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不近女色（1 / 1）
宾客们都走了，镇国公府中一切如常，下人们忙着整理卫生，护卫们各司其职坚守岗位。
司马燕把兰剑拉住：“兰姐姐，我有件事情问你。”
兰剑站下，等身边的人走了之后司马燕小声的和兰剑说：“兰姐姐，你们来的时间长，我有些事情不明白。”
因为司马燕嘴甜，梅兰竹菊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兰剑和司马燕的关系最好。“什么事情不明白？姐姐一定和你说。”
“我和爷爷来了两个多月了，我也没有看到几位姐姐怎么伺候少爷，似乎事情都是梁忠和梁义在做。”司马燕的语气有些试探，虽然和梅兰竹菊四人在一起两个多月，感情也很好，但是这个问题问出来司马燕还是生怕引起兰剑的不高兴。
兰剑微微一笑：“你说这个呀，其实一开始我们也很不习惯，少爷最多只是让我们给他打个洗脸水，连拧毛巾都是少爷自己做，但是慢慢的我们就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呀？你们不是少爷的侍婢吗？”司马燕很是不解，其实这个问题很早就在司马燕的心里，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问。
“不明白了？其实我们也不清楚，我们还问过总管，但是总管就是让我们那么做，我们也不敢多说。”
司马燕脸一红，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那……那你们也没有给少爷侍寝过了？”
兰剑的脸也红了，但是随即小声说道：“当然没有了，别说侍寝，就是少爷换衣服都不让我们在身边。”
在那个时代，侍婢侍寝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是众人皆知，是一种社会现象，侍婢是次于妾室的女人，一般都和通房丫头要差不多。如果侍婢不侍寝，甚至连洗澡换衣服的活都不干的话就真的令人奇怪了，更何况还是四个非常美艳的侍婢。
“那……那个……你们没有要求过吗？”
“有啊，每次我们一说少爷就脸红，后来有一次竹剑和少爷说的时候被总管听到了，我们一起被罚跪了一整天，还是少爷给我们求情才没事的。”
“你们这么怕梁伯伯？”
“当然啊，我们的武功就是总管教的，在我们的心中总管就是师父。而且总管待我们很好，很关心我们，其实我们姐妹都很尊敬他的。”
“你们的武功是梁伯伯教的？少爷没有指点过你们武功吗？”
“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少爷的武功这么高，就连梁忠和梁义都不和我们说。当然从你们跟了少爷之后，少爷教了我们一招。”
“一招？”司马燕显然是对这个答案显得有些不相信。
“一招就不错了，你看那些孩子少爷从来都不去教，都是梁忠梁义教。听说梁忠梁义的武功绝大多数是总管教的，少爷也只不过是指点了几招而已。”
“可是我看少爷指点孩子们的武功啊。”司马燕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哪里算指点啊，少爷只不过是让他们打打基础而已，根本算不上指点。”
“原来是这样啊。”司马燕明显有些失望，眼神有些不太自然。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看少爷指点梁忠梁义的几招，就远远胜过那些教头、统领什么的了。”
“梁伯伯和少爷的关系是不是特别好啊？今天我看到少爷抱梁伯伯了。”
“我们都看到了，开始我们也很吃惊，少爷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这么亲密过。少爷和总管经常会单独在一起谈论，小丫头别想歪了！”
司马燕脸一红说道：“我哪有想歪了？！”
“那你脸红什么？听梁忠梁义说，他们的娘也就是总管的夫人去世之后，总管就追随少爷。总管和少爷的关系虽然是仆人和主人，但是少爷从来都没有拿总管当下人看待，少爷一直把总管当兄弟，总管的一些武功都是少爷指点的。”
“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要不这样，晚上我替姐姐们给少爷送水。”
“小丫头你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想感谢少爷为我们做的一切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难道还有什么？！”
“呵呵，真的就好，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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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时左右，仁宗赐镇国公府正堂大殿一块匾额：“德馨殿”，其实这块匾额早就制作好了，作为韩彧霆乔迁之喜的贺礼，虽然只是一块匾额，但也是无上的荣宠。文武百官能得到皇帝钦赐的匾额虽然有，但数量绝不超过十人，那都是是府门，给正堂大殿赐匾还是头一遭。
众人行完礼之后，韩彧霆端坐于主座，众人也各自有各自的位置。
司马亮颇为兴奋的说道：“少爷，这真是无上的荣宠啊！皇上所赐，笔力刚劲，实在难得！”
“嗯！真不错！这座德馨殿本来就大气磅礴，再加上陛下所赐果然是画龙点睛之笔！”陈正明也颇为得意的欣赏道。
“这是什么字啊？我怎么看不懂？！”电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来。
“电闪，闭嘴！要是你都能认得那能有什么意境？！”雨飘这次没有先给电闪一巴掌，仍然是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今天电闪做的不错，雨飘就不要怪他了。”梁修身出来给电闪打了一个圆场，结果弄得电闪嘿嘿的直乐，那感觉就恨不得上去亲梁修身一口一样。雨飘看梁修身给弟弟讲情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传春起身走到中间，双膝跪倒：“属下谢少爷当日手下留情！今日一见少爷高绝武功，方知当日少爷手下留情！”
韩彧霆刚刚要阻止，潇湘子、司马亮、司马燕、赫丹、东西南北等人也一起跪倒：“叩谢少爷当日不杀之恩！”
“都起来！”韩彧霆叹气一声：“都是自家人，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梁修身呵呵一笑，上前扶起王传春说道：“王大剑，少爷最不喜欢这样，其实少爷当日对你们都是起了爱才之心。”
“属下惭愧！”
“修身，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今日这手功夫，你看如何？”
梁修身正色道：“少爷，今日的武功属下从未见过，以前也没有听您说起过。但是今日一见竟然有如此威力，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韩彧霆也很严肃，一摆手说道：“别净说好听的，有没有瑕疵，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梁修身摇了摇头说道：“属下看不出。但属下不知这武功的出处？”
韩彧霆从手边的匣子里抽出一本书递给梁修身：“这就是百蛇图，今天我所用的轻功就是从里面演化而来。”
梁修身恭恭敬敬的接过百蛇图，翻了几页之后又合上：“少爷从哪里得来如此至宝？”
“这份百蛇图，是祈枫所赠。”
司马亮心中一动，司马燕却忍不住说道：“少爷说的是那个望月楼和五春楼的老板？”
韩彧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司马亮若有所思的说道：“当日见到此人就觉得此人武功很高，但他却是一个生意人。此人有如此至宝，为何要进献少爷？”
“祈枫送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打开看，过后才看到这本书。”
就在这时有人通报：“禀少爷，总管，外面有一个自称祈枫的人求见。”
韩彧霆示意有请，时间不大祈枫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祈峰双膝跪倒，行了一个大礼之后说道：“祈枫见过镇国公，见过各位大人！”
“祁大老板快快免礼，请坐。”
韩彧霆从梁修身手中接过百蛇图之后，问祈枫：“祁大老板，你这份厚礼我实在不能接受，还请收回去吧。你放心，这里面的武功，我绝不传授出去也就是了，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立下誓言终生不再动用这里面的武功，你看可好？”
祈峰连忙摆手，很惶恐的说道：“万万不可，镇国公万万不可啊。这本百蛇图乃是江湖异人所著，若是在小人手上岂不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镇国公手中还能大放异彩。”
韩彧霆把书放在桌上，极其平静的说道：“书我可以收下，但是我希望祁大老板能否和我说句实话？”
祈峰连忙垂首道：“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大老板师承何处？”
祈峰知道韩彧霆已经看出了他的武功门派，甚至连他的师承都看出来了，也不敢隐瞒，有些怯懦的说道：“小人……小人……小人师承莲花门杜建成。”
“为何你不称师尊？”梁修身冷冷的问了一句。
祈峰依旧低着头回答：“在圣火教少主面前，小人不敢。”
梁修身冷哼了一声：“你为何出现在京城，还做了酒楼老板？”
对于刚刚没有尊称自己恩师，梁修身表示了鄙视，而梁修身是镇国公府中的总管，又是当朝的兵部侍郎。祈峰自然知道梁修身的意见能够代表韩彧霆，于是连忙说道：“家师不希望弟子接掌玄武堂，于是就把小人派到京城来了，可是自从小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接到过家师的信。”
梁修身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师父不让你接掌玄武堂？”
祈峰有些落寞的说道：“我们一共师兄妹三人，师父有意将师妹许配给师弟，让师弟接掌玄武堂，这是师父亲口告诉小人的，还要小人好好的辅佐师弟。可是小人那师弟武艺远不如我，还总是看小人不顺眼，时不时的还到师娘面向说小人的坏话。因师弟很会哄师妹开心，师娘也就慢慢的不喜欢小人了。师妹是师父和师娘唯一的女儿，久而久之师父也和小人疏远了。”
梁修身冷哼了一声：“你就这么想执掌玄武堂？”
祈峰连忙磕了一个头说道：“小人根本不在意权位，只是想给师父师娘尽孝，因为小人和师妹年纪相差很大，小人也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自从师弟来了之后小人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自从小人来了京城之后，整整五年写过无数的信，但是师父却一封也没有回过，小人就想安安心心的做一个生意人。知道听说镇国公的事情之后，小人心中的那一点点……想法才重新燃起，小人想见镇国公是日思夜盼。”
韩彧霆一摆手，让人给祈枫搬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为何想要见我？”
“小人想跟随镇国公！”祈枫说的斩钉截铁。
梁修身又冷喝一声：“你这是背叛师门！”
“小人也不想，但是小人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你是怕你师弟掌权之后对你不利吧？”
“小人却是有此想法，小人现在已经有了孩儿，小人的生死可以不说，但是小人不希望小人的孩儿……”祈枫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
梁修身的声音也不再严厉，说道：“你师父待你有厚恩，你那个师弟我也知道，一个不成器的东西。”
祈峰很是坚定的说道：“小人时刻想着能够报答师父大恩，但无奈我那师弟心胸狭窄，他绝不会容的下我，小人为莲花门死小人是死而无憾，但是我那不到两岁的孩儿岂不是太冤了。”
韩彧霆说道：“你若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孩子前来投靠我，我不会收你！你的书也拿回去吧！”
祈枫连忙又跪下：“镇国公，小人不光是为了孩儿的性命！现在的莲花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莲花门了，莲花门人越来越不守规矩，占山为王的有，欺男霸女的有，这些人已经把莲花门的脸面给丢尽了！别的不说，我们玄武堂是莲花门最大的一堂，现在人才凋零、人心思变，没有人想着如何去把莲花门发扬光大，全都是想着如何去享乐、如何去游玩！莲花门真的不成样子了！”
梁修身说道：“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人不想什么权位，但是小人不想自己的武功没有进境，小人不想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小人愿看着莲花门这样败落下去，但是小人没有办法！”
“难道你希望我们少爷帮你执掌莲花门？！”司马亮沉声道。
“小人不敢有此奢望！小人只有两大心愿，一是不使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二是希望我那孩儿能够出息！”
梁修身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想投靠我们少爷？”
祈枫向韩彧霆磕了一个头说道：“小人期盼镇国公垂怜！小人别无所求，只希望能鞍前马后侍候主人，为主人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韩彧霆站起身来走到祈枫面前，单手搀起他来说道：“你的要求不过分，但是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一年时间，如果你令我满意，我就收你；若是不然，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祈枫恭恭敬敬的说道：“小人全凭主人吩咐！”
送走了祈枫之后，众人不解为何韩彧霆要给祈枫一年的时间，但是韩彧霆却只字不提只是让梁修身明日去看看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