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有奸细（1 / 1）
众人称是之后立刻散去准备情况了，韩彧霆把梁修身和王传春、陈正明带到自己的书房——望月阁，三人就知道有事情。四个人做好之后，梁修身首先说：“少爷，您把我们留下是不是为了府中有奸细的事情？”
“嗯，两次了，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就是必然了。”
梁修身说：“嗯，这么看来我们不怎么安全。”
“是啊，你们有什么看法？”
梁修身说：“少爷，这件事情需要慎重，绝对不止一个奸细，而且这个奸细对于府中的事情非常了解，因此一定要特别谨慎！”
王传春说：“少爷不如我们先秘密排查吧，这样缩小目标之后在引蛇出洞，如何？”
“哦？怎么排查？”
“少爷，我们首先确定有可能知道这两次泄密的情况的人，接着排查可能传递消息的人，然后在排查各人好缩小目标，当然这样很有可能出现漏网或者误判，因此我们需要反复排查。估计时间不会短，因此我们一定要有耐心。”
陈正明点头说道：“王家兄弟说的对，这件事情还不能知道的人多，一定要保密。”
韩彧霆问道：“那引蛇出洞呢？”
“少爷，我们可以使用一个绝密的消息进行试探，这个绝密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排查完的情况了。”
“嗯，也好，你们三人安排排查吧，有消息的时候告诉我。”
韩彧霆又和三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各自出去了，韩彧霆则是进入书房的密室中继续研究寿肖敬天阵。尽管韩彧霆还没有把寿肖敬天阵所有的变化的奥秘教授，但是韩彧霆还是觉得寿肖敬天阵还是有不少的瑕疵，因此韩彧霆还是觉得希望改进这些自己觉得不怎么完美的地方。
就这样，韩彧霆每天就在书房的密室中研究寿肖敬天阵，同时对于梅花五行八卦阵反复的考究，但是现在韩彧霆对任何人都不说，甚至连最贴心的梁修身都不知道韩彧霆研究的结果。梁修身、王传春、陈正明只知道韩彧霆正在练功，同时研究阵法和武功，但是所练的武功、研究的阵法和武功都一无所知。
包括韩彧霆在内，每一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一天，梁修身、王传春和陈正明一起找韩彧霆。
梁修身说：“少爷，具体的人我们锁定了十个人，他们分别是赵翼、文宣、吴火、金环、蒋邦、童宗、童宪、陈大壮、庄延和曹二。”
“这十个人都是干什么的？”
“陈大壮是咱们府中看门的头，庄延是他的把兄弟在咱们府中当花匠，童宗和童宪是两兄弟，加上蒋邦和金环四个人都是咱们府中的护卫，这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而且行为比较诡秘。至于文宣是文彦博文国丈府中的人，他和陈大壮来往比较密切，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他。至于赵翼他是禁卫军的人，和童宗等人有不少的来往。曹二是给我们府里送柴火的，他虽然没有固定接触的人，但是他每次来送柴都和府中的人逗留很长时间，而且不时的请人喝酒，我们算过他完全是往里搭钱不是挣钱。至于吴火，有人看他独自出去的次数不少，而且他不怎么合群，出去之后不是喝茶就是喝酒要不就是闲逛，但是眼神飘忽不定。”
听到吴火的名字之后，韩彧霆心中很是不舒服。原因很简单，吴火和邱志两人都是孤儿，也是这个原因，韩彧霆对两人非常的关心，甚至是手把手的教导，很多人都认为韩彧霆是要收两人做弟子。而吴火的一双铁掌完全是韩彧霆所学的掌力翻版，只是火候稍欠而已。“吴火？铁掌公羊，那邱志怎么样？”
“邱志很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而且吴火出去的时候，邱志要一起，却总是被吴火拒绝。”
“知道了，你们有何打算？”
陈正明说：“少爷，这些人各成一帮，不相联系应该逐个跟踪，到底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幸亏当时我回京城的时候没有露面，这样也好，明天咱们演场戏。”韩彧霆心中想着，然后韩彧霆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韩彧霆把十三寿肖全都召集起来，然后说：“这些天没有演练阵法，因为我觉得阵法中还有不少的瑕疵，经过这半个月的研究之后，阵法中大部分的瑕疵都已经被改进了，因此我决定过几天天开始演练阵法，这次的演练需要闭关。但是在闭关之前我要你们去办一件事情。”
“请少爷吩咐！”
“王德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人神共愤，我决定让你们前去截杀他，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平阳府。我要用他的人头来祭寿肖敬天阵！”
“是！”
因为全都知道王德用是什么样的人，而且他和他的党羽一直和这边的人作对，因此大家都欣然同意。
“今天晚上出发，二十天时间我要王德用的人头！”
“是！”
接着十三寿肖就去准备了。
然后韩彧霆就让梁修身去找张宝琨的母亲。其目的很简单，因为张宝琨的年纪不小了，希望给找一房媳妇，就是想问问张家老夫人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而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全府的人知道，并且聘礼是韩彧霆准备的，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就是皇宫中也找不到一颗能够和它相媲美的，价值方面根本没有人更确定这颗夜明珠值多少钱。
要知道这种消息可好可坏，拥有皇宫中都比不了的宝贝就是僭越欺君，如果有人密奏一本，查证属实的话就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绝密中的绝密，但是在西南王府中也略有风闻。同时，辽西双煞和潇湘子三人赶往平阳府，目的是指挥十三寿肖秘密行事。因为十三寿肖虽然在一起磨合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一起执行任务还是没有的，所以韩彧霆专门派出三人进行辅助。
夜明珠的消息，在整个府中开始传播，同时那几个可疑的人就被秘密的跟踪起来。韩彧霆亲自带着一颗夜明珠去见张宝琨的母亲，虽然这颗夜明珠用盒子装着，但是这颗夜明珠隐隐的有些檀香，而且这檀香忽隐忽现，慑人心魄的感觉。这颗夜明珠的名字叫隐香珠，乃是韩彧霆在和吐蕃国作战的时候，从一座古墓之中得到的。自从得到这颗隐香珠之后，韩彧霆就没有拿出来过，甚至有些舍不得碰的感觉，就连梁修身等人都不能碰。
当然韩彧霆这次为什么拿出来这件宝贝，因为一是为了给张宝琨找一个好媳妇，二是为了提升十三寿肖在众人的地位，三就是为了引出奸细和幕后黑手还一网打尽！
很快的，包括梁修身、王传春、陈正明三人在内，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司马亮、姜北安、雷鸣、东南西北等人都前来劝阻过韩彧霆，但是韩彧霆的回应就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给自己的下属们找一个贤内助。而这些人前来劝韩彧霆也都是梁修身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这件事在府中人尽皆知。
张家老夫人对于这件事情也再三推脱，因为张家老夫人对于这件事情也觉得韩彧霆这次太过重视了。虽说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十分重要，但是要少爷拿出这样的宝贝当做聘礼，而且少爷亲自帮助甄选，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因此张家老夫人三次当着韩彧霆的面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表示这件事情不希望韩彧霆来出面，因为自己和儿子都不认为这样的小事应该让韩彧霆这样的人物来操心，能够过问一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在那个时代，当主人的能关心属下的婚事是莫大的恩典，一般都是简单的赐婚，更别说拿出自己最珍爱的至宝了，像韩彧霆这样拿出隐香珠而且为张宝琨甄选贤妻可以说是天大的恩典了。这样的消息让全府上下的人听到之后都感觉自己跟对了人，也都浑身干劲十足。不在于隐香珠的价值，而在于主人对下属的重视和爱护。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陈正明就是有些担忧，因为文宣是文彦博府中的人，这件事就牵扯到了文彦博。文彦博乃是陈正明当年的恩人，对陈正明多有照顾，现在陈正明心中当真是苦痛万分。一边是昔日的恩人一边是现在的主人，效忠就不能全义，全义就不能效忠。
这件事情被陈湘得知了，于是陈湘就去找陈正明：“义父，今日看您心情不好。”
“湘儿，你不知道啊，为父心中苦闷啊，一边是昔日的恩人，一边是我们的主人，我实在是无法自处啊！”
“义父何出此言啊？”
“你也是不是外人，就和你说了。我们府中出了奸细，其中确定的就有和文国丈府中联系的人，此事定然和文国丈有关，为父不知如何自处了。”
陈湘想了一会儿，说道：“义父，孩儿有话想说还希望父亲不要见怪。”
“说吧。”
“嗯，父亲咱们这位少爷可以说是文武全才不世的奇才，但是少爷对咱们都很好，少爷是我们的主人，忠者为先。文国丈向我们府中派遣奸细，是他不义在先，我们怎么还能和他同流？！如果是我们少爷对不起文国丈，我们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现在是文国丈对不起我们少爷，我们当然应该全力对付文彦博！如果义父不忍，那义父可以先给文彦博一个警告！”
“湘儿说的有理，警告就算了，他不义就不能怪我们不仁了！”自此陈正明就打定主意了，虽然心中不住的感叹，但是心中却是坚毅无比！
事情果然像一开始预料的一样，短短的三天时间这几个人都曝露了。因为吴火出去了，没有发现什么，其余的九个一个也没跑，全都是奸细。
但是负责监控的人接到韩彧霆的命令，不准随意动手，要来一个人赃并获。咱们分开说，首先说陈大壮、庄延、文宣这一支子。就在隐香珠的消息出现时候，庄延就和陈大壮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断的说这件事，喝完酒之后陈大壮就借了个空隙去集市的茶馆，而茶馆中文宣早就在这里等着，两人总共见了三次。而且跟踪的人确切听到陈大壮和文宣说了隐香珠的事情，并且文宣报告文彦博的时候也被跟踪之人听了一个一清二楚。负责跟踪的人就是电闪和西门刚两人，因为这两个人非常冷静。
然后是赵翼和童宗、童宪、蒋邦、金环五人，当童宗、童宪两人得到消息的时候，蒋邦和金环也得到了消息，只不过是一早一晚的事情。但是这四个人当中的想法还是不一样的，童宗、童宪这两个小子连想都不想就要去和赵翼说，但是蒋邦和金环不同意，蒋邦的意思是再查查看，担心这是一个圈套，而金环不同意是因为觉得这么做有点太绝了一些。金环说：“咱们做这些事情本身就对不起王爷，现在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就太对不起王爷了，我不同意这么做。”童宗和童宪就不愿意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咱们这样让王爷知道了一样是死，不做是死，做了还有可能活，你想死难道还要拖着我们哥仨吗？！”
“就是，你现在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拿钱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少拿一文，喝酒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少喝一口，现在你就别装了！”三人七嘴八舌的把金环数落了一顿，然后四个人就一起去找赵翼，而且赵翼知道消息之后又去和一个神秘的人见面，这个神秘的人就是皇宫中的御前侍卫统领赵胤。原来这个赵翼和赵胤还是远房亲戚，赵翼管赵胤叫堂兄。负责监视这五个人的是二十三家太保中的郑海青、张德宝、郑海云、周承朴、胡勋、周鹏，这六个太保已经是棒小伙了，最小的周鹏当然还没有长大，但是现在已经是十四岁的小伙子了。
就在这些人都动作的时候，曹二这个送柴火的似乎和往日一样，带着小伙计们把收来柴火运到西南王府之后，曹二依旧是和收柴火的管事等人说说话，之后就是拉着他们去喝酒、听戏之类的事情。依旧的说着府中的琐碎事情，上上下下的谈论，有看到的有听到的有乱猜的，总之什么都说什么都问。问来问去就把隐香珠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了，结果曹二就注意了，曹二然后就越问越细然后就记在心里。等曹二把这些人送走之后，直接就奔着城东的濮王府。这个濮王就是赵允让，太宗的孙子当朝皇帝的堂兄弟。仁宗没有儿子，于是就选了一个继承人，这个继承人就是赵允让的儿子赵宗实，后改名为赵曙，也就是后来的英宗。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是仁宗即将归位的时候才订立的，现在的赵宗实还没有出生，但是现在的这个濮王赵允让是仁宗最忠实的本家，在仁宗、太后等看来比岳恒更加的亲近。
负责跟踪曹二的是十二飞凤中的大飞凤郑庆玉和王钦云、胡姬三个姐妹，三人都是化妆改扮，分段跟踪观察。只不过濮王府不敢进去，所以没有办法确定曹二是向谁做的禀报，但是当三人回来想韩彧霆禀报之后，韩彧霆对三人大加赞赏。
“好！你们做的都很好，不论太保还是飞凤，这一次都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谢叔父夸奖！”
“呵呵，庆玉你们没有进濮王府是对的，毕竟这是几个王爷中势力最大的，我们是臣不能做出落人口实的事情。”
“是，叔父，我们想监视濮王府，好对曹二这个奸贼监控起来！”
“算了，这个曹二就先放下吧，如果以后他还是不长眼，再收拾他不迟！”
这个时候，周承朴一抱拳走出来说：“叔父，我们不懂，为什么这个曹二敢在我们府里捣乱，我们就这样放过他，难道我们是好欺负的吗？岂不是让人耻笑？！”
王传春“嗯”一声，“承朴，你怎么和少爷说话？！”
韩彧霆一摆手，挡住王传春说：“不妨，你们还是年轻，其实要说一个曹二，杀他易如反掌，但是他们后面还有一个濮王府，他们是君我们是臣，君为臣纲怎么能够胡来？要说我就是动了他们，相信也没有人能够动的了我，但是皇上就不会信任我了，那我岂不是由忠臣变成了奸臣了吗？！我们这些年卖命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王传春说：“以后不准胡说！”
二十三家太保和十二飞凤一起称是，然后就是下一步的行动了。
“传春，你说下一步文国丈和赵胤会做什么？”
“少爷，这些都是在预料之内的事情，文彦博怎样也会稍微等等，但是赵胤如果不立刻奏报就反常了。”
“现在古心征怎么样？”
“少爷，心征为人耿直，对于少爷和属下绝对不会有二心。”
“嗯，这次就让古心征做一下吧。”
“是，少爷，属下立刻去安排。”
“好，都去忙吧，西门刚留一下。”
众人散去之后，韩彧霆把手边的隐香珠拿出来递给了西门刚，“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是，属下明白。”西门刚立刻接过隐香珠，领命就撤了。
皇宫之中，果然如王传春所说，赵胤知道消息之后立刻就去向仁宗和文皇后禀报，仁宗一听心中就是一紧：“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一样，韩彧霆真的会有不臣之心吗？”
这个时候赵胤就火上浇油：“陛下，这个韩彧霆当时就敢闯宫，之后不断的命令手下修理御前侍卫，他那哪是修理御前侍卫，根本就是针对皇上。之后他还强行撤走五位女将和辽西双煞，我看他心中根本就没有皇上，心中就是他自己！”
古心征在边上听的是火冒三丈，但是师父王传春和自己说过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就把火气一压再压。可是这个赵胤还是一个劲的说，把仁宗说的也是心烦意乱，之后仁宗就让众人都出去了。仁宗自己留在御书房中，根本就不信，但是凡事讲究证据。可是现在如果就这么去查证，查到了会出现什么情况仁宗根本就被没有把握；如果查不到，之后怎么收场，使得仁宗愁眉不展。
仁宗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韩彧霆的脾气，如果真的把韩彧霆惹急了，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而且他一身通天的本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和他一抗。现在仁宗唯一欣慰的就是韩彧霆对他的忠心，而且韩彧霆对仁宗做过什么都不会有怨言，对于皇室众人非常尊重，从未有过激的事情。
仁宗发愁的事情，很快的就被太后和皇后等人知道了。皇后文娘娘立刻就命小太监传话给仁宗，希望见仁宗有话说。仁宗心中烦闷，听到皇后有事，就更没有心情处理政务就赶往了后宫。
“陛下，臣妾说的没错吧，这个韩彧霆根本就是有不臣之心，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一颗夜明珠却不献给陛下，整个皇宫都找不出一个来。”
“哎，我说皇后，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皇上，现在没有外人，就我们夫妻二人，咱们就这么说。现在韩彧霆手中掌握全国的兵权不说，兵部、户部、吏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大宋大半的名将都和他们一同作战。陛下我大宋朝是怎么开立的，还不是太祖陛下黄袍加身吗？难道陛下就不怕到时候他韩彧霆也来一个依样画葫芦，真要到了那时我们悔之晚矣！”
“哎，皇后说的有道理，但是朕想韩彧霆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他真的有这个心，那谁能挡得住？”
“陛下，就算他韩彧霆没有这个心，那他的那些手下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仁宗被皇后问的哑口无言，这个时候皇后在桌子上端起一杯酒放在仁宗的面前，仁宗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说：“朕会做的！”
其实这件事情太后不主张仁宗派人在韩彧霆身边卧底，但是皇后就一个劲的撺掇仁宗，而且还拉着自己的父亲一起干，这么还不算还撺掇了濮王赵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