弹琴的姑娘和敲杯的姑娘都已离去,我也不知如何送出奖品,不如没走的三位姑娘,在这一桌子乐器中,挑一件喜欢的拿走吧!”
“姑娘,我想要我刚刚用得哪管玉笛。”漫冰鱼淡淡的说。蝶儿把玩着手里的海螺,乐呵呵的说:“我不要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
“那最后那位姑娘呢?”台上女子见唐霓久久不肯说话,便笑着问道。唐霓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要那管短玉箫。”
那女子拿了玉笛和玉箫,走下台来,递给二人,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也只有你们才配得起这两件乐器。”说着便转身离去,淹没在人海之中,人海渐渐散去,绿菊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嗯,真舒服!今儿四大活动,我们得了个大满贯,该去‘花灯缘’了吧!”
“恋雪,你的对子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允儿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前方的一口枯井,突然笑着说。绿菊叹了口气,不悦道:“原来都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不过我倒想到一个,‘男儿街’那边不是有个‘诗酒会’嘛!‘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可行?”
“你们两个的都很好。却不知允儿姐姐最后的对子,绿菊你可对出。”恋雪笑着说。绿菊想了一想,又笑了一笑,说:“有了,‘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呵!还不错吧!”
“这岂止是不错呀!”恋雪和允儿不约而同道。绿菊看了看冰鱼、蝶儿和唐霓,笑言:“这就要谢谢她们了,要不是听了她们的仙曲,我哪想得到,这‘鸾凤和鸣’呢!”
“啊!柳姐姐不见了。”
恋雪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却不见柳梦菱,忽然喊道,“前面的你们去吧!我去找柳姐姐。”
还未等其她人说话,金恋雪已经匆匆离去。绿菊也准备追去,唐霓一把拉住她道:“随她去吧!这大理城恋雪熟得很,没问题的。”
“男儿街”的“比武擂台”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见那宽十米长十米高两米的台子中央正站着以为翩翩公子,身披黑袍,下摆被寒风扬起,黑发也随风而动,一手背着,另一手握着一把长剑,脸略低,眼眸紧闭,浑身透着一股凌厉之气。片刻之后,他轻轻扯动嘴角:“还有谁?”
那声音也杀气腾腾,仿佛谁要上台就是与他仇深似海,吓得几个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之前见过他出手的人还议论纷纷:“这小子也不晓得是哪儿冒来的?”
“就是,看着就不寒而栗,刚才连剑未出鞘,三五招就把那几个打得落花流水,谁还敢上。”
“阴森森的,吓人得很。”
“不知道是正是邪,江湖上闻所未闻。”
“看他年纪不大,恐又是后起之秀吧!”
就在金云端他们到来之时,一个秀气的嗓音响起:“我来!”接着台上多了一个清秀的身影,同样也是长剑,不过观战的人大多嗤之以鼻,还有人道:“小子,看你那模样,还是回家再多练几年吧!”
“就是,如此瘦弱,恐怕一招都接不了。”
“算了,回家继续吃奶吧!”也不乏嘲笑之声。金云端反而觉得此人他似乎是认得的,只是不记得哪里见过,呆呆的出神。上官飞看不下去,站出身来,大声喊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好歹这位小兄弟敢于上台,比起那些只会在台下疯言疯语的鼠辈可强得多了(说着目光投向那些语出不屑之人),(又看着那台上的瘦弱男子)小兄弟,加油!”
黑衣男子依然一动不动,清秀男子看向上官飞,微微一笑,金云端更觉熟悉,当头一棒:‘怎么这么像那个小辣椒?莫非……’
“臭小子,你说谁是鼠辈?”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冲着上官飞大喊,上官飞轻瞄一眼那人,冷笑道:“谁在乱叫,说的便是谁?”
“你……”那人还欲还言,他身旁的一人拉住他低声阻止道:“算了,那个人你惹不起。”
“是谁?”
那人低声询问,另一人轻轻回答:“上官飞。”
“哼!我道是谁,原来他就是上官飞。今日之帐先记下,待将来一并讨回。”
那人一听“上官飞”,本已有三分怯意,为了面子硬是对身旁人道。台上清秀男子握拳道:“兄台,请!”
此语一处,黑衣男子还是不动,金云端就肯定他是小辣椒翦秋纱了,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又见黑衣男子模样,不禁暗暗心惊。柳吟风忽然道:“我看那小子是输定了。”
“我看不定,他敢上台,必有过人之处。云端,你看呢?”
上官飞却不同意。金云端却还在担心翦秋纱的安危,并没有听见上官飞在问他。二人一起看向他,不觉莫名其妙,柳吟风碰碰他道:“阿飞问你话呢。”
“哦,什么。”金云端这才回过神来。上官飞拍了拍他道:“你怎么了?这会儿还走神。我问你,看他们谁输谁赢?”说着还看了看台上,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台下一片唏嘘:“喂!开始啊。”
“怎么还不开始?”
“这么干站着做什么?”
金云端依然没有回答,只焦急的看着翦秋纱,心想:“这个小辣椒,在搞什么鬼?玩儿命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我,不想和你打。”那黑衣男子终于开口了。金云端心中倒是放心了一点,可翦秋纱却道:“可是我想和你打。”
“出招吧!”话音未落,黑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翦秋纱拔剑刺向他,他却不躲不闪,眼看剑一点点接近他,台下的人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屏住呼吸,有的不屑一顾,金云端只有满心的担心。就在长剑距离黑衣男子一厘米时,翦秋纱却忽然收了剑势,站直身体,略有生气道:“喂!你干嘛?这种态度,还是不想和我打。”
‘笨蛋小辣椒,人家不打你就下来呀。难不成真想惨败呀!’金云端在台下不禁想到。那黑衣男子猛然转身面对翦秋纱,那股凌厉之气竟把毫无准备的她逼得退后几步,不过她很快有了反应,微笑着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话音未落,翦秋纱微微一笑,轻一抬手,三枚细针径直飞向黑衣男子,他轻轻一笑,衣袖一舞,细针却掉转方向朝翦秋纱飞去,她脚尖点地,飞身一跃躲过细针,立马来到黑衣男子头顶,一剑向下迅速刺去,没想到他如同脚下生烟,很快身子向后漂移,翦秋纱见状立刻调转剑势,整个人飞速旋转又赶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轻松地侧过身子,她一剑扑空,可是却收不住剑势,面露惊恐之色,台下的人也心情各异,却见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稳住其即将飞出的身子,那般的飞速旋转,一般人都看不清楚,他却能一抓即中,而且迅速将其稳住,可见其内力之高强。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将翦秋纱稳稳地救下之时,没想到他却将其狠狠地向后一甩。金云端见状立刻飞向翦秋纱,就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间,她的发带松了,长发轻轻泄下,却是一妙龄女郎,在场的人除了那黑衣男子和金云端都露出惊讶之色。又是一阵议论:“原来是个姑娘。”“那姑娘长得还真美,那小子有艳福啊!”
“姑娘家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云端的样子,似乎他们认识。’
上官飞心里默默想到。柳吟风又是满心的恨意:‘金云端,还真是滥情。哼!’
“喂!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翦秋纱整个身子摊在金云端怀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台下许多人都面露惊恐,金云端冲着黑衣男子吼道。黑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是她自己自不量力。还有谁?”
“好个狂妄的小子,我与你过过招。”上官飞本已手痒痒,又为那女子愤愤然,飞身上台道。金云端横抱起翦秋纱缓缓走下台去,翦秋纱恹恹欲睡而深情的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秀唇轻启:“你还会关心我。”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金云端听则责骂实则关心的说。翦秋纱嫣然一笑,是那般的美丽:“能死在你怀里,我也无怨了。”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其实他心里有一丝震惊,可口上却说。翦秋纱咳了两声,缓缓道:“对我,你永远都不会,温柔一点。”
又是一次震惊,金云端无言以对,心里默默地想:‘金云端啊金云端,你这一生到底要欠下多少情债?小辣椒,你叫我……’
柳吟风迎了上来,不紧不慢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看翦秋纱)你认识她?”
金云端点点头,翦秋纱已然睡去。金云端想要离去,可是比赛规则不允许。台上正打得热火朝天,这回黑衣男子是遇见了对手,他们难分伯仲,旗鼓相当。上官飞左手扔出弦月刃,右手长剑急速刺向黑衣男子,如此双重攻势逼得他不得不拔出剑来,目前为止,他手中的剑是第一次出鞘,只见那宝剑浑身发散出暗紫光芒,才一下将弦月刃打回,又立刻挡住长剑,那光芒顿时变得耀眼,上官飞眼前一晃,不得不收势站稳,弦月刃也乖乖的回到他的腰间。台下冰帝早已与金云端他们会合,观战多时,手里还拿着金云端交给他的花灯,一见那黑衣男子的剑出鞘,不禁想到:‘他是谁?紫芒剑怎么会在他手里?’
‘青冥,此刻与你交手之人便是幻君转世,记得把他带到凌风居。’突然一个千里传音,黑衣男子立刻收剑入鞘,对着上官飞冷冷道:“公子,我家主人有事相邀,花灯会后,凌风居,还望务必驾临,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上官飞正低头思忖着青冥刚刚的话:‘他家主人?凌风居?有事相邀?’
“这位公子,在下讨教。”
循音抬头看去,又是一陌生男子站在面前,那人一见上官飞的模样,面露惊恐,心中暗想:‘幻君。他就是幻君转世,难怪青冥急急离去,紫芒剑散出异芒。’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男子忽然抱拳问道。上官飞只觉奇怪,不过也抱拳淡淡回答:“上官飞。”
‘上官飞。莫非是上官门的人?’男子又暗暗地想,台下有人不耐烦的道:“到底要不要打啊!”
“哦!不必了。”那男子忽然答道。然后飞身下台,上官飞见他如此轻盈,心中疑惑:‘看他身形,定是世外高人,可为何不战而去?’
铛——忽然一声锣响,又闻:“时间到,比赛结束。”
众人都渐渐散去,上官飞正欲下台,身后有人叫住:“公子请留步。”
他转身,只见一人捧着一只四方盒子迎了上来,便知是奖品,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只手心大小白玉蝴蝶,心里想到:‘这个,蝶儿一定喜欢。’
将蝴蝶放入怀里,扔了盒子,缓缓下台,走到金云端等人那里,看了看那昏睡的翦秋纱,问道:“她……”
“你们先行,我把她送到潇潇客栈。”金云端说完就转身离去。其他人也继续前行。冰帝心里暗暗地想:“黑衣男子,上官飞,紫芒剑,轩辕清,到底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