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1 / 1)
放假一个多月了,莫天德就想回老家一躺,而林晶最近身体不大好就不跟着他去了。莫天德是真想回老家看看情况,想莫北跟他一同回去,但莫北那儿都不想去,见莫北也不去就一个人独自回了老家。
陈小言在家陪她母亲就没同莫北一起回北海,莫北原本也想留下来陪她,却被陈小言推着要他过来陪莫天德,这会好了,莫天德回老家了,自己也就六根亲近了。
一个人的日子莫北总喜欢站在阳台上观望天水相接的地方,他总觉得在那相交的界面,色调个感觉都处理的恰到好处。而看久了他又觉得海是那么的寂寞,天是那么的孤独。没有陈小言在身边的日子总是长夜无眠,抱起吉他百无聊赖的爬在到阳台打发时间。
当莫北正饿着准备出去找吃的时候恰巧林晶打来电话,叫他过去吃晚饭,莫北摸着饿得咕噜咕噜的肚子就应了声。林晶早就做好饭菜等莫北过来,莫北一进门林晶却没看见他身后跟着陈小言就问:“小言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在家陪妈妈,过段时间才来。”说着一把屁股坐在椅子上,林晶见他坐在椅子上动是不动就盛好饭放在面前,莫北看到桌上的菜抓起碗就狼吞虎咽,扒光碗里的饭就起身到柜子里翻相倒柜的找酒,见做底层放了瓶XO和人头马,抓起来就拧开盖子闻了闻,本想一个人这样灌下去的,却发现林晶捂着嘴看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本分的抓着酒坐在椅子上。林晶进厨房拿出两个杯子,莫北见她拿了杯子出来就都满上了。
两人是你一干我一干的把两瓶酒都给放干净了,但嘴巴又不干净了,两人叽里呱啦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是各不相干啊。
没一会,酒劲上来了,林晶是觉得浑身发烫,还好此刻脑袋还有些意识,赶紧冲进浴室去冲凉。
莫北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觉得浑身血液沸腾,视线开始恍惚,眼前的房子摇晃得厉害,抓了会头扯了扯衣服的领子就倒了下去。
刚从浴室洗澡出来的林晶发现莫北躺在地上,赶忙上前推了推莫北,喊了几声,但莫北没反映,扶起莫北望房间走去,纤瘦的林晶是好不容易将莫北扶到房里,这一时间,酒劲来了,浑身那个叫热啊。不觉的瞬间手一松,莫北就摔在了地上,头正好的砸在床边的桌子角上,这一摔到把他给摔醒了,眼睛睁开了了条缝,紧望着眼前的女人。见莫北摔在地上,林晶赶忙弯了腰去扶他起来,但事实上她也不比莫北好到那里去,自己都是踉跄踉跄的。在扶他起来的时候莫北的手不小心挂掉了林晶睡衣的系带,顿时睡衣脱落了下来,林晶在洗澡后没有穿内衣习惯,两只雪白的小兔子蹦了出来,在莫北眼前晃动。
但林晶没意识到这些,她已经不知道之乎者也了,继续把莫北往床上推。看见丰满苏白的胸脯在他眼前波动,摸脑子一片泛滥的潮水在激涌,手不禁的一把将林晶抱住翻过身来压在上面,带着欲裂酒味的嘴狂亲着林晶,手不安稳的在她的身上滑动,开始林晶还有一丝意识的推开莫北,但越推越是没了力气,跟着就吻着莫北,撕去他身上的衣服,忙乱的去扯腰带。莫北已经稳稳的把她压在身下,手依然在她胸脯间来游动,下身却是猛烈的抽动,把所有的酒精发挥得淋漓尽致。
待莫北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看见身边躺了个人,慌忙的掀开被子,愕然的发现竟然是林晶。而且林晶还安然的一只手放在莫北身上,另一只手盖着他的生殖器官。莫北一时间乱了方寸,一把就推开林晶跃了起来,忙忙的拣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穿上。醒来的林晶看见莫北正在慌忙的穿着衣裤,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跑下来从后面搂着他吻着莫北的脖子,手又忙忙的去解他刚穿好的衣服。莫北转身想推开她,没想到这一推竟然把双手推到了胸脯上,林晶迅速的抓住莫北的手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抚摸着,莫北也知道这事儿是天理不容的,但他已经完全克制不了自己了,眼前光着身体的林晶已经完全征服他,他也就顾不上什么世俗伦理了,抱起林晶就压上了床。
这时间莫北完全被林晶的身体控制了,他离不开这极有诱惑力的身体,陈小言已经被他抛在脑后,而他每天所做的就是关上门窗与林晶在床上疯狂一番,在这房事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林晶的成熟老练,而相比陈小言则是个带着涩味的青苹果。
直到事后,莫北回到房子里看见陈小言挂在衣柜里的白色连衣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不可饶恕的罪过,对陈小言,对莫天德,这都是一把无情的刀子,这把刀子会直接要了陈小言和莫天德的命。
这一周来,他和林晶暴风骤雨片段不停的在脑袋里反复的演播着。看着陈小言的连衣裙,想起莫天德对他的关心和呵护,莫北迷失了方向,双手如同暴雨般狠狠的砸在胸口上,这些皮肉之痛远远敢不上他内心的愧疚和罪恶。
莫北一直这样捶打着胸膛,直到吐血才停了手走进厨房从冰箱了搬出了所有的酒,如牛狂饮,嘴里直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喝着起身抡起拳头对着墙壁狠狠的挥了过去,洁白的墙壁顿时下起了狂风暴雨,血一点一滴的散开,从一点点到一片片,皑皑的墙壁瞬间被涂抹得绯红绯红的,仿佛蠕动的火苗,血顺着墙壁一直往下流,汩汩间,地板上已经盛开出一片鲜红的樱花,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这味道穿透地表,直渗阿鼻地狱。
一阵折腾后莫北瘫痪在地上,嘴里是一会喊陈小言,一会喊莫天德,一会哭一会闹,还一阵阵的冷笑,不知不觉的,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就到冰箱里翻酒,一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顿时抡起血迹斑斑的拳头往自己脑门上猛的砸了下去,一次次的重复着。
胸口,拳头和脑门一阵巨痛,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这不滚还好,一滚到让他想起了蒋雨从来都是不回家的,赶紧翻出电话拨了蒋雨的号码,电话一通他就大骂:“蒋雨你个龟孙子在儿?快给老子送酒来。”接到电话的蒋雨是一句话没得说,莫北就一把将电话砸向了窗上,这窗户没开,给他这一砸,玻璃碰的声全落在了地上,支离破碎的。
接到电话的蒋雨是一头雾水,听他这口气八成是出了事儿,而且是大事儿,因为莫北一般都不说脏话的,但刚才是电话一通就是一窜连喊带骂。想着蒋雨就赶紧朝莫北的小屋子去,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却没半点反映。蒋雨真急了,他怕莫北真的出事儿了,退后了几步猛的往门上就是一脚踹过去,里面的锁儿给他一脚踹飞了出去。一进门就看见莫北躺地上睡着了,嘴角,手上,衣服上都是血,旁边竟是些空酒瓶。蒋雨慌了赶紧拉起莫北喊:“莫北,莫北醒醒。”连续喊了好一阵,莫北才睁着一只眼睛,看见是蒋雨就问他酒呢,蒋雨没空搭理他,看见这一身的伤就问个究竟,不问还好,一问问出个气来,这满身的伤竟然是他自各打的。他把莫北扶起来靠在墙上,莫北见他两手空空就一脚踹在蒋雨小腹上骂道:“你他娘的快给老子买酒去!”
这一脚把蒋雨踹得后退好几步,看见莫北这样,蒋雨很是恼火,他视莫北为兄弟,崇拜他,今天竟然这样窝囊,抡起巴掌就摔了过去问:“痛不?”
“你……你他娘的敢揍老子,你……”话没说完莫北又瘫到地上,嘴里嚷嚷着要喝酒。
看见莫北这样儿,蒋雨心理很不是个滋味,就对着莫北吼:“好,要喝酒,老子去买给你,灌死你老子就不姓蒋。”看着莫北身上的伤,他实在找不出莫北自虐的理由。看着莫北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想大概是和陈小言闹了矛盾,或许过几天也就没事儿了。走到楼下,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就打了个电话问陈小言到底怎么回事儿,搞矛盾也没必要搞到这地步,弄得莫北要这样来伤害自己。陈小言接到电话,听蒋雨这么一说也是莫名其妙,她和莫北也不曾吵过半句,而且莫北对她是百依百顺,呵护有佳的啊。但听到蒋雨说莫北浑身是伤,这一句要了陈小言半条命,赶紧说母亲说明来由连夜赶往北海。
蒋雨从楼下买了整整一打啤酒,摆在莫北面前喊:“喝啊!你他娘的喝啊。”莫北抓起两瓶就往嘴里灌,蒋雨看着他那样儿心理难受,抓起瓶子就把酒全部倒在莫北头上红着眼睛喊:“喝啊,老子叫你喝,叫你喝……”
第二天晌午,莫北醒了,想起昨晚蒋雨的一番话,他清醒了许多。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走到阳台上抽烟,发现蒋雨身上只有单薄的T恤,躺在地板上怕他害了凉,脱下外套披在蒋雨身上,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静静的抽着烟,眼神流露出懊悔和罪恶还有愧疚。他想到陈小言那张灿烂天真的脸蛋儿,想到莫天德结婚当天的笑容,越想心里越是刺痛,猛的把火红烟头戳在手臂上,烟头烫着手臂上的肉唧唧的响,阳台上顿时弥漫着一股肉糊味。他看着烟头在自己的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渗进去,心里却稍微有了些舒坦,迷茫的眼睛看着悠远的天空,红肿的眼眶里泛着闪闪的水珠。
一下车,陈小言就跑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莫北,不能有事儿,你不可以有事儿……”到门口却看见门已经被踢坏了,进去才发现屋子里面全是酒瓶罐子和烟头。她慌了,一脸恐惧的跑进房间,却看见床是干干净净的。蒋雨醒了,伸了伸脚,一伸就把地上的酒瓶踢滚了出去发出咣铛咣铛的响。听到响声,陈小言又冲冲的跑到阳台,看见莫北和蒋雨都躺在地上,蒋雨身上披着莫北的外套,而莫北却是件单薄的短袖T恤,手臂上是一大片伤疤,上面还粘着烟灰。陈小言蹲了下来摸着莫北手臂上的伤,看着手背上的烂肉,心如刀割,话还没说眼泪就先赶了上来,忙忙跑回房间出药水绷带帮他包扎伤口。
蒋雨见陈小言回来了就放心了些,起身准备回去,看着莫北呆坐着就说:“兄弟,下次烤肉前记得先通知我,别浪费粮食,这可是上等肉啊,记得啊。”说完就跨过莫北的腿走了出去,陈小言流着眼泪看着莫北手臂上的伤疤,掉皮的掉皮,焦的焦了,水疱的水疱,想擦药又怕疼着他,索性就一把抱住他痛快的哭出来。
没等陈小言帮他包扎好,莫北就碰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直说对不起。陈小言怎么拉他都不起来,没等她问,莫北就将事情的来来往往一五一十的告诉陈小言,陈小言听完之后犹如惊天雷劈,瞬间晃了下,蹲在地上脉脉的泪水哗然的溪流而下。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陈小言,也没资格去安慰,只是呆滞的眼神死看着地板,直直的跪在她面前。
在老家呆了半个月,莫天德还是不放心莫北一个人呆在北海,虽然他可以莫北可以照顾自己,但他依然担心,担心不小心给开水烫着了,担心不小心摔着了,在他印象中莫北还是当初的小男孩,所以他始终不放心。
回来以后他打莫北电话,但结果都是一样,电话传来:“您好,您所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在拨。”他担心莫北,但联系不上,心理是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