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世界全部变黑之前看到的，飞坦眼中的不耐烦，也终于让我放心。
隐隐能听到母亲和父亲的声音：‘锐，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呢。’和，父亲难得温和的眼神。
啊啊，是啊。父亲，母亲……
第41章 ＃飞坦番外
流星街，是被神遗忘的角落。这里没有房子，没有食物。只有一望无际的垃圾。而我就是在这出生的。自从生我的女人为了抢食物而死之后，我就明白，想要活下去，就要变强。
每天每天都是杀人，抢东西，抢不过就要被打。渐渐对血，和疼痛没感觉。就是这样，流星街的人都是这么活着的。
但是就算学会了念，认识团长，也可以在流星街横行，心中总会觉得缺点什么。就算是‘研究’人体这件目前最喜欢做的事，也填不了的那种空虚。
我以为这种空虚会一直伴随我的一生，但事实证明，我是错误的。
出了流星街，见到很多人，也认识了碧芽儿。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的笑容就像是外面的阳光一样温暖，连我那已经冻上１６年的心也暖活活的。我觉得我就是被她的笑容所吸引的，这并不例外。流星街的人都渴望温暖，就连团长，侠客也不例外。只是那个温暖了解到我们之后都变的黑暗，失去那份吸引人的温暖而已。我觉得这也是团长和侠客习惯在外面伪装的原因。
我是那么的庆幸，芽儿并没有疏远我，而能依旧微笑着接受我。对我而言，她就是神对我的补偿。想她一直笑，想她一直陪着我。但我又错了。
——芽儿死了。
神又把那个补偿收了回去。不，这本来就不是补偿来着。世界上是不存在神的。这早在刚出生之后就应该明白了的。流星街人，都是无神论者。
没有什么事永远的，有的只是一生中的一个过客，只是碧芽儿这个人，深深地印在我心底深处而已。
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模式。在外面呆了差不多１０年，久违的回到了流星街。果然流星街才最让人安心。几年来流星街还是垃圾遍野，走在外面别人也只是远观，因为实力问题。就算是别人撞了过来，直接杀掉就好，因为不会有人心疼。
但第三次我还是错了。我刚刚杀掉的人又活了过来。这才是我看清来者的脸——芽儿？！不，不是。芽儿就算遇到坏事，嘴角也总会勾出好看的弧度，但这个女人，一脸淡漠，永远的那副面瘫模样，不可能是芽儿。
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碰面。那之后心血来潮决定留下了她。
不，我承认，那并不是心血来潮。隐隐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芽儿的影子。发呆的模样，蜷缩坐成一团的模样……这些都是芽儿的小习惯。
一开始只是当成替身而已。明明是这样的……但不知不觉间，我喜欢上了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不是芽儿那样说个不停，而是安安静静站在身后看着我，用一种很温暖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她的全世界只有我一样，就像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会一直陪着我一样……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侠客一直都说她很像芽儿。但之后我发现了，她们两个除了样貌，完全不一样，完全。芽儿一直闲不住嘴，但笨女人是安静的；芽儿喜欢笑，是那种温柔的笑，而女人不会多有表情，到现在为止，只看过她不过５次的笑脸；芽儿不喜欢猫，说猫代表孤独，说她很幸福并不孤独；琳最喜欢的是猫，说它可爱，微红着脸说见到猫会想到我……
当看到她脖子上戴着别人给的项链的时候，没想到我会那么生气。想也没想直接扯下来扔远。
她竟然说，我没权管她的事？她是我的玩具，我不能管，难道那个小子就能？！
“女人女人女人！飞坦桑每次都叫我女人，有哪次叫过我的名字！明明……明明叫碧芽儿叫得那么温柔……”
女人第一次的顶撞，还有那隐忍着不要流出的眼泪……
这，或许是我活这么些年最让我心烦的眼泪了。
之后随便找了个人，开始了那“研究”人体。耳边是人欲死不能的惨叫声，鼻间是恶心，却已经习惯多年的血腥味。但这些竟然也不能散去心中的那份烦躁，脑里想起的依旧是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直接找去呗，何必在这儿烦躁不安。”
瞪了一眼摊摊手一脸‘真是个麻烦的主’的侠客。
“飞坦你就承认你喜欢雪琳娜酱吧，已经瞒不过我们的哟。”
竟然直接无视我的瞪眼继续说起来。听到话，顿住。
“你很吵。”然后，走出去。
喜欢……我喜欢她么……大概……是吧……不是把她当成芽儿的，喜欢她这个人。然后，喜欢她的存在。
之后的那个发现，能杀得死女人的，能伤着女人的，能弄痛女人的只有我的这个发现，不知道让我心情好了多长时间。
嗯，大概……真的是喜欢……吧。
之后，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放下面子跟侠客问的。
“……不管怎么样，女生，特别是像雪琳娜酱那样的女生，是很没安全感的！你不表达心意的话，就会胡思乱想一大堆有的没的……所以说，女生很麻烦啊。”
“嗯？那怎么办？”拉下脸继续问下去。
“比如说跟她说‘我爱你’什么的挺好的……话说，噗！真是想象不出来飞坦告白的样子……噗哈哈……”
“找死！”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真是……”
我爱你……不知道为什么一瞬全身上下起了20多年没起过的鸡皮疙瘩。皱了下眉。还是……咳，找机会说一下吧。嗯，只说一次，绝对。
总之，我万万没想过我会有儿子什么的。其实，我很高兴来着，之前忘了从哪个无聊的电视剧看的，说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什么的。嗯，如果那个结晶没有跟我抢女人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不知道学的谁，那小子从小就想尽办法把女人从我身边抢过去。长大一点了，还是个两面派。女人不在了完全是个毒舌，竟然还敢说我是千年老妖！还会威胁平时经常接触女人的人们。但只要女人一在，就装的一脸可怜巴巴，乖乖儿子的样子。
前后加起来一共两年。有时候看着在垃圾堆和别的人打斗，厮杀的小家伙的时候，我总会想，为什么他长得不像那个女人呢。这么离开见不到面的感觉，我真没想到会这么的难耐，烦躁，甚至是不安。如果小家伙长得像女人的话，或许还可以见‘物’思人什么的……哈，我竟然还会想这么无聊的事情，果然平静的日子过太长了么。
…………
孩子……其实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
在第N次女儿拉开儿子之后我如此想。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女儿很是怕我，但也因为如此，她总会很听话，也很知趣地以各种理由拉走总是妨碍我办事的小子。
不可否认，我现在活的很好。有固定的家，有一直等着我回去的家人，有爱我的女人，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们……
或许……这就叫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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