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冰释(1 / 1)
“是我不敢见你。”祈梦遥泪如珠串,颗颗坠落。“你还那么年轻,我唯一能留住你的孩子也没有了,再也不能生育。这样残破不堪的我如何配的上你。。。。。。”
又是个自卑的男人,倘若转换身份,落寒也会躲她而去吗?忽而又自嘲,他本就不信任自己不是吗。
鱼容天粗暴的扣住他的肩膀,鹰目厉如剑红如火,狰狞道:“我不要什么该死的孩子,我只要你,我要用千年寒冰打造的锁链永远的锁住你,囚禁你一生!休想再离开我!”
鱼容天几近疯魔,祈梦遥终于用了十几年确认了她的爱。柔弱的背后是狡黠得逞的欢乐:“我不走了,再也不。”
危险总算过去了,不枉花了那么大工夫,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没有脱轨。鱼容司韶软坐龙椅背靠皇后,越来越虚弱,仍坚持清醒盼妹妹能原谅自己。安绝尘步履轻松,嬉笑着拿过慕言递来的小药瓶,放在皇姐鼻下,“吸两下。”
鱼容司韶没有迟疑,吸了两下,感受一团气体在体内缓慢游走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什么?”
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心道:现在才问。没有搭理她,点了匕首周间的穴道握住匕柄瞬间就拔了出来一点血都没溅出。鱼容皇只觉胸口麻痒并不疼痛抬眼看去惊诧万分,匕身竟然缩得只剩一寸长的匕尖!
安绝尘拿在手里摆弄故意展示给她跟皇后看,两人不明所以。捉住锋利的尖部往外一拽,唰!又推了回去,如此反复三遍,她们才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何曾见过如此古怪的东西。
“怎么样,稀奇吧?这可是我试了好久才做成的。”
皇后心中的怀疑这才问出口:“你给我吃的是安胎药?”要真是□□不管毒性强烈与否孩子最先后有反应,折腾了这么久一点事儿没有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将药吞下后回返的气味与喝了半个月的安胎药相差无几,这才大胆猜测。
“姐夫果然是冰雪聪明,聪慧过人,品貌端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皇后先听着一愣,越听越觉得羞恼脸都没地儿搁了,何时被这样毫不避讳的称赞过?
“辰儿。”皇帝姐姐很心疼也很头疼,忍不住出言阻止,这不是市井小痞子调戏良家
公子的把戏吗?真是口无遮拦。
鱼容天的事事到如今完全不必担心,安绝尘也松了口气,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自从一月前答应了师傅,她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敏锐的感觉对准了鱼容皇室,调查起来也少了很多弯路,至于能找到祈梦遥这完全是绝大的运气。
“遥儿,待我报了杀子之仇就与你隐居山林。”
此言一出安绝尘头疼无比,慕言挥剑挡在最前不敢松懈。余容天岂会把她们放在眼中,还当她是当年的无能丫头吗?
“容天,你还是在怪我保护不了孩儿吗?”祈梦遥泫然欲泣扯住她的衣袖,真是我见犹怜,任你铁石心肠也化作了绕指柔。江湖罗刹鱼容天更是慌得不知所措,两只手颤着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我、我不是,遥儿别哭、别哭啊。”
安绝尘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由感叹,世间万物多奇妙,一物降一物啊。
乱伦恋,世人眼中实在不堪之及,可在安绝尘眼中就不一样了,忍不住为她们抱不平:
“笑话,我且问你们,表姐与表弟不也差了一辈,为何可以理所应当?”心中大吼你们这才是乱伦、才是对后代极大地不负责任!“再说了,师傅与师公年龄也差不了几岁,金女玉童天造地设。真金难买真情,先皇也太过无情,竟连外孙也不放过。”
这几句话说出来着实苍白无力,其实她自己也纠结,这的确惊世骇俗,就是放在现代也是任何人也无法轻易接受的,更别说礼教森严的古代。她的目的很明确,告诉祈梦遥不是所有亲人都不齿,她是站在她们那边的,亲人的支持总是最大的力量。作为一个男子承受这样的压力还要执着去爱,的确值得敬佩。
至于鱼容皇和皇后也不是迂腐之人,妹妹的话似乎有道理也似乎无道理,不过这并不重要,整个南溟都知道她们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对皇室已经构不成任何影响。何况多少对不起人家,装个糊涂卖个人情这段恩怨就算过去了何乐为不为呢?
在皇帝、王爷侄女的盛情邀请下,在失而复得珍如宝的遥儿示意下,住进了皇宫,以安王曾经救命恩人的名义暂时安顿下来。
一切可谓是险中万幸,万幸的根源就是鱼容皇室失踪双十年的正牌‘太子’——鱼容司辰。得知真相无丝毫恨意,大局为重化解一段对错难分的恩怨。朝堂之上女皇亲口证实安王乃实实在在皇室之女,上天垂怜机缘巧合令姐妹二人相遇、相认,举国同庆。
认祖归宗前,鱼容司韶郑重声称,要将皇位归还皇妹。怎料安绝尘避如蛇蝎大呼皇姐不要害她,鱼容天冷哼其没出息,皇后与祈梦遥闷笑不已,鱼容皇尴尬脸黑。后来终是就了她的意,封为闲王,一律仍称安王,能使南溟安享太平的安王爷。
接几天来宫中大宴小宴不断,安王一反常态次次积极出席,顿顿不落。。。。。。只是鱼容皇她们都看的出来,她,并不开心。一味的逃避不是解决的方法,她也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这是前世积累的结果。怕放弃,怕抛弃,最怕欺骗。
祈梦遥找到半路偷溜出来的安绝尘,“落寒的兵法是我教的。”
安绝尘略微惊讶,看不出如此清丽脱俗的男子竟会喜欢兵法。
看出她的心思,祈梦遥笑了:“我的性格更像母亲,喜欢兵书,常常在想为何男儿不如女?可我又深深的知道,倘若有一天自己站在军中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女子为天,怎可听命于男儿。容天却是懂我的,惜我的,做一套人偶军营时常与我对阵,那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你可曾懂他,惜他,与他对阵?”
安绝尘苦笑:“他并不给我机会,并不信任我。”
岂知他摇了摇头:“你是否给了先他信任呢?得知一切的同时有没有给过机会让他解释?或许他已经准备告诉你了,你却将这机会生生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