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29：Preparation（1 / 1）
律令二十九：巫师瞄准机遇。
我们的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而唯有充分准备，抓住机遇，我们才能跨越自我的局限，跳出世界的舞台——世界的局。
关上的房门突然又打开了。
Tom的身影在半开的门后冷冷地注视着门口的四个食死徒。
“去问问你们的主人，你们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Tom柔软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滚落，沾满了冰渍。
四个食死徒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转身向楼下客厅走去。
Tom掩上房门，嘴角挑起一抹微笑。
Voldemort会让他自由的——至少在Malfoy庄园里，他已经不需要任何监视——如果Voldemort真的想要暂时获得他的信任，只会封掉壁炉，设下反幻影移形，不准他踏出Malfoy庄园一步。这就是他去见Voldemort的原因——见面不需要说什么，这只是一个表态的过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参差，真假难辨才是Slytherin。
而要求自由——他必须这么做，他要打消Voldemort的怀疑——因为了解自己，所以不允许自己如此明显的受制于人。如果他真的忍下了如此被人明目张胆的监视，Voldemort绝对不会放心。
至于Voldemort在他面前演示的那一场好戏——Tom伸手将门锁上——Voldemort未免有些太过小觑十六岁的他了。想要威胁一个Slytherin？只可惜筹码太小了，Voldemort。Draco Malfoy恐惧和热衷，但不代表他同样。
Tom摊开手掌，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硬币。
假设所谓的D•A是指Dumbledore’s Army（邓布利多军）的话，这应该是由Harry Potter带领的一个Hogwarts的学生社团——而Severus Snape作为Hogwarts的教授，如果真的是站在Dumbledore的阵营，并受到Dumbledore的信任，他便一定知晓关于D•A。
Tom摸了摸发烫的硬币——这是一个普通的便士，只不过——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硬币丢到桌面上。硬币在桌面滚动着，倒了下来，露出了闪亮亮的一面——灯光下，那上面赫然印着——D•A，H•P。
他不需要怀疑Dumbledore的信任——就像Dad说的，无论何时，Albus Dumbledore都是一个好领导——如果Dumbledore相信Snape，那么他也不需要怀疑——否则他将因为怀疑而失去逃离的最佳机会。
而更重要的是，Severus Snape证明了他的猜测。
现在的问题是Harry Potter被关在哪里。
如果是在Malfoy庄园的地牢——那就简单了，但若不是——Tom看着那枚硬币静静地思考着。他敲了敲桌面，指尖闪过微光，突然低声说：“Pippy。”
啪的一声，一个瘦小的家养小精灵深深鞠着躬出现在他面前：“需要帮助吗，先生？”但它紧接着发出了尖叫——它发现眼前的少年不是它的主人。
Tom揉了揉额头，“闭嘴。”他低声说，但声音里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
Pippy揪着了自己的耳朵，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Tom。
“Abraxas Malfoy。”Tom快速的说。
Pippy瞪大了眼，“先、先生？”
Tom将食指竖在唇前，“Abraxas说，我可以向你寻求任何帮助。”他偏了偏头，在空气中动了动手指，画出了一个标志——他看见Pippy捂着嘴用力点头，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你有没有给一位——”Tom顿了顿，皱眉考虑措辞，“不，我是说，地牢里有没有一位和我一样大的男孩，黑发绿眸的男孩。”
“我不知道，先生。主人不准我靠近地牢。对不起，先生。”Pippy难过地说。
Tom想了一会，再次对Pippy说，“Pippy，麻烦请你告诉你现在的主人——我是说Malfoy夫人，我想和她谈谈。”
“好的，先生。”啪的一声，Pippy再次消失。
——“别忘了你在哪里。”
青年温和的话响在耳边。
Voldemort，你又犯错了。
Tom微微笑——将大本营设在Malfoy庄园简直蠢透了，还忽略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对家养小精灵的行为不屑一顾，就像所有把小精灵当畜牲的纯种巫师那样——Pippy是Abraxas Malfoy的家养小精灵，真正完全效忠于Abraxas的家养小精灵。
Slytherin的朋友不多，而不幸的是，Abraxas是他的挚友。
一个不需要付出代价的赌博——Voldemort——假设他是传说中的那样崇尚纯血的疯子——那么他是不会在意家养小精灵的。Tom将硬币收了起来，用手指在空气中划出时间，又顺手抹去——22：17——究竟什么时候才是Voldemort所说的“今晚”呢？
“啪”，Pippy突然鞠着躬再次出现，“先生，Malfoy女主人在书房。”
“Pippy，带我幻影移形。”Tom蹲着对Pippy说。
“哦，是、是的先生——”Pippy小心翼翼的抓住Tom的手，瞬间他们来到书房。
Tom眨了眨眼——这速度比一般巫师的幻影移形要快多了——他看见脸色苍白，长长的金黄色头发披散在背后的Narcissa Malfoy坐在沙发上。他的唇角挑起优雅和善的笑容，随手丢下一个静音咒，“Malfoy夫人，很高兴你愿意给我这个交谈的机会。”
“你是谁——”Narcissa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面色苍白的丢下了这句话。
这可不是贵族风范。Tom有一秒皱眉的趋势，但立刻就舒展了眉头——这位女士已经在极度的惊慌之中——他嘴角弧度不变，“Malfoy夫人，我并无恶意——”他站在那里，没有靠近，下一句话还是将Narcissa惊到了，“也并非食死徒。”
Narcissa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是发现自己的失态，她将视线转向Tom。
“Malfoy夫人，您不必多想，我只是来和你谈谈关于您的儿子——Draco Malfoy的问题。”Tom尽量和善地说。
Narcissa苍白了脸，“请坐。”她强制镇定地说。
“我猜测你很爱你的孩子，但显然——”Tom刻意顿了顿。
“你想说什么。”Narcirra抿着唇看他。
“您觉得您的儿子在即将成为食死徒之际，受领的第一个任务会是什么呢？”Tom在Narcissa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个很有趣的话题，不是吗？小Malfoy先生的第一个任务。”
Narcissa紧紧盯着他，“你——你知道？”分明是问句，她却说得非常肯定。她想起来了，就在客厅，黑魔王旁边的这个少年。
“或许Snape知道，你可以好好问问他。”Tom的声线是平板的，“但或许，在他说之前——”
Narcissa攥紧了自己袍子，“Draco会领到什么任务？”她的声音是强行建立的坚强。
Tom安静地看了Narcissa一会儿——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冷漠——Tom露出浅浅的笑容，“杀掉——”他在她的注意中停顿，“Albus Dumbledore。”
Narcissa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但她抿着唇硬是忍了下来。
Tom的眸子捕捉着Narcissa闪烁的神情和几乎要变红的眼睛，“您觉得，您的宝贝儿子，可以完成这个——就连目前的黑魔王也无法完成的任务吗？”他淡淡地丢下了足以令Narcissa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22：36——Tom在空气中抹开时间，黑眸静静燃烧着黑色的火焰，他将手帕递给Narcissa，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Malfoy夫人——”
“你想说明什么？”Narcissa没有接过手帕，而是自己拉出了一条手帕，冷冷地打断了他。
“一个交易。”Tom毫无尴尬地收回手帕，耸耸肩快速地说。
Narcissa抬头看他，似乎是在打量他——看上去和她的儿子一样大的少年。
“如你所见，我是被困在这里的，而我需要您的帮助。”Tom对上Narcirra的眼睛。
“帮助？”Narcissa似乎在咀嚼着这个词汇。
“帮助我，”Tom的声音很平稳。“以及Harry Potter逃离Malfoy庄园。”
Narcissa一下子瞪大了眼，脸色变得更加青白，“你、你胡说什么！”她的视线紧接着扫了扫四周，生怕刚才的话被黑魔王听到。
完全的惊弓之鸟。Tom的黑眸映出了Narcissa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Malfoy夫人，如果你是想保护你的儿子，不让他承受战争的苦难，同时又不敢逃离黑魔王，那么，Draco Malfoy的结果不会比Lucius Malfoy更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酷，“别忘了你的丈夫是成年人，而你的儿子才十六岁。”
Tom将视线稍稍抬高，看见了紧紧关着的窗户，任由Narcissa保持沉默。沉默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必须等待。
许久许久，Narcirra带着些许哭腔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响起：“你又能做什么？”
Tom偏偏头，露出一个毫无意味的笑容，他的声音很温和、很镇静、也很平稳，“作为贵族巫师的你，应该听说过生命之债吧。”
“你是说——”Narcissa惊愕地看着Tom，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荒谬的话语。
“如你所想，Malfoy夫人。”Tom肯定了她的猜测，“它会比任何承诺、任何誓言都要有效。”
“即使——即使我答应你——”Narcissa似乎有些艰难地说。
但很显然，她已经被说动了。
“您不需要担心其他，如何离开我自有办法。”Tom温和地安慰她，“而且我希望您仍旧呆在这里，我猜想您需要在这里保护您的儿子，以及等待您的丈夫。”
Narcissa抿着唇，似乎在犹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我需要做什么？”Narcissa最终如此说。
“Malfoy夫人，Potter是否在地牢？”Tom轻轻松口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问她。
“不是。”Narcissa深吸口气，眼睛微红，但仍旧是优雅地看着他，“地牢的钥匙在我这里。”
Tom皱了皱眉，“今晚的食死徒回忆是在几点？”
“0：00，每当黑魔王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他都会在这时候聚集食死徒。”Narcissa快速地说。
Tom再一次在空气中拉出时间——22：49——还有一个小时——不，只有四十分钟，Voldemort会提前将Harry Potter带出来——“夫人，Malfoy家除了地牢，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囚禁人？”他有些急切地问。
Narcissa端坐着想了许久，“后院，后院有一个屋子。”她突然说。
“很好，家养小精灵可以到那里吗？”Tom问。
“不。”Narcissa摇了摇头，“那里是连家养小精灵的幻影移形都不被允许的，属于Malfoy庄园的重地。”
“那么他是被锁……？”Tom再次向她确认。
“是的，只有一把钥匙，在黑魔王那里。”Narcissa说。
Tom扶住额，“麻烦的Potter。”他低声咕哝。
“一定要带走Potter吗？”Narcissa半天犹豫着问他，“你知道黑魔王会很生气，如果Potter逃走……”
“是的，如果只有我逃走没有任何意义。Harry Potter是活下来的男孩，如果他死在这里，你们仍旧是受到黑魔王的统治。”Tom平板地说。
“那么——”Narcissa抿抿嘴。
啪的一声响起，瘦小的家养小精灵跳了出来，尖声急切地说，“先生，主人，有人来了。”
Tom赶紧站起身，拉住Pippy的手，“回去，Pippy。”
他们像是从下水管道挤了出去。
Tom晃了晃头，从眩晕中出来——该死的，还有Potter的问题，而他见鬼的只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