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小人当道（1 / 1）
喝了几杯茶后，韩彧霆五人就回了韩府，不想人还没有到齐。陈正明和辽西双煞没有赶到是因为公事，可是这些小孩第一天就迟到实在有点令人心中有气！不过反过来想想，母子祖孙要分开两个月不能见面多亲近一下也是情理之中，今天就不处罚了。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最后的四个到了。“少爷，我们到晚了，请少爷责罚！”因为一看所有的人都在院子中间站着，韩彧霆的脸上有些怒气。韩彧霆一挥手让梁忠梁义闭嘴，“今天是你们要接受训练的第一天，不准有人退出，不准有人偷懒，不准有人违抗。听明白了没有？”
因为知道这两年的时间不会有别的出路，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直接决定自己的命运，就是再累、在苦、再难过也要咬牙挺过来。这些话自己的长辈都说过了。而且这个人的武功之高人尽皆知，长辈也很希望学到真本事好光耀门楣。因此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明白！还请镇国公严加管教！”
“很好！”韩彧霆一听就知道，这些话肯定有人和他们说过了不过这不算什么，“今天第一天，迟到的人要注意，只此一次！没有迟到的也要记住，任何人都不准迟到！下面你们就自我介绍一下自己，然后练一下我看看你们的根基和资质。”
这些孩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才的八岁。其实有更小的孩子，没有让来，一是太小父母舍不得，二是更小一点地孩子不是死去五人的亲生孩子和兄弟姐妹所出，关系略远没有接纳。这些来的孩子，有亡者的亲生子祠，有兄弟姐妹的孩子，有弟子，有义子，甚至是寄养在京远房亲戚的孩子。这些孩子既然来了，就得教，就算不是亡者亲近子祠也不要紧，只要能为国家尽力韩彧霆到没有介意。这些孩子练了一下自己所学所练得功夫，参差不齐是肯定的，有些甚至基本上什么也不会。最让人头痛的是这些孩子的根基都没有扎好，如果要教授武艺要多费不少的心，好在人手不缺。
这些孩子正在练着的时候，有人敲门。梁忠梁义去开门，是禁卫军的十大教头和统领、副统领十五个人登门。原来禁卫军一接到圣旨，禁卫军统领立刻调派五佰禁卫军就要动身，十大教头和四个副统领非要跟着。这十五个人进门还没有喝完一口水的时候，又有人敲门拜访，负责京城治安的京兆尹张朝年、负责京城安全的九门提督赵平忠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来了。
这时，韩彧霆和梁修身一使眼色，梁修身会意，就把禁卫军统领赵昰拉到一旁小声说：“赵统领，请您先让禁卫军把守门口不要让人再进来！”赵昰会意随即下令。能坐上禁卫军统领这个宝座上的人是何等的聪明，这些事情还不是很简单的吗，而且这件事情很快皇上就会知道，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说不定这样做还能得到皇上的认可。
“两位大人大驾光临，可是来观看这些儿郎练武的吗？”韩彧霆对着张朝年和赵平忠说道，然后吩咐献茶。不一会茶就端上来了，张朝年和赵平忠听韩彧霆这么说心中明白自己此次来访的目的对方很清楚，但是要自己说出来。其实这两人的想法韩彧霆知道，但是韩彧霆的意思是：“你们别说，也别提，说出来就是找倒霉，你们有脑子就趁早说着前来拜访，就坡下驴就行了。”
“恭喜镇国公！贺喜镇国公！现在镇国公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令人羡慕啊。”两人就这么客气寒暄几句后转到正题：“镇国公奉旨训练我大宋英才，真是无上荣光啊！昨日见到镇国公盖世武功，甚是羡慕，实在令在下整夜难眠啊。因此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九门提督赵平忠还要说被赵昰拦住说道：“提督大人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须知整个京城文武官员何止上千，而文武百官的子祠更是数不胜数了，后面的话我还是不要说的好啊。”赵昰似乎和赵平忠张朝年的关系不和，因此直接拦住。
九门提督赵平忠一听，虽说有理，但是带着孩子来了，就这么走？！这脸上可就好看了，以后还有脸在京城混吗？！于是咬咬牙说：“镇国公武艺惊人，如果能指点小儿武功，下官感激不尽！只要镇国公说出来，任何要求下官都绝无不允！”
赵昰一看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心想：“赵平忠！老子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当耳旁风，连接茬都不接茬，你也太过分了！”想到这里一拍桌子，转身离座，走到一旁了。
赵平忠一看赵昰这个举动，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心想“你拍桌子给谁看？！我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也“哼！”了一声。
这么一来，现在的气氛就有点僵了。
京兆尹张朝年一看不好，连忙拉了一下赵平忠，然后对着韩彧霆呵呵一笑说道：“镇国公，我们特地登门拜访，一片诚心，不知镇国公是否愿意赏脸？”韩彧霆微微一笑，看不出任何的生气或者高兴的表情，端起茶杯来浅浅的喝了一口。本身朝堂上就有冀国公王德用一班奸臣捣乱，回来这些小孩不守时，现在又来了两个添乱的，使得韩彧霆的情绪就不怎么好了。可是韩彧霆反过来一想，刚刚露了脸升了官就和文武发生不睦，知道的是对方不长眼，不知道的就会说我狂。算了，好言相劝也就是了。
韩彧霆一抱拳说道：“两位大人抬爱在下，在下甚是欣喜，如果说只是指点一下武功，到也没有什么，不过在下刚刚领了皇上的圣旨，要在下训练儿郎，为国选才，而且每两个月检查一次，在下深恐有负皇上所托。”其实，韩彧霆还是不想把“不行”两个字说出来，不愿意让对方下不来台。
这就已经是相当的谦让了，可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当回事。张朝年一摆手就说：“唉~~~，镇国公以后还是应该多和咱们这些同僚好好亲近亲近，这样大家有什么事情才能可以相互关照，不妨就先和咱们两个人亲近亲近吧。”
刚刚张朝年的动作让韩彧霆感觉很是不高兴，便提高声调道：“哦，如何亲近亲近还请两位大人指教。”
赵平忠嘴一歪说道：“很简单，先收下我们的孩子做徒弟，那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了。”
“啪！”“你们两个要干什么？跑到我家公子面前撒野，你们活腻味了？！”说话的是谁？说话的黑脸大汉手中的石碾扔在地上破口就骂，这个黑脸大汉正是风雨雷电中的电闪。
“出去！”梁修身一巴掌打在电闪的后背上。电闪就被风雨雷电其余三人拉到一边一顿数落“你疯了，轮得到你说话吗？！”
电闪被拉走之后，这两个家伙就不干了，就说“刚当上镇国公就如此放纵下属！”，“狗奴才无礼”，“奴随主性”，“你才在京城待几天，京城的这潭水深着呢！”随后甩袖就走了。一番说的简直就是无耻无赖，丝毫没有一点为官的觉悟。
而这一幕就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禁卫军统领赵昰站起来大声说，“下官奉旨前来保护镇国公府邸，下官带了五百禁卫军保证镇国公训练不被骚扰，请镇国公示下！”
“感谢赵统领，诸位副统领、教头。”梁修身正色道。
韩彧霆竟然什么也不说，只是眨了两下眼。
这时，十大禁卫军教头和四个副统领，包括受伤的武正和薛洋，一齐行礼。昨日韩彧霆出手后就安排梁修身给武正和薛洋治伤，又用了两粒圣火教的疗伤良药。现在的薛洋没有什么大碍了，调养半个月就好了，而武正的两只手都断了，现在戴着夹板，两个人不管怎么说也要来，能看看就有收获。这十五个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反正圣旨没说我们不能来，我们就来看，就来学。而这些心思，谁能不知道，不过韩彧霆不在乎，韩彧霆就是想教教他们，本派不传之秘一点不漏，让这些孩子长点能耐也就是了。韩彧霆和这些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继续开始对着这些孩子训话。
“儿郎们！”
“在！”
“从今天开始，不要叫我镇国公，叫我叔父吧！”
“是！叔父！”
“从今天开始，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允许任何人不遵从，不允许任何人做不到，更不允许任何人掉眼泪！”
“是！叔父！”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亲兄弟，团结一致，绝不允许有人对朋友不义，对陛下不忠！”
“是！叔父！”
“好！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你们的年龄和根基相差不少，首先你们要做的就是打好根基，只有打好根基才能学成惊人武艺！刚刚我看了一下你们的资质，实在是参差不齐，甚至你们有些人的资质也只不过是中等，就算是好的也不过是中等高一些而已，不过你们不需要气馁。因为这也是你们的资本。今天我要和你们说的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种品质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四个字：持之以恒！但是很多很聪明的人往往就是做不到这一点，甚至是用自己的聪明来弥补这个所谓人生最重要的品质，但是往往结果就是以大聪明误了大聪明！因为这些聪明人，这些资质绝佳的人往往认为自己学什么都快，什么都难不倒自己，所以他们根本就不认为努力有多么重要，往往就会成为无用之人！然而我不不希望你们当中有这样的人，因为这样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空度一生！”
随后韩彧霆又叫来两个书童梁忠梁义演示基本功，教授口诀。由梁忠、梁义、风雨雷电、梅兰竹菊、南宫明月、北堂明艳监督指导。从运气吐纳到站姿全都一一教授，包括什么时候吸气什么时候吐气、怎么样能更快的提升都说的非常详细，让在一旁听的禁卫军中的人也都受益匪浅。
当这些都教授完毕之后，梁忠梁义就带着儿郎们一起开始围着这个不大的院子开始跑步，只不过梁忠梁义两人都提着两个石锁。跑了足有半个时辰之后，儿郎们早就爬不起来了，但是梁忠梁义只是有些脸红。
韩彧霆一摆手道：“好了！现在都去屋里洗洗！”
中午的时候，梁修身早就让雷鸣和几个禁卫军把边上的一个院子征调了，银子自然是兵部出。并且准备了大量的药材和所需物品。
二十三个儿郎一听韩彧霆的话如获大赦连忙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到了不远处的屋子，有些还能脱衣服在进入澡桶，有些直接穿着衣服泡进了澡桶，进了澡桶休息了一会儿才把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澡桶中的水是温热的，而且当中有活血的草药，泡了一会儿之后儿郎们的疲惫就一扫而空。
当孩子们泡了一会儿之后就又被都叫了出来换上干爽的衣衫，并且继续练功。
结果十大教头也一块跟着练，四个副统领也不闲着。武正、周诚虎、薛洋有伤，韩彧霆就把他们三个人叫来，每人又给了一粒圣火教中的疗伤用的好药，然后叫来梁修身给这三个人疗伤，当天下午周诚虎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时间过的很快，天黑了，禁卫军也换了班了，韩彧霆下令吃饭，吃的相当的朴素，就是馒头咸菜和稀粥而已。但是每个人都没有挑食，没有嫌差，因为太累太饿了。韩彧霆说这就当是军营生活了，而且普通老百姓对于这样的饭连想也不敢想。
其实韩彧霆这么做还有一层深意，日后能更加体恤民情。另外这样的饭菜，第一做的快，第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韩彧霆就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够体会百姓的生活，第三能比较快的补充营养，因为这些饭菜当中都加了圣火教特有的补药。当然饭菜中所加的补药非常的难得，更加昂贵无比，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这些孩子吃起饭来，真像猛虎扑食，如风卷残云一样就吃完了。吃晚饭，让这些孩子收拾桌子，洗碗。这些孩子哪干过这个？！梁忠梁义和梅兰竹菊一边看一边乐，这些孩子撑得都低不下头，还要刷碗，很是有趣。
刷完碗之后，又由梁忠梁义带着这些孩子打坐一个时辰，然后继续练功，只不过现在练功全是站桩，站桩的同时每人手中一本书，由梁忠梁义带着他们读书。站桩没有能站下来的，不过要求摔倒了就再站起来继续站。读完书，一个时辰的站桩也结束，教这些孩子按摩自己的穴位，既能放松，还能保住自己练习的成果。在这些孩子站桩的时候，韩彧霆让人准备宵夜和孩子们的住处。
陈正明和辽西双煞回来了，众人一起和孩子们吃了宵夜，然后让这些孩子练眼功。练眼功就是在远处先放香头，有小的有大的。小的香头是用来练目力，从远处看小香头慢慢的变大了，然后就可以把对手的弱点看的一清二楚，在自己的眼中就没有“小”这个字，当然这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成。大的香头其实比小香头也大不了太多，大香头是动的，要眼睛看着这香头，跟着香头走，香头动，眼睛动，头不动。一天六根香，先练三根小香头，再练大香头，练完了就按摩穴位。然后睡觉，睡觉也是练功，练内功，不盖被子也不会冷，早晨起来精神焕发满面红光。十大禁卫军教头在这就留下四人一块睡觉值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鸡还没叫，十大禁卫军教头还没有起床，这些孩子就全起来了。这些孩子感到身体和精神的变化之后，都欣喜若狂，自觉自愿的就去练功去了。每个人的嘴那叫一个甜，凡是韩府里的人，都是自己的叔伯，都是自己的哥，都是自己的姐，都是自己的姨娘。
韩彧霆看了看孩子们练功之后，就把梅兰竹菊、梁忠、梁义叫来安排今天的一切后和东方易、西门刚、梁修身去了五城兵马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