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官匪一家(1 / 1)
这是一个几乎废弃的破庙,里面还有一个庙公,但是庙早已残破不堪了。
“朋友,不必藏头露尾的了,出来吧。”胡骠喊了一声,立刻就有几十个手拿棍棒利刃的人,为首的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
其中一个人说:“我说你们这些外来的,竟然敢在南阳城惹事!真是活腻了!”
又一个说:“放着地上的祸不惹,你们惹天上的祸。今天你们是非死不可!”
“少他妈废话,把他们的脑袋拿回去给大爷出气!”一个年纪稍大的领头的人非常不耐烦催促这些打手动手!
梁忠说:“等等!让我们当个明白鬼,行不行?”
“行!小崽子,就让你明白明白。爷爷们是奉了我们大爷的命令来取你们的脑袋,要问我们大爷是谁?告诉你,小崽子听好了,我们大爷就是南阳府知府扈老爷的亲弟弟。”
梁忠笑着对梁义说道:“小义,他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梁义也笑着说道:“哥,听见了,只不过这帮狗才弄脏了我的耳朵,我想找他们要赔偿!”
两个人似乎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梁忠哈哈一笑,尽显爽朗:“好,哥哥陪着你!”
这些打手一听,这两个小孩这么狂,都要往上冲,这个时候,一声呼啸两个人从天而降。
“易家叔叔!”
“小忠小义,拿着!”易风易云刚刚落下,就把梁忠的五虎描金枪,还有梁义的柳叶扔尖刀给了他们,然后冲着这帮打手说:“哎,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爷们动手?”
这些打手哇哇暴叫,一起冲了上来。易风易云往后一退挡住胡骠和赵晓燕,梁忠梁义就像两只小老虎一样冲进众打手的包围圈,枪影闪烁,刀光耀眼,每一下就必然有一个人倒下。不多时,就有不少的打手躺下了,这么一来就气坏了四个领头的,“停,你们闪开,让我来!”
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头目手拿单刀就冲上来,梁忠一笑往后一撤,梁义把来路挡住,单刀对单刀。梁义使出八卦刀法,柳叶尖刀是上下翻飞,两人斗了十几个来回,梁义往前一纵一刀推窗望月就砍在白衣小头目的哽嗓咽喉,当时就气绝身亡。
“还我哥哥命来!”又跳出来一个小头目,和刚刚的那个长的有些像,也是身穿白衣但是有一点区别眼睛比刚死的那个大不少,看起来就像是闭不上眼睛一样。同样是单刀对单刀,这个当弟弟还不如刚刚死的那个,几个回合被梁义一刀力劈华山直劈面门,脑袋身子被劈成两半。
梁忠一看兄弟真不错,干净利索,“小义,该我了!”说着,梁忠就把梁义换了下来,然后冲着剩下的两个头目说:“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一起投降?”
剩下的这两个头目一听,真够狂的,人家都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他来了一句一起上还是一起投降。不过这两个人一看刚刚的那个小孩这么厉害,心想要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上,压根儿就没有赢的可能,但是两个人上或许能跑一个。
想到这里,两个一起冲上来,一人手中一根铁棍,两个人一起砸下,梁忠往前一闪身躲开两根铁棍,就战在一起。十几个回合之后,梁忠瞅准一个空当,一招银蛇吐信一枪把其中一个前心刺透。另一个一看,战友死了转身要跑,梁忠一脚把死尸踹飞,把自己的枪当成长矛扔出去,从左屁股穿进去,从左前胯穿出。
“啊!”
梁忠冲上来,攥住自己的五虎描金枪,一脚蹬在这个头目的腰眼上,用力一拔!
“啊!”接着那个被穿透的家伙就疼昏过去!
这些跟着的打手吓得刚要跑,忽然庙门一股大力把到门口的打手给扇倒。前面的往后一倒,把后面的也压倒,但是没有看到有人,于是都吓的魂不附体。
这一幕也把胡骠和赵晓燕吓的不轻,心想这些是什么人,脸色非常不自然。梁忠梁义和易风易云都看见了。
梁忠先冲着剩下的打手说:“你们听着!我们是官府中人,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跟我们到案打官司指证元凶,听见了没有?”
这些打手一听,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只好磕头称是。
梁忠转过身来,对着胡骠和赵晓燕说:“胡家哥哥、赵姐姐,你们受惊了。”
胡骠说:“刚刚你们说,你们是官府中人?”
梁忠说:“呵呵,是啊,你们身边的两个人是朝廷四品带刀护卫,当然是官府中人。”
胡骠和赵晓燕一听,立刻跪下给易风易云行礼,易风易云把两人扶起。赵晓燕又问:“那你们两个是?”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先带着这些家伙去府衙打官司。”
说完了,六个人就一起赶着这些打手,或抬着,或背着这些死尸浩浩荡荡的赶往府衙,路上老百姓看着说什么的也有。这些人来到府衙,有些都累坏了,在地上爬。
其实还没有到县衙,就已经有人向府台大人扈兆应报告了消息,这个时候扈兆应还在府衙陪着东方易、西门刚喝茶聊天。不多时,堂鼓又再次敲响,扈兆应没有办法再次升堂,东方西门也坐在堂上。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堂威韩国之后,一会时间六个人还有不少的打手或者拖着,或者扛着死尸一起上了大堂,这些人一上堂,扈兆应就知道大势已去,但是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尔等去而复返,是何用意?”
梁忠说:“府台大人,我们此来的目的是状告有人要杀我们灭口!”
一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侥幸让扈兆应不由自主的说道:“什么?在本官治下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梁义走到一个打手身边,踹了一脚:“说!谁指使你们来杀我们的?”
这些打手都吓破胆了,于是趴着就说:“是我们大爷让我们干的!”而且在路上,梁义说过只要他们如实说,就可以减低他们的罪行,以代做立功的理由罪降一等。
梁义嘿嘿一笑,问道:“你们大爷是谁?”
“我们大爷扈老爷的亲弟弟,是他让我们干的。”
这个时候扈兆应用力一拍惊堂木,“啪!”“大胆的狂徒,竟然敢诬告不实!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说着就扔下一根令签。
梁忠这个时候表现出超过年龄的沉稳,一摆手沉声大喝道:“慢!没有问清楚,就要动刑,扈大人你这么做实在是不妥!”
还不等扈兆应答话,易风抬头说道:“杀人灭口,诬良为盗!”
易风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场的人都挺清楚,扈兆应已经快要出离愤怒了,喝道:“你是何人?”
“本官是四品带刀护卫易风!”易风掏出龙边信票一亮。
此时,出离了愤怒的扈兆应忽然间没有了任何的愤怒,并不是他真的不生气了,愤怒到达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感觉不到了愤怒,而是心中一片冷静,这可能是物极必反的道理。扈兆应这个时候,忽然想到应该将口供翻过来,便有些威胁的对一个跪着的人说道:“好,易大人说的有理。堂下的人,本官问你,你说要你们是受了本官胞弟的指使,有何证据?”
梁忠不待那些跪着的人说话,便截口道:“大人,这要什么证据,对质不就完了吗?而且这些都是你胞弟的手下,不是你的胞弟下命令,难道还有别人?”
扈兆应本来燃起的希望,让这个年轻人立刻就给打破了,一拍惊堂木恨声道:“大胆,小娃娃,你口出不逊!本官就代你父母教训一下你这个无礼的小子!”
这个时候,易云说话了:“我劝扈大人还是收回刚刚说的话,你可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什么身份?”
扈兆应的眼睛都快要充血了,恨声问道:“什么身份?”
易风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很是不屑的说道:“他们的父亲就是当朝兵部尚书梁修身,我们镇国公府的大总管,二等的伯爵!而他们还是镇国公的书童,府台大人还有兴趣教训他们吗?”
“这个?”扈兆应犯了难了,于是就冲着堂上的捕快说:“去把扈兆兴传来!”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之后,捕快陪着一个胖子来了,这个胖子和知府扈兆应长的还真是有不少相像之处。这之间,扈兆应心中盘算,以自己兄弟聪明只要自己一个小小的暗示,就可以让自己的兄弟和这些人撇开关系。
“哥!这是怎么弄的?咱们的人怎么死的死,伤的伤!”扈兆兴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就问。
扈兆应一拍惊堂木,换上了一副青天父母的嘴脸说道:“嘟!扈兆兴,这是大堂!你我是父母官和百姓的关系,什么哥不哥的?!要叫老爷!”
扈兆兴一看哥哥这样子,忽然明白了,立刻跪下施礼道:“小人给大老爷见礼,小人刚刚失礼,请大老爷原谅!”
“嗯,扈兆兴,本官问你,这些人告你指使手下意图谋杀,你可认罪?”
扈兆兴连忙像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似的,用哭声喊道:“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决无此事!决无此事啊!”
扈兆应心中暗笑,自己的兄弟的确不是傻子,但是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义正言辞的问道:“本官问你,这些可是你的手下?”
扈兆兴哭着喊道:“大老爷,这些人是我的家人,不是手下,小人都是安善良民,怎么说的像是坏人一样。”
扈兆应微微皱了皱眉头,喝道:“那他们在外行凶,你如何解释?”
扈兆兴连忙辩解道:“回大老爷,树大有枯枝,小人的府中人太多,小人又因为做生意忙因此疏于管教,以致小人家人在外做出不肖之事,小人万分惭愧!”
扈兆应连忙替自己的兄弟解脱说道:“这么说,他们是背着你做的了?”
扈兆兴很会做戏的说道:“大老爷,小人督下不严,实在对不起!小民有罪啊,小民恳请大老爷治草民督下不严之罪!”
扈兆应一看兄弟非常聪明,都遮过去了,于是下一步就是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这些奴才身上了。扈兆应一拍惊堂木,冲着跪在地上的打手们说:“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奴才,竟然背着主人在外行凶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他们收监听候宣判!”
“报!外面有一个人报案!”
“没看见本官现在正在审案吗?!让他晚点再来!”
这个时候易风说:“大人,不如让报案之人一起进来吧,反正这件案子马上就结案了,正好开始下一个案子。”易风说着还用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很是悠闲自在。
易云也说:“大人,这件案子这么快就审清问明,在下还想看看大人如何审案以便学习。”
扈兆应一看,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追究刚才的案子的心思,有心卖好,便说道:“传!”
门外之人一进来,东方易、西门刚、易风、易云、梁忠、梁义立刻站起来,“给少爷见礼!”
进来的人正是镇国公韩彧霆:“扈兆应,你如此辜负皇恩,实在令人齿冷!”
韩彧霆立刻将扈兆应罢官,抄家!对于南阳本地的所有地痞无赖进行清查,凡是有风评说是这个人作风不良的一律盘问,只要盘问发现有问题的立刻看押起来。经过几天的时间,发现虽然有几个不是东西的恶棍,但是也有几个恶意中伤的。最后把恶意中伤别人的和不算太过分的地痞无赖全部罪加一等处罚,打得都爬不起来了。对于几个最不是东西的全都斩首,使得南阳百姓欢呼不已。
其实扈兆应在南阳当土皇帝的时间长了,否则他怎么会不好好的想想。先是东方易和西门刚这两个镇国公府的红人,然后又是易风和易云这两个镇国公府的人和梁忠梁义这两个镇国公府大总管的两位公子。这样的阵容出现的时候,如果扈兆应能够好好的想一下的话,就绝对不会在做那种无畏的挣扎了。因为他们出现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他的命运,直接认罪或许还有机会获得减刑,任何的抵抗都只能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