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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中,就这样停止不动。让笑声,丢入苍茫一片。当太阳停留在模糊的地平线,是否现在开始走出旧日的隐痛?——齐秦·蜉蝣】
那天,最后的结果是,两人欲语还休,脸红心跳地吃完一顿饭,然后,在她半是恳求半是耍赖之下,他成了她的男朋友。
他不是一个主动、体贴的男友,通常都是她来找他,两个人说说话,看看电影,或者她陪他钓鱼、处理公事。他们之间很纯,顶多是拥抱一下,拉拉小手,就连嘴对嘴的亲吻都没有。连叶晖自己也觉得挺神奇的,他自初中以后就没有谈过这么纯洁的恋爱了。某一天,她又用冷笑话来拐他。
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她仰起头,亲昵地说:“某球员最近状态不太好,连接球都接不稳。练习传接球时,另一球员给他传了一个好球,怕他接不稳,于是喊了一声:‘接稳!’ 结果,球砸在他头上。只听他问:‘和谁?’叶晖,你说和谁呢?”
他自然心领神会,可是天地良心,每每与她亲热,他都会有一种强烈的“老牛啃嫩草”的感觉。看到她闭上眼睛殷切期盼的样子,他轻轻地托起她的小下巴,把唇凑过去,凑过去……却还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叶晖!”她睁开眼睛抗议,“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我早就成年了。”
“我知道。”他微微笑着,哄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适应适应。”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没有再勉强。
交往两个多月,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腻着他。他很忙,她其实也不闲,因为大学时期就打响的名气,所以光接杂志社的约稿就接得她手软。她很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心想和他发展出一段稳定的感情。
前些时候他在忙一个大Case,今晚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可是,她首次失约了。他打电话给她,她匆匆道了声歉就挂断了。他很奇怪,又有些担心。发了个信息给她,叫她回来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他去接她。她没有回复。他在家里第一次为她感到坐立不安,打她的手机无人接听,打电话询问保安是否看到她回来,得到的总是否定的答复。
身为她哥哥的朱异把属于他的那楼层分了一半给妹妹,按照她的喜好重新装修。而他自己十天里起码有八天是不在家的。得知他们交往,他仅是板着脸警告了他几句,而后就非常乐意地把妹妹扔给他照顾了。因此,他对朱殊更多了那么一份责任。
时间已近凌晨,叶晖揉了揉额角,再一次拨打她的手机。音乐唱了一遍又一遍,她就是不接。他又急又怒,正想出门去找,却接到保安电话,说是有人把她给送回来了。
他在她那层电梯前等她,电梯门开了,出来一对男女,男子二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有书卷气。女的正是他担心了一个晚上的朱大小姐。两人似乎都喝了酒,男子的眼神尚保持清明,看来喝得不多,而她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挂在男子身上,满身酒气。叶晖沉着脸,上前一把抱起她,对那男子说:“谢谢你送她回来。我想,你也许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瞧了他一眼,斯文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她男朋友。”
男子怪异地打量着他:“她说她没有男朋友。”
什么!他只听到理智被怒火腾然烧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瞪向怀中的她,却见她满脸通红,眉头紧皱,不舒服地扭动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枕着他的肩膀,而后冷冷地问道:“你是XX杂志社的?”
男子更加惊异:“你怎么知道?”
叶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按下电梯:“慢走,不送。”
照顾了她一整夜,她喃喃地说着醉话:“……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好难过……原来你……我……我不要再自作多情……不要……”
他的心堵得厉害,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她又想做什么?他抓紧她的手,默默地在心中问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的爱情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你自己?一个女孩子这样地爱着你,你真的无动于衷?你的心里真的没有她的存在?如果没有,那你为谁心乱,为谁心疼,又为何心慌?
他向来是最能体察自己的情绪的,刹那间,一切都有了答案。用柔软的毛巾擦去她的泪水,他静静地吻住了她微凉的唇。
第二天醒来后,她没有意外地头痛了。他请了假,留在家里继续照顾她。她洗了个澡,闭着眼睛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他煮了些粥喂她,她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平时那么能吃的小猪仔,今天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多吃。他叹了口气,放下碗,坐在床边陪她。
她懒懒地说:“我想回家。”
他不同意:“家里没有人照顾你,这儿有我。”
她掀开被子,挣扎着起来。他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揽进了怀里:“别闹。”
她不闹了,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地哭了起来。
叶晖心头大痛,啄吻着她脸,试图安慰她。可她不要,别开脸不让他碰。他野蛮地固定住她的脸,手指在她下巴上稍稍使力,迫使她张开嘴来。一低头,他把舌尖直接喂进她的嘴里。她呜呜地叫着,双手拼命地推着他。他不管,照样深深地吮吸,放肆地品尝着她口中的滋味,直到她屈服在他的热吻之下。
后来,等她完全清醒,并冷静下来以后,他把她想知道的事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同时也问清楚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并强势地要到了她的保证。再后来,在她第N次在他面前穿着低胸的衣服晃过去的时候,某个忍耐已久的色狼终于按捺不住地伸出了魔爪。在被粉红色包围的女子香闺里,他把她剥光了压在身下,肆意缠吻。她呼吸急促,紧张得差点昏过去。别看她平时好像很大胆、很开放的样子,其实她骨子里就是个害羞的小女人。为了不让自己这么快沦陷在某人爪下,她紧张兮兮地咽着口水努力地讲她自认为还挺好笑的笑话:“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公交车上,小孩穿着开裆裤,问妈妈:‘妈妈,对面的姐姐为什么总看我的小JJ?’车上的人都大笑。妈妈脸红了,对小男孩说:‘不要乱讲话,姐姐看你干什么,姐姐可是见过大场面的。’”
叶晖一顿,从她粉嫩的胸前抬起头来:“姐姐见过大场面?”
她的嘴张张合合,在他色.情的抚摸和身体力行的教导下,终于惨痛地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场面”。
后来的后来,某人已经成了叶太太。叶太太窝在叶先生怀里,照例用冷笑话来钓他的真心话:“刚入学的时候,全班自我介绍。一男同学走上讲台:‘我叫王鹏,来自北京,我爱下棋。’说完就下去了。下一位是个女生,该女生娇羞地走上讲台,忐忑不安地自我介绍:‘我……我叫夏琪……’亲爱的叶先生,你倒是说说看,到底谁爱谁呢?”
叶先生淡定地表态:“我爱下棋。”
叶太太不淡定地怒目:“你在外面有女人?”
叶先生:“……”女人的思维果真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说啊!”
“我爱你,我的粉红小猪。”
叶太太喜笑颜开地骑在叶先生身上,坚决地表示小猪要代表月亮惩罚他这只色.色的大灰狼,于是,暧昧的喘息和□□声响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