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借机发难(1 / 1)
当日,白肖回到府中准备完应用之物之后,和大总管梁修身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了。梁修身知道之后,也得到了马寿传来的消息,梁修身心想,不如就让西门兄弟在这四个人身上做文章,于是命令自己的儿子梁忠前去给西门刚报信。
时间不大,西门刚就知道了童宗等四人的死讯,并且明白是自己的人的安排,于是在梁忠回来的时候,让梁忠告诉白肖晚上可以行动。
然后,西门刚安排人密切监视京城周围,果然在未时三刻的时候有人来报发现四人的死尸。西门刚马上命人辨认,结果正好有御前侍卫的人前来。其实御前侍卫的人来也是西门刚和东方易两人商量好了的,因为这些人是刚刚和东方易喝酒之后一同来到的五城兵马司衙门。御前侍卫的人一看,辨认的结果是这四个人,并且四人身上没有半点伤痕,手中都握着兵刃,似乎还是在对打,于是御前侍卫的人就借故告辞。
东方易略微挽留了一下,就让御前侍卫的人走了。东方易和西门刚冷笑一声,就开始布置人围着京城四处明察暗访。
因为蚊须针在江湖人中并不是什么常见的暗器,但也不是什么非常罕见的暗器,只不过能使用这种暗器对人的内功、手劲、技巧要求很高而已。到了晚上白肖带着几根蚊须针,就从院墙用轻功飞跃而出。
因为西南王府和文彦博所居住的文国丈府相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于是白肖首先转了一圈,等到有人发现自己的时候。
“站住,什么人?”
“再不站住,我们放箭了!”
白肖回收发出两个蚊须针,都射在两人的手腕上,然后用不快的夜行术引着众人来到了文国丈府,然后从院墙翻入。这一切让追踪的人都看了个一清二楚,有人回去禀报有人监视文国丈府自然不必说。因为监视的人不多,而白肖的身法有格外的好,不多时白肖就从另一边溜了,只不过白肖把衣服脱在文国丈府里面。
过了一段时间,东方易、西门刚带着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众多差官来到了文国丈府。西门刚给手下的人一使眼色,手下人会意上去砸门,马上就有人出来上下打量之后说:“你们是哪里的?如此深夜为何到此?”
“我们是五城兵马司衙门的,因为发现飞贼潜入,所以前来打扰!”
“什么飞贼?我们没看见,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东方易一看,既然是演戏就得演好,于是上前:“哎呦我说,在下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东方易,我们知道这里是文国丈府,但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小哥你就通融通融吧。”
“哦,原来是东方大人,失敬失敬。现在夜已经深了,各位还是请回吧,明天再来。”
东方易有些为难的说道:“哎呦我说,小哥啊,要是明天再来,飞贼跑了怎么办?”
“东方大人,这没有办法,要是吵到国丈大人和夫人们,我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哎呦我说,小哥你去吧文国丈请来,我和他说。”
“不行不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门子,我怎么敢?!你们还是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这个举动可气坏了东方易和西门刚手下的人,要说东方易和西门刚一点也不生气,他们为的就是这个。
手下的人一看这个小小的门子竟然敢关门,冲上去一脚就把那个门子踹了出去:“小子你真活腻了,我们大人好说歹说你还敢关门,老子现在就要进去,看你们能怎么的?!”
西门刚一句话也不说,手下的人一看,以为是东方西门两人都生气,于是一帮人百十口子酒闯进来了。这个举动就惊动了文国丈府里的护卫,这些人心想:“怎么着?国丈府也有人敢闯,爷爷们今天该开开荤了。”都拿着家伙冲上来了。西门刚往前一拦:“兄弟们,不要这样,不要动手。我们是官差,是为了保护京城官员和百姓,不能伤了他们。”
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一听就不动了,但是对方有一个愣头青上来就是一棍子。要说西门刚的武功,一百个这种护卫也伤不了他,但是这一次故意挨了一下,接着血就流出来了。
就在西门刚的血刚流出来的时候,文彦博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出来了,清清楚楚的看着,都心道不好。文彦博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文通铭,一个叫文通廉,两个人扒开自己家里的护卫就上来抱住西门刚。可是为时已晚,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端,冲了上来把刚刚动手的那个护卫暴打。东方易也不管这些人动手,上来推开文彦博的两个儿子,抱住兄弟西门刚,一手捂住西门刚的伤口。
文彦博上来赔罪,但是这个时候双方已经打成一团,不多时,文国丈府的护卫都被打的站不起来了,不少人已经丧命。
文彦博说:“东方大人,你们这是?”
东方易被气坏了,连“哎呦我说”都不说了,就撂下一句:“你们等着我的!”说完抱起西门刚就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文国丈府。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当然皇宫中也传到了消息。
其实西门刚一点事情也没有,只不过是头破了,流了点血而已。
韩彧霆听了之后,用手拍了拍西门刚的肩膀,然后带着梁修身、王传春、陈正明、司马亮、司马玉堂、王华龙、钱宝等人一同赶往皇宫,另外林森、雷鸣、易风、易云等人都跟着,太保飞凤、子弟军一个不落的都来了,西南王府里所有的女将都在队伍后面。
深夜时分,登闻鼓被敲响了,声音响彻整个京城,使得京城中大小官员不得不连夜起身赶往皇宫。仁宗也被惊醒,但是无奈只好升殿。
等到文武群臣感到,仁宗升殿天光见亮。
“何人敲的登闻鼓?”仁宗首先问。
韩彧霆接着就出来了:“陛下,臣敲的!”
仁宗一看,韩彧霆不但带着众人,而且就连太保飞凤以及他们的家人都跟着在殿外等候,就知道事情不妙。“贤弟,你敲登闻鼓有何事?”
“陛下,臣要告状!臣状告文彦博文国丈纵容手下行凶!”
仁宗一听,这算得了什么大事,竟然还要敲登闻鼓,但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说:“贤弟,这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为何要敲登闻鼓?”
“陛下,臣敲登闻鼓原因有三。第一,文国丈仗势欺人,不把我们这些外臣当人看。第二,文国丈纵容手下行凶,打伤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西门刚,目无王法。第三,若不是后宫的文娘娘撑腰,文国丈为何会如此不法和嚣张,这根本就是外戚专权,有祸国之危。”
仁宗一摆手:“贤弟,太牵强了。”
“陛下,臣要和文国丈当堂对峙,还请陛下恩准!”
仁宗一看,韩彧霆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心想:“文彦博啊文彦博,你吃饱了撑的吗?你们查韩彧霆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现在人家抓住不放了吧,我看你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好让文彦博出列。
文彦博一出列就说:“三王千岁,老夫绝对不是要和您作对,手下人莽撞,手下人莽撞,老夫一定严加管束!”
韩彧霆“哼”了一声:“文国丈,首先你们文国丈府的人横行霸道竟然肆意殴打国家官员,你作何解释?”
“三王千岁,老夫管教不严,管教不严!”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东方易对你府里的一个小小的门子都客客气气的说话,为何你的门子还要将国家官差拒之门外?”
“三王千岁,老夫管教不严,管教不严!”
“你们不让国家官差寻找罪犯,岂不是要包庇罪犯,难道你们国丈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三王千岁,没有,没有,老夫想门子只不过是不希望老夫和众家眷受到打扰而已。”
“好,马上就天亮了,如果文国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让人进你的府里去搜查!”
“这不行。三王千岁,老夫犯了什么法,为何要让人到老夫的家中搜查?”
“坦坦荡荡,为何不能搜查?”
“三王千岁,既然你要搜查,如果搜不出什么来,你要怎么还老夫一个公道?!”
“文国丈,本王的任何一个下属,本王都视同珍宝,连本王收舍不得碰一下的人,被你府中的人打的头破血流,你还要公道?!好,如果搜不出来,本王愿削职为民,而且你们打伤西门刚的事情,本王不再追究!”
文彦博也咬了咬牙说道:“好,既然三王千岁这么说,老夫就让你搜!”
“文国丈,要是搜出什么来,你怎么说?”
“老夫听凭三王千岁处置!”
韩彧霆呵呵一笑:“本王怎么能处置你,处置你应该是皇上和皇后!若是搜出罪证,罪加三等由文娘娘执行,你看如何?”
“好!”
文彦博刚说完好字,文娘娘就从仁宗身后出来:“且慢!”
“皇后还有何吩咐?”
“三王千岁要哀家如何执行?”
“很简单,若是罪加三等该杀就由皇后操刀,若是罪加三等给打就由皇后执杖,若是罪加三等该流放,就请皇后亲自摘去国丈的乌纱!”
文皇后脸色惨白,知道韩彧霆敢这么做就一定有所凭执,父亲一定好不了,颤声说道:“三王千岁,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韩彧霆冷笑一声反问道:“皇后认为国丈一定有罪吗?”
“三王千岁可否退一步?”
“皇后当初让人针对我府里的人的时候可曾想过退一步?!”
韩彧霆此言一出,使得文武群臣大哗,而文皇后的脸上也数变色。韩彧霆根本就不顾,就在朝堂之上传令:“易风易云,你们带太保飞凤配合五城兵马司衙门对文国丈府进行搜查!”
“是!”
“记住,要仔细搜,有砖有瓦的地方挑开,有缝的地方拨开,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放过!只要是可疑之处,就查!”
“是!”
“王传春,传令京畿卫、禁卫军守住皇宫,在易风易云搜查完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皇宫,一只鸟也不行!”
“是!”
时间大约过去两个时辰,易风易云带着太保飞凤押着文国丈府里的管家、带着几十个五城兵马司衙门的护卫回到皇宫,献上“隐香珠”说:“陛下,这是在国丈府中找到的。”然后逼着管家说出搜查的情况,隐香珠是在文彦博的老伴的首饰盒子中找到的,而且还有几件是皇宫之物,想必是文皇后偷偷拿给母亲的。
仁宗一看呈上来的隐香珠,再一看那些首饰,心中就明白了,看来一切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了。仁宗虽然知道这是韩彧霆安排好了的,但是那韩彧霆没有办法,只能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皇后。
“陛下,这颗夜明珠应该是无价之宝,敢问是陛下赐给文国丈的吗?”
“是……不是。”
“陛下,到底是不是?臣两次出征,虽不敢说多少功劳,但是文国丈有何功劳能得到这样的异宝?”
“不是,这颗夜明珠朕也不曾见过。”
“臣想也是,这样的宝贝应该不是皇上赐给文国丈的,但是拥有这样的宝物却不献给陛下,而留给自己的老婆。难道说在文国丈的眼中天子还不如妻子?!”
文彦博一听这话,韩彧霆这是要把他们一家都逼死,但是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夜明珠从何而来,只能跪着口称冤枉。
韩彧霆说:“既然文国丈刚才信誓旦旦,那现在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了?!”
文皇后,一看是在没有办法,就走下金殿来到韩彧霆的面前,“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文皇后是声泪俱下,但是韩彧霆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说:“皇后,到底文国丈该判何罪?如果皇后不知道,那我们还是问问皇上吧。”
“求三王千岁饶过家父,妾愿替父顶罪!”
“皇后此言差矣,若是在这金殿之上所说过的话都可以不算数的话,那我大宋朝如何能够教化万民,如何能够使外邦信服?!”
文皇后怨毒的瞪着韩彧霆,从牙缝中挤出:“三王千岁,这颗夜明珠难道不是你的?”
韩彧霆眼中寒芒一闪:“哈哈哈哈,请问皇后这颗夜明珠怎么会是我的,如果是我的怎么会出现在国丈夫人的首饰盒子里面?!”
风起和雨飘立刻上来,一人一只胳膊把文皇后拉起来,但是皇后不住的说这颗夜明珠的主人是韩彧霆,使得场面僵持不下。仁宗无奈之下,只得命令金殿护卫将皇后带到后宫,令后宫的娘娘们和宫女看着文皇后。
最后,无奈之下太后出面调停,但是韩彧霆很清楚人家是一家人,这次自己已经是马入夹道。如果就坡下驴,必然使得文彦博等人变本加厉,以后还不一定出什么坏招对付自己;如果顶牛非杀文彦博一家的话,就会出现严重的敌对局面。但是韩彧霆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换了别人或许能够退让,但是韩彧霆的性格就是这样,你不对付我我的忠心可昭日月,但是你对付我换了谁都不行。韩彧霆思来想去决定,现在只有往前进绝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