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从虚到实（1 / 1）
次日，梁修身和陈正明下朝之后便陪同韩彧霆来到吴燕翔的尚书府。
虽然韩彧霆算的上是尚书府的常客，但是韩彧霆每一来尚书府都是远接高迎，虽然不至于让吴燕翔亲自迎接出来多远，但每次都是吴燕翔接触府门而吴志坚、吴志明两兄弟接出一条街来。
“侄儿给伯父见礼！”韩彧霆还是一如既往的躬身施礼。
“属下见过大人！”现在梁修身和陈正明在兵部任侍郎，自然成了吴燕翔这个兵部尚书的下属。
吴燕翔哈哈一笑：“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韩彧霆和吴燕翔一起往里面走，韩彧霆冲着吴燕翔一拱手道：“伯父，前些日子您大寿侄儿未能道贺您不会怪我吧？！”
吴燕翔呵呵一笑道：“老夫岂是那迂腐之人？况且贤侄送给伯父的贺礼乃是无价之宝，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快里边请！”
“伯父先请！”
中厅落座之后，闲话家常多时。
“伯父，陛下已经圣旨要侄儿选择吉日搬入镇国公府了，侄儿请教伯父何时为吉日？”
“贤侄以为呢？”吴燕翔抚须微笑道。
“侄儿不明陛下的意思。”
吴燕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贤侄在老夫面前何必装傻？”
“恕侄儿直言，伯父侄儿以为陛下似乎并不在意侄儿何时搬入镇国公府，否则也不会不明说日期了。”
“接着说。”吴燕翔手捻须髯微微一笑。
“陛下似乎要让侄儿自己选择，可是一个臣子搬家这种事实在小的很，根本不值得陛下操心，因此侄儿不明白。”
“贤侄不愿说出来，是顾及到老夫的面子，老夫也明白。”吴燕翔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要让贤侄从虚到实了，老夫这个兵部尚书也是时候回乡养老了。”
韩彧霆连忙说道：“侄儿也想过这个，可是伯父正值巅峰若是此时回乡岂不可惜？！”
吴燕翔摇了摇头说道：“贤侄难道不知老夫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已经足足八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巅峰之说，要说垂暮还贴切一些。”
韩彧霆说着就跪下了：“伯父，侄儿对不起您！”
吴燕翔心中一暖，连忙扶起韩彧霆说道：“这是哪儿的话？贤侄你这么说就显得不成熟了！要知道贤侄我大宋王朝风头最强的就是贤侄你了，论政绩老夫比谁都清楚，否则老夫也不会亲自点名将你调进京城；论武功，恐怕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就说是你身边的属下也都是万人敌；论起家世背景，你更是圣火教少教主之尊。说句直接的话，就是圣火教少教主这个光环，普天之下就没有不巴结你的，更何况你为人谦和，待人接物更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伯父谬赞侄儿了。”韩彧霆微微一低头谦虚的说道。
吴燕翔一摆手说道：“唉，没有没有，老夫句句属实。当时为了调你进京的事情老夫和不少的人争执过，你也知道你是文职官员，政绩卓著，可是老夫却要把你调到兵部。老夫为了你还和吏部争了几次，吏部无奈才把你调到兵部。当时不止老夫的兵部，工部、刑部、户部和礼部都是抢着要你，就连吏部也是想把你留下，最后还是老夫天天磨天天泡，最后才将你争到了。当时老夫的意思就是希望好好的考察考察你，好好的培养培养你，老夫见到你之后就看中你了。依老夫看来，现在的大宋王朝错综复杂、派系混乱，就是陛下在很多方面也无能为力。现在摆在陛下面前就有一个最好的出路，那就是你。”
韩彧霆听出了一些意思，但是还是说道：“伯父真是越说越让侄儿搞不明白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陛下传召老夫不下八次，全都是关于你的。”
“陛下对侄儿如此感兴趣倒是让侄儿始料未及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当时你的资料全部调集了翻阅，多次询问老夫当时为何把你调入兵部坐镇，以及对你的一些看法什么的。”
“伯父您和侄儿说这些，不太好吧。”韩彧霆说着用手往上指了指。
“不妨事，陛下乃是明君不以言罪人，况且老夫说的话相信贤侄也不会外传。”
“伯父放心就是，彧霆是怎么样的人伯父应该很清楚。”
“我想陛下让你接替老夫的位置应该有三方面考虑。第一，应该是让你在朝有官有爵，通过你来稳定江湖，天下第一大教可不是吃素的，你比老夫要清楚的多，不用老夫赘言；第二，借助你来打乱这些派系，重组这些派系，因为陛下对你的忠心很看重、很放心；这第三嘛，周围列强环视，而我大宋王朝的军队战力实在令人担忧，陛下希望找一能臣改变这一局面。”
吴燕翔所说的三点非常实在，没有一句假话套话。自古的确有江湖中人曾经进入朝廷，而且职位也有不低的，但是最后没有几个下场很好的，因此江湖中人大都不愿与朝廷中人来往。虽然现在的江湖虽然还是很混乱，但是江湖中圣火教的地位稳居天下第一大教，成为白道魁首。若是朝廷能够得到天下第一大教的支持，那么朝廷就能借助天下第一大教的力量稳定江湖，更能够稳定朝廷江山社稷。
韩彧霆从来到兵部之后，吴燕翔是看在眼里，能力格外出众。再加上自从金殿比武收降一众高手之后，又统管京城治安，短短时间就显示出了出众的能力，任何人都看的非常明白。如果韩彧霆能够独树一帜，必然会削弱京城中各个派系的力量，另外若是韩彧霆能够让朝廷的力量重新达到一种平衡。而最重要的是韩彧霆一直表现的是绝对的忠心，而且和其他的一些大臣却并不怎么来往，这是帝王最喜欢的。
另外现在大宋周边可以说是不怎么太平，加上列强非常彪悍对大宋更是虎视眈眈。大辽国几个月前派陈正明率领一众高手前来挑战，别的国家也是在一边看笑话。当时若不是韩彧霆出手，或许也能解决，但是却没有韩彧霆干的这么彻底。后来韩彧霆又对兵器护甲等各个方面考量，并且训练儿郎们进境神速不说就连韩彧霆身边和掌握的几卫都跟着获益良多，这就让仁宗和吴燕翔等人都看到了希望。
“伯父坦诚相告，侄儿感激不尽。但是陛下就不怕我是一个庸碌之辈？就不怕我加入某一派系使得本来就不稳的……嗯哼？”
“贤侄你若是庸碌之辈，那我大宋王朝还能有几个能臣？！光看你这两个多月来的成绩，没有人不为你侧目！众家儿郎训练的如此之好，那可以说是你圣火教的秘籍好，圣火教的丹药好。京城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再没有欺行霸市，再没有为非作歹，再没有欺压良善，这是谁的功劳，推不掉了吧？禁卫军、左武卫、右武卫、虎卫军的情况更是不用说了，都把你奉为神明，还用我说吗？这两个月来，你不结交任何权贵，只是和我这老头子走的亲近，说明你念旧，老夫是不会看走眼的。你并非池中之物，只能有人归附到你的旗下，不会有人将你收拢，除非是皇上！”
吴燕翔的一番话，说的切中要害，韩彧霆也只能承认。“伯父，侄儿真是惭愧啊！”
“贤侄何必惭愧，应该当之无愧才是！贤侄难道还没有准备好吗？”
“不瞒伯父，侄儿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伯父争兵部尚书，也谈不上什么准备。”
“呵呵，贤侄啊，当日你在金殿扬威受封之时，虽然授的是虚职，但那时老夫就知道你领受实职是早晚的事情了。更何况当时我把你调进兵部，也是想着力培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