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子沫又怀孕流产了。真烦。
我张口解释,“她不肯好好吃药,我……”
老爹、老娘又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不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那也不能全怪我,”我刚想狡辩,老爹已直接抄起一个网球拍,真欲向我的脑袋挥来。我一个闪身,拍子砸到了我的后背,我“啊哟”一声惨叫。老娘竟然都没有心疼我,只抓住老爹的手,“慢点砸,别闪了腰。”唉,我一声叹息,真是爸爸不亲,妈妈不爱。那一刻,我又做出一个决定,“爸妈,我要和子沫结婚。”
轮到老爹老娘两声叹息,“既然这样,你也该对人家女孩儿负责。我们不喜欢也没用。你们将来能好好过就行。”
子沫听到我的话,冷冷的说,“是因为我流产的事要对我负责,还是真愿意和我结婚。”
我不知怎的,在一瞬间泪如泉涌,紧紧抓住她的手,象电影里恋人们表现的那样,深情的望着她,“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象对你这么动情。如果让我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说到最后,我又大笑起来。子沫挥舞着拳头向我打来,我们笑做一团。
上班的时候,我又习惯性的敲开财务室的门,向品茗伸出手,“同志啊,同志,可找到组织了。”
品茗奇怪的和我握了握手,“十三,那根筋搭对了?你不是决定今后都不再理我吗?”
我想起前几日,子沫来找我,见品茗站在对面同我和小常说笑,莫名其妙扭头就走。我当时抓住子沫,拉她到一边,问是怎么了。子沫气哼哼说,“我不喜欢品茗,你少和她说话。”我心里奇怪,但嘴上忙答应,“今天是她来找小常聊天的。我保证今后绝对不理她!”今天被品茗抢白一句,才知道那天的话被她听见了。“品茗,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对,我记得,你早告诉过我,我的香水味能引起你的食欲。怪不得,自打你到了公司,身材象气球般吹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有女朋友不用操心了,原来是我的功劳啊。”她眉毛一挑,瞥了我一眼说。
“揭人不揭短,别老拿话呲我。诶,怎么就两天没见,你瘦了这么多?!”我突然发现她的下巴变的尖尖的,气色也很差,“不是病了吧,哪儿不舒服。”说着,我用手摸她的额头,她脸色微微一变,扭头闪开了我的手,“没有病。心情不好而已。”
“心情不好,失恋了吧。”我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声音变的阴冷,“我又没有男朋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晚上我值班,到时候开导开导你。”
“可别,被你家子沫看见你和我聊天,可有你小鞋穿。”
“嘿嘿,不怕。开导革命同志是件我党我军倡导的好事,于国于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泽民同志教导我们说:对待同志要象春天般温暖……”
“没文化,那是泽民同志说的吗?”
“是不是泽民同志先说的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也说过。”
那天晚上,我对品茗吹了很久,虽然平日里总一起聊天开玩笑,但从没有象那天那么谈的投机。我把自己的爱情给她描述的细细致致,尤其是初恋男生的心态,刻画的入木三分,至于其他的仨好俩好当然为了我光辉形象起见,被我隐去了。可女孩子真好哄,品茗就真信我在七年间没和女孩儿接触过。我心说,青春年华岂容虚度?但我真的变了,这些年我没开口提过初恋女友,以为她在我心底无人可及。那晚,当我对着品茗说出过去种种时,仿佛是陈述一个不相干的人和事,那让我一个月花了上千元电话费,让我在机场像个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的美丽女孩子,变的形象模糊了。本是向品茗吹牛的,最后,竟然把自己吹晕忽了。至于子沫的事情,我说得不多。一来年龄渐渐大了,对爱情也看的不重要了,二来毕竟是现任女友,有些事情还不好评断。许多事情是后来才看清楚,才搞明白的嘛。对,借用那句古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但我没有告诉品茗我和子沫准备结婚的事情,对着漂亮女同事说自己现在的婚事和爱情是很乏味的事情。我知道她早晚会从小成,或是小常、小景那里知道。正当我吹嘘自己当兵时的一段趣事时,子沫打来电话,“我往你办公室打电话,怎么没在?”
“我刚下楼和院子里的门房聊天去了。现在正从厕所出来,要进办公室呢。”男人都有随机应变的机警,我在这方面更被子沫训练的反应敏捷,“等半分钟,我用座机给你打回去。”
品茗不屑的撇撇嘴,“厕所?好好,快点上楼吧。”
最近,我们“头牌”之中流行家庭聚会,今儿小景家,明儿林风家,后儿就轮到我家。大家都开开心心、热热闹闹,飘三叶的,砌长城的,玩游戏的,还有一展歌喉的,就是没有帮我做饭伺候这帮家伙的。我看见品茗正闷头玩游戏,就叫她帮忙,“品茗,帮我烧壶水。”
“你怎么不舍得叫子沫干活?我又不是你家杂役!”她忙着过关斩将,头也不抬。
“人家都是一起玩,拆了谁的对子都不好,你一个孤军奋战的,来帮忙帮忙。”我准备拽她的领子时,不知子沫何时放下手中扑克站在背后,“我来干。”
我看见品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有吭声。转身和子沫到了厨房,子沫撅着嘴。
“怎么了?”
“你怎么总爱和品茗说话?”
“没啊。我看你忙着打牌呢,叫她打下手,好让你玩嘛。”
“不用。你对女孩就是殷勤。”子沫气鼓鼓的说。
“除了你,我对谁好了。”
“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