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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0 胭脂泪(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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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珂家曾是昔日的豪族,于情于理,我都应登门拜访。况且,我与珂稀之间,行的并不是苟且之事。虽然那日她行事乖张,但她却不是轻浮之人。而我,也不该做出一些有违礼数的事情,以有损家族的名声。我的一生,必定是要谨行慎行,我并没有资本,让我能够去做一些随心之事。

我的马车在珂府前停了下来,站在府前的珂稀向我走来,她说:“南佚,你事务繁忙,又何必来这里一趟。”

我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我说:“家族里的生意,并不需我事事过问,我来拜访你的父母,是应当的。”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娇艳,我跟她说的,是实话。家族中的生意,井然有序,确是不需我操劳。我平日常做的,大多是与诸侯和豪族们来往,以巩固我与他们之间的联盟。

在珂府的大厅里,我看到了珂稀的父亲,他虽已不复年轻,但他的体格仍旧强健。在多年前,我曾与他见过一面,纵然岁月匆匆,他的面容不曾改变。或许,发生改变的,只有我一人。他看到我,对我说:“我本不是梁国人,对梁国的规矩也不熟悉,你与珂稀交好,实不需到府上来知会我。”

我说:“珂稀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我不能折辱了她。”

我与珂稀的事,在梁都里人尽皆知,我的一位好友,并不知晓,我为何会喜欢珂稀。他说:“珂稀虽是一位貌美的女子,但在梁都里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你的家世极为显赫,模样也是俊朗。若你娶一位王侯之女,也并不出奇,你为何会喜欢一位如她这般,略显平凡的姑娘?”

我说:“若我喜欢她,她便是这世上极好的女子。若我不喜欢,再貌美的女子也只会是一些平庸之人。我喜欢她,因为她并不是别人,而是珂稀。”

我的友人,并没有再说话。也许,他认为,我根本是不可理喻,说着的,也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这多年来,我从未有过像此刻如此清醒的时候。我清楚知道,我要做的,究竟是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得到的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我知道,我所走着的这一条道路,并不难行,或许,我很快便能成功。

我的家族,对于我的生活,一向都不是那么的上心。只有我的父亲和已经逝去的母亲,是真正关心我的。我们的家族是如此的庞大,人情的冷暖,我都能明白。只是我年岁渐长,逢迎巴结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对他们也未必会上心,但他们的行止,实属让人心生厌恶。我与珂稀的事情,定也传到了我父亲的耳中。

一日,父亲对我说:“你对珂家的小姐珂稀,动的可是真情?”

我说:“我对她,自然是上心的,否则也不会到珂府上拜会她的父母。父亲是知道的,我并不是那一种纨绔之人。”

父亲说:“若你真的是喜欢她,自然是最好。能寻一个心爱之人,确是不易。你若与她交好,便要像我待你母亲一样待她。”

父亲与母亲之间的往事,我是知晓的,在我们的这一个家族中,情痴的也只有父亲一人。母亲死后,父亲更是郁郁寡欢,也因为这样,父亲才会把家族中的事务交托到我的手中。

我说:“倘若珂稀愿意,我定会如父亲对待母亲一般,那样对待她。”我对待珂稀,并不是只存有着单纯的情意,我对她还有着别样的感情。

但是,对这件事情心存顾虑的,却不是只有父亲一人。珂稀对我待她的心意,也是不能够确认。一日我与她一同走在长街上,那日是一个月夜的晚上,长街的沿路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让长街在晚上也不显得昏暗。红红的一片让人像是置身于花海一般,我与她静静地走着。从一开始,她的神态便不是十分自然,我并不知晓这内里的原由。

我执着她的手,问:“珂稀,你的身体是否不适?”

她说:“南佚,我认为,你与我这般,并不是十分妥当。”

我说:“珂稀,你与我之间为何会不妥。你是否仍不清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她拉着我的衣袖,她说:“南佚,我并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像我这般的,平庸的女子。我与你,并不相配。”

我看着她的眼睛,也知道了她的顾虑,我并不能给予她足够的信任,她仍认为,我不能被她信赖。我对她说:“我已经与我的父亲说了我们之间的婚事,在这个月末,我便会到珂府上提亲。”我说:“我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白头偕老,终此一生?”

珂稀不相信我与她之间的感情,我只能不断地用话语来让她确信,我是爱着她的。她与我也并不是不相配,她足够出彩,足够让我娶她为妻。她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粉色,她说:“南佚,我定是愿意嫁予你的。”我拥着她,没有说话。

今日是我上山拜会大师的日子,但我并没有与珂稀一同前来,我独自来到了佛堂。佛堂里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装潢甚至比村庄还要质朴。焦黑色的原木,像是在这多年来都不曾改变。我在佛堂上方看到的,仍是一块四方形的天空,廊前的风铃,铃声依旧清越。这里的一切并没有改变,也许,发生改变的,也只有我的心。

一位小僧向我跑来,他说:“师父今日并不在房中,师父说,若公子来了,请公子到殿前的佛堂里见他。”

大师平日常在佛堂里修禅,只是,若是我来了,大师便会到房中与我一同品茶下棋。今日的日光晴朗,殿外的空地也很是宽广。日光照射到殿内,更显得殿内云气深深,烟雾缭绕。我看到大师静静地盘腿坐在佛前,大师没有说话,我也不上前去打扰他,我只是静静地在殿外站着。

良久后,大师背对着我,对我说:“自你的母亲死后,你便月月来到佛堂,你为你的过往而悔恨,但你可曾感到后悔?”

我说:“形势所逼,我从来都是身不由己,世上并没有留有,可供人悔恨的余地。”

大师说:“世人每做一件事情,都必有他们的原由,只是万事尽逼,他人没有余地,同样地,自身也没有退路。”

大师说的话,我是明白的,只是凡事太过,只会过犹不及,最终也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若你本是一无所有,倒也无妨,若有,难免会伤害到你的亲近之人,委实没有好处。这就好比,楚国被晋国所亡,但晋王并没有得到,他所想要得到的心爱之物。我想,大师话已至此,他定也不希望,我再来打扰他。只是,如今的我再也不需来到佛堂。

我与珂稀的婚事定在了八月,八月萑苇茂盛之时,我与珂稀便能成为夫妻。我本想把婚事延至年后,只是父亲的身子,越见孱弱。坊间传言,祥和之气能把病魇驱除,我也不知晓,在我与珂稀完婚后,父亲的病情能否会好转。

在我与珂稀的婚前,我与她在屋垣外,见过一面。梁国的风俗不似卫国般豪放,也不及祁国般严密,但在男女婚前,双方是不得见面的。听闻这源自一个古老的传言,传说有一对等待婚期的男女在一个月夜下相会,情发于心,本是无可厚非。但是那一位男子却在夜间遭受横祸,那一场婚姻,终是不了了之。于是,男女在婚前相见,会招至不详。

珂稀纵然是心怀忐忑,但也与我相见。她看着我,说:“南佚,你我在此时相见,终是不妥。”

我说:“珂稀,我并不相信那些古老的传言,你和我自不会与他们一样。”我想,我与珂稀又怎会如那一个传言一般,我们在根源上,便不相同。

珂稀看着天上的明月,她问:“南佚,你我成婚之后,是否每日我都能与你一同看着这天上的明月?”

有月光的夜晚总是相似的,它的光芒总是那么的圣洁,这白光在黑夜中尤为明亮,但它更像是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世上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在这洁白的月光中,掩盖着多少秘密,哪些纯洁,哪些龌龊。在这亘古的时光中,又有谁在黑夜里静静地凝望过它,或是在它的笼罩下,慢慢前行。

我对珂稀说:“在日后,我定会与你一同,看着天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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