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1 / 1)
蚊子是在一个傍晚来的,那天的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当她看到在厨房里忙活的刘旦儿后,她笑着问我是怎么把刘旦儿从那种不安中解救出来的;顺着她的目光,正好看到刘旦儿在系着围裙炒菜,想到几天前还要赶我走的他到今天他的这种变化,也许真正改变他的确实是我对他的不离不弃吧;我笑着对蚊子说:“这个可是秘密。”她看到我笑后,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稍后才说:“无双,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你说;”没有任何思考的便直接问她;她怔怔地看着我,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才又说道:“我又怀孕了。”我听到这句话之后,像是听错了一样又确认了一遍,在她又肯定地告诉我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地问她:“所以,你是准备怎么办?”她似乎惊诧于我的表现,对,这要是以前,我肯定又会破口大骂她,可是自从有了药店的这件事后,我真的成熟了很多,我想,蚊子这样,也许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回过神来说:“我不知道,每次我都会吃药的,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又是一样的回答,可是这样的话现在听来无异于放屁,我继续问她:“韩鑫呢?”记得上一次我就这样问过她,她给我的是否定的答案,而这次呢;我等着,她又说道:“他不想要。”
“不想要,什么叫不想要呢,他的孩子怎么能不想要呢;?”正在这时,刘旦儿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了,看到我们两个黑了的脸忙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想说时蚊子急忙打断了我说:“没事,就是心情不好了,跟无双拌了两句嘴。”刘旦儿看到这种情况后便也不再问什么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起蚊子的悲哀与处境,我趴在刘旦儿的胸前对他说:“我们要个孩子吧。”结婚以来,先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真的夫妻,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后来当这种关系变化以后,我们只是本能地采取避孕措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没有想过要有一个小孩儿,今天也许是受到蚊子的影响,突然间就想要一个小孩儿,也许他会哭,会闹,但至少,他会在这种无聊的时节里给我们心灵上的抚慰;他本来摸着我头发的手似乎僵住了般停在那儿,片刻,才听到他说:“你今天累了,睡吧。”之后便感觉到他扭过另一边的身体,看到他的这种表现,心底是满满的失望,不过,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的这种表现一定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对蚊子并不会像自己想像中那样狠心,第二天还是打电话把她约出来问她准备如何办,她还是像前一天一样,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说她;最后只好试探着问她是否有心要这个孩子,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稍后像下定决心一样又点了点头,看着她这个样子,才知道她也是盼望着这个小家伙的到来吧,尽管他来的这样不是时候;
“问过韩鑫了没?”我又问她,她们现在的这种情况,全看韩鑫怎么办了;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着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我又复问道:“怎么样?”她又对我说:“他说现在是忙事业的时候,还不想要。”
“不要好歹也克制着点啊。”我语气提高地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觉得我已经很小心了,每次都会按时吃药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意外,无双,会不会是假药啊?”她看着我,语气着急地说着;我在听到她说假药后一瞬间就怔在了那里,如果不是假药事件,刘旦儿一开始怎么会颓废;如果不是假药事件,公公婆婆又怎么会躲到外地去;我不知道我可以说些什么,只知道在听到那两个字以后,心里还是有那种近似疼痛的感觉存在;蚊子可能也意识到她不小心间说错了话,又唯唯喏喏地说:“无双,对不起啊。”听到她的这句话后,我才又回过神来,她不是故意的,这点我可以知道,现在的世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家里的药房里从不卖假药,那又怎么敢保证别家药房里不卖呢,再者说,刘旦儿这两天也从那个阴影中不断走出来,而我,又何必执著于一念之间呢?
我向她笑笑,然后说:“没事儿,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是假药,你明天把那药给我送过来,我让刘旦儿给你看看是不是假的。”她听到我这样说后,连忙说好;次日,她把一瓶药交到我的手里,我把它拿回去,一开始不知道怎么跟刘旦儿说,当刘旦儿看着我一脸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时候才难得好脾气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顺着他的这个话语把药掏出来请他帮忙看看这是什么药,我看着他把药倒出来,闻了一下,又细看了一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这是维C片啊,怎么了?”听到他这样说后,我失神般地感到了无助,不知道是假药太过猖狂还是为何,总感觉这件事情这应该不会这样简单,刘旦儿看到我这样后连忙扶着我问:“没事儿吧,怎么了?”注意到他着急的脸色后,我向他笑笑,突然间不想骗他,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我看着他说:“蚊子怀孕了,这就是她天天吃的避孕药。”我这样说后,刘旦儿也沉默了,这样的事情太过敏感,他尚且还不能完全从上一个牢笼中逃脱出来,而我就这样又把他带进了另一个囚禁地,看着他有点落寞的样子,我心底的后悔无以言表,我急忙掏出手机给蚊子打通了电话,她刚一接到电话时我就着急地问:“你的药是在哪儿买的?”她听到我这样着急的语气后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个药店的名字,当听到她的回答后,我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庆幸她并不是在我家药房里买的药,而以此来澄清一下药房里并不是卖假药的,我走到刘旦儿面前,摸着他的脸对他说:“蚊子不是在咱家药房里买的,不要担心。”他看着我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想到了刚刚出现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按理说都是正规途径的药,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断自责着,而我在一旁除了心疼以外,真的想不出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才又对他说:“你说蚊子这件事儿是怎么回事?”他听到我这样说后,才想到了蚊子的药是太过致命的错误,一般来说,就算是药房里卖的有假药,可也不会出现避孕药跟维C片分不清楚,如若不然,只能说明是蚊子装错了瓶子;听到他这样说时,我在心里隐隐地感到了害怕,为不知名的将来,不知理由的现在;当我告诉蚊子她一直吃的避孕药只是维C片时,她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问我:“无双,你确定刘旦儿没有看错吗?”
“你在怀疑着些什么?”我生气地问她,我不准任何人侮辱刘旦儿,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准,她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又说道:“我不是在怀疑什么,原谅我,我只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我买的国家准字号的药,而且是我亲手拆封的,不可能,这真的不可能。”听到她这样说时,我也明白她也只是在担心着,在害怕着,如果她确定她买的药没有问题,那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她的药被人调包了,可是为什么要调包呢?
脑中突然出现韩鑫的脸来,我问蚊子:“蚊子,你确定韩鑫不想让你生下孩子吗?”她听到我的问题后,很肯定地说:“他就是不想要孩子,我跟他说,有孩子后,我可以养,不用他担心,可是他就是不同意,怎么了吗?”
“你的药可能是被人调包了,它都被谁动过?”我向她如是说着;她听到后又说:“这也不是什么能够见得着人的药,除了韩鑫跟我知道,谁还知道啊,根本就没有人动过。”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这样,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向她说:“还是先想一下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吧;”她听到后也认同般地点着头说;
“恩,确实是,不过韩鑫不要怎么办?”我听到后又骂她:“他说不要就不要啊,我先跟他聊聊再说”跟韩鑫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说实话,他确实很帅,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的眉眼总是一种给人一种熟悉感,可能这个世界太过奇妙,尽管没有谁跟谁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相似的话还是大有可能的,当我向他说出让他考虑一下要了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很肯定地跟我说不可能,看着他强硬的态度,我不觉得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孩子是你的,你不想要当初就小心点儿啊,受罪的不是你,你就能这样吗?”他听到我这样说后,不怒反笑地说:“她愿意,怎么了,像她那样的,我让她怀了我的孩子就算好的了,怎么还有可能给我生下来呢?”听到他这样说后,我就像是受到雷击一样呆住了,从没有想过这样冰冷的话语会是从韩鑫的嘴里说出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是说明了什么呢?
我心中的怀疑不觉加深了,我看着他问:“所以,蚊子的药也是你调包的,对吗?”他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问一样,片刻后又看着我笑着说:“你确实够聪明的,药,确实是我调包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让你们这样快发现而已。”我像是进了一个冰层一样,四周一片寒冷,没有光亮,只有心底不断向下沉的感觉,如果我的眼睛可以当作武器的话,他现在一定死了,我不屑于再抬头看他,只是看着我手里搅拌着的咖啡,说道:“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