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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秋江待渡(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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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白薇还是常常会回想起她和温之然的初次相遇。

“想活命就不要说话。”正在回学校路上的白薇突然被一双手捂住嘴,拖进偏僻的墙角里。

嘴里喊不出来话,白薇拼命挣扎,试图逃脱。只是在看清那人长相时动作稍有放慢。

“你是白薇,刚参加学生会议回来”

白薇听到这话时一愣,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就在刚刚白薇所参加的进步社已经决定,马上组织□□。

“看样子是真的,那就要得罪白小姐了。”

那人一把扛起白薇,向巷子深处走去。

白薇被困在一个不知地点的房间中,刚被放下,她便厉声质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叫温之然,是要救你。”

“什么?把我绑架到这来,竟然说是救人?”

“看来白小姐并不像外界所传那样冰雪聪明啊。”温之然不慌不忙泡了杯茶,放到白薇面前。同时也为自己泡了一杯茶,不管白薇已经气极的脸,轻轻吹去热茶冒出的热气。

“你说清楚点。”白薇把茶推开。

“不必我说,你自会明白的。”温之然说完后便不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茶香,气氛渐已平缓,白薇的心情突然莫名平静起来。

时光静静流转,一整个下午,温之然都静静坐在那里,白薇也没有再说话。

夕阳渐入窗格,天色已经转暗。

这时白薇十分希望温之然说些什么,又十分不愿意他开口。她好像已经沉浸于这样“安闲静谧”的时光,尤其是与身边的人一同度过。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沉静下来,觉得找到真正的安歇地。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才是不安的开始,从此便有了刻骨的痛。早知如此,还会不会希望遇见这样一个人吗?白薇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却总在眼泪横流中放弃。

“你可以走了,回去后就说自己因为身体突然不适去了医院。”

白薇回去后才知道,就在下午,城里的学生遭到追捕,很多人喋血街头,更有无数人被关进监牢。她正好逃过一劫。

从此之后,白薇就多方打听温之然的来历。为此她不惜去求多年自己都不肯理睬的父亲——吴培芳。

好不容易说动了父亲,让他们再见,却是在作战室,她看到那个临危不惧的人,那种安全感又是油然而生,她忽地暗暗下了个决定。

她再次去求父亲,让父亲为她做媒,她要嫁与温之然。谁知温之然知道后一口否决。想来自己不过是父亲面上不愿承认的私生女罢了,便是有一份愧疚感在,也是不肯为了自己为难自己最为得力的爱将。

时间流转,温之然已然沉淀于她的岁月中,成为不可撼动的执拗。

白薇静静想完往事,只觉心中像是堵了块大石头,被压得喘不过起来。

晨曦刚现,唐暮笳又是一个人在爹爹生前的书房中,慢慢在书架上把一本本书摸过去。心下既是沉静又是忧伤。

忽然瞥见书房一角已经落满灰尘的“梵阿玲”,唐暮笳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拿起它。

轻轻吹去上面的积尘,显出本来的光泽来。本来是要好好学一下如何弹奏的,只是突来的变故让学琴计划也未能成行。

时间已久,本来已经调好的琴弦又不准了,唐暮笳轻轻拉了几下,像是哭一样,呜呜咽咽的。

唐暮笳苦笑了一下,自从那日起,她已经决定不再哭了,自此以后便真的没有眼泪了。

她一直这样拉着琴,本来弦音不准再加上这样一个新手,琴音便哭了一个上午。

正有一搭没一搭吃着中午饭,抬眼一看温之然居然令下人抬了个铜黄色的大喇叭进来。

“这是什么?”唐暮笳差点没拿住筷子。

“留声机。”温之然指挥下人放好后,拿出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放在上面,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就有声音出来。

唐暮笳忽然怔住了,因为那个声音,那就是梵阿玲的声音。

缓缓流泻,一如那日,时光再次凝滞不动。

唐暮笳忘了说话,忘了吃饭,甚至忘了呼吸。

是那首曲子,那首曲子。唐暮笳心中想着不要再听下去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放完,唐暮笳终于回过神来。

“怎么样,这个玩意儿很是新奇吧。”这是唐暮笳第一次看到温之然有孩子一样的表情,好像要得老师夸奖。

“不好意思,我吃好了。”唐暮笳狼狈而逃,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情绪。

看着唐暮笳匆匆离去的背影,温之然皱紧了眉头。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唐暮笳平复心情后,又开始后悔。就那样离开,温之然会不会生气呢,现在惹他生气太不理智了。

唐暮笳怯怯地推开温之然书房的门,进去说道:“中午的时候有些失礼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嗯。”温之然没有抬头,只是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声音。

“其实,那个什么声机真的很好,以后可以常常听的,是吧?”唐暮笳有些讪讪地说道。

“嗯。”一样的声调,还是没有抬头。

“那你继续工作啊,我不打扰了。”看着温之然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她要回身出门。

“等一下。”温之然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的朋友要来府上做客,他是会拉那个梵阿玲的。”

“什么?”唐暮笳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可以教你弹。”

唐暮笳只是点了点头,都忘了去感谢。

温之然邀请到府上来的人是位早年留过洋的先生,先生姓吴,正好在西洋的地界学过这乐器的弹法。

唐暮笳看他慈眉善目,心下猜想该是个平易近人之士。心中却不免想起梅伯,那个待她如亲生一般的梅伯,现如今在哪里呢?

“吴先生,多谢您来造访,暮笳不胜感激。”唐暮笳先是尊敬地行了礼。

“老夫曾有耳闻,这唐家小姐甚是骄纵,现如今看来,传言有失真实,这完全是大家闺秀风范啊。”

“不敢当。”唐暮笳心中苦涩。真正是所谓大家闺秀时,却从没有正经样子,已然不是的时候,又要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想来不觉可笑。

“不知唐小姐希望老夫教那首曲子?”

唐暮笳略一思索,轻轻哼唱起来。

“这首曲子很是忧伤啊。”吴先生听到后皱眉说道。“曲名叫《绿袖子》。”

“《绿袖子》,这个名字……”

唐暮笳从音符学起,很快就掌握了不少乐理知识,一下午的时光已经能弹出简单的曲调了。

夜晚静谧,唐暮笳第一次没有躲到账房去看账本,而是在留声机旁一遍一遍听那首曲子,声音小得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如水的月光,如水的心情。

少年骏马,行于道上。他于众人中唯独看到那一抹绿袖子,只是惊鸿一瞥,便牢记于心上。只是他是贵子,她是贫女,只此一见,从此便山高水远,永不相见。

纵然让身边人都穿上绿衣又怎样,还是不见当年颜色。

月光流转,唐暮笳于中看到了他们的故事,也看到了自己的故事。

绿袖子,绿袖子

可听见我的哀泣

绿袖子,绿袖子

可闻见我的叹息

绿袖子,绿袖子

随风舞动

心上的人儿,你在哪里

绿袖子,绿袖子

随风飞舞

心上的人儿,怎可寻你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飘舞

绿袖子,绿袖子

可听见我的哀泣

绿袖子,绿袖子

可闻见我的叹息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飘舞

绿袖子,绿袖子

如今,只剩下绿袖子

还在风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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