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这些无厘头的插曲就这样丰富着我们的生活,在离高考只剩下三四天时,我们就更是那群撒欢了的啥,直接以前还有老师偶尔来看看,现在是连老师的影儿都没有了,有的同学都已经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说什么该回家了,要回家了,我想怎么说吧,也还有三四天呢,三四天呢,时间还有点长呢,这么急呀,为此,我找到他们几个,淡淡地说道:“还有三四天呢,怎么就都这么急呢?”他们几个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说,:“无双女,你没醉吧,这种时候的三四天,还长?”我听到他们说的那个醉字,突然就有一种特想喝酒的感觉,我用眼神示意他们几个去喝酒怎么样?
杨子看着我的眼说道:“无双,眼睛没事儿吧,犯抽风呢吗?”我气得打了他一下说道:“丫的,你才抽风呢,我只是想喝酒了,怎么的,敢不敢?”这几个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大概是感慨我跟着蚊子时间久了都学会丫的了,也大概是感叹马上就该高考了,我却还来约他们几个去喝酒,这可是高中,不是大学,而且没有什么大事儿就去喝酒,并且还是在离高考还有三四天的空隙里去喝酒,在别人看来,如果谁没有病的话是怎么也不会提这个建议的,而那些人也不应该附合,可是,我们是谁呀,是这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叛逆小青年儿,哪儿还管他是不是关键时刻,是不是会影响自己以后的仕途啊,在别人看来,我们就是一群神经病,不过这群神经病他们在很大一种程度上也羡慕着。
人总会在一些时候叛逆一点儿,纵然我们没有那些骄人的面貌,没有那些令人羡慕的成绩,没有那些永远也花不完的钱财,可是在我们以后年老的时候,我们也许回过头来会淡淡地想到,那些青春里的故事是如此的纯真,是如此的令人怀念。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小店,老板娘热情地问我们:“好长时间没来过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杨子笑着说:“有人发神经的想喝酒了,所以就来了。”老板娘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这小店可不欢迎发神经的人啊。”她说是这样说着,可还是把我们带到了一张桌子上。
然后依次是点菜,点酒,只有刘旦儿在旁边说:“喂,吃不完的就少点点儿啊,今天没拿钱。”我们在旁边哈哈大笑,可能也是因为刘旦儿家庭条件在我们这一干人等中算是好的了,我们很多时候都是蹭他的饭,每次出来吃饭时,百分之八十都是他掏钱,他这个人在朋友间一起聚会呀吃饭什么的从不吝啬,有时候我们不好意思让他一直掏,就在吃饭途中偷偷地去把钱掏了,可是出来后总能看到他那一脸的黑相,后来我们也就跟他不客气了,天天有白吃的白喝的谁笨呀,就像现在他说着没钱,到最后肯定还是他去掏钱,蚊子有次就指着刘旦儿说过;
“这丫的上辈子就是欠咱的,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我们哈哈大笑,对于这种不靠谱却又如此安谧的说法,我们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享受着。
我们那顿饭吃的还算踏实,可能也是觉得毕竟快该考试了,所以也没有像我所提议的那样去喝很多的酒;只是每个人都微微地可以看出来点脸红,除此之外,跟个没吃肉没喝酒的人还是一个样儿;回到学校后,看着那种两极分化的场景,我们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样子,刘旦儿对我们说去找他老婆了,然后便不见了人影,不认识他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时吧还真以为他是想老婆了,其实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嘛,他只是不想看书,他看到我们一个个的都有了那种拿起书本读一读文言文的冲动,所以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余下的我们左右看了看,然后都不发一言地进教室里搬了凳子出来背书;在那两天里,我是真的真的感觉到了时间就像飞出去的不明物一样,还没看清它长的什么样,就已经找不到踪影了;为此我还问刘旦儿:“你说这时间怎么过得就这么快呢?”刘旦儿不满的看着我说道;
“这是谁前两天神经的说时间还太长,还要去喝酒,现在这是怎么的又来了一次神经?大姨妈难道来的这么勤呀?”我白他一眼,然后自己又在那儿心里瞎紧张,当那种战场快来到自己身边时,自己总会感到莫名的紧张,没有那种两手发抖,两腿打颤的表现,只有那种像是哪个泌尿系统出问题了,想上厕所的感觉,我有时候都感觉自己特没出息,不就是一高考嘛,不就是十几年的努力嘛,至于嘛?
我对自己不断地说着,可是越说越觉得还是应该至于;高考前一天,连我们班的老大都坐在那里悠闲地聊着天,我们班的老大特厉害,高三一年里,稳坐我们班的第一名宝座从不让步,人家得的那奖状都是随手一扔就完了,为此,我们没少说过刘旦儿,刘旦儿因为上次优秀班委评比得了一个二等奖,然后天天拿那张纸在我们面前炫耀,说什么
“洒家的努力还算是没有白费,你们看看洒家的劳动成果。”我们望着那张黄色的,微带些红色的玩意儿,总是很一致地撇撇嘴,用眼睛示意一下我们班的老大,然后就能看到他那一张黑了的脸,不过黑归黑,他还是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一个坚持的人,就他那一张奖状在我们跟前坚持地炫耀了一个星期有余;我们看着老大这样悠闲,当然也不能忙着呀,蚊子说:“咱也养精蓄锐一番。”对此,我们都表示赞成;从来没感觉过原来分别就在眼前,过了这一天,就是考试,考试完了就是无休止的等待命运的归属,我们这一群盼望未来的孩子,还是无法用我们那种最过欢愉的语气来对待这种离别在即的气氛;几个人坐在一起,这个看那个,那个看另一个,都不知道话题该由怎么来引导出来,平时的话痨现在都像是那个吃了黄连的哑巴,不是有苦难说,而是有话不知怎么说。
最后还是莫青儿打破了寂寞,他问刘旦儿是否还是要像刘爸那样学医,对于刘旦儿以前的那些事儿来说,莫青儿是最了解的人,他们同一所初中,现在又同一所高中,而且高三还被分为一个班里,有时候,杨子都说他们两个这缘分不浅,不过莫青儿是属于那种比较文静的人,怎么看他们两个也有点不合适,再者人家刘旦儿堂堂正正的女朋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就是给他十个胆儿还是不敢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做话题的;刘旦儿想了一下,说了一句:“不知道。”我们知道,刘旦儿对医学不是太感兴趣,纯粹是家里是这一方面的,耳濡目染的都要懂得一些,在高三这一年里,我们谁要找些感冒药啊,西瓜霜还是降火药啊,都是去他的抽屉里翻,怎么说也是医生世家啊;对于他的这句不知道,我们就更沉默了,人家有这方面的用途都还不知道要不要学呢,我们呢,要学什么,要报什么,出来后可以做什么,一串连的烦恼问题都接踵而至;只有陈伟在旁边说,我要考警校,我们在旁边面面相觑,考警校一直以来是他的梦想,对于这点,我们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体检已经过了呀,”蚊子在旁边说道;其实这也是我们特别关心的问题,不过似乎这样的打击太大,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就被蚊子这个快人快语的丫头说出来了,我们在旁边静等着陈伟的回答,只见他双眉紧蹙着,这种形象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这不应该是平时的陈伟,可是面对着这种高考,似乎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还是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只听到陈伟淡淡地说道:“今年不行,明年去做了手术,明年考。”对于复读这条路,用我们老师的话来说就是永远不要给自己留下这条退路,可是在这样的抉择面前,我们似乎还是应该学会妥协,学会独自去思考自己的人生,承担自己的人生;其实我在心里是有害怕的,不算特别优秀的成绩,并且平时有一上台就无故紧张的大缺点,曾经有一次元旦晚会,他们让我唱歌,唱就唱呗,有什么呀,反正平时也就是那么唱的,可当我拿起麦克,站在那些人中间时,尽管那些人还是平时朝夕相处的同学,可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那声音是颤的,下台后手心里全是汗,为此杨子还偷偷地说过我:“原来无双女也有害怕的时候呀。”对呀,我是害怕,这种莫名的怯场感曾经让我感到晕厥,要不是中招的时候我紧张了一把,我当初可以上更好一点的高中的,可是那些也只是自己心里的一丝不甘心罢了,能怨着谁啊,考试是自己考的,没有谁让我紧张,这可能也只是自己的心理素质不行吧,所以现在呢,说我不紧张,那简直就是大白天里见鬼,不可能的事儿,当然,是不可能不紧张;看着他们几个,一个个都若有所思的样子,这种氛围好奇怪呀,我忙打着哈哈道:“喂,考完那天去大狂欢吧。”然后得到了他们的一致同意,这种事儿好像就是必然事件一样,在压抑了十几年后,好不容易解放了,怎么能不来一次狂欢呢?
说到狂欢他们就又来了那种
“热情洋溢”的共同话题,刘旦儿说道:“喂,毕业了,你们几个女的先去买个裙子穿上让我看看啊。”我们瞪着他像瞪一个外星人一样,裙子,像我们这些所谓的花样少女心中的一个梦想一样,在这样的高中生活里,学校的制度是穿个短裤还必须过膝盖呢,更别提有人敢穿裙子了,在我的印象里,我穿裙子还是小学时候的记忆,
“确实应该买条穿穿了哈”,我说道;杨子却说道:“无双女,你确定你是个女的吗?”我瞪他,他总是在关键时刻给我一盆冷水,我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杨子,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本来是想说:“跟他是不是有仇的,”结果一激动说成了有什么关系。
陈伟却接道:“哦,原来有关系呀。。。。。。”然后便是他们恍然大悟般的附合和在一旁拼命解释的我们;生活总是这样充满着戏剧性,前一分钟还都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苦瓜脸,而现在的笑声,似乎是生怕别人看不到我的快乐,听不到我的幸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