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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9
“像今天这样的认同？”艾斯挑眉。
鸣海清隆回以微笑：“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她，可是你们不该把这种关心变成一种束缚。”
“你说我们是束缚？”艾斯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度。
连卡诺恩和火澄的脸色也变难看了。
鸣海清隆叹口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雏乃会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他了，这几个大男生明显是保护欲过剩又死不肯承认，这叫什么来着，恋妹情结？唉，要说服这些人可是很大的难题啊。
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过，如果他还需要结崎雏乃，就一定要解决这个难题。
鸣海清隆难得的端正神色，面容严肃：“我承认今天这样的事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可以不避讳的说今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那么，你们打算每次都这样来个三堂会审吗？”
“我不会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艾斯语气坚定。
“那你打算如何？把小雏接回去吗？”鸣海清隆毫不退缩，“你明知道她并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不是么？就算她违背自己的心意和你回去了，你觉得她会快乐吗？”
“……”沉默。
“我想你们也早就发现了小雏其实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了吧，如果不是她在意的人，生死都与她无关；另一方面，她又太善良，总把很多包袱往身上背，即使那不是她的。所以她会为了步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接了我的CASE，但同时也会为了你的一句话决定是否和步在一起，对吧。”
艾斯眼神一闪，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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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我选择的人，可是如果最终哥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会放弃的。”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一辈子也不嫁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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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这段对话是发生在好久之前的，可是，却还能很清晰的将之在脑海中重现，虽然时间久远，但永远不会湮灭。
艾斯眼神深邃的见不到底，不没让任何人觉察出里面的情绪。
卡诺恩和火澄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艾斯，眸中显露担忧。
虽然都觉得艾斯的恋妹情结有些严重，但他们谁都没有真正和艾斯谈过这个话题，因为不论是谁出面都不适合，但现在有个有勇气且不怕死的家伙出来了－－也许会是个转机。
“在她心里，你和步的轻重自然是不能比较的，可因为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所以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而处处以你为优先，你不可能没觉察吧。”鸣海清隆再次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艾斯陷入回忆里的思绪，“当然不能说你是刻意的，但潜意识里，你是欣喜并且很好的利用这一点束缚了自己的妹妹。”
艾斯抬眸，眼神冰冷的看着鸣海清隆。
“那么可怕的眼神，是因为我说对了吧。”鸣海清隆倒是很轻松的露出笑容，“其实不止是你，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受到这点影响而对小雏投注太多不必要的关心，虽然是出于好意，但太多的好，是会变成压力的。”
“这是你的亲身体会？”火澄挑眉，似笑非笑，带着点挑衅。
鸣海清隆露出了然的笑，“水城先生，你曾经狙击过小雏吧，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令她受伤了。”
“那又如何？”
鸣海清隆却不理会火澄有些冲的口气，将目光转向卡诺恩，“至于席尔贝鲁特先生，你也曾经令小雏受过伤吧。”
卡诺恩微笑，并未回答。
“所以，就是这样了。”鸣海清隆耸耸肩，总结。
沉默，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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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香介苦命的削着水果，亮子和雏乃则不客气的啃着他削好的成果。
“让鸣海清隆……可以吗？”亮子咬一口苹果，看向雏乃。
而雏乃正在将削好皮的苹果雕成花－－这是不久前刚和鸣海步学的，“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亮子抬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有……不过鸣海清隆居然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为了鸣海步，他会。”
“啊？”亮子诧异，“不是为了你吗？”
“我……”雏乃露出浅笑，“如果不是因为鸣海步，我最多也就是他手下一员大将，虽然珍贵，但并不是不可或缺。”
亮子皱眉：“你是说－－我们一直都误会了？”
“这个吗……喏，给你。”雏乃将雕好成百合形状的苹果递给亮子。
后者接过后一口咬去大半，顺便皱眉，“还不是苹果的味道，干吗费事的雕来雕去。”
“朽木。”雏乃不理会这个没半点艺术细胞的家伙，继续雕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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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鸣海清隆依旧在做着旁人眼里“吃力不讨好的事”。
“正因为做了自己内疚的事，所以才会想要弥补，几位都是独子，难得有个妹妹，当然想好好宠着惯着，只是，世上的事，都不容太过。”
鸣海清隆说的，其实都是最简单的道理，谁都能明白，只是大家都没有想过，一直觉得理所当然。
雏乃理所当然该在他们的庇护之下，理所当然该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这样的想法，束缚了雏乃，其实也束缚了自己。
“现在的小雏，对这种束缚还能甘之如饴，可是以后呢？就算以后她依旧能够甘之如饴，你们又忍心么？因为她一直笑着，所以你们就以为她不会有忧伤，不会有眼泪的么？因为她一直笑着，所以你们以为她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么？”
鸣海清隆嘴角一直含着微笑，语气也是风平浪静，不见半点抑扬顿挫，但他的话一停下来，空气就寂静的令人感到压抑。
亮子站在雏乃的身后，担忧的看着她面无表情不发一语，不知道该不该叫她一声。
才端着水果盘出了厨房，就听到鸣海清隆一连串的反问句，然后雏乃就呆呆的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木无表情，眼神没有波动，好像连呼吸也没有了似的，安静的可怕。
可是站在她身后一直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亮子，却只能忧虑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
倒是雏乃自己先回过神来，在亮子还没什么反应之前，自己先露出一个毫无破绽又再自然不过的微笑，起步往那几个大男人走去。
“吃水果了吃水果了。”
亮子呆了一下，然后摇头失笑。
其实雏乃也就发了几秒钟的呆，但因为从来没看过她失态的样子自己才会如此不知所措，说起来，雏乃真的是他们之中最坚强的，所以大家才会看不到她坚强背后的脆弱，微笑背后的勉强。
或许，这会是一个新的契机和开始。
亮子露出笑容，拿起水果盘上的苹果雕花扔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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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你的车就在门口，我就不多送了，拜。”雏乃挥挥手，转身就想进门回家。
本来就是自家门口，转身跨一步就可以进门了，干吗多走几步。
不过鸣海清隆在她转身的瞬间就开口，及时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帮了那么大一个忙，没有一点表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