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回首往事（1 / 1）
韩彧霆回到正厅刚刚坐下，司马亮和司马燕就进来，二话不说就跪在韩彧霆的面前。
“仙翁，燕儿，你们这是何意？快些起来，有什么话坐着说。”
梅兰竹菊将二人扶起，竹剑又为二人倒上香茶。
“少爷，老朽无能给少爷惹麻烦了。”司马亮率先开口说道。
韩彧霆知道司马亮和司马燕是为了刚刚那几个人的士气，于是问道：“仙翁何必这么说，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少爷，这事不怪我们，都是他们！”司马燕截口说道。
“燕儿！闭嘴！”司马亮沉声道，司马亮接着对韩彧霆说道：“少爷，那司马庆徳的确是属下的族兄。当年属下酷爱武功，而司马家是海西的大家，会武功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因为属下当年寻访名师二十年不曾回家。属下的学成回家娶妻生子，爱子名叫司马迁宗，也酷爱武功，而且天资聪颖，不想在他二十岁时竟然爱上了一个女子。”司马亮说着不由的眼泪汪汪，身边的司马燕也有些神情低落。
这时，梁修身回来了，行完礼之后坐在司马亮的一侧，说道：“少爷，刚刚的几个人是海西的司马家。”
韩彧霆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正在说这几个人。”
梁修身说道：“仙翁和司马家关系匪浅，要不要我来说说您还没有说完的话？”
司马亮和司马燕微一诧异，说道：“总管请说。”
梁修身接着司马亮的话说：“要说司马迁宗，也就是仙翁的爱子，那可是武林中难得的奇才，人送外号展臂金刚。当年他和武蛊门的‘飞雪女’谷雪儿相恋，但是各个方面的压力使得两人在生下一女之后双双自杀殉情，这个女儿就是现在的美艳天仙司马燕。但是当时司马家多次威逼，使得这一对玉人无路可走，使得不足一岁的女婴失去了父母，使得仙翁白发人送黑发人。司马迁宗和谷雪儿死了还不算完，司马家还对仙翁和燕儿多次威逼，最后仙翁带着燕儿离开了司马家，和司马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司马亮和司马燕听梁修身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梁修身说完两人也都是泪流满面了。
梁修身说道：“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过了这一十九年，现在成为了少爷的下属。现在少爷如日中天，司马庆徳便上门要求一起归附。如此寡廉鲜耻之辈，实在令人作呕！”
韩彧霆听了之后，心中对司马亮的敬意更深了，对司马燕的怜意也比以前更加的多了一些。
司马亮拭了拭眼泪说道：“前几日，司马庆徳找过我，要我帮忙引见被我回绝了。我说既然我已经和司马家一刀两断，以后不要相见。但是谁知道他们又找到燕儿威逼利诱，幸好燕儿不为所动将他们所说所讲都说给我听。不成想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实在是属下之过啊！”司马亮说着就给韩彧霆跪下了。司马燕也跟着爷爷跪了下来。
韩彧霆连忙搀扶起二人，“仙翁说的哪里话，既然咱们成了一家人，干吗要说两家话？从今天开始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找我，如果觉得找我不方便可以找修身说，我们一定给你出头。”韩彧霆转身对梁修身说：“怎么不早告诉我？这种样人随手处置即可！”
梁修身躬身一礼：“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处理。”
韩彧霆唯一沉思然后说：“既然这事情发生了，不如你写一份奏折奏报上去看皇上如何批示。有了明旨，就别说我替天行道了！”
梁修身微笑道：“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写奏章！”
司马亮看了看梁修身，说道：“感谢总管，此事本来是属下的事情，竟然连累了少爷和总管劳心，属下汗颜！”
“仙翁不必说了，少爷说过不会让人欺负自己人，我梁修身自然是追随少爷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我们自己家人！”
司马亮还要说感谢的话，被梁修身真诚的微笑挡住了，欲言又止。
梁修身看出司马亮的心思，说道：“仙翁是不是想问，这些事情我是如何得知的？”
司马亮点了点头，说：“总管对属下的家事了如指掌，属下实在费解。”
梁修身看了看韩彧霆，韩彧霆微微一点头。梁修身说道：“仙翁不会以为咱们少爷是依靠圣火教的力量吧？”
司马亮点了点头说道：“圣火教乃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众广布天下，天下间没有圣火教查不到、做不到的事情。”
梁修身神秘的说道：“少爷是圣火教少主，但是少爷不仅仅是圣火教少主，少爷手中还有一支力量，这支力量……呵呵……只是你们来的时日尚短，日后就知道了。”
司马亮微微一愣，心想眼前的这两个人实在是有些高深莫测，但是不必追问，一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二来作为下属追问主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便告辞和孙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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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之上，梁修身将奏折呈上，摆在龙书案上。
仁宗拿起来一看便问：“梁爱卿，这个司马家的事情能算国家大事吗？为何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梁修身出班禀奏：“陛下，这司马家的是算不得国家大事，但是细细想来却与国家朝廷有关，海西的司马家不是什么大家族，更不可能跟天下七大家族的司马家相提并论。但是它在海西一带也颇有影响，家大业大加之有不少的人和这个司马庆徳过从甚密，其力量可谓不小。据臣所知，这个司马庆徳虽然不是武林人士，但是和武林人士过从甚密，而且多数是些歪门邪道，江湖草寇之流。臣有一份司马庆徳等人为江湖黑道销赃的账单，上面还记录着司马庆徳等人强买强卖雇凶杀人等等罪恶的时间、地点以及经手的人物。”
不等仁宗说话，“五鬼”之一的陈彭年出班禀奏：“启禀陛下，这梁大人身居兵部侍郎之职，所辖所管应该是兵部之事，今日却越俎代庖上奏起海西司马家的事情来，实在于制不合。再者，梁大人所奏真伪尚无定论，又岂能坐的了准？”
梁修身冷笑一声：“陈大人，若是依你之见此事应该是何人掌管？”梁修身不等陈彭年说话就向仁宗禀奏：“陛下，臣请陛下治应管此事之人渎职无能之罪！”因为梁修身很清楚，这些事情应该是陈彭年、林特等人管理。
陈彭年向上禀奏：“陛下，梁大人强词夺理，请陛下治其伪造证据意图构陷他人之罪！”
仁宗将龙胆一拍：“陈彭年，朕对此事自有公论，尔等少要啰唣！”
陈彭年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还瞪了梁修身一眼。梁修身冷冷的看着陈彭年，等他站好之后才说：“启奏陛下，这司马庆徳勾结强匪杀人越货，为强匪销赃匿踪触犯大宋刑律如何论断还请陛下依律惩办。这司马庆徳本是宵小之徒，四十年前为了得到司马家族的权利，排挤众位兄弟，二十年前为了他的贱命竟然逼死了自己的侄子侄媳，使得不足一岁的司马燕失去了双亲，使年过半百的司马亮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还不算他竟然联合家中同族将司马亮祖孙赶出家门。一个快要五十的老人带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孩，有多么难相信各位大人都能明白。这司马庆徳当初将他们赶出家门，不顾其死活，现在竟然厚着脸皮前来寻亲，这样寡廉鲜耻之辈竟然还有人要为其求情，试问为他求情的人到底是收了他们的好处，还是自己本身也是这样的寡廉鲜耻呢？”
仁宗听完之后冲冲大怒，龙胆一拍：“古心征马上带人将司马庆徳一众打入死牢！司马一家罪行一经查实严惩不贷！”不过仁宗并不单单是因为梁修身的一番话，而是出于几方面的原因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梁修身所说的的确切中要害，二来梁修身在奏折后面列举了司马庆德这些年来的罪证，非常详尽，三者梁修身这么做必然有韩彧霆的授意，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仁宗还是要扶植韩彧霆所以就下达了这样的圣旨。
古心征连忙领命带着一众武士前去捉拿司马庆徳和一起来到京城的所有人，当天中午就全部关进了刑部大牢，当日这少不了梁修身的指点。当日由刑部、吏部的官员启程赶往海西前去调查证据，捉拿司马家和涉案之人。
这件事情就这样处理了，当天就哄传京城。此事传的什么版本都有，有人说是因为司马家在京城得罪了权贵了，有人说是因为司马家早就该办朝廷一直等着机会办他们，有人说是司马家勾结江洋大盗为非作歹，有人说司马家向人行贿事发，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司马亮和司马燕听说之后一起来找韩彧霆和梁修身，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感谢少爷，感谢总管为我们祖孙主持公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生今世……”
韩彧霆一摆手，不让司马亮说了，伸手把两人拉起来，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明日还要搬家，快去安排吧。”
司马亮和司马燕走后，韩彧霆对梁修身说道：“过去之后安排住处，让这祖孙离那些女孩子近一些，方便。”
梁修身笑着说道：“少爷不必担心，风起雨飘、梅兰竹菊她们和燕儿感情甚好，整天在一起并不会寂寞。”
韩彧霆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不错，她们不寂寞就好，省的跟着我无趣。”
梁修身有些感慨的说道：“这燕儿从小就没有父母，和爷爷相依为命，能这么懂事也实在难得。”
“说的是，你就多多的照顾她，小女孩嘛。”
梁修身呵呵一笑，说道：“属下有两个儿子，却没有女儿。不如就当燕儿是女儿吧，这孩子也乖巧的紧。”
韩彧霆若有所思说道：“好好照顾也就是了，不用收。”
梁修身一愣，随即说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燕儿。”
韩彧霆又和梁修身一起去广场指点了一下孩子们的武功之后，宣布明日就会带着众人一起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