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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 女金刚的情人节(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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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虞坡回到位子上时,徐胤睡得正香,头斜在椅子一角,姿势别扭却不自知。他轻手轻脚地坐下来,接着就像烂俗的偶像剧里放得那样,陆虞坡觉得自己就是神经搭错,鬼迷心窍,他这么一个清新脱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现代版三闾大夫,居然也做了这么矫情的事情。他把徐胤的头悄悄地托起来,动作轻柔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不知是因为自己今天又穿多了,还是影院里的空调温度打太高了,他尽然出了一层薄汗。

而睡得昏沉得徐胤却并不领情,哼唧了一声头又不听话得靠到椅背上,陆虞坡顿时无名火起,可见着她那副无辜的样子,又只得深深吸了口气,再侧过身去,两个人靠得很近,他几乎都能感觉得到徐胤轻柔的鼻息,浅浅地喷在他的侧脸。只觉得那半边脸颊莫名地发烫,似乎要烧得绯红,他又伸手去拨徐胤的脑袋,这个时候,睡着的人却不依了,她皱着眉头,眼睛却没有睁开,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什么,脸便朝另外一侧别了过去。陆虞坡的动作顿了顿,忽然便像失了兴致,回过身来,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大屏幕。

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徐胤才从浓浓地睡意里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反应还迟钝,便被陆虞坡拽着离开的座位。

“这么好看的电影,你都能睡着,我服了你了。”电影散场,浩浩荡荡的人流涌了出来,陆虞坡还是牵着徐胤的手,拨开了人群从VIP通道走,进了通道,人一下子就少了很多,陆虞坡这才回头奚落她。

徐胤跟他贫惯了,倒也满不在乎,“爱情文艺片之类的本来就不喜欢,太沉闷了。”

“你就喜欢恐怖片。”

“你怎么知道?”徐胤有些好奇,挑着眉问。陆虞坡却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哧,就你那点眼力劲儿,我还不知道。”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略有得意之色。

徐胤笑了笑,“回头去哪里啊?人都出来了,玩闹腾了再回吧?”

陆虞坡看看手表,点点头,“嗯,这个点儿,小宝估计还没完事儿,先去吃饭吧。堂业路那里开了家不错的日式料理店,”

两个人正说着往车库走,却听见有人在身后叫。

“胤子?”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女声,语调清浅,这声音仿佛穿越了五年的光阴,等了那么久那么久,害怕了那么久那么久,迟迟赶来,不偏不倚重重敲打在徐胤的心上。两个人都不由地僵住了身子,最后,还是陆虞坡先反应过来,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仿佛是一面无懈可击的面具,能够抵挡所有外来的冲击。他揽过徐胤的肩,笑眯眯地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人。

江小琼就站在那里,头发烫得有些卷,染成浅棕色,很长很长地垂到腰间,她带了一顶杏色的飞行绒帽,甜美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小琼一点都没有变,眉眼间少了少女的稚气,平添了几分女人味,她化了淡妆,踩着高跟鞋走近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雏菊香。徐胤定定地看着近处的那个人,心莫名抽紧,好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咽喉,连呼吸都滞重。

“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好久不见啊,胤子。”江小琼说话依旧轻柔,仿佛永远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前阵子还说,要请你来家里坐坐,这不,真是巧了,在这里碰见你。”她笑着又看了陆虞坡一眼。

“嗯,倒还真是巧,出来约会还能碰见自家侄女。”陆虞坡在一旁打趣,徐胤却生涩地开口“好……好久不见”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费劲千辛万苦,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开口了又要说些什么。

陆虞坡明显感到了她的窘迫跟不自然,揽着她肩膀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把她往自己这边搂了搂,随即又开口道,“我跟你婶婶出来约会,你就别捣乱了,没事儿回去陪陪大哥,别老在外边闲逛。”

徐胤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婶婶?这货说谎从来都不打草稿,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都敢说,她尴尬地笑一笑,手却悄悄伸到他身后,在他背上狠狠捏了一下,陆虞坡冷不丁嘶地倒吸了口凉气,随即神色又镇定下来。江小琼却不以为然,“进展得这么快,可小心别出了岔子。”她随后又看徐胤,云淡风轻,并没有说话,可眼里却有深意。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回头悠着点啊。”她招呼了两人一声,便挥手离开,跟出现一样有些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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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里?”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车子里静默得有些怪异,到最后,还是陆虞坡是在忍不住,开口问她。

自从见过江小琼之后,徐胤就变得异常沉默,仿佛是陷入了漫长的思考,可到底在思考什么,可能连她都不知道。

“去一中吧,好久没有回去了。突然想看看。”徐胤过了很久,才像是回神一般,突然开口提议。陆虞坡看了徐胤一眼,睫毛很长,眼帘低垂,他不禁有些失神,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点口渴。他急忙回过脸,掉转车头,开上另外一条路。

一中是阳生市的重点中学,学校是有些年头了,树木高大,植物繁多,一到春天,各色的花大片大片的开,凤凰,虞美人,鸢尾,月季,勿忘我。一中的教学楼是砌的红砖,盖青瓦,像是革命年代的产物,窗户是外开式,以前坐在窗口,外边就是郁郁葱葱的花坛跟参天大树,朗朗的读书声总是个鸟鸣混在一起,真真切切的体现出了人与自然的和谐。

陆虞坡也是一中的,说起来跟徐胤还算是校友,他在一中也待了六年,比徐胤高几届,但却并没有多少感情,陆虞坡说到底不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得过且过,从来不知道留恋,他一直都是个及时行乐派,今朝有酒今朝醉,并且对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句话深信不疑。

他们吃饭有一点晚,等到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日头西沉,斜斜地从树叶间射进来,像一道道光束,斑驳而美丽。陆虞坡跟着徐胤走在积雪未融的校园里,现在还是放假,里边儿没有人,静谧得只听得见脚踩积雪发出的咯吱吱的声响。一栋栋教学楼掩映在被积雪点缀的树丛里,若隐若现。

“我跟琼琼从小学一直上到初中,一开始,我以为我们会到大学毕业都是一起。”徐胤在前面放慢了脚步,转过身来等陆虞坡。她走得比他快,回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雪地里留下了一长串脚印子。而陆虞坡正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脚印朝这里走过来,徐胤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有些发愣,她不会跟着他走进来,只会远远地看,却不想他一直在她身后,很多时候,只是差一个回头。

“但是你没想到,你们到最后,尽然成了情敌,为了一个男人撕破了脸皮。”陆虞坡走近她,接着说。

徐胤却笑着摇了摇头,“事情要是真的只有这么简单的话,这世界该有多美好啊!”她叹了口气,话却点到为止,她继续往前走,陆虞坡却赶上她,继续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美好,只要你不知不问,就不痛不痒。所有复杂的事情,都能找到最简单的途径来解决。关键看自己。”陆虞坡就是个乐天派,他的世界里,所有的程序都是复杂简单化,徐胤苦笑着看他,半晌才开口,“这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不过,能像你这样生活,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徐胤这个时候,口气像一个老太婆,说起话来,就像在教训后辈,“过去我逃避现实,在净穗待了五年,我选择遗忘,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但是,我忘记了,遗忘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命题,怎么才叫忘,怎样才能忘,忘记,到底是忘还是记?这些东西没有人教,摸索得累了,就变成念念不忘。”

“你有爱过的人吗?陆虞坡,你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感觉吗?”徐胤沉默良久,忽然这么突兀地问她,陆虞坡却木讷着脸,想了半天,却摇摇头。

“因为没有爱过,所以你比较幸福。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就像在你第四根肋骨往里一寸的地方扎进一根针,如果用了很大的力,针便会扎得很深,很爱很爱他,针就一寸一寸地进到心里去,然后直到有一天,两个人不再相爱,于是分开,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以为,都能将对方忘记,却会惶恐地发现,那根针还在心里,而且拔都拔不出,因为扎得太深,除了疼,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以后每次遇见那个把针扎进你心里的人时,心脏就会像创伤后应激障碍一般,莫名其妙地疼起来。是那根针在作祟,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副作用。”

陆虞坡皱着眉听,他是真的没有认认真真地爱过一个人,这种爱的副作用,他也从未体会过,所以只是不理解,却沉默地看着徐胤。

“所以有的人选择逃避,有的人选择遗忘,却没有人试着把这根针从心里□□,因为害怕心死。”

“所以,你也留着那根针,你也害怕心死?”陆虞坡反问。

徐胤想了想,先点点头,遂又摇摇头,“与其说是害怕心死,不如说,害怕再次被针扎。”

陆虞坡却笑起来,“最好的都是在最不经意间出现的,你怎么知道每次给你扎针就一定会心痛呢,针灸不就不一样吗?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你只是还没找到一个替你针灸的人。比如说……我?”他跟她肩并着肩,这时候侧过头来笑嘻嘻地看她,陆虞坡的个子比徐胤高出很多,她此刻,却沉默地仰着头,陆虞坡话里的意思有几分真假,其实他自己都不确定。被徐胤这么一看,心里不觉有些发毛,正想开口,徐胤的声音却凉飕飕地响起来。

“陆虞坡,还真别说,你有时候,脸皮真厚。”

“喂,你什么意思?”

“美人,我就这意思。”

两个人嬉笑着往校园深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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