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岑一深,再见了(1 / 1)
阴霾的天空,忽然间浓云翻滚,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一个短发少女酒气冲天,完全不顾这三层楼的高度,单手抓着阳台上的栏杆,翻到了隔壁,落地时候没有站稳,一个踉跄,接着,歪歪扭扭地从落地窗进去,直奔右手边的房间。
房间连带的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半透明的玻璃门依稀能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然后,里面的男声如春水般流淌了出来,“说了很多次了,不要爬阳台,摔死你,是你活该!但是,不要弄脏我家阳台。”
少女一脚就踢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裸背,如此让人脸红心跳流鼻血的状况,她却安之若素。
少年不慌不忙把手旁的浴巾围在腰上,转过身来,道:“苏言格,你有种!”
少女眯着酒醉的双眼贴近他俊美的脸庞。“你也不过就是这张脸蛋好点,狂什么?”
“我不和酒鬼罗嗦!”少年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摇摇头,错身,走开。瞬间,一拳飕飕就上来了,少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反过身来,就是一抓,一招快如电,控制住不安分的手。少女恼怒,发现手动不了了,索性把脸拉近,热烘烘的气息就扑到了他的脸上,他全身僵硬,呼吸都开始困难,在这个狭小的浴室里,暧昧突然弥漫开来。
“我咬死你!”在被她全身酒气熏得皱起眉头的那一刻,她忽然贴上他的脸,不是吻,而是咬,他觉得一阵吃痛,想推开她,她却越缠越紧,小手直接抓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他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进犯,还是狠狠的一口接一口,直到口唇间涩涩的,咸咸的,他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潺潺,嘴里还嘀咕着:“这一次,我真的真的,再也不要见你了!”
少年错愕,眉心打了个结,心里掀起轩然大波。一把抓住了她,冷瞳认真地注视她,然后伏下脸:“你要去哪?”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阵的大风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刻间.窗外有大雨滂沱而下。
第二天,清早,苏言格坚定地背着她黑色的大包包准备去学校填志愿,一推开家门,愣愣地看着对面的门,半天都动不了,她这一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格格,快走!等下你爸爸就起来了。”妈妈在后面压低了声音唤她。
“哦!”苏言格想起西方人说的一句话:“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打开一扇窗。”只是这扇窗开得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突然改变主意。算了,有人支持总比孤军奋战来得容易,她动了动脚,转身下楼。
填完志愿,苏言格站在学校的天台上,看着同学们从各个楼层疯狂地往外扔书本。那些曾经端端正正摆在课桌上的书本被撕扯成纸屑,如同白色蝴蝶飘舞着,所有人都笑得像花儿一样,此刻,谁都会原谅他们。
苏言格朝着南边的天空吼着:“G大,我来了!”却悄悄在心里说,岑一深,再见了!
苏言格没有填F大。只是,她不是因为害怕梦想破灭,而是,直接自己破灭梦想。
傍晚时分,缩在房间整整一天的岑一深,千呼万唤始出来,拉开了房门,脸上贴了N个创可贴。
“有蚊子?”岑爸爸看了他一眼,疑惑地说。
“恩,狠毒的蚊子。”岑一深想起昨晚的事情,咬牙切齿地说。
安静吃饭中,岑爸爸忽然想起:“格格今天又离家出走!”
一直闷声不响吃饭的人握着筷子的手忽然一紧。
岑妈妈连忙问:“又怎么了?”
“去D市去准备开学了。”
岑一深终于耐不住问:“不是填了的E大的法律专业吗?”
“老岑说,她今天偷偷去学校填了G大。”话还没有说完,桌上便有人筷子一扔,气急败坏地跑了出去,心痛得就像有人狠狠地一直在拧,跑到马路上,拦下TAXI:“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他扔下大票不等找零便跳下了车,急急往里跑,却在跑到二楼的时候停下了,去E市的最后一班火车已经走了。
还有比苏言格更决绝的人吗?一滴清泪,寂寂地划过了他清俊的脸庞。
14、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一路颠簸,终于抵达D市,苏言格屁颠进了高级住宅区,那叫一个气派,花园洋房,连绵不绝啊,苏言格忍不住吹一个口哨。有钱真是件好事情,她抬头看了看门牌,98号,就是这里了。
“砰砰”就开始死命地敲门,不知道敲了多久,柳水红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一见她,脸色大变:“大姐,你怎么又来了!”
“爱姨!人家好好好好好好想你哦!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苏言格好不容易敲开门,她充分发挥恶心功力,穿了一件T恤还捏起衣摆,故做扭捏状。
“你又离家出走?我姐夫非灭了你不可。”
她爸爸功力非同一般啊,苏言格不禁一个寒战,理直气壮地说:“不要把我说成是不懂事的小孩,我这是为了未来自由之路奋斗,打死我都不能读E大。放心,我已经买通我妈妈了,她做事,我放心,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不会收留你的!”柳水红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准备关门。
苏言格指着柳水红背后,声嘶力竭地说:“奸夫!你怎么可以背着我红杏出墙?”柳水红还真被唬住了,转头望过去。
苏言格抓住这个空挡,钻了进去,直奔她的闺房,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东摸摸,西嗅嗅,扫荡完她的房间,就一屁股坐在床上,道:“鉴定完毕,没有奸夫的痕迹!为了表彰你为我守身如玉,我决定过来与你长相厮守,激动吧,不用痛哭流涕!”
柳水红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房间被糟蹋,无奈问:“你的小斌斌呢!”
“不要跟我提他,我告诉你他就是一臭流氓。”
“那岑一深?”
“我敢保证,他们就是一个流氓团伙!”
柳水红不屑道:“得了吧,他们是流氓团伙,你就是流氓头子!”
苏言格撇撇嘴,流氓头子就流氓头子吧,反正这个团伙也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