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嗯!”董事长抬起头来,一副庄严肃穆的打扮显着十足的威力,冷漠炯炯的表情散射着无穷的杀气。
木怡看到他,大吃一惊,慌张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打扰了。”紧接着是匆匆掉头欲离开。
“等一下,你——不是来找林总经理的吗?”那董事长叫住了她,问道。
在那常常容易被遗忘的空间里,她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眼前陌生的人。即使陌生、恐惧裹住了全身,还是用温和的浅笑挽留着那一瞬:“是的…请问您就是林总经理吗?”
他对她说道:“有什么不对吗?”那时候他的眼里似有一种期待她给出满意答复的光,语气淡淡的。
“不是,不是,不过我要找的人是林旋宇总经理,想必您是他的父亲吧!”木怡解释道。这时候的她没有刚进来时的慌张了,更多了几分沉着稳静,回着话,也是经过观察和思考的。
在她的温和浅笑溢满这个空间的一瞬间,时间也随着节奏倒退到林董事长青春时的那一瞬间,那些青春少男对青春少女的渴慕的柔情,那些少男少女共饮的泉水,统统成为他幸福的回味。不禁感伤,如今,时间已经消逝了过往的容颜,留下一段蒙尘的记忆。
他笑着说道:“小姐,你很聪明,不过他已经出去了,你可以在这先等会儿,我叫人给你泡杯咖啡过来,你先坐吧,不用客气。”
“谢谢!”木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影片开始了。人就是这么简单,在这个广阔的地域,和着天空飘荡着云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好奇。
林董事长盯着木怡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林旋宇是同学吗?”
木怡礼貌的回道:“不是,我叫梁木怡,是他的一个朋友。”
“你就叫梁木怡,就是那个他再三跟我提起要交往的梁木怡?”林董事长惊讶的从椅子上迅速站了起来。
“他向您提起过我,那您怎说?”木怡微笑着问道,充满了期待。
“你要问我怎么说?……”林董事长走近她的身旁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后,转过身子,双手交叉在背后,冷冷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是你瞧不起我?”木怡迅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用愤怒的眼神转过去对上林董事长的眼睛,态度火爆起来,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不可能’!好简单,好残忍的答案,就因为你们是有钱人,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人就可以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有钱人就可以花钱买来爱情吗……”
“你给我出去,出去,这里哪里是你能够随便进来的,我的儿子已经和你结束了,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前几天他已经和一个杨小姐相亲了。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林董事长忍受不了木怡继续说下去,用直视的目光对着她说道。
“我要去找他,证明给你看,他爱的人是我,以后他要娶得人也会是我。”木怡对她大吼了起来,跑了出去。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儿子,像你这样
没有家教的女孩根本不配和我的儿子在一起。”
她的眼泪不禁滑落眼角,在酒店转身的路口,开出了让人诧异,让人始料不及的花,她碰见了林旋宇,大声哭着投进他的怀抱,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你骗我,你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
这一次林旋宇没有用力去拥抱她,只是站着,没有以前的兴奋。脑海里有的只是公交车上女孩那张笑脸,以及每一次她看他时眼里渗透出的迷人,对了,还有和他一样的倔脾气。
他正想开口:“木怡,我有话想和你说,其实我和你的……”
“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相信你,你爸爸那边我会努力的,你也要相信我。”木怡抹抹眼泪,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头,“今天我心情不好,想回去休息了,过几天你再过去找我吧。”
就这样,林旋宇硬是愣愣地让木怡离开了,想说的话还没有说,想解释的错爱还没有诉。这一走,又将是痛苦的一层楼。他想早点说清楚,不想,也不能,伤得她太深太深,只是……
山谷把夕阳的红剪成了框架的形状,不允许任何颜色填充。他却在这个冷漠的晚分,躲在角落,默默数着悲伤,静静流溢着一场相思;他却在这个冷漠的晚分,头埋膝间,泛泛回忆着过往,匆匆想要撇开那一段爱恋。
第十六章 雨中守候
更新时间2010-11-29 17:11:56 字数:1728
紫溪,她一直在医院里守候着父亲。一会儿帮父亲擦擦脸,一会儿帮父亲翻翻身。六月的雨在窗外哗啦啦的下着,那样不停休。紫溪走到窗前望着失意的风和雨丝划过天空,留下一缕伤痕。底下是她的眼泪在风中摇曳,飘飘洒洒的乱飞。忽而撞到了高楼,喊着:“妈妈,妈妈!”;忽而遇见了小河,高兴地跳下去爽快的洗个冷水澡;忽而看见了树上的知了,看见它在樟树上爬的很高很高。小紫溪的眼泪挣脱众雨的围绕,掉着长长的幸福在雨中飘啊飘,掠过这个世界陌生的影子,在天堂开出大片大片的玫瑰。笑着,跳着:“妈妈,我来接您回家了,爸爸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他还给您准备了个好大好大的礼物呢。妈妈——紫溪爱您,爸爸也爱您,您快点回来,我和爸爸在家里等着您,您一定要快点哦。”
紫溪,她驻足回首,和谐的一笑。她把信念留给了现实,静静地望着爸爸,笑着,用平静甜美的目光注视着他:“爸爸,你说这世界怎么就这么有趣呢?妈妈走了,您又不理我。在这里,我是一个异客,我是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每天,我都会迷茫地寻找你们的身影,然后失望的低下头。你们知道我会去哪里吗?我没有回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记得你们常对我说家门口有棵好大好大的梧桐树,每每临到清晨的时候,它还会下着小雨,嘿——,你们可真是会骗我,梧桐树哪会下雨啊。”小紫溪闲逸的抚摸着爸爸的额头,“您不是常说梧桐雨很美吗?怎么我就是看不到呢?您不是常叫我傻丫头吗?哪有!我哪有那么傻,不信你去问问妈妈。而且,现在我也不再爱哭鼻子了,我不怕走夜路了。小黑夜就像是我的朋友,您是天上的那一轮明月,好大好亮,所以说有爸爸陪着我,我就不会害怕了……您一定要答应女儿,不要睡太久,睡太久,我会生气的。还有,您看这雨都要停了,明天我可以陪您一起看日出了……”
“紫溪啊。”正当她想得入神时,颜妈妈从门外走了进来。
紫溪回头一望:“妈——”
颜妈妈走近她,对她说:“我刚刚在医生那详细地问过情况了……”
“医生怎么说?”小紫溪迫不及待地问道,充满了期待。
颜妈妈笑了笑:“医生说你很细心,也许是你的心感动了上苍,他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爸爸的病情进展的很好,相信要不了多少日子,他就会醒过来的……现在开心了吧,你要再—接—再—厉!傻丫头知道不知道?!”
“嗯!”小紫溪笑着,又开心地哭着,“谢谢妈妈!”
“丫头,你怎么又哭了?这哪行,像你这样哭下去,哪天我们家不发大洪水才怪,你要忍着点,知道不?”颜妈妈用手帕拭去紫溪眼角的泪水,笑着告诉她,“人生难免会碰上钉子,我们家紫溪不要怕疼,也不要哭,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地生活,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勇敢地去面对。”
小紫溪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寻觅着妈妈怀里的温暖。
每每想及父亲的遭遇,紫溪的胸中就会感到无限的压抑与痛苦。她叹父亲的人生竟是如此的不幸,她更恨自己不能替父亲承担所受的痛苦,她埋怨苍天对父亲地不公正,她讨厌这样生活……现在,她感觉妈妈的怀里好温暖,在她的心里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她不由得感激起颜妈妈:“妈,您真好,我爱您,好爱好爱您!”
听罢此言,颜妈妈地脸上立即现出悲怆之色,她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的情感,这感情使他躁动不安,想摆脱,又想拥有;这感情使她思绪万千,难分难舍。还未开口对她说些什么,扑簌簌,两眼竟掉下泪来……她似乎动了真正感情,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
颜妈妈轻轻抚摸着紫溪的发丝,眼中含泪,咯咯地笑道:“傻丫头,妈妈也爱你啊,你是妈妈的好女儿,乖女儿,一直,永远都是。”
小紫溪又一次抱紧了她的颜妈妈。
不管她是否真的爱她,自己都要抱紧她;不知道她眼里的伤情是否还带着一丝丝真情,自己都要继续望着她;不懂她的脸,她的情,她的爱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深,自己都要一如既往的笑着说“我爱你”。伤痕的自己,早已支离破碎,最后只剩下一颗纯纯的心可以被拾起。紫溪,可知道些什么?不要让自己情不自禁的爱得这么深,最起码让自己有个可以退后的余地,别爱得太多。
医院里病房的门没有关,静静地在病房外站了约莫一刻钟光景的木怡,见到她的妈妈与紫溪相拥的场景。含着怒气脸色发青的盯着他们,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不可置信的暗道:“你们怎么……会……如此像母女,那我呢,那我呢?我呢?我算什么?”
良久,木怡轻轻一叹,抹干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