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之前一直没行动,只是觉得无济于事,因为我逃了,他们可以想办法把我捉回来或者推迟订婚,总之我都没摆脱这件事。但在已经开始的宴会上就不同了。我逃了,全世界都会知道我的态度,他们丢了这个脸,相信不会再重蹈覆辙,最起码短期之内是不敢再提这件事的。当然,我不会就此不管老爸的,反正我已经叫单理回来了。老爸的公司无法贷款而已,单理的公司行啊!刚好这几年,他已经开始涉足投资业。他说过他能通过这种方法把资金注人我家的公司。
所以,现在做的一切,只为强烈的告诉老爸,我拒绝被安排!
我环视一下这间休息间,空荡荡的,看来也是早设计好,一点可以用来逃跑的布料都没有,连窗帘都没。这里是三楼,跳下去应该没问题吧?我跑到窗边看一下,看来真是命不该绝,窗边有水管。想我这几年来,跆拳道,空手道,柔道,哪一个不是上了等级的。爬条水管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嗷!天杀的,我穿着礼服!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形象。
嘭!嘭!有人过来了!
我一把脱下高跟鞋提着,一手提起裙摆,跳坐上窗口上,然后一个转身,把手伸向水管,纵身一跃,牢牢抱住了,真完美!
“贝贝,你在干什么?再不开门我就撞门咯!”老爸的声音有点急了!看来很快就要破门而人了。
我开始加快速度地往下移动,到剩下一层时就迫不及待地直接跳了下去。没事!我连鞋也来不及穿,提着鞋,提着裙摆撒腿就向后门跑!妈的,我蓝粉贝什么狼狈经历都有过,头破血流地被抬回家都试过,就没试过穿着礼服爬墙兼逃难,真是疯了!
“歪哥!你没事吧?”球俊和阿泽见到我立马从后门跑来,而门外两个穿制服的壮汉很安静地提前冬眠。
“没事,好好守着,我去找在恒。记得!千万不能起正面冲突,不然有你好看!”我喘顺气后,严肃地警告他们。
“是!”
听到后面有声响,我没再做多停留就离开。可威家跟我家就隔一条公路,穿过这条公路就是可威家了,刚好这里没有任何灯光,更助我潜逃,我有点高兴过头的直冲过去,然而,当我走到路中间时,一辆呼啸而来汽车直向我开来,我本来可以逃开的,但车灯太刺眼,我条件反射地把手挡住眼睛,当意识到要跳开时,身体已经被猛烈撞飞了,我只来得及把手改抱住头,然后就被重重摔到地上,妈的!我想就像一甩飞的抹布!
痛!四肢百骸都痛透了!被人砍几刀也没这么痛!大脑一阵阵晕旋,我知道我快要失去意识了,但不把那个撞我的人记住(以备下辈子报仇!)我死不冥目!
“喂!你怎么了?”很好听的男子声音,呸!我要睁开眼睛!
……
“死了吗?”他的声音竟没有一点波澜,更别说惊慌。仿佛在问我下个路口怎么走?就是他单纯想知道答案的一个普通问题!非常普通的问题!!
这种人!如果我就这么死的话!叫可威那死丫头别来拜我!
我用尽最后一口气提起不停颤抖的两只手慢慢伸向他,抓住他的衣领,借他的力把自己提起来,我是睁开眼睛了,但由于车灯是从他身后照来的,他背光,而我却对着灯光,苟延残喘地躺在灯光下,注定死不冥目,我恨啊!
“你竟然……敢撞我!……别让我……活着……”灯光照在我脸上,我咬牙切齿地说着,不知道我脸上有没有血,不然可以狰狞到让他做几天恶梦了。可惜!英雄气短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表达的意思全变味了!感觉我像要寻死的!你叫我怎么瞑目啊!
报仇!痛!报仇!痛!
当我有点意识时,脑海里就转着这两个词。挣扎!再挣扎一下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白白的天花板,浓重的药水味,看来是医院了。还有机会在医院躺着,证明还没死!四周静悄悄的,证明很凄凉,没人来看我。我试图动一下,嗷!痛!看来做了不明智的事。然后我看到了吊在半空缠满了绷带的左腿,感觉到放在胸前的一条断臂,真到了残肢断臂的地步!
不能生气!浪费力气!
啊!妈的,我非要砍了那个人!
好渴!先求生比较重要。我用仅剩那一只还可以动的手摸到床头的按铃,拼命按着。几分钟后,才妞妞捏捏地走进一个矮矮微胖的护士。唉,要是以前住院,进来的不是院长就是专家,真是虎落平阳啊!
“你醒了?”听她口气好像不想我醒似的。
“恩,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很渴。”识时务者为俊杰,处于弱势时,绝不能跟人来硬的,那就是要靠脸蛋吃饭,相信人都不会拒绝善良娇弱美女的要求。
“哦,给。”她扶我斜坐好后,心不甘情不愿递一杯水给我。奇怪,看这种情况我是没办法梦游去打她的,为什么一副对我不爽的样子。
“大嫂,嗷,不是,护士姐姐,能不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我想通知一下我家人来。”差点露出本性,这时候得忍,不能不爽就骂人!
“你不是有男朋友在照顾吗?他都没通知你家人,你急什么呀?”那护士更没好气地说。
“男朋友?我没男朋友啊!”如果是单理,那可威肯定现在在这里鬼哭狼嚎的了,所以肯定不是他,那除了他还会有谁啊!?
“不是你男朋友吗?可我问他是不是你哥时?他只差没用他那双可怕眼睛杀掉我地说,他不是你哥。一般情侣不是都不喜欢别人把他们当兄妹的吗?”那护士反而有点雀跃了。
“是不是他送我来医院的?”看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还想怎么挖地三迟呢!
这不是堵到我枪口上了吗?哈哈!
“是啊!你昏迷了两天,他都在看着呢。问他要不要通知你家人来,只说不用,要我们不要来打扰。”护士说着口气有点幽怨。
看来是在考虑要不要留我,如果决定弄死我,家人也不知道,省去了很多麻烦。我不是想象夸张,听他那冷冰冰的话,让你死绝不是不可能。还好,我在他没想清楚前就醒了。
“我要去查其他房了,你休息一下。”护士收拾东西转身就走,留着我还沉在自己的思维中。
“喂!你还没借手机给我呢?!”等我反应过来,她早身影都不见了。我只能扯着嗓子叫。看来无济于事,她根本是故意的。
不久后,房门又再次打开,看来是那护士良心发现了。
我被震撼到!走进来不是护士,而是一个少年,一个跟单理有得一拼的俊美少年,不,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应该比一米八二的单理还要高一点,单理是整体看起来才迷死人不偿命,但分开五官深究,也并不最特别的。但这个少年不一样,仿佛上帝把最完美的五官去组合他的脸,没有一丝的瑕疵。轮廓较一般人的深邃,较像西方人的棱角分明,但却一点都不显刚毅,反而有几分柔美,白皙而干净。褐色的眼球显得幽深而凌厉。看的出来是东西方混出来的精品。他像矛盾的组合体,矛盾得协调,真是一个浑身充满诱惑力的妖精,比我还要妖。但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凛冽气息,又如太阳神阿波罗。
他是不是遗落在人间的精灵国王子?
当我脑海闪过这个问题时,我才惊觉自己像个大白痴。我跟一个陌生男生对视了很久,真是糗到家,想我是什么人物,竟被男色给迷惑了!还产生那么白痴的想象。
“你是谁?”找回理智后,我就警惕起来了。
“……走错病房了!”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在我快对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投降时,他才吐出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点松口气。因为他不是撞到我的人?还是庆幸不用跟这么危险的人纠缠?不管怎么样,少接近这个人总没错。
“等一下!”在他转身要离开的前一秒,我意识到我需要这个人。
“有事?”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回头挑一下眉。
“把你的手机留下!”管他牛鬼蛇神,有些人不靠吓就不行,更何况我那么需要这个东东,当然得使出看家本领——恐吓!
“为什么?”看来是很不识相的家伙,完全没有被宰的自觉!
“就凭你闯进本小姐的闺房!”我强词夺理地横瞪着他。
“这里是医院!”废话,难道我不知道是是医院吗?
“是我住的医院,就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逻辑!
“所以……”
“把手机留下,然后可以滚了。”
“原来你想打劫。”他很平静地说着,好象才刚知道一件事,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少罗嗦,手机给我就对了。”我有点不耐烦了。
“你是觉得你可以打倒我吗?”他说着把他那修长的腿往空中一抬,然后凭空踢几下,利落而有力!很清楚地提醒我一件事,我全身绑满了绷带!
然后,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呆掉几秒。
“啊!”接着发出困兽的最后一声悲嚎,倒床死去,死得没有一点尊严,抱憾终生!
最悲惨的是,死前我还看到了那家伙直想把太阳给逼下来的灿烂炫目的笑容,真的笑得好不得意,拿诺贝尔奖的人都比他收敛一点!
看来这医院真的跟我八字相冲!居然软硬不吃!看来得听天由命了,唉,最近我一定是犯太岁,诸事不利啊!
而护士所说的那个两天都来看我的天杀的始作俑者在收到我醒过来的风后,连影都没有一个,还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良心,会负责我到出院,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