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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是伯爵大人?还是浮士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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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总是在你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冷不防地就来到你身边了!

奶奶去世的那天,伯爵大人待在书房里头一整天,几乎没有出来过。我帮忙谢尔德先生和法蒂玛一起处理奶奶的后事,有非常多的事需要做,要通知所有的亲友,发送讣文,准备丧礼和亲友来吊谒时住在庄园的房间安排和其它生活上相关事宜等等,所以我没有时间陷在哀伤当中。

这是我第二次面对亲人的死亡了。我了解当时间来临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让时间倒流,挽回一点点能够再相聚的时光。我比较能够接受这是人生必经之路的这个事实了,我已经有所成长,不能够再被悲伤击倒。而且,我想要帮忙伯爵大人肩负起一些职责,他现在一定难过得没有办法处理很多事情,如果我可以的话,我想帮他负担一些,减轻他的烦忧。

晚餐的时候,谢尔德先生告诉我伯爵大人今天还没吃过东西。犹疑了片刻,我还是走到他的书房,敲门走了进去。

他坐在书桌前的位子,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一脸倦容地紧闭双眼,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敲门进来。

我走到他的旁边,他才睁开眼睛,他的眼眶泛红,神情显得疲惫哀伤。

「谢尔德先生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我不饿,」他亲切地对我微微一笑,「妳去吃就好了。」

「走吧!」我轻轻拉着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轻声说:「奶奶不会希望你整天都不吃东西,她会希望你健健康康的不要饿肚子,我们去吃晚餐吧,好不好?」

他没有再说什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让我牵着一起走向餐室。

他紧握住我的手,像是迷途中的孩子茫然无助却又必须佯装坚强,迈着沉重步伐跟着我的脚步往前走。进到餐室之后,他坐在餐桌前面,默默吃着谢尔德先生端给他的食物,没有再说什么话。

两天之后,来吊丧的亲友陆陆续续抵达伯爵府。伊莉萨白也在菲尔斯女士的陪伴下到达,她刚到的时候,我站在门口迎接,仅有与她匆匆点头问候而已。之后,只要有她与伯爵大人在场的场合,我都尽量避免出现。

来参加丧礼的亲友很多,宾客络绎不绝,很多人以前我都没见过,我整天忙着招呼客人,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长相,帮忙法蒂玛安排家中各项大小琐事。我也尽量避免单独去找伯爵大人,吃饭的时候,也都不出席到餐厅里面用餐。我想有伊莉萨白陪着伯爵大人,她会给他最有力量的安慰和支持,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两人的相处比较好。

一天,晚餐的时间,我到厨房里面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就好。

「小姐,」谢尔德先生走过来对我说,「爵爷在问这几天都没看到您进餐厅里用餐?」

「喔,请您跟他说,我都在其它地方吃了,请他不需要替我操心。」

「我跟他说了,他要您到餐厅用餐,说要等到您入座了才开始上菜。」

「噢…,好。」我只好无奈地叹口气,跟着谢尔德先生走向正式宴客的大餐厅。

餐厅的长桌上已经坐满了宾客,伯爵大人坐在最前方的主人位子上,伊莉萨白坐在他左手边的位子,我惊讶地发现谢尔德先生拉开他右手边空着的位子(这以前是奶奶的位子,从前如果伊莉萨白来的话,我会被安排坐在她的旁边离伯爵大人较远的位子),让我坐下。

「抱歉,我来晚了。」坐下之后,我对伯爵大人、伊莉萨白,还有坐在我附近的亲友致歉。

谢尔德先生和仆人们开始上菜,宾客们也开始低声交谈。

我低着头,想赶快把东西吃完,最好…呃…唉……

「妳这几天在忙什么?」伯爵大人用关心的口吻问我,「有按时吃东西吗?」

我迟疑抬起头看着他,简单答道:「有,您…您不用担心我。」然后立刻低下头开始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希望他不要再理我了。

「妳自己也要多休息,我听法蒂玛说妳常常忙得都没有正常休息。」伯爵大人又开口对我说。

「事情交给法蒂玛和其它人做就好了,妳不需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没…没有,」我挤出一个笑容。「您不用替我担心,我很好,也…没有做很多事。」

噢,拜托…,请不要再跟我多说话了!

「是啊。」伊莉萨白轻声地附和,「罗莎蓓儿,妳也应该要多休息,不要让自己累坏了。」

「好,谢谢,我会注意。」我礼貌地回应坐在我对面的伊莉萨白,她对我微微一笑,可是…眼神冰冷,没有笑意。

之后,我还是尽量不出席餐厅,不过偶尔几次还是得硬着头皮到餐厅里用餐。不去的时候,我都会事先请谢尔德先生帮我转达伯爵大人,说我真的很累,已经先吃过东西了,所以不进去餐厅了。

为什么我来到伯爵府这两年的时间,几乎没见过几个亲友来访呢?这个缘由也是这几日透过珍妮的小道消息,我才知道个中原因的。

原来,当初老伯爵大人(就是我的爷爷)决定要跟奶奶再婚的时候,就受到诸多亲友的反对。毕竟伯爵家族的血统高贵,是代代相传的正统贵族,竟然要娶一个跟平民结过婚的遗孀。虽然奶奶的父亲是个骑士,也算是个贵族,但是在克劳思家族人的眼中还称不上算是真正的贵族,更何况她还带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嫁进来。好吧,这样也就算了…,然而,竟然有一天,克劳思伯爵的爵位竟然落在这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小孩子身上。当时有些具有继承权的亲戚曾告到威斯登堡大公那里,请求这个伯爵的爵位应该要让具有克劳思纯正血统的旁系男性继承人继承才对。所幸是我的父亲留下非常明确的遗嘱,指定现在的伯爵大人才是克劳思伯爵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大公也不反对这样的决定,于是其它亲友们只好闷着声忿忿不平地接受这个结果了。

至于他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伯爵小姐,又有怎么样的看法呢?

据珍妮可靠的消息管道透露,他们虽怀疑我是个私生女,但至少我还流有一半的克劳思血液,再者,他们都以为我的母亲是法国流亡在外的贵族之后(这也是伯爵大人对外说明我的身世的说法),所以对我的身份还算能够接受。

其实,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不会在意。我只希望伯爵大人能尽快从丧母之痛恢复过来,我知道失去母亲的悲痛心情,那样的悲伤是需要经过时间的洗涤和疗愈,没有那么快就能够平复,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不要伤心太久。

奶奶被安葬在家族的墓园里面。

正式下葬的那天早晨,我们在牧师的带领之下,唱着庄严肃穆的诗歌前往墓地。当棺木被放妥在掘好的深穴当中,我们每个人依照传统一一走向前将手中的红色玫瑰投在棺木上面。

当我抛下红玫瑰的那一剎那,眼泪才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回想第一次见到奶奶的情景,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冷淡、不能接受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孙女。等到渐渐相处之后,她对我越来越亲切、和蔼,送我圣诞礼物还给我零用钱,也会温暖地关怀我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我每天去她的房间念故事给她听,她常常被我逗得呵呵笑,还跟我约好她要健康地活久一点,听完《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之后,接下还要继续听《格林童话》、《十日谈》等这些书上的故事。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

回到牧师前面的位置站好,我想到她对我的疼爱就如同对待真正的孙女那般,就忍不住开始低声地啜泣起来。站在我旁边的伯爵大人伸出手轻轻揽住我的肩膀,给我无声的安慰。一直等到所有的宾客都投完玫瑰花,牧师诵完祷词,带领大家祷告完毕之后,他才放开我,接受亲友们一一向前致意。

等到葬礼结束,亲友们在餐厅用完简单的餐点之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我没有到餐厅用餐,站在门口送完最后一个离去的宾客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于是想要去厨房找东西吃。

在前往厨房的长廊上,我在充满阳光的走廊遇见伊莉萨白。

她向我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她站在我的面前,用充满怒气的双眼瞪着我,忿忿地劈头就说:「妳以为你是谁?」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妳不要再装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冰冷,「妳就是用这副天真无辜又可怜兮兮的表情,才会把阿弗萨斯迷得晕头转向,被妳骗得团团转。哼,我早就知道了,妳这个狐狸精,跟妳的母亲一样,到处勾引男人,只要是男人,妳都不愿意放过吗?」

「我…我没有。」我不禁眼眶泛泪,摇着头辩解。

突然之间,对于伊莉萨白的愧疚感一涌而出。她会这么愤怒、伤心难过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我的存在才会造成她的痛苦和焦虑心情。我绝对没有要造成她与伯爵大人感情之间隔阂,我也更没有要破坏他们的感情的意思。我…..我真的一直尽量在避免与伯爵大人更亲近或常常见面了,我真的有努力过…。然后我想到母亲,母亲也是因为被父亲抛弃,才会一辈子活在绝望的痛苦之中,最后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控诉父亲对她的弃之不顾。我了解那种被所爱的人冷落和不理不睬的痛苦和绝望的感受,那是母亲心中最大的痛,也是我不舍母亲、想要抚平她的哀伤却一直无能为力的痛。然而,伊莉萨白今日却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承受跟母亲一模一样的痛苦,这样的自己,我…无法原谅。

「对…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难过的流下眼泪,歉疚地说。

「妳很抱歉?」她的眼中燃起怒火,抬高声音喝叱地说:「妳跟我道什么歉?凭妳?妳以为妳真的能够赢得了我吗?我会被妳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野女人生的私生女比下去吗?我需要妳来跟我道歉?妳是什么东西,妳算得了什么,我还不至于沦落到妳来跟我道歉。妳这可恶的东西,我还需要妳来同情我吗?」

我依旧难过地望着她,眼神充满歉意。

她的脸上掠过一阵怒容,咬着牙,突然扬起手来给我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

我吓了一大跳,楞在原地,用手捂住又热又痛的脸颊。

「妳在做什么?」伯爵大人冷峻严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

我转过头,看见他神色凛然、双眉紧蹙地走过来,对着伊莉萨白沉着声质问:「妳为什么打她?」

伊莉萨白涨红着脸,眼泪开始扑簌而下,哭泣地说:「你看吧,你还说你没有被她迷住,你不都一直向着她吗?」

他没有回话,继续冷着声音质问:「妳为什么打她?」

伊莉萨白哭得更加伤心。

「你不要怪伊莉萨白。」我抬起头对他说:「是我的错,因为我对她说了很难听的话,让她难过,她才会这样对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才…才会这样…」我边说,眼泪也克制不住地不停流了下来。

他心疼地看着我,想要伸出手检视我红肿的脸颊,我立刻往后退,别开脸,躲开他的手,喊道:「我没有关系!」

伊莉萨白见状,脸色发白地哭着跑开,消失在走廊底端。

「很痛吗?」他仍旧盯着我看,语气关心地问,想要再度伸手摸我的脸。

「你快去追她,拜托,快去追她!」

「妳不痛吗?」

「我没事。」我大声地说,眼泪还是不停地流,「拜托你!你赶快去追她,她现在一定很难过,需要你的安慰。」

他走向前,一手搭住我的肩膀,一手轻抚我的脸颊。「妳怎么了?一定很痛,我带妳去擦药。」

「不要!」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难过地瞪着他。「拜托你,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口的痛楚,咬着牙说:「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有负担!」

然后,流着泪从他的旁边匆匆跑开了。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哭泣,过了很久,突然听到前院有马车车轮辘辘转动的声音。我走到窗边往窗外一看,发现伊莉萨白红着眼眶,坐上马车离开。

不久之后,法蒂玛敲门走了进来,语气关心地问:「小姐,您怎么了?很不舒服吗?爵爷要我过来帮您擦药。」

我一听,眼泪又开始不停地往下掉。

那一天直到傍晚,我都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珍妮帮我把晚餐端进房间。

「小姐…」珍妮担忧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地说,「晚餐多少吃一点吧,您中午也都还没吃。」

「好,我会吃,谢谢妳,珍妮。」我对她点点头,「妳先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收餐盘就好。」

珍妮离开之后,我开始整理行李,打算明天一大清早就启程回学校。

我不能够再待在这里了,我一定要离开,我也不能再见他了…。我知道我不能够让自己再多待在他的身边一分一秒,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更加贪恋他对我的温柔,放任自己依赖他对我的关爱,这样只会让我越陷越深,越…离不开他!

我不可以这样,我不能够再留在这里造成他与伊莉萨白之间的隔阂和裂痕。我绝对不容许自己成为别人像妈妈那样伤心的刽子手…

整理完行李,我走出房间,打算去仆人休息室找谢尔德先生,请他帮我安排明日清晨的马车。

我蹑手蹑脚经过伯爵大人的书房,半掩的门缝里面透着烛光。我沿着另一侧的墙壁轻声往大厅的方向走,在图书室门口的时候,谢尔德先生刚好从仆人通道的门后出现。

「小姐,这么晚了,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示意他噤声,拉着他躲进漆黑一片的图书室里头,压低声音告诉他:「小声一点,不要让爵爷听到了。」

他点点头,也压低声音问:「小姐,什么事?」

我请他明天一大早帮我准备马车。

「小姐,」他惊讶地问:「您明天就要离开,爵爷知道吗?」

「我明天离开之前会告诉他。」

谢尔德先生看起来很为难,经过我再三请求,保证一定会向爵爷提起,他才答应我。

谢尔德先生离开之后,我走到窗户旁边,看着窗外高挂在夜幕之中的一轮明月。今天的月色似乎显得特别朦胧、凄凉,就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我静静地靠在窗台边看了一会儿,才准备回房间。

一转身,却被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透过走廊上的烛光和窗外的月光,幽暗的图书室在他的脸上投下半边阴影,我看见他目光深沈、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而且一身酒气。

「你喝酒了?」我不禁皱起眉头,我从来没见过他喝过这么多的酒。

他没有回答,仍旧一径地盯着我。

他的眼神充满痛苦、阴郁和恼怒,还…还有…噢…那种我从来没有在他眼中见过的…炽热目光!那是两簇饱含男人对女人原始欲望的火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平日对我展现亲切和蔼态度,既像父亲又像兄长的长辈了,而…而是一个展现对心仪女子□□裸情感的男人!

我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热烈眼神,心脏开始不住地狂跳,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的眼神像是两道具有强烈磁性的火光,牢牢地撂住我让我无法动弹,吸引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靠近,我感觉身体里似乎也有一簇不知名的火焰被他炙热的目光点燃。…我想抗拒这种未曾有过的强烈感受,一种让我恐惧又不知所措的激动心情。我被自己想要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投向他眼中火焰的欲望所吓到,害怕得想要逃开。

才跨出一步,我就被他像铁钳般的两只手臂紧紧抓住。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感觉快要昏倒了。

我看着他,彷佛四周的空气已经被他灼热的眼神抽干,蒸发殆尽,我像是快要窒息的人一样必须非常用力才能够呼吸。

然后他一把抱住我,开始用力地亲吻我。我像是虚脱般双脚发软,无助地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背。他的双唇不断吸允着我的,我情不自禁闭上双眼,感受从他发烫的嘴唇传来的强烈情感和灼热的温度。

我无法不响应他,我对他从来就没有抗拒的能力。我感觉自己从脚底到耳根都已经开始燃烧,不由自主地为他而燃烧……

像是两簇不断想靠近的火焰,终于燃烧在一起了!

然后他热烈的双唇开始轻抚过我的脸颊、下巴、耳后,直到我敏感脆弱的颈项,双手亦紧紧拥住我的背脊。突然之间,伊莉萨白哭泣的脸庞猛然浮现在我眼前,我才找到力气用力推开他。

他一脸讶异、懊恼又痛苦的表情瞪着我看,眼底尽是受伤又狼狈的热情。

眼泪又开始在我眼眶中打转,我看着他,盈眶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他的身影也离我愈来愈远,愈来愈遥不可及,然后我转身跑开,流着泪跑回房间。

第二天清晨,我肿着两颗核桃大的双眼到门口坐上马车。

我在马车上等了很久,谢尔德先生才从书房那一侧的长廊走了出来,来到门口向我致意,道见再;并叮嘱马车夫和汉纳好好照顾我。珍妮和法蒂玛也在一旁目送我离开,我手中还有阿嘉塔大婶为我准备的热腾腾的早餐餐盒。

我强忍住眼泪,直到马车离开克劳思庄园的大门后才让泉涌般的泪水开始落下。

回到学校之后,我时常不由自主地掉眼泪,阿芙丽儿和克莱儿都以为我是为了奶奶的去世而伤心难过,不断地给我温暖的安慰和关怀。

我没有办法告诉她们,我的眼泪当中除了不舍奶奶离去的事实,还有更多的是因为…我难过地发现,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待在他的身边了;我再也不能够像个孩子一样向他撒娇,依赖他对我的呵护与宠爱,沈溺在他温暖的笑容里了。

再也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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