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我就说青帆会和莎莎在一起的。”陈超啃着瓜子大声说。
“你大爷的,你这不是废话吗?都这样了,你还,帆树我挺你们两个在一起”杨雪说。
“你们俩以后结婚时记得请咱这群朋友哦。”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冲着我俩调谠开来。谢莎一个劲地微笑点头,嘴里不停地说“好,好的。谢谢哈。”
我看着他们那样子,“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我想,就现在这个情况,就好像两个没有标签的瓶子,一个装水,一个装醋。在封闭完好的情况下让别人去猜哪瓶是水,哪一瓶装的是醋。这个鬼才会猜对的情况下,谢莎把一张写有“蜜糖”字样的标签往装水的瓶子上一贴,一大群人像傻子似的去坚信那装水的瓶子里装的就是蜜糖。而且还三人成虎了。
之后我们在生日派对上做了很多游戏,游戏的惩罚就是拿我和谢莎来一起开涮。看他们那样子,就跟那些在给一对新人闹洞房的家伙似的。为了不打扰到大家愉快的心情,我也是半推半就地配合他们那些似乎是在设计中的种种安排。这次生日晚会我们大家都玩得疯,也玩得很晚。我也没有注意到龙逸在今晚和我第一次说话后离开是在什么时候。在我们都喝得很醉以后,大家陆续回家了,最后只剩下我和谢莎留在包间中。
夜很深了,很久没有在这么晚的夜里还走在M县的街道上了,现在的气温应该很低,可我的身子却热乎乎的。整个M县的街道上空旷旷的,连平时多得数不过来的地摊都已不在了。寒风从路的前方不断地吹来,周围很安静,只是偶尔会从远处有辆车“嗖”地朝这开来,又“嗖”地消失在夜幕中。今晚谢莎喝得烂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蹲在路边的下水道旁吐了。我不断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以希望她能舒服点。
“喝不了这么多就别硬来嘛,你看,都吐出来了,真是浪费国家粮食啊。”我说。
“人家高兴嘛。”谢莎说,然后她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会儿,又埋下头吐了起来。
许久,谢莎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和我面对面地站着。她很努力地把谜离的眼神凝聚在一起,看着我刚想开口说话,突然谢莎打了一个嗝,一股洒气从她的嘴里哈出,变成一团白白的雾气,慢慢地在空气中散开。
“帆,你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痴情地去爱过哪一个男生。这你知道吗?”谢莎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开始在风中摇晃起来,我急忙上前扶住她。她全身摊软地躺在我怀里,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知道,帆树知道。瞧你都醉成这样子了,我送你回家吧。”我边应和谢莎边把她整个人扶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谢莎的身上。
“上来啦,我背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不想。”
谢莎还是一个劲靠在我怀中说。我费尽心思地劝说着她,最后强迫地把谢莎背了起来。谢莎还是不停地在我背后嘀咕着,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这夜的寒风吹得我开始头疼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随风摇动,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我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去保持清醒,前方的路在我眼前开始摇晃起来。
谢莎在我背上嘀咕一阵子后渐渐地安静了。我瞄了她一眼,她已经像个婴儿似的睡着了。听着她微弱的鼾声,我想起了我和她的那些往事,以及她在那些往事中所折射出的那份执着与感动。让我体会到她那充满活力的生命与她心中那狂奔的爱情,像一条急速的剑鱼穿梭于浩瀚的大海之中,在激起的惊天骇浪中飞翔。是她让我明白了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疯狂,我不再觉得她是那个爱拿情感开玩笑的幼稚女生。反而我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幼稚。我不想给别人过多的期望和幻想,毕竟我就认为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给他人期望和幻想的家伙。
记得在我刚开始在懵懂中去认识什么是爱情时,我那时的念头是:两个人谈恋爱,一定是双方都相互喜欢对方,不能因为有什么仇恨性的目的而走到一起,否则这样的恋爱叫作报复或者玩弄。并且那些连自个儿的将来一点儿也找不着北的家伙,就别老把爱字挂嘴边。
第三章5
有一次我把我这个爱情观告诉我一个初中同学,那家伙一听到我这个想法,直接把我鄙视下去。他说:“你大爷的,少来这里装纯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和女人上过床?现在啥年代了,上床又不需要你谈恋爱,谈恋爱又不是叫你去结婚,再说结婚后又不是不可以离婚。就你这种思想干脆直接去少林寺出家算了,免得老看不惯别人玩一夜情,包养小蜜,为爱自杀或者为爱去杀对方这些天天都会发生的事情。知道什么叫作‘幸福’吗?‘幸福’,就是用‘性’去征‘服’所喜欢的人。那个叫鲁迅的不也说过吗?他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反抗不了就慢慢去享受吧。还有那个叫什么沈从文的不也说了吗?当一个人要对一个人说给她下半生的幸福时,其实是想说给她下半身的性福。你看,这大师说的话才像话,......”
那时我听着那家伙的话,不耐烦地走开了。我想此人日后不被别人打死,也会被鲁迅和沈从文给掐死。这两句话哪里是他俩说的,明明是阿Q和孔乙己说的嘛。
不知不觉走到了谢莎家门口,我把谢莎放下交给她家人后,自己也回去了。回到家中后,我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发现我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我有些心烦的掏出手机想关机继续睡觉,可一看见是谢莎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闭着眼睛问她,
“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事吗?”
“我现在想见你,我们出来逛街好吗?”
“别开玩笑了好吗?我现在头好痛,又累又困,要睡觉了。咱们明天再逛街好不好?”我说。
“我现在想见你,我们出来逛街好吗?”谢莎还是在重复这句话。
“你癫啦!逛什么街,有毛病!我说我要睡觉!”我生气地说,这时一阵疼痛从我小脑两侧传来,特难受。我使劲地咬着牙把这阵痛楚熬了过去
“我现在想见你,我们出来逛街好吗?”谢莎还是在说这句话。我一气之下把手机给关了,继续昏睡起来。
第二天我是被饿醒的。肚子一直在叫。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胧中好像老姐来敲过二次门。我把手机开机后,还没有穿好衣服,“嗒嗒,嗒嗒......”一连来了四条短信。我一看这四条短信都是谢莎发来的,四条短信的大致内容是:三点十分谢莎从家里开始出门;三点十五分她到了江滨大道,叫我出来陪她逛街;三点二十她还在那,再一次催我出来;三点半她要回去了,最后一次叫我出来。
“谢莎到底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出江边吹冷风?她不会像那些老人常说的那样,喝酒喝太多把脑子给烧坏了吧。”想到这我心里挺慌的,于是我拨了个电话过去,通了但没有人接。我又拨了几次,还是一样,最后我发了条短信过去给她向她道歉。可直到晚上还没见谢莎回给我信息。顿时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又拨了个电话过去,通了,可直接给挂了。
“可能她生气不理我了,等过些天她气消了再约她出来向她道歉。”我只能这样去想用以平缓我不安的心。
当时间越来越接近春节的时候,春节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的浓重,这意味着连十三街出售的鸡也要开始涨价了。大年三十那天,大街上出来购买年货的人很多,把整个菜市场挤得水泄不通。街边的地摊一个接一个贴在一起相互簇拥着。我在人堆中艰难地向前挪动着。面对这滚滚人群,我深刻地体会到中国人口多的同时又感叹其质量的差劣,我总会很轻易看见那些操着满口脏话往前挤的人,整一个赶着要去投牛胎的家伙,我对这样的人简直无语了。
突然,我在路边的摊点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便使劲从人堆中挤过去,边挤还不时喊出一句,“你大爷的!让开点!”
“嗨,许班长。”我上前拍了一下许徐的肩膀大声招呼道。正在忙着给客户介绍商品的许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和我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又忙着低下头做起他的生意来。我粗略地看了一下许徐的摊面,极其普通的那一种店面摆设,和一般的地摊的摆设也没多大的区别,但是总会有很多人来他的摊铺买东西,我想这些人多半是冲着穿着D大80周年校庆纪念服的许徐以及他摊面旁放的那块木牌来的。那牌上面写着“D大文化”四个字,而我注意到他所卖的商品也只是些普通的商品,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D大文化”。也许是许徐在每一件商品上都用油漆印上了D大的校徽,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胡扯瞎谈后,真的有一大堆人抢着花高于同样商品两倍的价钱买下这些所谓的“D大文化”。这让我想起许徐在N市开的那家店铺,叫作什么什么M县什么店啦,我猜他也是用这种方式让那店生意红火的吧。
我突然感叹起现在的聪明人好会抓住现代人好奇心强这一特点啊,然后搞出些属于他们自己的创新和独特,从而达到自己赚大钱的目的。却不曾多留些心眼去想想他们这些自认为聪明的创新是否合理合法。也许他们只是在想,反正只要能蒙过大众人民,并让他们一时性地去认同这些商品那就行了。我正为自己能对生活这么有认知性的感悟,并认为自己可以去教化别人时,如果上帝砸个一百万给我,他大爷的,我还去感叹个屁啊,还去教化个啥啊,直接无条件的做个那样的聪明人玩转社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