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蒙面女子(1 / 1)
沈鸢独自一人漫步到洱海之滨,风呼呼的吹着,扬起她的发梢,她却浑然不觉,海浪翻腾汹涌,时时的拍击着岸边的石头,她坐到一块海石上,听着大海的声音,心想:‘蕊儿姐姐,冰帝哥哥,如果不是你们,我还在那片紫色鸢尾花海里,做一株幻化成人形的无忧无虑的紫色鸢尾花。可是命中注定你们要来到那片花海,命中注定我要遇见你们。蕊儿姐姐,你在哪里,为什么你和冰帝哥哥就不能长相厮守,为什么你要悄然无声的离去,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的心到底是怎么了,好痛好痛,韩潇潇,韩潇潇她真的给了冰帝哥哥重生吗?自从蕊儿姐姐死后,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冰帝哥哥笑,现在他遇到了韩潇潇,他笑了,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谁能告诉我?可是,冰帝哥哥是不可以喜欢凡人的,他、他是仙界最高统治者,如果连他的都违反仙界法令,那这法令还有用吗?好痛好痛,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我爱他吗?不,不可以,我绝不可以爱上他,绝不可以。他的心里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个小妹妹,他和蕊儿姐姐共同的小妹妹。不会的,我不会喜欢他,他是我哥呀,妹妹怎么会喜欢哥哥呢?冰帝哥哥,我绝不能让你愈陷愈深,绝不能,我要把你拉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沈鸢刚刚站起来,只觉脚下受力,竟不知被什么被拉进了洱海。花倚石刚好路过,误以为沈鸢是跳海自尽,于是便想也不想,径直跃入海中打算相救。可没想到却被抓沈鸢的“蚌精”一起抓走了。他们被一起关在大蚌壳里,手脚被绑住了,嘴巴也被塞住了,只有眼巴巴的望着对方。花倚石试着使用腹语,希望沈鸢可以听懂:“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跳海自尽?你可以听懂吗?”
沈鸢完全明白花倚石的意思,可是由于失去了那串南海珍珠,她完全没有了法力,无法回答,只有不停地点头、眨眼。花倚石感到莫名其妙,但也继续问道:“姑娘,你既然明白腹语,为何不用腹语与我交谈呢?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跳海?”
沈鸢听到他以为自己要跳海,皱起眉头使劲儿摇头。花倚石更为不解,正欲再次发问,外面忽然有了有动静。
“甜儿姐姐,你为什么要抓他们?还要变成蚌精的样子。”
“谁让那个蚌精老是找我们麻烦,我就要抓人,还要嫁祸给她。”那个被叫做甜儿的姑娘略带火气的说。之前那个声音在一次想起,却带有丝丝焦急和担心。
“可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凡人,呆在蚌壳里久了会没命的。”
“可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没命的。”话音未落,这蚌壳已经慢慢打开了。沈鸢和花倚石同时朝蚌外的二人望去,可由于在黑暗下待得久了,一时不适应光亮,过了许久才看清两人,一个穿着蓝色的衣裳,脸上略有怒意,想必就是甜儿;一个穿着粉色的衣裳,观之可亲,面上倒有些许关怀之意,也朝他们看来。果不其然,那粉衣女子忽又着急道:“甜儿姐姐,你怎么把他们绑得跟粽子似的。”
甜儿长袖一挥,二人便被松了绑。她莞尔一笑,真是人如其名般甜甜地。二人立刻取出口中的布,花倚石站起来就向甜儿伸手抓来,甜儿轻轻一躲,生气道:“你这人真不讲理,放了你还要打我,早知道就不放你了。”
“本就是你抓了我们,还谈什么放不放。”花倚石冷冷的略带怒意道,又欲出手,沈鸢却一把拉住他,阻止道:“这位公子,别打了,她们既肯放了我们,想必也没有恶意。”
“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甜儿笑言。那粉衣女子走向二人,轻轻鞠躬道歉道:“二位不要生气,今日之事原是我姐姐的不是,可儿带她给二位赔罪了。”
“可儿,什么叫原是我的不是,一切都只能怪那‘仗势欺人’的臭蚌精。”
“甜儿,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也是你们精灵该做的事吗?”突然在甜儿背后出来一个人,接言道,声音之中倒有几分妖娆。甜儿立刻转身瞪着她道:“蚌精,甜儿我明人不做暗事,当着你的面我也同样这么说。”
“蚌精水珠,许久不见,你可还认识老朋友。”沈鸢忽然站出来轻笑道。甜儿退到可儿身边,轻声担心的说:“糟了糟了,我们自己引火烧身了,这姑娘竟是蚌精的朋友。”
“没事的姐姐,我看那姑娘说话的语气,很明显是那蚌精的对头。”可儿倒是比较心细,看出端倪,轻声说道。蚌精眉头微皱,略做回忆状,不一会儿就恍然大悟:“你是?哦!弥天宫鸢尾阁的鸢尾仙子沈鸢。”
“没错,就是我,难得一千年不见,你居然还认识我。奇怪,好好的东海你不呆,怎跑到这大理洱海来了?难不成是让东海龙王赶到此处。”沈鸢笑了一笑,讽刺道。毕竟一千年过去了,蚌精也不知沈鸢如今法力如何,倒有几分忌惮,试探的说:“哼!冤家路窄,一千年功夫居然还能碰上。却不知仙子到这洱海来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来找小精报仇的吧?”
‘不行,如今我法力全失,定不是这蚌精的对手,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沈鸢心里不禁想道。可口里却镇定自若的说:“什么小精不小精的,这是哪里话,怎么说水珠姐姐的道行也比小妹高深许多。今日若不是甜儿和可儿两位妹妹请客,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姐姐呢?”
‘奇怪,这姑娘说话怎么前后两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倚石感到莫名其妙,不禁心想。甜儿轻声道:“可儿,她的话怎么变得这么快?”可儿摇摇头。那蚌精心里十分没底,很是心虚,于是虚张声势,大笑道:“原来甜儿妹妹和可儿妹妹还认识沈鸢仙子啊!怎么不早说呢?”
“干嘛要告诉你呀!臭蚌精。”甜儿得意道。沈鸢摇摇头,只觉这甜儿太没心机了。可蚌精却忽然很平静的问:“沈鸢仙子,你的‘南海珍珠’呢?怎么不带上?”
原来蚌精看到沈鸢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那珍珠,便有恃无恐了。沈鸢心想:‘糟了,被她发现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表情却故作镇定。蚌精继续试探道:“哎呀!不会不小心丢了吧!要不要小精替仙子找找。”
“臭蚌精,沈鸢姐姐的珍珠去哪儿了,关你什么事。”甜儿这话一出,蚌精就完全放心了,大笑道:“原来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更别说是好朋友了。甜儿啊甜儿,以后你还是少说话的好,省的祸从口出啊!”
沈鸢知道这会儿她已经回天乏术了,可是也做最后一搏道:“是,我的珍珠是丢了,那又怎么样?一千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同一个我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南海珍珠帮我锁住法力了。”
“是吗?据我所知,至少需要一千五百年你才可以摆脱那‘南海珍珠’。怎么?现在才一千年过了,你就想……未免太心急了吧!”此刻蚌精更是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说。花倚石听出了情况不对,冲上前来说:“姑娘,你快带着她们离开,这里由我顶着。”
“公子,你……”沈鸢话还没说完,花倚石又打断道:“相信我!快带她们走。”
“小子,就凭你。甜儿、可儿,原本我打算过几天再吃你们,可是今日有沈鸢仙子在,而且还是法力全失,不如一块到我肚里去玩玩吧!”
蚌精更是得意洋洋,不屑的说。花倚石却丝毫没有惧意,正欲答言,沈鸢却抢先一步道:“有我在,你休想伤他们。”
“算了吧!沈鸢,本来我还忌你三分,可如今你没了法力,自身难保,还想救她们,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
蚌精冷哼一声,更为不屑的说。
“沈鸢姐姐,不要管我们,都怪我,不该把你和这位公子捉了来,都是我害了你们。”
甜儿自知是自己闯了祸,不免伤心道。可儿却在甜儿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甜儿不住点头。这时花倚石已和蚌精打起来了,只见那蚌精不停地水攻,花倚石做了个花球阻挡。可儿让沈鸢和甜儿坐到蚌壳里,冲花倚石喊道:“公子,快到蚌壳这边来。”
“别管我,你们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沈鸢听到花倚石的话,离开蚌壳,把可儿推进去,关住蚌壳,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蚌壳便向地底落去。沈鸢虽失去了法力,可是还有力气,于是在花倚石的背后使力。花倚石焦急道:“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
“不,我不能丢下你,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离开。再说,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蚌壳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甜儿和可儿出了蚌壳,甜儿想要回去,可儿却拉住她道:“甜儿姐姐,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帮不了他们的。”
“可是我们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我们送命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若水姐姐了。”甜儿点点头,二人便朝若水宫方向赶去,刚到宫门外,只见一白衣女子飘然出现,笑道:“甜儿,可儿,你们到我若水宫来做什么?”
可儿立刻跪下,着急的道:“若水姐姐,我们是来找你救人的。”
若水掐指一算,便什么话也不说,就与二人离开了若水宫。沈鸢完全支持不了,力气耗尽,跌倒在地,花倚石立刻驱散花球,扶起沈鸢,关心道:“姑娘,你怎么了?”
蚌精笑了一笑,正准备走到他们跟前吃了他们,可是却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跌出老远还受了伤,若水和甜儿、可儿从天而降。蚌精不服气的冲着若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你什么时候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蚌精水珠,你不是一直想修炼成仙吗?我这是在帮你。倘若今日你吃了他们,那可就永无仙缘了。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若水听这“小贱人”三字,却也不生气,只淡淡的说。蚌精听言,急忙问道:“为什么?”
“因为神仙也有神仙的规矩。神仙是不可以滥杀无辜的。像你这样整天无恶不作,怎么可能成为神仙。以前你虽然也做了不少坏事,可也没有要吃别人,所以我不管,希望你终有一天会明白那是不对的,可是你却不思悔改,今日我就要好好管管你。”
“若水仙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若水本打算打死她,见她这般模样,便于心不忍,淡淡道:“你走吧!从此再也别回洱海来。”
蚌精便一溜烟没了影。沈鸢已经被打回了原型——紫色鸢尾花,甜儿哭着说:“若水姐姐,你快救救她呀!”
若水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柔声道:“我也无能为力,她是花族仙子,而我是水族仙子,我救不了她。”
“那他还有救吗?”花倚石急忙问道。若水又叹了一口气,道:“难说,只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把她送到百花宫百花仙子那里,或许还有救。”
“从这里到百花宫需要多长时间。”花倚石继续问。若水微微一笑,回答道:“如果日夜兼程,差不多需要四十八天。”
花倚石听了这话,便立刻带着沈鸢离开了。甜儿和可儿也准备跟去,可又担心若水不允许,便站在那里朝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张望。
“去吧!这是你们的缘分,如果沈鸢能好,她和那位男子便是你们的主人。”于是甜儿和可儿便化作两只有翅膀的小精灵,跟了上去。
“臭小子,给我站住。”殷岩泉见已跑不掉了,便停下转过身去,韩潇潇一见是他,生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难怪今儿一大早有空来我潇潇客栈,想看我丢了珍珠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惜令你失望了。”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我把珍珠还你。”殷岩泉一边掏出珍珠,一边害怕的说。“抛过来。”(韩潇潇)
殷岩泉抛了珍珠,便想开溜,可是冰帝一个定身法让他怎么跑都在原地。
“冰帝,给,这个拿去还你朋友吧!”
韩潇潇把珍珠递给冰帝笑着说。可冰帝拒绝道:“不,这珍珠你自己放好,我另找一串还她。”
“这怎么行,还是就把它还给你朋友吧!”
冰帝见韩潇潇一直坚持,只好接过珍珠放进怀里。又朝殷岩泉走过去,嘲讽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在跑啊!你怎么这么快?”殷岩泉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在原地,以为早跑出了他们的视线,一见冰帝,倒觉十分惊讶。韩潇潇忽然笑道:“呵呵!冰帝,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他居然被定住了。”
殷岩泉一听这话,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真的还在原地,于是停了下来,冲冰帝喊道:“喂!你这是什么功夫啊!”
“我,我是练过法术的人。”冰帝却不理他,只摇着扇子笑着对韩潇潇说。韩潇潇也笑着问他,完全当殷岩泉不存在。“法术,好端端的你练什么法术啊?”
“我从小身子弱,算命先生说要练法术防身,所以我父母就让我练法术了。”冰帝险些不知如何应付,看见韩潇潇将信将疑的样子稍微放心了一点,这才注意起殷岩泉,“潇潇,你说怎么处置他。”
韩潇潇围着殷岩泉走了一圈,只听见殷岩泉不停的说:“老板娘,饶了我吧!老板娘,饶了我吧!”“饶了你,可以呀!只要你拿出三万两银子,帮助城里的老百姓。”韩潇潇想也不想,直接开出了条件。殷岩泉立刻心疼的道:“什么?三万两。”“怎么,不愿意呀!那你就一直呆在这里吧!冰帝,我们走。”韩潇潇眉头一皱说。拉着冰帝正准备离开,殷岩泉只好忍痛割爱的说:“唉——你们别走啊!三万两就三万两吧!”
“早答应不就好了,冰帝,放了他吧!”冰帝正准备施法解除定身术,韩潇潇又道:“慢着,我们先写个证明,让他印个指印,省得他赖账不认。冰帝,你等着,我去找纸笔。”说着便离开了。韩潇潇刚走了不远,殷岩泉小声道:“喂!那个谁,你放了我,我给你五百两,怎么样?”冰帝理也不理,殷岩泉又道:“你嫌少了吗?那一千两。”
冰帝还是不理,自己摇着扇子看着韩潇潇离去的方向。殷岩泉一直出价:“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五千两?”
冰帝依然无动于衷,殷岩泉狠狠一咬牙,心疼的说:“那一万两吧!再也不能多了。”
冰帝还是不理他,他到有些愤愤不平的喊道:“喂!那个谁,做人也别太贪了,一万两还不够?”
冰帝终于对他笑了笑,殷岩泉正高兴冰帝理他了,却闻:“说这么多,口渴了吧!要不要我弄点水来?我们在坐下来慢慢谈。”
殷岩泉虽觉冰帝的语气怪怪的,但也没多怀疑,高兴的说:“好啊!我的嘴干死了。”
说着吞了一口口水,冰帝却生气道:“不想渴死,最好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韩潇潇拿这了一份证明和一只蘸有墨汁的笔朝这边走来。殷岩泉低声咕哝道:“奇怪,这世上居然还有不贪财的人!”
韩潇潇见冰帝一脸怒意,笑着问道:“怎么了?”
冰帝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你赶快把事情处理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于是韩潇潇有毛笔在殷岩泉右手大拇指上涂上墨汁,在证明上印了指印,轻轻吹干,折好放入怀里,笑着说:“大功告成,冰帝,你可以放了他了!”
冰帝解了殷岩泉的法术,殷岩泉立马离开了,心里却想:‘哼!韩潇潇,今天你让我损失这么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加倍还回来。’
冰帝拿出那串珍珠,晃了晃,笑着说:“这是不是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人哈哈大笑,韩潇潇出其不意用笔在冰帝脸上画了一笔,冰帝便追着韩潇潇挠她的痒痒,韩潇潇左躲右闪,冰帝抓不住她,便换了一招。用法术把她绊倒,一把扶住她准备吻她,韩潇潇闭上眼睛,冰帝趁机从她手中拿过笔来,也在她脸上一画。韩潇潇生气的睁开眼,用手抹掉脸上的墨汁,道:“冰帝,你居然骗我,看我饶不饶你!”说着便朝冰帝跑去,可是这一次她真的被石头绊倒了。冰帝见状立刻跑过去搂住她,关心道:“潇潇,小心点儿!”
韩潇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冰帝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
话说见蜜儿、唐霓、楚妍、风信子、金铃子和柳家兄妹不知被谁救了,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只见一身着月白色纱衣的蒙面女子来到他们休息的房间门口,朝里边问道:“小弦,他们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只见那正在为唐霓擦脸的紫衣女子回过头来,不是别人,正是紫弦。她朝这女子走来,关上门在门外柔声道:“不知道,按理说除了那受伤的女子,其他人早该醒了,可是……玥姐姐,你为何要救他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今日我救的是七条性命。”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紫弦却奇怪的问道。蒙面女子只是一笑,说:“无所谓好人还是坏人,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会被冠以坏人或好人的名号。三字经里说‘人之初,性本善’,难道这竟是错的吗?为什么人人总要把好坏划分得那么清楚。所谓的好人真的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亏心事吗?所谓的坏人真的都是无恶不作吗?呵呵!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说起来还比不过那些真小人,怎么说,那些真小人也是‘光明磊落’的,从不掩饰自己的罪恶。那些伪君子们总是在别人背后搞鬼。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吗?”
“今日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玥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感慨人生了?”
紫弦笑了笑说。女子却不回答,只道:“唉——小弦,我累了,先去休息,待会儿他们醒了,你直接从后门送他们出去吧!”说完那女子便缓步离开了。紫弦微微一笑,推开门进去后转身刚关好门,就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只闻:“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转过身来。”
紫弦转过身来,并无恐惧之色,只是笑言:“这位姑娘,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那拿剑之人正是唐霓,她一见是紫弦,收起剑来,作揖赔礼道:“对不起,紫弦姑娘,我不知道是你救了我们。出门在外凡事都得小心,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没关系,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那雪魔和双面兔精打起来?”紫弦并不怪罪,只是淡淡的问道。唐霓反而疑惑的说:“雪魔?我不知道那男的是雪魔,(看了看蜜儿)我只是帮蜜儿的忙。紫弦姑娘,这是哪里?”
“凌风居,我住的地方。你们醒了多久了?”
“我们也只是刚刚醒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它日定当相报。”除了风信子,所有的人都已醒来,柳吟风作揖回答道。紫弦笑了笑,说:“救你们的不是我,你们也不用回报什么,助人为快乐之本。我想玥姐姐也不会要你们回报的。”
“我们可否见见你的那位玥姐姐,当面向她道谢。”(柳吟风)
“不可以。这是紫金雪参丸,待那姑娘醒来给她服下。既然你们已经醒了,就跟我从后门离开吧!”
紫弦摇摇头,从腰间取出一紫色小盒子,又从中取出一紫色小药丸递给唐霓,看了看床上的风信子说。说完便领着他们来到了后门,他们正欲离开,紫弦突然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既相识就是有缘,可否留下姓名。”
“我叫唐霓。”
“我叫见蜜儿。”
“金铃子。(看了看柳吟风背上还昏迷的风信子)她叫风信子。”
“楚妍。”
“在下柳吟风,(看了看身旁的梦菱)小妹柳梦菱。”
“各位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告辞。”
紫弦目送他们到了拐角处,便准备回去,忽闻:“紫弦,我终于等到你了。”
紫弦转过身来,严肃道:“光明使者,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呆在幻城,来这做什么?”
“我、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跟我走,我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被称作“光明使者”的男子,开心的说。紫弦却冷冷道:“不可能的,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魔君都是可以找到我们的。我们逃不掉的。而且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我喜欢的人是青冥哥哥,不是你。你还是回去吧!幻城需要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生在魔城,如果你没有生在魔城,你就不会遇到青冥,你就不会喜欢他。”男子大声喊道。紫弦却笑了一笑,坚定道:“你错了,没有如果。就算我不是生在魔城,我也会喜欢他。因为是他给了我生命,没有青冥琴就不会有青冥琴弦,不会有我紫弦。我们是合为一体的,你明白吗?”
紫弦说完转身正欲回去,突然“光明使者”一掌击晕了她。他一把扶住她,柔声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紫弦,我会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的。相信我,你永远是我的天使。”说完,他抱起紫弦准备离开,一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放下紫弦。”
“你是什么人?干嘛要多管闲事。”那男子冷哼道。身后的那人却不屑道:“我多管闲事,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我能不管吗?”“不对,你认识她,你到底是谁?”男子想起身后之人刚刚是说的“放下紫弦”,便知那人是认识紫弦的,便问道。那人却道:“你管我是谁,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就凭你,也想拦我。”话音未落,“光明使者”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击落了那人的剑,反把那人制住了。可是他一见那人便一脸惊愕,问道:“你到底是谁?说!”
那人狠狠地看着他,倔强的口也不开。“光明使者”越看越觉面善,尤其是那眼神,便放开那人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那人却拾起地上的剑,又向他刺来,道:“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若不放下紫弦,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光明使者”用手指夹住剑尖,道:“姑娘,你还是住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死也不住手!”
她还是那般倔强,放开剑,做了几个手势,向“光明使者”发出一道水蓝色的光来。“光明使者”侧身一躲,道:“巫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巫术。”
她又准备使用巫术,那蒙面女子从天而降,阻止道:“姑娘,你打不过他的。(转向光明使者)轩辕清,放下紫弦,赶快回到幻城去。”
“不,我爱紫弦,我要带她离开。”轩辕清坚定地说。蒙面女子却冷冷道:“如果紫弦也爱你,我可以放你们走,可惜紫弦不爱你。轩辕清,你放弃吧!你是幻城的‘光明使者’,而她是魔城的人,你们不可能的。你快回去,幻城不可以没有你。”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幻城的事,我走了,幻城毁灭了,这不是你们魔城的人梦寐以求吗?靳瑚玥,你这次到凡间来的任务不正是要找到幻君,转世杀了他吗?为什么,你总要蒙着面纱,你是害怕有谁认出你吗?你到底是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就做了魔城的‘黑暗使者’。”
轩辕清冷笑一下道。靳瑚玥依然冷冷的说:“是,幻城毁灭是魔城梦寐以求的,但却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希望两城能够和平相处。我这次的任务是杀了幻君转世没错,不过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奉命行事。我蒙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魔君让我蒙我就蒙。”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轩辕清激动地说,差点说出来什么秘密一般。靳瑚玥心头一颤,略带惊慌问:“我、我是为了报恩。我的眼神,像谁,像谁?”
轩辕清放下紫弦,摇头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先走了,我会比你先找到幻君转世,保护好他。”话音未落,轩辕清已消失了。靳瑚玥扶起紫弦正准备回去,可又想到他们的话让那姑娘听去了,于是长袖一舞,那姑娘立刻晕倒在地,靳瑚玥冷冷的对那姑娘说:“唐霓姑娘,今日之事你要完全忘记,当你醒来之后你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