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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使坏,爆发的小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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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驿所,人们来来往往的打点着行李,官商众人都各有收获。。再过两天,谈妥与浮云的通商协定,大队人马便要离开这里回到南国。一男子立于墙角,看着外面打点行装多的南国众人,眼中晦暗不明,刚毅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落寞。

不远处,叶邵鸿看着眼前一早被送过来的妖异绿珊瑚,这株珊瑚最起码经过上千年时间的淬炼,可以说是稀世奇珍,想到那对自己冷淡怪异的南皇,希望能消受得了此等宝物才好。

入夜,男子走进驿所厢房之中,望着在床边等待的温婉妇人,再一次落荒而逃。

沈微看着远去的男子,自从那日归来,他对自己似乎更加的冷淡,甚至是避之不及。想到昨日南国驿所探出来的消息。

五年前,君飞凰在南国横空出世,出现之时,身受重伤,宏皇君飞离遍寻名医。按时间推算,那君飞凰与尹丽君之间的联系越发的明确。这个认知让沈微抓心挠肝。不由恨起那女子,为何这么久了还是阴魂不散。

走进一处荒废已久的密室之中,看着昏迷的君若彤,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如珠玉般的光华,和当年的她是那么的相像⌒细观察,这眼,这眉,分明就是那人的翻版。忽然之间,妇人的脸上有了一丝恶毒的笑容。如果,把这个孩子变成蛊虫的载体,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微作为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之所以能在西陵将军府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聪慧,还因为与西陵艳同样师传蛇莲的沈微本身就是毒教之中的佼佼者,在医术上颇有研究的她亦有着他人都不能及的用蛊能力,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远超蛇莲,就连西陵艳在某些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庶妹是毒教中的一朵奇葩。

回到厢房之中,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雕花木盒,打开后,二十几个小小的琉璃瓶出现在女子的视线中,里面一只只的蛊虫在缓慢地蠕动着身体,青色,白色,红色,褐色,黑色······每一只蛊虫的颜色都不相同。似乎光线的射入,二十几条形态各异的蛊虫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如同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瓶中疯狂的跳动,呼唤着女子将它们从小小的空间中释放出去nAd1(

从木盒中取出一只透明的琉璃瓶,看着那条与皮肤颜色极为接近的蛊虫,女子的丹凤眼中闪动着幽暗的光芒,只要这一条小小的蛊虫上身,这个小鬼的大脑就会一点点被蛊虫侵蚀,最后变成不会哭,不会笑,不会闹的木头娃娃。将这样的女儿还回去,看着那女人痛苦万分,才能解她这几年的苦闷,若果没有她,冉家成又怎么会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是一块石头,五年的时间,也该捂暖了吧!

这几年,为了那男子,她几度违背父亲西陵昊天的命令,若不是看在母亲蛇莲的面子上,恐怕以那男人的行事作风,自己早已经变成了一枚废棋。这般的付出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让她如何不恨!

从雕花木盒的底部拿出一把刀具,小小的刀刃上泛着幽蓝的光,这把刀具算是毒教的一件奇物,此刀开的伤口,即使再微小,七日之内也不会愈合,乃是母亲蛇莲年轻时的得意之作。

回到密室之中,女子靠近地上的女童,看了一眼女童精致的眉眼,心中的恨意猛增,将女童嘴里的棉布拿开,她要亲耳听着那女人生的孽种痛苦的呜咽声,用小刀在她手臂上割了一个口子,看着那留着血的伤口,从衣袖中取出那支透明的琉璃瓶,看着瓶中躁动不已的蛊虫,女子的眼中满是邪恶与兴奋。

“坏女人!”手上的疼痛感迫使君若彤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笑容的沈微,往身后挪了挪。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那个欺负娘亲的坏女人!看着沈微手上的东西,君若彤的双眼瞪大。那肉色拇指大的虫子仿佛感觉到她的视线,虫嘴张开,露出一排细小的牙齿,异常的恐怖。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牙尖嘴利,不过再过不久,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沈微想到几年前两人的初次见面,那女子的处处压制,心头火起,果然是母女,一样令人恼恨。

“不怕,娘亲很快就会来救你的”若彤看着眼前因为癫狂变得无比丑陋的女人,在心中安慰着自己nAd2(

“你那公主娘亲得罪了太多的人,自身都难保”‘似乎看出若彤的想法,沈微脸上得意起来,“有了我的药,君飞凰就算不死,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一个筋脉尽毁的废人了。等我把这虫子放进你的身体,你就会变成一块人肉木头,到时候你那半死不活的娘就哭着过完下半辈子吧!······”

沈微滔滔不绝描绘着君飞凰生不如死,以泪洗面的样子,仿佛那景象就在眼前,一时之间,笑得癫狂。说话间,将那装着蛊虫的琉璃瓶打开,肉黄色的蛊虫顺着瓶口掉在了地上,蛊虫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迅速地向着前方的君若彤爬了过去,蛊虫顺着绳子爬到了被绑紧的君若彤的身上,来到伤口处,虫体一伸一缩之间,很快便消失在伤口处。

一边的君若彤,听了沈微的话早已经呆若木鸡,只能看着蛊虫爬上自己的手臂钻进伤口,很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里面传递出来。君若彤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着,仿佛正被什么东西啃噬着身体一般。小脸变得煞白,小嘴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四肢因为疯狂地挣扎,已经被粗粗的麻绳磨出了血。

坐在一边的沈微好似看戏一般,紧紧盯着地上痛苦挣扎、青筋直冒的君若彤。这条蛊虫花费了她三年的时间才提炼而成,能让中蛊者痛不欲生,异常的珍贵,如今是第一次使用,看着君若彤的反应,效果超过了她的预期。

倒在地上的若彤只觉得浑身像被人用钢针扎一样难受,冷汗渐渐从身体里跑了出来,因为挣扎,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看着在一边大笑的沈微,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这个人,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母亲,不可原谅。感觉到意识渐渐朦胧,那熟悉的感觉再次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君若彤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沈微看着地上不在挣扎的君若彤,惊讶的等着那双丹凤眼,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就解脱的,看了一眼那依然在君若彤的皮肉中回游动着的蛊虫,速度并没有消减,相信很快就会进入到她的五脏六腑之中了。

由于这间废弃的密室位于南国驿所的僻静之地,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过来,众人忙着打点行装没有人会注意此地,而君若彤据说是凰盟之中最无用的一个,天生的武功废柴一个,沈微毫不担心会有任何的变故nAd3(

不过再过不久,沈微就会为她这个愚蠢的想法付出极大的代价。

“阿离,让开!”君飞凰看着挡在身前的男子,不明白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拦住自己,难道他不担心若彤吗?

“你体内气息紊乱,回去!”君飞离看着眼前眸色泛红的君飞凰,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如果在这样下去,她的功力将不足以对抗体内的寒毒,一旦猛然间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去找若彤”,君飞凰看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乞求,虽然已经觉察到体内的寒毒隐隐愈发,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若彤不会有事”,一身白衣的君飞离站在女子的面前,眼中晦暗不明,似乎欲言又止。

“阿离,让开!”想到那女人与自己的恩怨,女子的眼中的戾气大盛,顾不得其他,就要硬闯过去。忽然之间,君飞凰只觉得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这样不是更简单”站在飞凰身后的君若非手持着银针看着倒下去的飞凰脸上有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义父,那个男人真的能找到若彤吗?”君若非还是有些担忧,如果若彤有事,这女人会疯的。

“不必担心”想到若彤房间内的发现的东西,作为那一族的后人要准确的找到如此浓重阴暗气息,对于他来说,实非难事。

男子抱着昏迷的君飞凰,看着她眉间的愁绪,心中感叹,即使重活一世,你为何依然过得如此的辛苦。想到女子这几年的艰难,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死了没有?”沈微用脚踢了踢眼前没有动静的君若彤,已经过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准备就此离去,明日再来看这个小丫头吃苦头的样子。

看了一眼浑身伤痕的君若彤,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狐媚子娘亲,抢走了他的心,那么就由你来偿还好了,而且能当我试蛊的试验品也是你的福气。

一脸满足的沈微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身后“噗”的一声,转身望去,一股黄水从君若彤的手上的伤口处溢了出来,溢完之后,君若彤手上的伤口迅速在愈合,很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隐隐有消失的痕迹。

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地上的黄色水迹,隐约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虫皮出现在。这是······沈微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居然把蛊虫给杀死了。这孩子······不甘心的走回住所,拿出药箱取出一种蛊虫和那把刀具准备再次施蛊,

等回到密室内,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而地上留下的绳子已经断成了几节。感觉到周围残留的空气似乎变得异常的森冷,沈微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有了一丝不想的预感,慌忙从密室中向外奔去,一路跑回了住所。

女子一进入厢房,身后的房门便关上了,沈微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君若彤却让沈微脊背发凉。只见女童的小脸上原本如同黑玉般的瞳仁此时变得与那血红的宝石一般,而她的身体此时她正漂浮在半空中!

“你也知道害怕?”看着沈微眼中那微愣的表情,女童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沈微的耳中。如同被冰块包裹住的沈微猛然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刚刚那孩子应该有的冷。

“你是谁?”这孩子与早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使劲挪动着脚步,怎奈脚下好像被冻住了一般,连逃跑都没有可能,只能强忍着身上的寒意,装作毫不害怕的样子。

“你把我抓来,却不知道我是谁?”女童向着沈微的方向走来,在她的面前停下,伸出那双小小的白得几乎透明的手。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才有现在的我,”看出女子脸上的疑惑,女童的嘴角拉扯出一抹深沉的笑意,“如果不是你害得母亲掉下悬崖,我怎么可能独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冥界亡魂汤,是每一个灵魂投胎之时必须喝的冥界圣药,服下之后,所有灵魂便会忘记一切,变得如同白纸一般。可是在重临这个世间时,君若彤猛然间发现,自己仍然保留着所有的记忆,经过几年的时间,君若彤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灵魂被分化成了两个分离的个体,一个代表着世间的至纯至真,没有一丝一毫前世负累占据了这个身体大部分时间的君若彤,另一个就是代表着人性的至情至性,至阴至邪的君若彤,而现在的自己只有在另一半极度愤怒,虚弱的时候才会作为保护者的角色占据这个身体。

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放出来,回归母亲的怀抱,却至今都无法和自己的身体契合,这都是眼前人的功劳。想到从自己灵魂之中分离出来的另一半,君若彤的眼里有了一丝柔和。无论是哪一个君若彤,对母亲的爱都不会改变,

“敢碰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做法,但是敢伤将君飞凰的人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这是我的信条。”掐住女子的脸,与她对视。

“你不是很喜欢玩蛊虫?”从半空中一跃至床边,打开床底的箱子,看着箱子里的瓶瓶罐罐里的蛊虫,女童的脸上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南国的驿所,到处都是南国的人”,沈微看着不断靠近的君若彤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浑身胆寒。“来······啊!”

“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一点儿?”看着被卸了下巴的沈微,拿出箱中二十几种的蛊虫,一股脑倒进了她的嘴里。看着一条条蛊虫滑进了女子的喉管,君若彤的坐在床边欣赏着女子扭曲的脸。

沈微感觉到二十几条蛊虫在体内迅速的蠕动,甚至在厮杀,皮肤表面不断的鼓动着。第一次对自己精心培养的蛊虫有了害怕的心理。这些蛊虫都是万中挑一的蛊虫,从来没有如此混杂在一起,若不是想到肚子里的那个,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她几乎想要自残了事,感觉到身体极度的扭曲着,只满脸恐惧的沈微只能在蛊虫的厮杀中,不断的尖叫。

南国驿所的书房中,男子听到不远处的尖叫声,向着卧房走去,一到门口便看到房门紧闭,房间里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中间还夹杂着女童清脆的笑声。用力推动大门,却发现纹丝不动。门上阴冷的温度让男子敛眉,从腰间拔除巫人所赠的古剑,用力朝着大门砍去。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迅速碎裂。看着床上坐着的女童,男子脸上一愣。看到她的双眸的眸色,男子的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双眼眸······

“将军,救我!”沈微看着门口的戎衣男子,扭曲的脸上有了一丝希冀。

“放开她!”看着女子的嘴角咬出的血迹,冉家成的心头涌出一丝不忍。五年来,数次,都是眼前的女子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中拯救过来,女子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却无法面对,于公于私,都不会让她在这里出事。

“如果我不放又怎么样?”君若彤看着眼前手持长剑的男子,就是自己身体的父亲吧!母亲为他吃尽了苦头,他却有了别的女人。撇撇嘴,没有他,母亲过得也很好的。

“你应该是宏国皇室中人,随意进入南国驿所行凶,念你年幼,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还不赶快放了她!”冉家成走上前看着眼前满脸不屑的君若彤大声怒喝。

“我偏不”,君若彤看着眼前一脸怒色的男子,一股怨气从心头涌起,手一抬,地上泛着幽光的刀具飞起,朝着那在地上打滚的沈微而去。随着君若彤小手的不断摇晃,刀具在空中上下飞舞,在沈微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地上的沈微只能痛得哀叫。

冉家成上前一把抓住床上的君若彤,看着眼前的孩子脸上邪气的笑容,他的丽君是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孩子,一时间,男子的心头有了一丝不确定,想到已经在路上的沈副将,冉家成的心中有了一丝安定,三天,只要三天,一切就会有答案。

君若彤在男子的大掌中挣扎着,本想好好教训一番眼前的男人,奇怪的是所有的力量在他接触到自己的时候似乎都消失了。这个男人······君若彤眼中红芒大放,张开嘴,露出两颗尖牙,狠狠地在男子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迅速蔓延。

感觉到手上的刺痛感,男子的手条件反射的像外扫去,手上的女童被巨大的力道抛向空中。

君若彤暗叫一声糟糕,这么摔下去,不知道会有多疼。一阵风吹过,君若彤稳稳的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冉将军,对一个孩子这般粗鲁,实在有失风范。”从外赶来的男子轻点树枝落在高墙之上,将女童抱在怀中护住看着房中的冉家成,声音中有着几丝凛冽。

“冉某的事,似乎与世子并没有关系。”冉家成扶起地上的沈微,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眼中一抹深沉一闪而过。

“既然如此,沈某告辞”,红衣男子转身欲离去,去半途中顿住,转身看向痛得死去活来的沈微,声中带寒。

“下次,冉夫人如果想找卿卿的麻烦,希望不要拿孩子开玩笑,这个玩笑,南国还开不起。”

听到男子的话,屋里头的沈微身体一僵,看到冉家成眼神中的探究,只觉身体一痛,瞬间晕了过去。

邀月山庄内,看了一眼在怀里面闭着眼的君若彤,男子有了一丝温和,

“怎么一直不睁开眼睛?红色的,我看到了”。

君若彤听到男子的话,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妖孽男子,有了片刻的停顿,眼前的人好像并不害怕自己的红眸。在人间清醒的时日有限,但她亦知道眼前的人是母亲的追求者。想起在宏国时看到的那份资料,暗叹了一口气,如此优质的美男没看上,却爱上了那个缺心眼的男人。娘的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你娘的身体因为受了刺激,体内的寒毒可能要提前发作了”男子看了一眼女童红色的眼眸,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擦拭着女童脸上的血污,向她阐述着事实。

“娘亲她会不会有事?”君若彤的眼里有了一丝紧张,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是,对于飞凰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寒毒的滋味,她是有所体会的,之前的日子里,她身上只不过有了一部分的寒毒,已经是痛不欲生,现如今,承受所有痛苦的母亲,寒毒发作之时,其中的滋味恐怕远远超过自己。

“她不会有事,我也不允许她有事”,男子想起那小女人,蓝眸中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听了男子的话,君若彤的眼中一亮,可是想到君若非的诊断,又黯淡了下来,千年寒毒,岂是那么好解的。如果真的是那么的简单,也不会这么久了,没有一丝起色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懂医术,又怎么能治好娘亲的病呢?想起那罪魁祸首,君若彤的忍不住颤抖起来。刚刚若不是那个男人阻挡,她就能让那人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大人之间的恩怨,不是小孩子可以参与的。”看出身边人的想法,男子拿起女童的小手,放到水中,被绳子长时间捆绑的不适感得到了缓解,女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倒在床边睡了起来。

“少主”玉嬷嬷看着床上的君若彤,忍不住出言提醒,“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很重。”

“玉嬷嬷,这样我和她的距离又近了许多,不是吗?”男子看着在床上睡熟了的君若彤,似乎在安慰着自己。

一边的妇人不再言语,现如今的男子,哪里还记得别的,恐怕满心满眼都是那宏国的公主了。

废弃的大宅后,女子睁开眼,周围的青草中依然弥漫着血腥气,离盈只觉得骨头似乎要散架一般,浑身难受的紧▲起身来,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看了一眼旁边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紫的离玉秀。一旦让太后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怂恿公主做的,那么自己的下场······想到此处吗,离盈的脸色惨白。

“看来我们浮云国的紫霞郡主遇到了难题”,一个粗犷的男音从耳边传来。

“谁?”离盈警惕地看着周围,却没有看到人,正要走出去,却发现脚下虚浮,没有力气。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告诉你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声音的主人阴沉沉地笑着,“不但可以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也能让君飞凰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办法?”离盈如同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追着声音问。

“其实很简单,公主与君飞凰之间积怨只是,浮云国的人心知肚明,若公主死于非命,一切自然都要算在君飞凰的身上······”

“可是,公主并没有······”离盈猛然间惊醒,“你是说······”

“郡主是聪明人,如果玉秀公主这样回到皇宫之中,将事情的原委告知李太后,以李太后的性情,恐怕郡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男子循循诱导,他的话犹如一张巨网将离盈牢牢地束缚住。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离盈的脸上一凛,她与此人并不相识,倘若这件事成了他人手中夺得把柄,自己岂不是入了别人的陷阱。

“对我有什么好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郡主有好处。”男子说完,一颗药丸从半空中掉落,“这颗药可以让你恢复体力,甚至可以提高你的功力,我言尽于此,至于做不做,郡主自己下决断吧!”

男子的话让离盈脸色发青,如果这样回去,先不说李太后,就是眼前这个变成废人的离玉秀也不会放过自己。以她的个性,恐怕会让自己生不如死,想到离玉秀以往折磨人的手段,离盈拿起地上的药,闻了闻。一股香气弥散着,里面的药材应该都是上等的好药,张开嘴咽下去,盘腿而坐,气运丹田,很快,药丸被消化掉,离盈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站起身,唤了几声,那人似乎已经走远。

“贱人,还不扶本宫起来找太医”离玉秀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离盈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离玉秀,那双眸中的恨意,让离盈心中一颤,赶忙走过去扶起地上的离玉秀。

“我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嗯。”离玉秀看着安然无恙的离盈,伸出自己仅剩的一臂,挥舞着自己长长的指甲,想要抓身边的离盈,却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叫。

“公主,此次回宫,会如何向······太后回禀今日之事?”离盈看着地上的少女,眼中幽光闪烁。

“你这贱人,竟敢摔本宫,本宫一定让母后重重罚你。把你变成人彘,剁去手脚······”摔在地上原本有气无力的离玉秀,一瞬间似乎打了鸡血一般,嘴上说的话越来越恶毒。“还有那君飞凰,我一定要让母后将她五马分尸。”

“看来公主并不打算放过离盈了?”离盈看着正口吐恶语的离玉秀,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你将本宫害成这般模样,就该千刀万剐,还不把本宫扶回去,本宫让母后给你个全尸。”离玉秀趴在地上,丝毫没有发觉眼前人的不对劲,等回过神来,颈间一片冰凉,低头一看,自己那把匕首此时正横在自己的动脉上。

“你想干什么?”离玉秀看着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恭谨乖顺,眼间的狠辣让人心惊。

“离盈只是送公主去见先帝而已!”说话间死死的按住地上的离玉秀,刀刃一划,手下的人便没了声息。

“呵呵······”看着气绝的离玉秀,离盈开始笑出了声,被你压制了这么久,现在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死得其所了。

笑过之后,看着地上的血迹,女子拿着手上的匕首在身上划上几道,看着鲜血流出来。才一脸慌张的向外冲了出去。

废弃的大宅后,恢复了一片寂静,草地上,宫装女子躺在那里,身下的一片血红沾染了整片大地。

宏国驿所,一处清雅的卧室之外,凰盟之中浮云国分舵的主要人员看守在门外,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严肃。凰主猛然间毒发,让凰盟众人陷入一片惶恐。个个分舵之中的上等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宏国的驿所之中。

“为什么,药效还是不对?”君若非看着眼前的一堆药材,看着丹炉中燃烧的火焰,一脸茫然。

门外,君飞离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亦沉默不语。清风诀功力的涣散似乎助涨了寒毒的士气,君飞凰体内的寒毒正向着她身体的个个部分扩散。

找遍了是世间所存的所有古籍,找到的却是寥寥数字,五年的时间,显然已经太久。看着房间窗户上沁出的点点水渍,男子清冷的眼中有了一丝担忧。

不远处,一个火红的身影踏风而来,怀中抱着的娃儿乖巧的趴在男子的肩膀上,小手紧紧的抓着男子的衣襟,看着紧闭的房门,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息。小娃儿的眸色忽红忽黑的变换着,在清晨的日光中有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大门敞开,众人在远远的卧室之外,便已经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药味,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君若彤的大眼里满是泪水,在男子放下她的一瞬间,快速向屋里跑去。

卧室之中,女子的身上盖着数层厚厚的被子,却依然冒着寒气。见此情景,众人都远远的站在一边,以免寒气入侵。

“娘亲!”君若彤走到母亲的面前,看着那眉间的一抹担忧,小脸上有了淡淡的湿意,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飞凰的脸,慢慢地抚平着那几条不应该出现的纹理。

双目紧闭的女子脚下,一脸严肃的君若非正端着一盆滚烫的水,反复的擦拭着女子的双脚。即使双手已经有些发红,亦反复的做着相同的动作。既然药物已经起不了预期中的作用,这样总会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众人看着屋内的温情,都沉默不语。凰盟众人默默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岗位,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深夜,清雅的卧房之中,女子依然在昏睡当中,男子走近身,将女子身上一层层的厚棉被掀开,一股凉气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不远处的植物接触到着一股凉气,叶片上开始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男子拂起长袖,露出手腕,将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划开,血液顺着开口一滴滴的流下,当血液滴入女子口中的那一刻却溢了出来。

“凰儿,我的卿卿,这可是你自己不乖的”,男子的蓝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将手臂靠近自己的嘴边,汲取着手上的血水,看了一眼此时仍然未醒的飞凰,俯身下去,两唇相接的那一刻,男子口中的血液被渡进了身下女子的口中,顺着喉管进入了她的身体,如此反复的进行着,女子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额好转。

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回到窗前,看着面色大好的君飞凰,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和衣躺在女子的身边,紧紧搂住了她依旧有些冰凉的身体。感觉到女子的微微靠近,男子的眸中有了淡淡的笑意。此生,你若能一直如此,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窗外,君若彤和君若非望着眼前的一幕,两人的眼中俱有了一瞬间的波动。不远处,妇人亦明白,这个女子已然已经成了主子的血肉,弃之不得。

日挂高空,厢房内,一室暖融融。君飞凰只觉得冰窖中回到了阳光下,睁开眼,看见男子的双手正环在自己的腰间,只觉得心中的一处猛然间碎裂。昏迷中,男子的话她都一一听入耳中。知道若彤已经没事,心中终于大定。那甜甜的血液渡进口中的那一刻,恍惚间,五年前的碎片开始回笼。船上的那一幕让她轻笑不已,频繁的对自己用魅惑之术,原来第一次的相遇便已经开始了么?一个人有多少个五年,往后回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后悔,手轻轻的描绘着男子有些妖媚的脸,飞凰的心中有了一丝柔软。

“谢谢!”在男子耳边轻声低语,却是真心的感谢。看着男子依旧睡得香甜正要起身,却被男子抱得极紧,竟是半分挣脱不得,气恼地看着男子的脸,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嘴角淡淡的笑意,飞凰恍悟这厮竟然在装睡,将那光洁的面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男子睁开眼,看着眼前赌气的小女人,眼神柔和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飞凰看着眼前男子的脸上淡淡的齿痕,配合着男子有些委屈的表情,当真有趣的紧。狠狠的掐了一把男子腰间的软肉,“沈君行,你就是一只妖精!”

男子的身体一僵,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如果我是妖精,那凰儿就是得道的修士,要不我怎么会栽在你的手心里?”

听着男子半真半假的话,飞凰亦装作万分认真,“我不是得到的修士,我是千年的老妖精。”

将身子侧在一边,看着一边笑得花枝烂颤的小女人,沈君行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无论是人是妖,只要是我所认定的,便不重要,重要的不过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男子的表白让飞凰瞬间安静下来,静静的躺在一边,两人之间就这样靠在一起,没有人再说话。

“沈公子!”在房门口看着有些失落的男子,徐嬷嬷心中有一丝不忍。

“徐嬷嬷”沈君行看着身后的妇人,对于君飞凰身边的人,特别是眼前的这位自小跟随的妇人,他一直都是万分敬重的。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跟随,足见妇人的忠心。

“沈公子,小姐如今深受寒毒之苦,又要抚养两位小主子······”徐嬷嬷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五年来,小姐从没有和那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即使是宏皇面前,也不曾如此。”

“徐嬷嬷,君行明白。”沈君行望着远处的一片迷雾,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一白一红两位男子站在驿所的凉亭中,望着那一处卧室,两人的有着相同的思量。

“飞凰现在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如果没有找到火莲,半年之内,即使功力在高,也会受不了体内寒毒的侵蚀。”君飞离看着眼前的男子,阐述着事实。

“她不会有事”,沈君行看着一身白衣的君飞离,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双手划过那远处的深林,“那火莲我势在必得,即使找不到,我也有办法保她无恙”。

一身红衣的男子扬起那修长的手,露出那手腕上淡淡的伤痕,眼中满是温柔。

一边的君飞离见此,从怀中取出一颗绿色的药丸,放在凉亭的桌上。“这颗药,能够将你血液的效用提升到最大”。

“这种办法,不过是续命之策,你的血并非无尽,始终是治标不治本,得不到纾解的寒毒一次次的积聚,终有一天,爆发起来······”君飞离看了一眼沉默起来的沈君行,不再说话,对于所谓的隐世家族,君飞离知晓得并不多,火莲作为隐世家族中的至宝,其所在亦是不传之秘,除了火莲的守护者,其他人根本没见过火莲本身的模样。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男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一处裂痕,自从五年前进入断肠崖底,体内的阴煞便受到了抑制,再加上几年来为君若彤疗伤,功力已经开始有了减退的迹象。

驿所厨房内,徐嬷嬷看着眼前忙碌的男子,一双手轻快地料理着食材,表情异常的认真,君子远庖厨,眼前的男子却为了小姐在厨房之中进进出出,夫人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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