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他不是常去公司找庞立纲谈土地开发的计划,就是来桃园和亲家翁聊天,说穿了,这老头子无非是想借机探望孙女。
尽管祖父的关心溢于言表,即使丈夫也劝她早点认祖归宗,可一想到亡故的双亲曾遭受的打压,她哪里喊得出那声“爷爷”?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预产期。
从落红的那一刻起,庞立纲便全程守在妻子身边。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头胎产程可能会比较久,但阵阵强烈的宫缩,仍让葛秀翎痛得几度晕过去。
好不容易婴儿呱呱坠地,母体却发生血崩的状况,产房的医护人员立即陷入一片混乱。
“密斯林,赶快把剪子拿给我……不行,她失血的速度太快了,再去血库调度更多的血浆……”
“怎么办?产妇的呼吸愈来愈微弱,心跳也急速往下降了……啊!她瞳孔放大了……”
嗡嗡的嘈杂声,吵得葛秀翎不得安宁。
睁开眼皮,她看见庞立纲抓着一位白袍男子,激动地哭道:“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拜托……”
“傻瓜!我人好好的,你干嘛伤心呢?”她笑拍丈夫的肩,可他似乎没有察觉,还继续跟医生“卢”。
于是,葛秀翎便尾随一位护理人员出了产房,想把公婆找来劝一劝他们的儿子。然而四下并无庞家夫妇的身影,只有一道奇异的亮光。
循着光源,她来到走廊尽处、一间很像佛堂的地方。只见观世音菩萨被高高供着,而祖父则跪在桌前涕泪纵横。
“他怎么也在哭呢?”她好奇地凑近。
葛毅虔诚地向神明拜道:“菩萨,我求您救救我的孙女秀翎吧!她乖巧、善良、又孝顺公婆,怎么会那么的薄命?真要说该死的话,是我这恶贯满盈的罪人哪!”
“年轻时,我用尽各种手段打击敌手,不知有多少人因我黯然下台或入狱;中年时,我的固执不但逼走了哲文,还害他的妻子发生意外,不治身亡,而造成一个破碎的家庭……”
“真的是你?”多年的疑团终于获得证实,葛秀翎不禁气得揪住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但他毫无反应,只是一径地忏悔。
“我发誓,我绝非有意逼死媳妇的,我只是想偷偷地跟她回家,看看我那失联的儿子过得好不好?”
“哪知秋芳发现后急于逃跑,就出了车祸。虽然我很想请求哲文的原谅,可他反而带着孩子躲得更远,所以这些年来,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和懊悔之中,也饱受孤单与寂寞的折磨……”
“这就叫做报应!”葛秀翎在一旁谴责。
“不料我企盼着能死前再见一面的儿子,却在去年病故,现在连他的女儿也命在旦夕……菩萨!如果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那么我恳求大慈大悲的您,就直接索了我这条贱命,放过无辜的秀翎吧!我求求您!”
看着老人家拚命地叩首,把额头都给磕红了,葛秀翎于心不忍之余,反而有股想抱住祖父痛哭的冲动。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竟然流不出一滴泪,身子也愈来愈轻,好像快变成……透明了?
更诡异的是,菩萨这时说话了。
“小翎,你该走了。”而且声调竟与葛哲文一模一样。
“爸爸?”她是见鬼了,或者遇到了神迹?
“既然爷爷已有悔意,你就别再记恨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孝顺他老人家,知道吗?”
“可是我……”她还想跟父亲说说话,却见那菩萨抬起莲花指,一道无形的力量即向她猛然推来。“爸——”
尾声
“哇……哇……”
一听到育婴室传达出来的宏亮声音,葛秀翎立即赶到对面的房间。
“别哭、别哭!妈咪来了……”可她手还没抱到女儿,另一道身影就急忙将婴儿抢了去。
李静芝笑着说:“小芸芸我哄就好,你先去睡吧!”
“可现在才九点多耶!”这时候上床,会不会太早了?
“今天又是婚礼,又请双满月酒的,一定把你累坏了,不如早点休息。”李静芝暗示地眨眨眼,“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应该多陪陪新郎才是!”
“妈!”热气猝然窜上。
拜托!又不是第一次洞房,哪值得了“千金”?何况她已升格为母亲,岂有把孩子丢给婆婆,自个儿去happy的道理?
后到的庞立纲却说:“既是妈的好意,咱们就别“辜负”了。”
“你……”暗瞪老公一眼,她的脸儿更红了。
“妈,我和秀翎这就去“培养感情”,小芸芸就麻烦您了。”朝继母颔首,他便揽着爱妻的腰往外走。
“晚安。”李静芝还强调:“明天晚点起床也没关系,我和你爸爸会自己弄早餐的。”
一回到房里,葛秀翎即轻捶丈夫的胸膛,抱怨道:“讨厌啦!你干嘛说得那么暧昧,这下子妈会怎么想?”
“妈是过来人,她不会介意的。”循着她粉颈的香气,庞立纲附耳道:“知道吗?当你穿着那袭性感的白纱礼服出场时,我就恨不得终止无聊的婚宴,把你挟持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你敢?”她笑着推开他,并坐回梳妆台继续涂抹乳液。
“当然不敢,否则你爷爷第一个就饶不了我!”拿起梳子,庞立纲仔细地为她梳理已经及肩的秀发,“不过话说回来,你和爷爷终于祖孙相认,我心里实在很为你们高兴。”
想到司仪在台上介绍新人,葛老爷却在台下频频拭泪的那一幕,连他也觉得好感动。
葛秀翎但笑而不语。
那次的灵魂出窍,让她了解到爷爷不仅思念着儿子,而且一直活在自责的痛苦之中。
当下,她肚里的怒气就消了大半,而后自己又亲身体验到育儿的辛苦,她便决定让怨恨随风而逝,并代父亲克尽孝道。
看着镜中佳人漾出的美丽笑靥,庞立纲不禁问:“老婆,今晚我们可以……那个了吗?”
唯恐动了胎气,他们从怀孕中期就不敢行房,加上爱妻在生产时大量失血,元气太虚,他只好“戒急用忍”到现在。
羞然点点头,葛秀翎转身自动解下晨褛,露出性感的衬衣。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她不但恢复产前的苗条,那对喂哺女儿奶水的乳房也益形丰满,让庞立纲忍不住来个“恶虎扑羊”
“噢!老婆,我想死你了……”
将爱妻扑倒在床,庞立纲迅速褪了彼此的衣物,便大啖起这鲜美的贡品。从甜美的菱唇、挺翘的凝乳到腿心的娇蕊,无一逃过他的饥舌。
“嗯……”潺潺花液从春塘涌出,葛秀翎受不住情欲的催逼,不由得央求:“纲,你快去准备套子!”
听人家说,产后三个月内的受孕率很高,她可不希望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形下,又再度中奖。
“不需要了,因为我有了更“安全”的措施。”
赤铁直接就没入湿穴。
“你结扎了?”她恍然明白,但也随即想到:“可我生的是女儿,万一爸妈他们……”
“别忘了,我还有个弟弟阿纶,传宗接代的责任就由他去扛吧!”轻吻着妻子的柔唇,他柔声道:“看着你在产台上痛不欲生,我当时就发誓,绝不让你再受这非人的折磨。”
“老公,你对我真好……”小腿不禁勾上他的悍腰,“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而且好爱、好爱……”
因为经历那场生死关头,庞立纲才一改“爱你在心口难开”的作风,变成“随时把肉麻当有趣”的贫嘴男。
除了深情的呢喃,他还把满腔的蜜意化为积极的行动,猛力捣弄那湿洒洒的水穴,让身下的人儿不断的为他娇啼。
两具肉体绵绵纠缠,而他们的心,也紧紧相依……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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