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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花开自两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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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满目的黑色,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忽而,一道光束照来,提裙狂奔,可那束光却渐渐化成一个人影,依然恬静,依然与世无争,安然的,若有若无的笑……

惊得连退数步,背后突然晃过无数个人影,双目含冤,面色狰狞,伴随无数血色……

你们已经死了,死了!——想大叫,却仿佛被勒住脖子般无法开口。

‘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动易失足,静则万无一失。’

‘想握在手中的东西太多,而一个人真正能掌控的又太少,所以,霏雨,人切不可过贪,只有懂得放下些什么,你才能握住真正所欲之物。’

谁?

谁在耳边柔柔低语,却仿佛魔咒般搅得自己头痛欲裂?

是你!

回头,对着那柔和的身影,狠狠道:“你已经死了,呵,你已经死了,死了!!”

“夫人,夫人?!”

阮霏雨迷茫睁眼,才发觉已是一头的冷汗,一旁洛睿翔满脸的担忧,夹杂着两分惊疑。

“你说谁死了?”

“死……”阮霏雨一阵心惊,“我说谁死了么?”

“是啊。”洛睿翔颔首,举袖小心替其拭汗,“你在梦中大喊,是…做恶梦了么?”

转过闪烁不定的眸,阮霏雨点了点头,勉强笑道:“我梦见你替我杀了一个魔鬼,可他却怎么也死不了……”扑入那宽广的胸膛,呢喃,“我好害怕,真的,好怕。”

“只是个梦。”拥紧自己的妻子,洛睿翔却闪过一刹茫然。

“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是不是?”

“自然。”

“睿翔,你…可曾后悔娶我?”

洛睿翔一顿,方笑道:“尽说傻话,没有你在旁鼓舞焉有今日的振国将军?世上再无我夫人这般旺夫之命了。”

“可,可你却不若从前快乐了。”阮霏雨如入梦魇般,无神喃喃,圈紧身旁的人急急索取保证:“睿翔,便是我们不曾…相遇,便是我们只若一般夫妇般在成亲之日方见对方,你我依旧会是恩爱夫妻对不对?你……你依旧会爱我,对不对?”

“怎么突然说这些。”洛睿翔一怔,而后回避似的笑了笑,“傻瓜,可你我之间本就有比他人多的缘分啊。”低头凝望着妻子,双目灼灼,“你我相遇是上苍恩赐,那段时光,霏雨,那段时光让我觉得此生再无憾事。”

“我…也是。”低头,将脸完全埋入温暖怀中,心却一直沉入冰湖之底。

* * * * * * * * * * * *

夜深人静,纱帐内,两名妙龄少女并肩而眠,好比闺房好友,只是……

“如此说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风姚了解般点头,斜倚着,双手插胸,“既如此,为何你还需如此防备他。”

“不是防备。”洛无华半阖着目,折腾一日已然昏昏欲睡,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只是不信任罢了。”

“为何不信?”风姚挑眉。

“为何要信?”无华拉了拉被子。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说出事实。

“这只能证明我做了好事。”十恶不赦之人也许也会有恩人,那又如何?“未必人人以德报德,否则何来恩将仇报?”

“他今日也救了你我。”

“举手之劳。”他自己说的。“何况他也不曾自报家门。”

“哈,你还是在防范他。”

“莫非你要我去告知他你的身份?”洛无华不解。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难道有麻烦的只是自己不成?

“既如此何必多言。”闭目,转身,摆明早点休息的意思。

被窝中,风姚也慢慢滑了进去,良久才道:“说来我也不该信你才对。”嘟着嘴,兀自疑惑,“怎么老是忘了这一点呢?”

万籁俱寂,连风也悄悄刮过,一夜无梦。

* * * * * * * * * * *

“水姑娘,睡得可安好?”

客店大堂内,横七竖八的方桌前,七公子抖抖衣衫,入座,高雅的好似在自家花厅。

洛无华扶着风姚坐下,看着桌上清雅干净的白粥小菜,点头致谢道:“都好,多谢七公子费心了。”

七公子微笑替两位少女布菜,风姚毫不客气的欲用银针试过,令极有修养的七公子嘴角一阵抽搐。

心知是自己昨晚那一番言论的后果,无华拿过银针,有些僵硬地微笑:“家姐历经磨难,失礼处还望海涵。”

七公子恢复原貌,颔首。

静静吃着早点,才发觉隔壁几桌的人闲谈竟是从来未断,从谁家闺女出嫁了。谁家的狗咬了人,到……

“洛大将军保家卫国这么多年,英雄两字可真是当之无愧了!”

“可不是,没有洛将军多年辛劳,说不得屺国早就……”

“小点声,这里可是边境,少不得有些外人。”

“怕什么,如今咱穆国国力日强,也算扬眉吐气了,哪用像从前那般战战兢兢。”

“嘿,不过洛将军近日被调回王都,这一带将领也换了人,莫非……”

“莫非什么!洛将军如今是国丈,调回王都正是重用,要我说现在就期盼王后快点生个太子也好举国欢庆一下。”

“呵呵,正是正是。”

“哈哈哈……”

“越是国之边境,山野穷乡越不乏关心国事之人。”七公子饮了口茶,一脸闲话家常,抬头却瞧见洛无华微微泛白的脸:“水姑娘怎么了,身体不适么?”

“无事。”摇了摇头,暗自责怪自己去了郛国一趟忍耐之功竟有所退步,忽略总是乘机晃出的某个人影,洛无华夹了块酱菜嚼咽下去,“七公子说的是,身居边境更易感受到国之强弱的利弊,战争之苦也体会最深,故而对国事远比富贵水乡的人要挂心的多。”

“所谓国家其实乃‘家国’。”风姚喝着粥,“保家卫国,其实不过护的是‘家’,许多‘家’合着就是‘国’了。”想了想,有些无奈般道:“其实又何必呢?征战夺人城地,其实那些地本是不动的,又哪里能真正夺了过来?千秋万世,呵,从来真正千秋万世的只有那山那水罢了。”

此言出,无华与七公子俱是一怔,半晌,眼见风姚那碗粥见了底,七公子方道:“姑娘高论佩服。”

风姚只撇撇嘴:“这粥还有么?”

那七公子又是一愣,而后璀然一笑道:“在下这就亲自去给姑娘添。”说着起身而去,原本立在其身后的小厮也连忙跟了上去。

无华抚额,无奈笑道:“真是语出惊人啊,姐姐。”

重重咬音在后两字上令风姚一抖,放下碗筷:“难得吃个安生饭,这下我没胃口了。”

洛无华皱眉,正色道:“只是你适才说的那话虽然有理,可也不全对,国强民安,这土地上洒满了无数百姓辛劳的汗水来耕种它,洒满了无数英雄的热血来保护它,难道便是能任人掠夺的么?”

风姚出生凤族,就其看来这天下只是天下,穆国也好,屺国、郛国也罢都无甚区别,听了洛无华这话,一时倒也答不上话来,垂目道:“我无法如你这般想,也说不得对错,不过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却是真理,只不过……如今天下确不到合之时……”

后面的话极轻只有与之相邻的无华听见,见其神色极是笃定,竟不似猜轮,不禁疑惑,正欲开口相问,却见那七公子已端着碗走来,便止了话头,还想提醒风姚,谁知她已然端坐,若非知其目盲就其如此敏锐,还当真看不出。

七公子走来将粥递给风姚,后者却蹙眉不接,无华浅笑:“姐姐饱了,这碗给我吧。”说着拿了过去,半途顿了顿,让那粥的香味全飘入了风姚的鼻子里。

* * * * * * * * * * * * * *

那个丫头此刻应该已然寻到他们了。

一边提着笔飞快的批阅奏折,一边跳动着旁的思绪,一心两用,鞨逸风却是无半点力有不殆。

唔,穆善百草,到了那边……应该能寻到治愈她的良方,应该能吧……

笔下不停,他不曾颤栗于千军万马,不曾忧心与生死之争,他不畏此纷乱之时耗五成功力替其压制毒性,不惧千山万水能忍得一时放手让其远离,可……却不曾敢稍稍问自己,如果…如果没有良方呢?

如果,这世间没有‘静质’‘梦生’的解药呢?

朱红染开在金帛上,有人能操控别人的性命,却掌控不得自己所珍视的人安危……

* * * * * * * * * * * * * *

‘报恩心切’的七公子自发去采购医治风姚双目的药材,两名少女留在客房修身养息。

背对日华,风姚突然发问:“你不愿洛家得民心?”

闻言,额发垂落一片阴影,洛无华侧目,不答。

风姚低头,又问:“还是……你不愿洛将军得民心?”

“没有。”许久,无华才启唇。

“双目不能视物,其实反而能‘看’的更为清楚。”风姚摇头一笑,再听到那些闲言洛睿翔的言谈后,有一瞬洛无华改变了呼吸深浅。

“你曾说过,恨是刻骨,铭心,伤入五脏,痛入六腑,却依旧抛不掉,忘不了,舍不去,才知恨到极处入髓透心,融血般游全身,生不能弃,死不得脱。”

无华微微一怔,时隔多日她竟记得一字不差。

“我想了很久。”风姚有些苦恼的样子,“可仍旧不能明白为何一个人可以恨得这么深,不过今日我总算明白一点,你恨的人是就是振国大将军洛睿翔,或者说你恨得是你二叔那家人吧?”

双目失明,风姚自不可能瞧见洛无华徒然失温的眸,可正如她所言失明的人有着更敏锐地感觉,所以她立时察觉到了周身气息压抑,却仍旧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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