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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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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眼神太惊讶,他补充道:“以前的仙术留了一些下来。”

盒子里有很多封家书,署名几乎都是青丝鬼的父亲赵大爷。看家书字迹和行文应是没怎么读过书的粗人。前面几封都是普通的问候,后来提到了自己旧疾重范,身患病痛,想要见亲生儿子一面。到最后一封,赵大爷提到了老家院子里的树。这棵树已有近六十年寿命,长得十分茂盛,算是旧居里最值钱的东西。赵大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生怕大限将至,但儿子久久不回来他一直放不下,所以决定把这棵树砍了卖掉抓药吃,这样可以多活个三五年等到儿子。

但这已是最后一封。

和花子箫一起看完信,我道:“既然这棵树已经出现在了阴间,那应该已被砍了卖掉,为什么他父亲还是死了?”

花子箫缄默了一会儿:“我们去他的家乡看看吧。”

从京城到青丝鬼老家要赶车几天几夜,但我们从阴间抄近道,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他家小乡村里的旧居。他家前有一片荒地,小土屋也荒芜多年,小院里有一个巨大的洞,看样子是以前种树的地方。大洞旁边有一个潦草堆砌的坟堆,上面长满了野草,木牌上写着青丝鬼父亲的名字。

刚想走上去探个究竟,一个提着菜的老妇走过来道:“老赵他死了好多年啦,不用看了。”

花子箫道:“可是,这树去了哪里?”

“哦,你还知道这树?这是老赵他爹娘在他出生时种的吉祥树,在他结婚的时候开了花,在他生子时结了果,很有灵气。当初他要砍树的时候我们都劝他不要这么做,毕竟这吉祥树就是老赵的根,把树连根拔起,也就是斩了自己的祥运与根。但他不听,非说想见儿子要卖树抓药。这下可好,砍了树之后他更病重了,就算抓了药也救不回来,没几天就去了。”

“可是,他儿子不是一直在京城很忙么,可有回信告诉过他那边很忙一切安好?”

“我们都以为他儿子已经死了呐,去了京城就一直没消息啊。”

……

……

离开阳间回到幽都城郊,花子箫去阎王殿走了一趟,又与我一起重新找到了青丝鬼。他一看见披着新皮的花子箫,愕然道:“娘子,娘子!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被害死了?”

“这不是你娘子,是乔装成你娘子的花公子。”我走近了一些,“你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

青丝鬼支支吾吾道:“不知道……”

“那这些信算什么?”我把他父亲的家书拿出来,“他给你写这么多信,你一封都没回?”

“岳父那边总有事要我帮忙,我根本抽不出身啊。”

“你岳父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半子之谊,岂不与父子之情同样重要?”青丝鬼相当理直气壮,“何况我爹他找我根本没有事,不过是回去逛逛农田吃吃野味罢了。提督大人,我已经成亲有了新家,不能一直往老家跑啊。”

“那你为何不回信,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病逝?”

青丝鬼愣了愣,提高音量道:“那我该怎么做?现在他已经在咒我了,你看我不仅被他害死,现在还被他化的鬼树死缠不放,这种下场够了吧?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才算还了债!”

“这棵树不是你爹。”花子箫抬眼看了看繁茂的树枝,“它只是在替你爹打抱不平而已。实际上你爹早就下了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为什么?”

“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是你,他是在代你受刑。你被鬼树缠在这里只是闲着,他在冰山地狱中却饱受酷刑。应该知足了。”花子箫转头对我道,“东方姑娘,我们回去。”

我们刚走几步,青丝鬼就在后面大叫道:“等等,等等啊……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花子箫头也没回地答道:“等这棵树消了气,大概就会放你走罢。”

一起进了城,我苦笑:“到这种时候,他竟然挂念的还是自己的事,根本没想到自己亲爹。”

“父心在子,子心在外。这样的人多了去。”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颗死死缠着青丝鬼的树,叹了一声:“老赵把树拔了卖掉,树丝毫不计较,还为他报仇。树且有情重义,人心却凉薄如灰。”

花子箫看了我一眼,只是垂目笑了一下,许久才简单地答道:“或许吧。”

“又提烦心事了。”我笑道,“今天的事还要多谢花公子了。现在有空么,到我那里坐一坐?”

“好。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花子箫拎着一个包裹进入了路边荒废的小屋。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时好奇,就推开门缝往里瞥了一眼。

屋里的妙龄女子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露出了里面软软的红衣美人皮。她把双手放在后颈上,轻轻拉了一下,脸皮松动,露出一截白色的后脑骨。

我闭着眼,转过身不再看里面。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花子箫推开门。他如云的长发顺着红衣滑落,黑眸流转,朝我微微一笑:“东方姑娘,我们走吧。”

所谓倾城的容貌只能如此了。

可是脑中一片混乱后,我说出口的却是:“我才想起家中有事,可能今天没法招待花公子。”

花子箫怔了怔,道:“原来如此,碰巧我也有些事要做。那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的声音有些虚飘:“好。”

花子箫向来彬彬有礼,连笑容都疏冷淡漠,我时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这一回我不小心看见了他提着包裹系带的手。他似乎握得很紧,指节微微发白。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他对我淡淡地笑道:“今日暂且别过。”

按照之前的约定,杨云次日下午会到停云阁看我。我起床很早,监督小厮和丫鬟们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亲自下厨洗菜做饭,请颜姬帮忙把碗筷摆好。

原本在厨房里乐呵呵地切菜,还哼着小曲儿心情正舒畅,身边却突然多了条影子。我吓得差点用菜刀斩了手:“大爷,无常爷,祖爷爷,下次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冒出来好不好!”

谢必安像没听见我说的话,只是认真地拿起我正准备切的土豆:“你……居然会做饭?”

“好歹我也成过亲,这很平常。”

“你不是坐在家里玩玩珠宝玉器买买绫罗绸缎的大小姐么,如何会做饭?”

“必安,你这样轻视我就不好了。”我有些无力地接过土豆,“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给你这种印象?”

“手。”

我疑惑地看着他。

“上次我给你包扎的时候注意到的,你长了一双很像什么都不会做的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挺正常,没缺了指头少了骨。正不解想多问问,却一联想到他前面说的话。

难道他的意思是,手很漂亮,所以看上去像不会干活的……?

当然这已是不解之谜,因为很快颜姬也进来了。他飞快跑过来严肃道:“告诉我,你把东方媚藏哪里去了,你是画皮鬼对不对?”

我呆滞:“什么意思?”

“确实难以置信。”谢必安咂咂嘴,“娘子竟是个三从四德的贤妻,长成这样实在有些吃亏。”

听见“贤妻”二字,忽然想起以前杨云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忍不住垂下脑袋喜滋滋地切菜。

“啧啧,那杨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居然被他迷成这样。”颜姬勾着脑袋看我,细长的眼眯了起来。

其实这个问题也难倒我了。人的感情很复杂,是否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都可以模棱两可飘摇不定,唯独杨云,在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很心动,甚至有着淡淡的心痛。

出了厨房,发现杨云已经在玄关等候。我一路拉着他的袖子进来,帮他把外套脱了,兴致勃勃地把所有的菜都一道道亲自端上来,为他盛好汤以后道:“今天辛苦了,多吃一点吧。”

“嗯。”杨云笑着喝了一口汤。

我绕到他身后帮他捏肩:“菜还合胃口吗?”

“嗯,汤很好喝。”

听见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心也因为雀跃怦怦乱跳起来。旁边的谢必安和颜姬从头到尾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完全傻了眼。

我觉得他们实在有点大惊小怪,只专心投入在为夫君的捏肩大业中,直到颜姬一口汤喷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是这种味道?”

“这是鸡汤啊。”我傻眼了,喝了一口杨云的汤,“这不挺好的么。”

谢必安也尝了一口,用手背按住了嘴唇,脸色发白:“娘子,你……没味觉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为夫君做了那么多年汤他都觉得不错,怎么到你们口中就变成了……”我又喝了一口汤,“夫君,你觉得这味道如何?”

杨云微笑道:“我很喜欢。”

颜姬愕然:“杨王,你确定自己的味觉没问题吗?这……这实在超出常人……”

我刚想争辩,忽然意识到有一次做饭给老爹后,老爹重病一场,此后无论我做什么菜他和老娘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拒吃。难道……

“不行,我得让少卿来鉴定一下。”我站起来,“少卿呢?”

颜姬道:“他没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谢必安喝了几口浓茶,脸色苍白地扶着额:“小王爷受情伤重创,说是去转世投胎了。”

第八章 狐媚(一)

桥下奈河水滚滚,桥上魂鬼话别情。

每次来到这阴间怨地之最,都可以看到那么多断肠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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