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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9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林间、屋顶、土地上,当然也逗留在户外人们的肩头。
惬意地坐在堆满阳光的阳台上边喝咖啡边欣赏音乐,雏乃满足地叹了口气,人生,果然应该好好享受啊。
负责她在这里饮食起居的女管家为她端上点心,轻放在矮桌上。
“谢谢。”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雏乃似乎是有所觉察的。
管家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不再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吗?”雏乃睁开眼,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不,没什么,我下去了。”鞠了个躬,女管家有礼地退下。
不知是否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呢,怎么每个人都冷冷的,艾斯是,这个女管家也是。
真是的,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的,可是却又憋在心里不问,这样不利于身心健康的哎。
如果换了是她,肯定忍不住开口问了吧。
突然被主人要求来服侍一个陌生的女孩,而主人又一下子几天不见踪影,然后这个陌生的女孩却好像在自己家般自然惬意,不开口问什么,也不要求什么,而且似乎也不担心什么,怎么想都很怪异吧。
也是呢,她被艾斯丢在这里也都三天了,总不至于让她就这样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吧,虽然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呵呵,还是找点事来做吧。
活动了一下手脚,雏乃露出一个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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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学生会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
卡诺恩温文一笑,直视来人:“这个时候来学生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鸣海学弟?”
鸣海步面无表情地单刀直入:“她呢?”
“啊,如果鸣海学弟问的是小雏的话,她现在应该在美国吧。”
“是,去见什么人吗?”
“看来鸣海学弟知道了不少啊,也好,这样我解释起来也比较方便。”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我们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鸣海步转身欲走。
“小雏临走前让我把我知道的而其中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哦。”卡诺恩笑得温文。
鸣海步停下了脚步。
“那么,鸣海学弟喜欢喝什么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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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等着的。”倚在门框上,艾斯皱着一边的眉头看着正在他书房里使用他电脑的雏乃。
“那也是你不反对啊。”雏乃的手继续忙碌地敲打,“我不像你,无聊时可以弹钢琴解闷,我就只有这个。”敲下最后一个键,雏乃从电脑后面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那么,他度过危险期了。”
“算是吧,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虽然说他名义上是给我生命的其中一个人,但以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他也只不过是提供了一颗优良的精子而已,不是么。”
“你--”
“不要激动,因为他本人似乎也不介意我这么说呢,是吧,拉赛弗德先生。”
艾斯一愣,回过头去:“父亲?您不是应该还在医院吗?”
“大概是怕他住院这段期间我会逃走吧,不过,我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呢,所以拉赛弗德先生算是挡住了我的去路呢。”雏乃起身,带着甜笑走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头发已花白但年龄不会超过50的中年男子前面,“您好,初次见面,我是结崎雏乃,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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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一脸平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正翻着一本原装书。
一个人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将之放在书桌上,“你很担心吧。”
艾斯抬头,“母亲?”
中年美妇人笑得慈祥,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有皱纹了,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采,“你盯着那页已经看了十分钟了,还不打算翻下一页吗?”
艾斯不语。
“不用担心,你父亲不会做什么伤害雏乃的事的。”
“不是,我担心的是--不,没什么。”
“艾斯。”
“嗯。”
“那个女孩,恨我们吗?”
“没有。”
“呼,那就好。”
“我倒宁可她会恨我们。”
“你说什么?”
“有些时候,让人憎恨,反而不是最坏的。”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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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棕色的檀木桌两边,一老一少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一个面带笑容,一个面无表情。
十分钟后,两人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雏乃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样保持一成不变的姿势很累人了啦,算了,她先投降好了。
正当雏乃准备开口时,她对面盯着她看了整整十分钟的拉塞弗德反而先开口了。
“你,这些年,过的好么?”
“嗯,很好呢。”雏乃笑。
“可是我听说那家人并不喜欢你。”
“是吗,也许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吧,不过,我很喜欢他们。”
“有没有想过离开他们,回来这里?”
“没有。”
“为什么不想?你完全有权力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我要想?”
“因为这是你家。”
“嗯,我想,拉塞弗德先生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
“什么?”
“首先,我来这里,不应该用‘回’;其次,属于我的东西都在我自己这里,没什么要不要回的说法;最后呢,这不是我家,我的家没这么豪华呢。”
“这么说,你是不肯承认我是你的父亲了?”
“是的。”
“是因为,恨我吗?”
“不,我从来就没有恨过您。”
“那为什么--”
“怎么说呢,拉塞弗德先生,您会莫名其妙的,去恨一个陌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