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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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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摊位费五块,卫生费五块,保护费五块,呟喝六七个小时,全为那群畜牲卖力!”蛮帅怒不可竭地说,“这样的生意还有什么做头!”

“衰气鬼,你也有笨头笨脑的时候。”蛮贼哈哈一笑说,“我可从未交过这些费那些费。我们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那些王八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们不找你麻烦?”蛮帅不可置信地问。

“找我麻烦,怎么找,找得着吗?”

“那好,让蛮牯跟着你出去,你教他要怎么卖,让他多挣点钱。”蛮帅喜出望外地说。

“没问题,明天开始蛮牯跟着我,我保证他每天挣二十块以上。”蛮贼爽快地说,“衰气鬼,你可得给我师傅费。”

“要多少?”蛮帅问。

“看在兄弟面上,少一点,两百块。”

“好,一言为定。”蛮帅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抽出两百块递给蛮贼,“若那天蛮牯告诉我他没有挣到二十块,我再找你算账。”

我不能再无动于衷,气愤地责问蛮贼:“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利用我勒索蛮帅?冰糖葫芦我不卖啦!”

“真是,出钱的不心疼,不出钱的倒急了。”蛮贼嘻嘻地笑说。“蛮牯,两百块对衰气鬼算不了什么,他家里又不用他的钱,让他拿出一点来孝敬孝敬我,皆大欢喜嘛。”

“蛮牯,别跟这般人计较,他们敲诈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已习以为常。”蛮帅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全部还给我。蛮牯,夜深了,我们回家睡觉去。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蛮帅虽然无所谓,我心里却怎么也过意不去,毕竟钱是因我花出。愤愤不平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用可耻骂蛮贼他们。据我平日观察,蛮帅的钱大半给蛮贼他们用掉了,他们总能生出许多名堂向蛮帅大言不惭地要钱。蛮帅看钱太淡,总是乐意给他们,我看不惯,却无能为力,我有什么资格斥责蛮贼他们吗?

别无选择,只有跟从蛮贼卖冰糖葫芦。想想过年后,老乡朋友们大多要离开海城,我还能有连续几个月埋着头误打瞎撞找工作而无后顾之忧的幸福吗?我相信蛮贼蛮赌不会见死不救,出于老乡朋友情,他们不可能让我流落街头。可是我得将心比心,蛮贼的负担很重,除了维持打工生活,还得供期豪上学,还得寄钱回老家赡养老父母;蛮赌呢,家里有母亲要照顾,有阿弟上大学,他自己还有不可确知的明天。我堂堂一个大学生,还有脸面去拖累他们?现在蛮帅蛮女以闲钱帮助我,我已羞愧难当了。如果明年我还向蛮贼蛮赌伸手要钱过日子,那我有何面目存活下去!想想也真令人伤心难过,再过余月,蛮帅蛮女蛮精蛮猴都要回家过年,过年后不再来了;蛮猪也将离开海城投奔哈尔滨。分别在即,我却没有任何礼物送给他们,他们给予我的情义,我也无法偿还。所以横下一条心,务必挣得一笔钱,务必还请欠他们的债。

新年的脚步,一天一天临近了。

桃李树之25

每天跟着蛮贼满海城跑,像开元区羊坪、鼓楼、虎滩、车口、中山路;响亮区的南口、区坪、洋桑、度假海岸、钟鼓岛区的彩堂、堂后、荷堂、荷坂、前店、后店;海外区的城前,林屋、东木、矮木、苗岭、河尾、地尾、前泥、水岸等等,凡是人多热闹的地方,不管离神山社多远,我们都不辞劳苦骑车赶过去。渐渐地,我能放开身架扯着喉咙叫卖冰糖葫芦了,有时为了多卖出一串,也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一番哄人鬼话;而且从蛮贼那里学到不少生意小巧门,不再跟政府官员和地痞流氓照面打交道。冰糖葫芦是微利生意,只有想方设法不交纳各种费用才能挣得几块吃饭钱。

我不愿讲叙风里来雨里去的劳累辛苦,和蛮女比起来,那是不值得一提的。临近年关,工厂业务繁忙,蛮女挺着个大肚子,每天还加班加点。蛮帅更忙碌,每天早晨早早起床做早餐,早餐后先送黄期豪上学,再赶回来送蛮女去工厂上班;工作一天下班了,先赶往学校接黄期豪放学,顺便到农贸市场买菜,回家后抓紧时间做晚饭,得让黄期豪吃饱;还得花一个小时辅导黄期豪的功课作业;九点钟时,便前往工厂接蛮女下班。接蛮女回到家,蛮帅又为蛮女忙前忙后,直到蛮女舒服惬意地上床睡去,但是蛮帅还没有结束一天的忙碌,他坐下来欣赏一会儿电视,一面等着我回家,不管多晚,只有看见我回来了,安全地回来了,吃过他准备好给我暖暖身子的夜宵,他才会放心地睡去。蛮帅就那样日复一日地乐此不疲的奔忙着;我感动之余,往往无地自容。

平凡的人们只有平凡的生活,平凡的生活里只有平凡的举动,平凡的人们往往对平凡的举动加以忽略,只有当平凡的举动突然间消失了,才会发现它的不平凡。

城市的天空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只有人造光明散发出刺眼光芒,我不晓得那天晚上是睛是阴,月亮是圆是缺,星星是明是暗,只是寒冷让我刻骨铭心。冰糖葫芦还剩不少,可也顾不了那么多,十点钟不到,便力催蛮贼收工回家。我来海城这么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觉它居然进入了冬天。

“蛮牯,今天又不算特别冷,衣服也穿得不少,你这是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蛮贼问我。

“我不晓得,也许是感冒的前兆。”我茫然地说。

我埋头拼命骑车,希望身子热起来,反而越发觉得冷。大约半个钟头后,终于到了神山社脚下。照例我得把剩下的冰糖葫芦和单车放到蛮贼处。

“你是不是疯啦!”蛮贼气喘吁吁跳下车,不满地说,“骑那么快干嘛,害我一路追赶,累死我啦!”

我心思重重地笑笑,然而有什么心思呢?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只是心跳太沉重。

“刚才有一幕让我毛骨悚然心惊肉跳。”蛮贼嘿嘿笑道,“我恨你骑得太快,抬头看你,突然幻觉你与迎面驶来的一辆小轿车相撞,你惨叫一声倒下去,地上是一摊血。”

“乌鸦嘴!”我不以为意地说。

我们推着单车爬上坡,来到蛮贼小店前。店门口蹲着一个小身影让我们大吃一惊。

“期豪,这么晚了你怎么蹲在这里?”蛮贼率先叫出了声,心疼地说,“吃晚饭了吗?衰气鬼太不象话,只顾自己快活,把你扔在外面挨饿受冻,带我去找他算账!”

“阿爸阿舅,阿姑和衰气鬼还没有回来,你们赶紧去找他们。”黄期豪一见我们如获救星般跳起身朝我们扑过来,万分着急地说。

“什么!阿姑和衰气鬼还没有回来?”我和蛮贼异口同声地问。

蛮贼说:“你阿姑晚上肯定没加班,衰气鬼带她出去玩了吧,奇怪,今天怎么没把你也带去呢?衰气鬼真是兴奋过了头,蛮女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能好好休息,一不加班就得陪衰气鬼出去玩,罪过啊罪过。”

“阿爸你乱讲什么!”黄期豪嘟着小嘴说,“阿姑晚上有加班,九点钟衰气鬼说去接阿姑,到现在还不见回来,所以我跑来找你们,阿爸阿舅,你们快去找呀。”

“今天怎么了,往日他们早回来了。”我心惊胆战地说,好像有一种不祥预感,“现在都快十点钟了。”

“天啊,会不会是蛮女要生小孩子了?可是还不到时候呀,早产?”蛮贼着了慌,赶紧调转车头跨上去,“蛮牯,你带期豪回去。我沿路去看看,路上若没有就找到厂里去,问问蛮赌怎么回事。”

“蛮贼,还是我去吧。”我叫住他,“你先带期豪睡觉去,明天你还得起早床去市场批发水果回来。”

“好。路上小心。”蛮贼冲着我窜出去的背影喊,“尽快回来告诉我情况,让我睡得安稳。”

我火急火燎往前冲。寒冷的深夜,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路上还有不少匆匆赶着下班的打工仔;但越往前走行人就越少了。祝老师,您应该晓得,从神山社到文平工业区,是山前山后方位,顺山脚下的公路转过去便是了,大概花费二十分钟时间。然而在观音庙处山脚下十字路口,惊心触目的一幕让我停止了前进。祝老师,到现在我还是鼓不足勇气向您讲叙那惨不忍睹的场景,请您原谅。请您看一份报纸吧,我这里有当年的《海城日报》,头版头条刊载了记者先生的报导,您读过之后反思纬想一想,便会明白真正发生了什么。祝老师,您惊讶吗?我为什么把几年前的一张一文不值的报纸保存得这么完好?实话告诉您,我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拿着报纸打资深记者秦首先生一万个耳光,然后操他祖宗十八代!

夜半偷情,精疲力竭,血洒观音庙前

本报快讯,(资深记者秦首报导):昨日深夜,在文平路口观音庙前发生一起严重车祸,男青年赖某当场毙命,身怀六甲的妇女柴某昏迷不醒,送往医院抢救;而肇事车辆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经记者深入调查,事故原因令人痛惜,男青年赖某与妇女柴某系外来打工仔,两人是老乡。柴某来海城多年,现怀孕在身,与丈夫白某同在文平工业区一家服装厂上班。赖某是白某带的徒弟,一个刚高中毕业的英俊少年。因师徒兼老乡关系,赖某经常到白某租住地神山社串门。柴某为赖某的美貌动心,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心怀不轨,想方设法勾引赖某。一回生两回熟,加上赖某才是个十九岁的单纯少年,终于经不住柴某的甜言密语媚来眼去,拜倒在少妇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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