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疼爱(1 / 1)
北渊上下被一片哀伤所笼罩。
她们最美的皇子死了,惨死于西峫人的手中。皇帝雷霆震怒,太后伤心昏厥一病不起,文武百官大骂西峫,百姓纷纷聚到宫门前大呼:“出战西峫还我颜面!”
温宁疆骑在马上冷眼静看这一场面,百姓肯定是被人煽动,谁要扰我北渊趁机作乱呢。
北渊现在的力量的确与之前强了很多,但也有限,只能勉强自保,攻打西峫可谓以卵击石。
就在北渊全国愤怒又无可奈何地情况下,安绝尘代表南溟伸出了援助之手。大殿之上言辞恳切,义愤填膺,要问理由很简单。两国既已联姻就是友国,互相帮助理所应当。再言西峫近年蠢蠢欲动极不安分,不时扰乱南溟边境百姓,苦不堪言。鱼容皇已然有意还以颜色,只待时机。
朝堂之上,大臣们也不傻,这就是靠棵大树好乘凉,有兵强马壮的南溟在此仗必会大胜,在其他几国中也能大长威风不被小瞧。
安绝尘不是个贪慕名利好战之人,但她深知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此刻不趁机打压西峫任其壮大才不是明智之举。早在慕璃碰上西峫人时自己心里就有了嫁祸之意,只是没有更合适的借口。没想到赫连裳柔自己撞上来非要成全,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一点,安绝尘最在乎的是百姓安危、国家兴衰吗?是落寒,落寒心里一直秉承母皇、父后的遗命,要照顾好妹妹,时时忧心。所以就算怕绝尘不喜自己摆弄兵法也要瞒着她为皇妹苦苦练兵,让皇妹无后顾之忧。
为了让落寒彻底放心,安绝尘从帮赫连炎亲政,教她为君治国之道,到如今再帮她更得民心稳固皇位。赫连炎知她的情,若是没有安绝尘自己恐怕还要隐忍四五年才能到如今的地位。赫连小皇帝是聪明人,能利用的绝不往外推,能屈能伸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
“寒儿,与我回南溟可好?”今夜月色很好,适合小酌几杯。怀中有夫君,一切皆安。
要回去了吗?“好。”落寒知道了两国的合作,也知道了赫连裳柔的死。一杯清酒下腹,没有烈酒的刺激爽辣,只有腹中温温暖暖的感觉。接连两杯,第三杯时被拦下。
“即便是清酒,喝多了也会醉的。”没想到她的寒儿这么贪杯。
移开她的手,“我就是要醉,不可以吗?”说着,第三杯又空了。
安绝尘这才发现他的不对,他说的不是‘寒儿’而是‘我’。眼里有雾,雾里弥散着悲伤。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发现我是装的?”安绝尘觉得承认也没什么,就如实的点了点头。“果然,”又是一杯。“绝尘,你真是个好人,是个笨好人。我都已经脏了你还带回来,陪我一起装傻。逛庙会,看花灯,猜灯谜,做秋千。赫连落寒从没有那么开心过,幸福过,就连你为我弹琴戏耍太后时也抵不过。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只有你和我。”
安绝尘给他擦擦嘴角的残酒,没有阻止继续听他说,她的寒儿需要发泄。
落寒就像醉了一样,迷茫的望着她。“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嫁给你会怎样,一定很糟糕,恐怕就要死在那次发病上。一个弱国的丑皇子戴着皇弟亲手拷上的锁链,毫无尊严可言,要是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就扔进后院。可是你呢,细心地为我解下故意显得那么平静,还对我笑。你知道吗,在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你,再也无法回头了。你给了我那么多,那么多,我能给你什么呢?没有美貌,没有才情,没有歌喉没有琴艺,连个孩子都没有!”
安绝尘心里一惊身子也跟着一颤,落寒想要个孩子?这、这她怎么不知道?愕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想过孩子的问题。不过她的反应怀里的人已经误会了。
酒壶空了,落寒醉了,指着绝尘笑道:“你看看你的反应,我知道不可能有孩子了,
不会缠着要的。我自己也嫌弃自己呢,洗也洗不干净的,洗不干净的。”无声的泪顺着眼角默默流下,烫在她的手背,冷到了她的心。
再也忍不住转过他的身狠狠吻了上去,顿时天旋地转,地老天荒。
“呜。。。。。。呜呜。。。。。。咳咳。。。。。。”
一把抱起冲进屋中把他轻放在床上,眼中满是炙热与疼惜。“没有任何人比我的寒儿更干净。”
扯掉两人碍事的衣物,吻,一路向下,落寒青涩无比的反应让她恨不能一口吞了。也许是酒的作用,他敏感极了,没碰几下就请动不已。眼泪越来越多,哭的像个孩子。他觉得整个人烫的像火烧一般,心里空空的,双手无助的乱抓也不知道想要什么。
迷迷糊糊的哑着嗓子凄惨喊着:“绝尘。。。。。。绝尘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别不要我!寒儿只有你。。。。。。不想脏的、不想脏的,我该怎么救我自己。。。。。。”
原来她早已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握住他挣扎无力地双手,紧紧握着。“我来了,寒儿不怕,有绝尘在。你没有脏,没有脏。。。。。。”一遍遍重复着,安慰着。抚摸着同样哭泣的小落寒,又得到他的一阵轻颤,却莫名的安心了。最温柔的对待,恰恰是最大的折磨,嘴角流着血。绝尘心疼的轻轻吮吸、舔舐,猛地同时独属于对方,发出同样满足的声音。
先有爱,才有欲。安绝尘一直不能理解无爱的欲望,只为发泄吗?发泄过后难道不觉得更加空虚吗?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男子伏于女子身下供其享乐又能有多少爱呢?
看着身下脆弱无助的男人,只想让他快乐,不要再不安。吞下他破碎的□□,渡过新鲜的氧气,她早已是他生命的源泉,他亦是她此生至宝。
两个灵魂的纠缠,融为一体的身心。是谁救赎了谁?早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