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她的记忆)
我糊里糊涂的下了火车上了汽车，又糊里糊涂的上了飞机。“怎么了，谁出事儿了？”我刚刚习惯了在地上跑，现在又要我在天上飞。因此急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的腿。
“奶奶说是小柯。”锋很平静，但表情却依然相当木然。
“不会吧！出什么事儿了？我上火车前，她还是好好的啊。而且还有冬照顾她……。”
“奶奶不会用这种事儿骗我的，她没这个必要。”锋很严肃的说，我知道他现在很着急。
“你先别急，能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车祸！是该死的车祸。”锋开始咆哮，若来邻坐们的侧目。
我选择沉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稍息，也像惊雷般的击中了我。我知道这回可是人命关天的是，而且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现在我却提不起关心小柯的心情，而开始担心起冬，毕竟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冬应该不会出事，应该不会。
在几个小时的飞行中锋什么也没吃，他这已经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连水也没喝。同样，我也是。
沈阳，当飞机降落在沈阳桃仙国际机场后，往常的那种对这座城市的感慨，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挤出了九霄云外。
“出租车！”我随手拦下一辆车，“急救中心！快！请快开！”。
在我的催促下，车是用那种飞的行驶在去市急救中心的路上，我很感谢司机的通情达理，并多给了他50块当作奖励或者是消费。
而到了急救中心，我也是用飞的那种跑到了小柯的病房。
“小柯，你还好吗？”我紧握着她的手说。
“冬走了！”她甩开我的手，木然的回应我。
“什么？”我的脑袋炸开了。“不可能的！冬那么壮！他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无法面对着青天霹雳，这是我这一路上最担心的事情，而我却跟本就没做这样的心理准备，险些昏到。
爷爷拍着我的肩膀，“别瞎想，他是回部队了。是用飞的突然回去了。”
“死丫头，没有你这么吓人的。”我是真怕了，这些天的刺激已经多的竟让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小柯木然的表情依然没有挥去，“他怎么会这样？”
“谁？怎样？”知道小柯已经没什么大碍的锋，神经显然松弛了很多。我知道在飞机上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医生不仅仅救了小柯也捎带的救了锋一命。“奶奶！还有什么吃的吗？我太饿了。”锋终于回想起吃上顿时，自己还在火车上。
小柯并没有回答，依然是木然的目视着窗外。“慧！我是不是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她突然的问我。
而我被这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蒙了，“谁……谁说的？你很招人喜欢，我敢保证。对不？”我望向锋，不希望他太尴尬，毕竟他之前是疯狂的担心着小柯。
“啊，对、对！”锋有些手足无措，便转头对我小声的说，“是不是她知道什么了？”显得很心虚。
我摇着头，对小柯说，“你怎么这样想？傻丫头，你是我见过最招人喜欢的女孩。我保证。”
“是吗？为什么不是他见过的。那该多好！”小柯转过头面向墙，冷冷的，“也许我们都是傻丫头吧！会爱上同一个臭小子。”
“什么？谁？你说的是……冬？”我惊讶的问，“开、开什么玩笑！……到底这是怎么了？你是我的姐妹，不是吗？可你却告诉我你……你。”我预言又止的说。
小柯没回答。
“好吧！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努力的平稳着愤怒，继续问着。“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他唱歌真的很好听。”小柯面向着墙笑着说。“可是他选择爱你，对我他只简单的选择了逃避。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叫他——懦夫！呵呵！”
“好吧！你会很快好起来对吗？也许到时候你会知道他是不是懦夫。”我说，“安心养病，先别想太多，那样对身体不好。”这尴尬极了，我从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面对这种事儿——公开撬男朋友，还真让该死的锋说准了。我起身要走。
“真的要为一个男人反目吗？”小柯突然问我。
“你说呢？或者说你能放弃吗？”我反问。
“我不能。我很认真！”
“我们真不愧为好姐妹，想法始终保持一致。”我回应着。
我起身离开，是没有一点迟疑连头都没回的那种。简单的一分钟，世界却都已经变的不在相同，黑与白、美与臭、朋友与敌人，这之间的关系统统的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让我开始有些分不清。世界上不会再有什么可怜的受害者，而我也只能听见战争的号角仿佛吹响了，这道让我有些想笑，一个本应柔弱的女人和一个本应乖巧的女孩，还有一个满脸惊讶却又气的发红的悲情男人，此时他们的心中，再也装不下天下间任何事物。只有冬，或是想他活、或是想他死。而潇洒的冬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以为逃避就会躲过灾难，他错了，面对情感或许他真的很懦弱，最起码他一点都不伟大。
“慧你去那？”锋在身后喊着，我知道他的脸依旧是红的，虽然我并没有回头。
“去找他！免的让他死在你的手里。”我说。
“告诉他，我会要了他的命！我说的是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走的越来越远。
“嘀、嘀。”手机接受到一条短信，“我走了，真希望我没走，可那样的话你会为难的。爱你真的很不容易。”手机屏幕中显示着很简单的一句话。
我没回，只是更简单的拨通了冬的电话，“快给我出现，不让我就杀了你。我没开玩笑！”我对着并没接通的电话咬牙切齿。
“是我！你还好吗？”冬先问我。
我还好吗？都奇了怪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问我还好吗？“你说呢？”我很生气，这他能听出来。
“凑活？”
“什么叫凑活？”我简直傻了眼，他像没事儿人似的说我现在还凑活？“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都要被你气炸了，你说凑活？你是纯心的吧？”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向你发了发唠哨吗？至于吗？”冬说的很无辜。
“那好，你说，你是怎么勾引小柯的？”看来我不把事情挑明了他是不会承认的。
“我什么时候勾引她了，她说那什么我，难道这就是我的错啊？我也只是关心她，毕竟她是你的朋友，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吗？我知道自己也有些过分，但那不是因为我也没办法，当时都那样了我好意思说别的吗？你又不在，你让我对谁说去？再说对于她我也很……。”冬没再说下去。
“很什么？你说啊？”我追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真的有点乱了。不过我只知道，当你离开的刹那我真的很空虚。”冬平静的说，“我已经回部队了。不过，过两天我还要回去一趟，还有些公事要办，我想你是不会走的对吗？”
“也许吧，不过这也是很不好说的事儿，毕竟小柯是我的朋友，最起码我要再待两三天。”
“我知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我先挂了。”
在黑暗的夜色中，漫步在已经相当陌生的街道上，听着电话中的盲音，我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眼前的任何事物都不属于我，也许曾经属于我的现在也已经不在是了，还有人。我不知道冬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我知道我一定不想听，也不可能会听到。或许我真的应该谢天谢地，他没有说出口，否着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想。
手机的零声又响了，是锋，“你打算怎么办？最起码告诉我现在你会去哪？”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还挺多的，我想怎样是我的事儿，你还是照顾好小柯吧，我目前的这段时间是不会走的，不过也没工夫搭理你。好了！”我果断的挂断电话，只听着电话那边的“等、等”，变成盲音。我想，今晚会不止我一个人，看不清这个在自己身边已经不能再熟悉的世界。我该举手承认，倒霉的锋也该如此。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巧合，说起来还真的很是奇怪。就是每当在我心情已经糟糕透顶时，锋的人或者是电话总会准时到位，让我发泄心中的那股急火。我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还是该怎么样他，总之这会让我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亲切！很亲切的感觉。想打他，使劲儿的打他。听他求饶，再给他点安慰。然后再打、再听求饶、再给点安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变态心理，不过我喜欢。
我感保证这并不是爱，就是亲切，而且会始终是那种亲切。突然想起冬曾经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满！”。他像比我大很多似的那样对我说。“小子！看把你狂的，不知天高地厚，敢怎么说我，不想活了吧。”我想，或许是在对自己说。
给自己找了间还算便宜也很干净的旅馆后，便在房间里傻坐着。每当想要去医院探望小柯时，自尊心便把我往椅子上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两天下来脑袋竟然还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转的太快的风扇，看上去和没转没什么两样。
手机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响个不停，短信也多的开始自动更新。大部分都是锋的，我没接也没回。我知道我在等待，等那个男人回来跟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解释清楚，他这回真的死定了。
“嘀、嘀。”我等到了。
“我回来了，这次时间不会很长。你在那儿？我想见你。”冬说。
“你在那儿？我过去找你。”我说。
“我在火车上，现在还没到呢，应该还要一个多小时。手机我上次带走了，部队是我允许士兵使用手机的，这个你知道。不过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我想这样很方便。可……。”
“我会到站台上等你的，这是我答应过的，我一定能办到。”我打断了他，含沙射影的说。
“好的，我穿的是军装，很好认。”他说。
“就算你不穿军装我也能认的出，你呢？还能认出我吗？”我说。
“认不出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手机要是关机了呢？”
“那我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