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1)
在我上班几天后,我接到了蚊子的电话,她约我在我们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对于她来说,我平时只听到她在电话里向我说着她的幸福,对于她跟我显摆她的爱情的时候,我也曾气结地向她夸过刘先生对我有多好,虽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对于我跟刘先生是假结婚这件事儿,最不能让知道的便是她。
而今天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却似乎有点低落,到达咖啡馆的时候她早已经到了,本以为她一个多月没见我,现在应该站起来跳着跟我说:“丫的,想死你了。”可是看着她在那儿坐着手里随意搅拌着咖啡,看到我后也只是向我笑笑,并没有表现出像我想像的热情;走到她身旁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后,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先只是说什么心情不好,看着她这副样子,我问她:“你觉得我是瞎子吗?”她迷茫,我接着说:“就算你不说你心情不好我也看出来了,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就知道了。”她嘿嘿一笑然后问我:“真的有这么明显吗?”我很确定地点了下头,然后问她:“怎么了?”她又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咖啡,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无双,我怀孕了。”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便是她现在还是研究生在读,还不适合要孩子,可是这些她应该知道,那么她现在怀孕,难道她是愿意为了孩子为了爱情舍弃一切吗?
“你准备要吗?”我问她;她像是很惘然地摇了摇头,我茫然了,
“既然不要为什么要让他存在呢?”我很生气地问着,不知道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借着她的事儿把我心中的闷气给发泄出去;她可能看出来我的心情也不太好了,所以她很小声地说着:“不知道,意外。”听到她这样说后,我甚至很猥琐地想到了街边的广告上写着:“意外怀孕。。。。。”所以意外是存在的,并不是她所愿意的。
“韩鑫知道吗?”我接着问她,她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我沉住气继续问道;
“他也说现在还小,还不想要。”她还是在一旁小声地说着,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怀疑她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蚊子了,而这种话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能怎么办呢?
我生气地对她说:“既然都不准备要,就不应该有这个意外。”虽然我知道存在意外这个概念,可是现在我除了说这句话外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可是我却听到她在我对面小声地跟我说着:“他每次都不带套,说带套不舒服。”我听到她的话后真的特想上前一掌拍死她,
“你到底是哪里秀逗了,难道他不带套你就不让他带了吗?再者说,你可以吃药啊。”我在心里想着,即使吃药对身体不好吧,那也总比她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好啊。
她听到我这样说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又说道:“我吃着药呢,可是也会有一两天忘记嘛。”听到她这样说后,我真的是无语了,什么事儿能忘记吧,这种事儿怎么能忘记呢。
不过她今天是来问我的意见的,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打击她吧,即使她做的事儿真的很不像我印象中的蚊子会做出的事儿,可是我还是耐着性子向她说着:“如果没准备要,就趁早做了吧。”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陪我们宿舍的一个女生去过医院,记得那时候在医院里医生曾经说过这种事儿还是要趁早,所以现在我也只是把我所知道的向她说出来了而已。
她听到后又问我:“无双,你星期天有时间吗?”
“恩,有啊,星期天还没计划呢,怎么了?”我喝了口咖啡然后随意地问了一下。
“你能陪我去医院吗?”我听到她这样说时简直怀疑今天不仅是我的眼睛有问题,甚至连我的耳朵都出了问题。
我很生气地问她:“韩鑫呢?”她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生气,不过她还是在一边小声地解释着:“他正好这两天有事要去出差,所以不能陪我去,没事,你要是星期天忙的话我就再去找找别人。”虽然很生气韩鑫的做法,有什么样的事儿能比自己的女朋友怀了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呢,这种时刻竟然不陪着她去医院,不过蚊子来找到我,就说明她信任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就算这种事儿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相信,她也会陪着我去的,我现在这种生气纯粹是生我的气更多一点而已。
我看着她因为不安而微有些红润的脸庞,才想到,几个月前,我跟孙放也是在这家咖啡厅里谈论着蚊子,甚至我还在想,如果这个孩子是孙放的,那么孙放又会怎样表现呢。
不过,这也只能是我想想而已了,我回过神来看着蚊子说:“说的叫什么话,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能不去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她听到后仿佛是一件事儿终于有了归属一样呼了一口气,然后像往常一样又甜甜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着:“无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听着她的恭维,我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她总是这样,明明在前一刻还愁眉苦脸而下一刻立马能够笑靥如花,甚至有时候我还在想,她要是去当个演员的话说不定还是一个影后级别的人物,我撇她一眼后又用漫不经心的话对她说:“这次以后一定要有点心眼,别连最重要的事儿都能忘记。”她听到我说后不仅没有先答应着,反而把脸凑到我的跟前,用一副八卦的表情问我:“老实招来,你现在不担心有个意外吧,是不是你们两个准备要孩子了。”我听到她这样说后,突然就想到了这些天刘妈天天在家里说要早点抱上孙子,刘爸竟然也听从刘妈的要求天天给我开些补药,有时候,我真的还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那些大家庭里都把那种目光聚集在你的肚子上,天天看着它是否有什么变化,可是,我却似乎是这个家庭里面最悲哀的人,不说我本来就不是这个刘家传宗接代的合适人选,但是却意外地成为了这家的名义上的媳妇并且还被刘妈寄予了厚望,面对着刘妈慈祥的目光,我也只有在刘妈的关注下一口不剩地喝着那些对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管用的药,而我又想到这些天来我跟刘旦儿的冷战以及冷战的原因,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悲的感觉;可是我还是在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看着蚊子说:“我们两个可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保护的人,你跟韩鑫的关系可是不能跟我们比的,所以抓紧时间成为韩夫人再说。”她听到后也只是嘿嘿地嘻笑着说:“我们现在还没打算结婚,韩鑫说还早呢?不过,无双,我觉得你嫁给刘旦儿真是嫁对了,其实只要你管住他不让他出去花女人去,他简直就是一三好男人嘛。”听到她的话我不置可否,可是要是能够管得住一个人的本性,那我还真是长本事了,可是现在,我的位置,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呢?
我跟蚊子又说了一会儿无足轻重的话题后便各自散去。晚上回到家以后,刘妈又像往常一样尽职尽责地把药端出来让我喝,每当这时,我总有一种是罪人的感觉,我看着这样的刘妈甚至都会有想要告诉她真相的冲动,可是我知道她有高血压,是经不起这样的大起大落的,刘妈问我:“看什么呢,这么认真。”听着她的话,我才从刚才的直视中回过神来,我向她笑笑说:“没什么,就是今天见到蚊子了,在一起喝了杯茶。”她听到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说道:“是啊,以前莫青儿还一直来玩,最近怎么不来了。”我听到刘妈这样说后还有一点迷茫,在我的印象里,我们一起来玩的时候还是在刘妈不在家的时候,可是听刘妈这样说似乎莫青儿以前常来,后来又突然想到,她跟刘先生本就是初中同学,经常来家里玩也确实有情可原,这时候提到莫青儿,才意识到自从我跟刘先生结婚后还确实没有再见过她,也确实应该去找她玩玩了;我抬起头来对刘妈说:“恩,可能她最近比较忙吧,我明天去找她玩去;”第二天,打电话把莫青儿约出来,发现一个月未见的她似乎变化了好多,她把以前直爽的长发烫成了波浪般的大卷,可爱当中又不乏一种成熟之美,看到她后我不自觉地赞叹了一声:“好美啊。”她听到后淡淡地说了句:“是吗?”我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和口气,只是顺着这处语句继续说道:“恩,肯定漂亮,我们的莫青儿小姐是不是谈恋爱了呀,要不然最近会这么漂亮?”她听到后反问我:“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了吗?”这句话问的确实有水平,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美,就算是以前的发型和打扮也依然很美,所以我也只有认真地对她说道:“这个倒也确实,你什么时候都是一美女,谁以后娶到你真是有福气的人了。”她听到后却仿佛是讨厌我这样的话似的苦笑了一下,我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镇静下来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很好,”她淡漠地回答;简短的两个字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我们之间又无形地处于尴尬的境地,过了一会儿她才问我:“你怎么想起嫁给刘旦儿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但是又不能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下便又说道:“那时候,刘旦儿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她似乎听到我这样说也感觉特别意外,我只觉得我没有说错,那时候如果没有刘旦儿,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他们这一干朋友;她又问:“那你现在幸福吗?”幸福吗?
我在心里想着,突然又想到了跟刘旦儿冷战的这些天,我们不说话,晚上睡觉也都是各睡各的,没有交流,甚至还不及以前做朋友时的关系,我幸福吗?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便又接着问:“不幸福吧。”我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但我还是如实地回答:“还行吧。”真的是还行,如果刘旦儿是我的老公,如果我们的生活一直可以像婚后的那个月一样,那么我就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人了,所以除却这两天的事儿,我也只能回答还行吧。
跟莫青儿分开后我就一直在想今天的莫青儿似乎有点不一样,可是哪里不同我也无法用语言说出来,只是那种感觉却一直围绕在我身边,很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