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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娶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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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原牧白出了城,程心妍抽出空去寻李洁。

“表嫂,你说的没错,他愿意娶我为妻,可他家长辈不愿意。”摒退婢女,李洁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

意料之中的事,程心妍神色未变,冷静地问道:“他怎么说?”

“他被关在家里,出不来,让人带了封信给我,让我等他。说他一定会说服他的家人,上门提亲的。”李洁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眸色沉沉,可见心情郁结。

“你相信他能说服他的家人吗?”

“表嫂,我真的很希望他能说服他的家人,可是我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说服他的家人。论家世、论学识、论才貌,苏姑娘样样都比我强,他的家人又怎么可能舍苏姑娘,而取我呢?”李洁说到后面,声音已有些哽咽。

“不,洁妹妹,不是你不够好。”程心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而是那些世俗的门第之见,让你们不能在一起。”

“是呀,门第之差,判若鸿沟。”李洁神色黯然。

“世俗之念,我们无法更改,就当你们没缘吧!”程心妍轻叹道。

“没缘,我们为什么会相遇?没缘,我们又怎么会相恋?”

程心妍微蹙眉,沉吟片刻,道:“洁妹妹,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可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他奄奄一息,行将死去。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书生疑惑间,镜中景色一变,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那瞬间。书生不明所以。僧人解释道:你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那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从床上坐起,病愈。洁妹妹,人的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但有些事注定回忆,有些人注定错过。江恺非你的良配,你不可以为了他,生出那些糊涂的想法。”

李洁轻叹一声,“有缘也好,无缘也罢,红尘苦,俗事累,我愿远离尘嚣,乐享一世安宁。”

少女初恋受挫,打击太大,都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看破世事的话来了。程心妍头痛,必须要打消她这个念头才行,沉吟片刻,眸光一闪,道:“洁妹妹,我再跟你说个故事,有个人去庙宇进香,他看到观音菩萨手持念珠,他问庙中的和尚,‘观音也是菩萨,她数念珠干什么?’和尚说,‘她也学别人拜佛。’这人又问,‘拜的是哪一个菩萨?’和尚说,‘她拜观音菩萨。’这人就奇怪了,‘她就是观音菩萨,为什么还要拜自己?’和尚笑道:‘求人不如求己。’洁妹妹,佛门虽是清静地,却不是逃避问题的避难所。如果你不能真正释怀,纵然你削发为尼,你依旧会苦,会累,无法远离尘嚣,无法一世安宁。菩萨帮不了你,真正能帮你的是你自己。”

李洁抿紧双唇,沉默不语,眸色浮浮沉沉。程心妍也不催她,端起茶水,小口地品着茶,安静的等她想通,想明白。

良久,李洁轻舒了一口,眸中的阴霾散去,唇角轻扬,道:“表嫂,谢谢你,我不会再有那样糊涂的念头。”

“洁妹妹,我希望你是真的放下了那个念头,而不是为了让我安心才说这样的话。”程心妍不放心地道。

李洁站起身来,上前搂着程心妍的肩膀,道:“表嫂,我真高兴是你做了我的表嫂。”

“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么聪明的小表妹。”程心妍笑。

“我一点不聪明,是表嫂你点醒我的,若是我不放过我自己,就算我躲到天边也是枉然。”

程心妍笑了笑,不管李洁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再说下去,就不是劝解,而是在逼迫了。又说了几句闲话,程心妍就告辞离去,回了晨晖园。

原牧白不在家,程心妍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每天辰时三刻去嘉荫堂依旧例管家理事,隔几天就坐着轿子去原家玉坊斋和金器铺瞧瞧,下午在家里画画首饰图,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

大太太看程心妍每天过的这么舒心,就恨得咬牙,可是上有老太太压着,下有原致轩盯着,她没有机会找程心妍的麻烦,每天在东篱居里生闷气。就在大太太绞尽脑汁想要找程心妍麻烦的时候,于家的人上门来找原牧青的麻烦了。

“你说什么,愫愫怀孕了,孩子是牧青的?”原致亭差点被这事打得被背过气去,不敢相信地瞪着于梓洋。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于梓洋愤怒地回瞪原致亭。

原致亭嘴唇颤抖着,“去,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找回来!”

大太太听了这件事,一阵的头晕目眩,根本就没听到原致亭的话,坐椅子上发怔。

“啪”原致亭一拍椅把,厉声道:“还不快去!”

大太太一惊,茫然地看着原致亭,“去去哪里?”

“还不快把那孽障找回来!”原致亭怒吼道。

大太太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还险些被门槛给绊倒。原牧青不在怡红院,又派人去清音书院找。

于梓洋和伍氏怒气冲冲地坐在东篱居内,原致亭和大太太脸色铁青地坐在一边陪客,屋内一片寂静。

老太太那边也收到于梓洋夫妇过府的消息,见两人径直去了东篱居,没来给她行礼请安,觉得很奇怪,就让冷香过去打听。过了一会,冷香回来,“老太太,奴婢没用,没打听出来,只是知道于二爷进去没过多久,大太太就出来让人去找二少爷回来。”

老太太皱眉,想了想,道:“快去把姑太太叫来。”

冷香转身出来,亲自去请原致轩过来。原致轩很快就赶来了,进门问道:“娘,这么急叫我过来什么事?”

老太太把事跟她一说,原致轩也搞不明白了,道:“莫不是牧青那小子闯了什么祸,让于二哥知道了,特意来告诉大哥的。”

“要是这样,于老二一个人过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带伍氏过来,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我怕又是那个女人在使坏。”

原致轩皱眉,道:“娘,我们也别猜了,我直接过去,管她是什么事,我都给她搅和了。”

“好,你去。”老太太坚决支持女儿去捣乱。

原致轩起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原致亭坐着软轿和于梓洋夫妇过来了,转身回房,“娘,大哥带于二哥他们来了。”

老太太想了想,道:“你先到里面去,一会要是有事,你再出来闹。”

“好。”原致轩依言躲进了内室,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根本就没法闹。

“愫愫怀了牧青的孩子?”老太太的震惊不亚于原致亭。

内室里的原致轩也惊呆了,这不是光彩的事,于家不可能拿这事来开玩笑,那这件就是真的,这可怎么办?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原家和于家联姻,于雅愫嫁原牧青为妻。

老太太暗恨,千算万算,又被那女人给算计了一回,可恶。

大太太愤怒,这个死老太婆,居然用这一招让那个病秧子进门,可恨!

婆媳俩对这门亲事都不满意,不约而同的装病。所有的事,全推给程心妍去做。

原牧红叹气,“娘啊,你不是想要拿回当家权,这就是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要装病?”

“哎呀,我真是被气糊涂了!”大太太被女儿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红儿,那现在该怎么办?”

“娘,这当家权,你是拿不回来了,我看只能等于家的那个女人进门,让她去跟程心妍争。”

“那个病秧子,她能争的过吗?”大太太怀疑地问道。

“娘,于雅愫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们原家矜贵的长孙,只要我们稍加利用,你还怕奶奶把当家权还给你吗?”

大太太想了一下,笑了,“这一个月,我就养足了精神,等于雅愫进门,到时候,就挑着她和程心妍争,我坐收渔翁之利。”

“那娘,你好好养身子,我回房了。”原牧红起身离去,出门遇到李洁,“表姐,这是从哪里来?”

“我做了些糕点,送去给表嫂尝尝。”李洁笑道。

原牧红眸光一闪,道:“表姐如今跟我大嫂走的好亲近呀。”

“亲戚之间,走的亲近些不好吗?”李洁反问道。

“好,亲近些当然好。”原牧红上前挽起李洁的胳膊,“前些日子,表姐常出门,最近怎么不出门了?”

李洁神色微动,语气淡淡地道:“想出门就出门,不想出门就不出门。”

“表姐如今到愈发的随心所欲了。”原牧红笑道。

“随心所欲?我们女子能随心所欲的也就是做姑娘这几年罢了。”李洁颇有感触地道。

原牧红一听这话,深有同感,两人边走边聊,一路同行。李洁和原牧红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无须为家中琐事烦心。当媳妇的程心妍没这清福可享,为琐事烦忧,这于雅愫已有了一个月身孕,成亲的事必须要快。三书六礼,吉日宴请,都要赶在一个月内办妥。选出来的成亲的吉日,是十月初三。时间太急,事情太多,忙程心妍都快没时间吃饭了。

头一回做这事,程心妍什么也不懂,就把原牧白成亲时的帐册让帐房送了过来,打算依葫芦画瓢,这样总不会有错了吧!

为了不失礼,做错事,程心妍拿着帐册,去向原致轩请教。原致轩道:“错,还是大错特错。”

“姑母,妍儿不懂,还请姑母指教。”程心妍虚心求教。

“牧白是长房的长子嫡孙,牧青怎么能跟牧白比,你呀,随随便便置办点东西就是了。”

“随随便便?姑母,这不太好吧?”程心妍觉得她问错人了。

原致轩手一挥,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听姑母的,不会有错。”

原致轩的话,程心妍可不敢听,拐了两个弯,从侧门出去,去找郑五娘。郑五娘听了她的来意,笑了,道:“侄儿媳妇,二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会有错的。”

郑五娘的回答,等于没回答。程心妍拿着帐本又回来了,对着帐本发呆,这可怎么办好?随便置办点,怎么随便法?

“姑娘,要不减掉一半,就说时间匆促,置办不齐就行了。”燕草出主意道。

“有银子,什么东西置办不齐?”程心妍横了她一眼。

燕草吐了吐舌头,不敢再乱出主意。

“大少奶奶,二少爷是次子,这三老爷也是次子,要不然,用三老爷的娶妻时的帐册?”元春提议道。

“那都十多年前的事了,可以吗?”程心妍皱眉,通货膨胀不需要考虑吗?

“怎么不可以,都是次子。”其他婢女都附和道。

程心妍举棋不定,扭头问两位奶娘,“奶娘,你们俩是什么意见?”

宗嬷嬷道:“照姑太太的说法,随便置办点。”

王嬷嬷道:“照三爷的帐册置办。”

没统一的意见,程心妍无奈只好两个帐册都借鉴。有事要忙,日子都好象过的快些,怡红院重新打扫了一番,墙壁刷得粉白,门窗柱子都重新上了漆。

于家择了九月十七日送家具过来的,程心妍领着家里的下人们在新房里等候,原牧青以及他那些莺莺燕燕暂时住到名耕园去了。于家押送家具过来的是位年轻媳妇,一看程心妍的打扮,就知道她是原家如今当家的大少奶奶,不等人说,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请大少奶奶安,奴婢是姑娘的陪房,大少奶奶只需称呼奴婢为蒋六家的就是。”

程心妍笑笑,道:“一路辛苦了,起来歇歇脚,喝杯茶吧!”

蒋六家的道了谢,把家具单子呈上。

程心妍拿着那张长长的单子,一一对着,紫檀木雕花拔步床、紫檀三屏风独板罗汉床、红木三牙方桌、紫檀木弯脚圆桌、红木贡璧回纹套几、紫檀四方香几两张、红木雕圆花几两张、紫檀开光番草纹绣墩、红木嵌瘿木心坐墩、紫檀卷草纹圈椅、红木透雕靠背玫瑰椅各四张、红木三层架格……

好不容易把一堆家具塞进怡红院,程心妍长舒了口气,这家具未免送的太多了些,抽空问了一下元春,才知道于家做的就是家具生意,顿悟。

九月二十二日,男方送大礼,共十抬。原牧白成亲时是十二抬,这里减了两抬。原致轩看了直皱眉头,小声嘀咕道:“八抬就行了,那里用的了十抬。”

郑五娘在一旁劝道:“算了,侄儿媳妇是厚道人,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心太善了,会被人欺的。”原致轩道。

“侄儿媳妇是那种,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欺她一分,她必还人一分的人,你不用担心。”郑五娘看的明白。

原致轩斜了她一眼,道:“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别忘记了我娘是做什么的,神婆的女儿,怎么也点小神通吧!我啊,看人看的最准,绝对没有错。”郑五娘笑道。

原致轩笑,不再纠结是十抬还是八抬的问题。

程心妍没空听两人闲话,她忙着清点送过去的大礼,发菜、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肚、活鸡、活鱼、椰子、酒、龙眼干、合桃干、茶叶、芝麻、莲子、百合、礼香、礼炮、龙凤花烛、丝绸、首饰头面……

林林总总一大堆东西,用大红漆木箱子装着,小厮们两人一组抬起箱子,送大礼过去的是家中四个全福的妇人。

到下午酉时,于家的回礼送了过来。回礼,程心妍让人直接送去了名耕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已经全部办妥,请期已先请了,现在单等亲迎。

转眼就到成亲的吉日,新房里已经铺设一新,除了于家陪送的家具,程心妍为新房预备的被褥椅袱靠垫帷幔之类的都铺好,各种玉器、花瓶、屏风等都摆好。大门口,行礼的祥瑞厅,以及怡红院,披红挂彩,里里外外贴了大红囍字,喜气洋洋。

屋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弥漫着刺鼻呛人的硫磺味。老太太和大太太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病”愈了,在婚宴上露了面。程心妍忙碌应酬,看着新人轿子进门,拜堂送入洞房,才松了口气。

酒宴上,亲朋好友难免议论原家的这两位少奶奶,一位是姐妹易嫁,所娶非人;一位是仓促成婚,必有隐情。程心妍听在耳中,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大太太却一阵气恼,恨恨地瞪了眼正和客人推杯换盏的原牧青。

亥时二刻,酒宴散了,程心妍等下人收拾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房睡觉。

清晨,程心妍被元春从睡梦中叫醒,迷迷糊糊起床,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今天新人敬茶,她这个大嫂可不能迟到。等她换好衣裳,赶去到祥瑞厅,发现人已到齐,她又迟到了,不过今天大太太没找她麻烦,婢女上前把她引到位置上坐下。

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原牧青和于雅愫来了。给老太太敬茶,老太太打发了一个红包,旁的话一句没说,表情淡淡的,与那时程心妍敬茶时的开心,有着天壤之别。

原致亭喝了茶,道:“牧青,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要懂事,要好好待你媳妇,不可再象以前那样恣意行事。”

“儿子知道。”原牧青答应着,伸手接过红包。

接下去应该给大太太敬茶,可是老太太却开口道:“大少奶奶,你坐上来,替你死去的婆婆喝杯媳妇茶。”

此语一出,原致亭和大太太都变了脸色。

原致亭皱眉道:“娘,从来都没有这种规矩。”

对老太太的意思一向心领神会的原致轩道:“大哥,牧白成亲的时候可是给她敬过茶,叫了二娘的,现在牧青成亲了,怎么能不给大嫂敬茶?大嫂人虽……”

“二妹,你少说两句。”原致亭打断原致轩的话。

“行,我不说两句,我就说一句,这茶必须敬。”原致轩有恃无恐地道。

“这是原家的规矩,不守原家规矩的人,就不是原家的人,不是原家的人,就不必住在原家。”老太太冷冷地道。

原致亭脸色微变,沉默片刻,道:“牧青,给你大娘敬茶。”

“老爷!”大太太惊呼,“不可以!”

原致亭瞪了大太太一眼,“闭嘴!”

在老太太的坚持下,原致亭让了步。程心妍代替故去的李氏,喝了原牧青和于雅愫的敬茶。接过罗嬷嬷递过来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程心妍苦笑摇头,婆媳之争,永无止尽,老太太非要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挫挫大太太的脸面,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大太太忍着气喝了媳妇茶,送给于雅愫的见面礼是一对雕着莲叶水藻纹的羊脂白玉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比当日送给程心妍的那枝金簪要贵重的多。

原致轩的见面礼是一对金丝圈垂珠耳环,郑五娘送的是一对赤金点翠蝴蝶对簪,这两根本就不能与那尊送子观音、翡翠头面相提并论。两人对两个侄儿媳妇的差别待遇,大太太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程心妍送给于雅愫的是一枝牡丹形金簪,簪顶是用薄的金片锤打出三重牡丹瓣,叶子是翡翠做的,用金丝连接,花瓣和叶子上都錾刻出细线纹,形象逼真,就象一朵真的盛开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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