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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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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石楼和缬彩坊要送首饰和衣裳过来,程心妍没敢在街上逛太久,申时初就回家了,下了轿,跟门子交待道:“等会金石楼和缬彩坊的人来了,就直接带去老太太院子里去。”

“是,大少奶奶。”门子恭敬应道。

申时的太阳太大,程心妍怕晒,进了大门,左拐上游廊,刚走二门前,坐在廊下乘凉的婆子,眼尖看到,迎上前行礼问安,禀报道:“大少奶奶,亲家太太派人送来了艾香粽和雄黄酒。”

亲家太太?

程心妍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把亲家太太和程二太太划上等号,“哦哦,我娘派人送粽子和雄黄酒来了,那送东西的人呢?”

“大太太已经收下粽子和雄黄酒,人已经回去了。”那婆子笑道。

“回去啦,好好好。”程心妍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元春从荷包里摸出十几文钱,塞到那婆子手里,“大少奶奶赏你。”

“谢大少奶奶赏。”婆子满脸谄笑。

程心妍一愕,这才明白,婆子特意来告诉她这件事,是为了讨赏。

“元春,这规矩是谁定下来的?说句话就要打赏。”进了二门,起出一段路,程心妍撇撇嘴问道。

元春笑道:“大少奶奶说笑了,那有打赏还订规矩的,不过是因为那婆子回禀的是大少奶奶娘家的事,她又守在二门上,给她赏钱,是为了以后大少奶奶娘家再派人来,她能赶紧来回大少奶奶,不会耽误事。”

“哦。”程心妍受教地点头,元春这是在帮她收买人心,这内宅里,还是有很多规矩要学习的。

等一下金石楼和缬彩坊的人要来,与其辛辛苦苦来回走,还不如去陪老太太说说话,程心妍就没回晨晖园,直接拐去了耦荷院。老太太房里很热闹,原家女眷齐聚一堂,就连一向只在晨昏定省才出现的大太太也在坐,脸上还带着笑。

程心妍轻轻挑眉,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就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她们和平共处?

“回得早不如回得巧,这银鱼羹才刚做好,大嫂就回来了,大嫂还真是有口福啊。”原牧红举起美人团扇,半掩嘴唇,轻笑道。

“是呀,我鼻子尖,闻着香味就回来了。”因为大太太的关系,程心妍知道她和原牧红不可能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姑嫂,所以听到原牧红口出嘲讽之言,并不感到意外,还顺着她的意思自嘲了一句。

说罢,程心妍就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我的乖孙媳今天辛苦了,快过来,坐下歇歇。”

程心妍就势在老太太身边坐下,老太太看她脸红粉扑扑的,扯着丝帕擦了擦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笑问道:“今天逛街有没有迷路?”

“元春用帕子把孙媳的手和她的手绑在一起,孙媳想迷路也迷不了呀。”程心妍撇嘴抱怨道。

老太太哈哈笑道:“不绑着你,你要是又走丢了怎么办?这法子好,以后你们上街就绑着你们主子,别让她总想着迷路。”

“是,老太太。”燕草和元春齐声应道。

“对了,刚才亲家太太派人送来了艾香粽和雄黄酒,明儿你过去时,帮我跟亲家太太说一声多谢了。”老太太客气地道。

“是,奶奶。”程心妍笑应道。

说话间,两个小丫头抬着装有银鱼羹的食盒走了进来。又有小丫头送上净手用的水,伺候各位主子净了手,这才把银鱼羹一一送上。这银鱼是鱼中的人参,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最适合做羹汤。

程心妍在现代就久闻银鱼之名,“洞庭枇杷黄,银鱼肥又香。”五月枇杷黄熟之时,就是银鱼上市之季。银鱼营养丰富,利于人体增进免疫功能和长寿。

众女眷刚用完银鱼羹,金石楼和缬彩坊的掌柜就亲自送货上门。看了头面衣裳的款式和花纹,老太太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道:“我家孙媳的眼光就是好,瞧瞧选的这些头面和衣裳,真好看。”

老太太喜欢了,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好的。更何况,程心妍选的这些的确不错,都是按着她们喜好所买的,就连本想找她麻烦的大太太都闭上了嘴巴,没有出言挑刺。

“老太太说的可真对,侄儿媳妇这眼光,一般人可比不上,这些头面和衣裳,媳妇瞧着可比往年的好多了。这花儿也大,宝石也亮,戴上头富贵又大方,还不张扬,恰到好处。这衣裳布料好,绣活精,穿在身上舒服。”郑五娘称赞程心妍,贬低大太太。

“是啊,往年看着那些头面,我就纳闷了,这金石楼的手艺怎么越来越差了?花儿也小,宝石也暗,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原致轩指桑骂槐。

金石楼的掌柜笑笑,不好接话,总不能说往年大太太买的都是五百两一套的,今年大少奶奶买的是一千两一套的,那能一样吗?

原牧红有心帮大太太说两句话挽回面子,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总不能硬说这首饰衣裳比往年的差吧,只好起身道:“奶奶,这首饰衣裳,孙女很喜欢,孙女想回房去试试。”

老太太心知原牧红这是在帮大太太的忙,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也没必要把大太太的面子抹的一干二净的,就顺着原牧红的意思,打发众人回房试戴首饰,试穿衣裳去了。

顾客满意了,两位掌柜结帐走人。

程心妍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回到晨晖园,把送给两位奶娘的金钗送给她们。回到房中,连鞋都没脱,就倒在床上,四肢伸直。这两天,劳心劳力,她快累死了,明天还要回娘家,应付程二太太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大少奶奶,洗帕脸吧!”初秋端着瓷盆走了进来,把瓷盆放在矮几上,把绞的半干帕子递给她。

程心妍坐起身来,洗了脸,又脱去外裳,重新爬上床,继续躺着。宗嬷嬷和王嬷嬷跟着进来了,看她这样,笑道:“大少奶奶,你略躺一会儿,可别睡着了,过一会就到用晚饭的点儿了,你用过晚饭再睡。”

“嗯,我不睡,就躺一会。”程心妍嘴上应得好,可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酉时一刻。

“大少奶奶,快醒醒,大少爷就要回来了。”元春在程心妍耳边喊道。

“他回来就回来,这是他家,他能不回来吗?”程心妍眼睛都没睁开,侧身对着里面,继续睡觉。

“大少奶奶,你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吗?”元春问道。

大少爷引不起某人的重视,可老太太足够让程心妍清醒过来,翻身坐起,问道:“什么时候了?”

“酉时一刻。”

程心妍掐指换算了一下,五点多了,起床梳洗,坐等原牧白。可是酉时三刻了,还不见原牧白来接她。难道今天他有应酬不回来?不会来也该遣人回来说一声呀,真是没交待。已过了时辰,再不去可就晚了,程心妍不再等原牧白,起身往耦荷园去,边走边感叹,古代有些规矩太过繁琐,她离耦荷园这才多久,又要过来一趟,真是麻烦。

“老太太,大少奶奶来了!”守在门边的小丫头尽责地向内禀报道。

程心妍笑盈盈地走了进去,可是在看到屋中间那个磕头谢恩的素衣女子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微微蹙眉,那个女子分明就是刚才在街上遇到卖身女,她怎么会在这里?

“娘子,你来了!”原牧白一天没见程心妍,看到她来了,很开心上前和她打招呼,没有注意到他娘子的表情有些不对。

“孙媳啊,你来的正好,牧白刚才在街上见到艳儿在卖身葬父,就好心的帮了她一把。本来我们施恩不望报,可是艳儿是个有感恩的人,她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牧白出银子替她安葬了父亲,这是大恩大德。她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要卖身进府为奴为婢已报大恩,否则就不敢接受牧白的银两。我想着也别辜负了这孩子的一番心思,正好你院子里缺个做针线活的,这艳儿的女工不错,就让她过去伺候你,你看可好?”老太太笑问道。

跪在地上还没起来的俞艳儿,听到以后要伺候的主子来了,就地转了个身,磕头道:“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大少奶奶的,求大少奶奶慈悲收留奴婢。”

“奶奶,这位姑娘是相公从街上买回来的?”程心妍可是问过元春,知道玉坊斋离食鲜楼有七条街那么远,这俞艳儿怎么会遇上原牧白?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俞艳儿听到这声音有点耳熟,就大着胆子抬头查看,目光正好与程心妍视线相碰,她立刻认出了程心妍,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程心妍。不过转念一想,原家老太太都答应留下她了,程心妍一个孙媳还敢反对不成?惊慌之色一晃而过,唇边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她终究还是如愿进到这府上来享福了,没有人能阻拦她,等以后她站稳脚,再略施小计,就能做人上之上。

“俞姑娘在玉坊斋对面街上卖身葬父,我看她身世可怜就帮了她一把。”原牧白以为做了件好事,心情非常的愉快,笑得一脸灿烂。

程心妍瞪了原牧白一眼,直接道:“奶奶,这个女人不能留下来。”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老太太和原牧白异口同声地问道。

俞艳儿也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程心妍居然会这么直接的反对。

程心妍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把在食鲜楼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得老太太面沉如水,气愤不已,她再次心软,又引来妖花入宅,要不是程心妍知道女人的真面目,险些又要闹得家宅不宁,了阵后怕,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府去!”

两个婆子应声而入,架起俞艳儿就往外拖。

“不是的,老太太……那事不是真的,大少奶奶她冤枉我!”俞艳儿不甘心就这样被丢出去,不顾一切地喊道。

老太太根本不为所动,可大太太却有话要说,道:“老太太,这件事不能光听大少奶奶的一面之词,也该听听这位姑娘的话,免得错怪了好人,让大少爷的一番好意付之东流。”

老太太盯着大太太,目光凌厉,“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大太太站起身来,低下头,小声道:“媳妇不敢。”

“不敢?”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知道,这事要不查实,你是不会死心的。好,我今天就如了你的愿。你们把她给我带回来,我就听听她怎么说。”

那两个婆子又把俞艳儿拖了进来,往屋中一丢,让她瘫坐在地上。俞艳儿刚要开口说话,郑五娘先开口了,“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大街上,看到不会只有我家大少奶奶一人,要查实此事并不难。”

“不错,这件事要查实一点都不难。”原致轩微眯起双眼,“要是有人敢说谎,哼哼,欺诈可是重罪。”

俞艳儿脸色微变,她没多大见识,不过有点小算计,她不知道欺诈会判什么刑,但是她父亲在生时,常念叨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她明白这公门是不能进的,趴在地上求饶,道:“大少奶奶没有冤枉我,是我不愿意跟那个丑男走的,我知错了,求各位不要送我去衙门。”

老太太斜了大太太一眼,这下没话可说了吧!大太太低下头,假装没看到老太太这一眼。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来人,把她丢出去。”

俞艳儿被两婆子架着从侧门,丢出原家。俞艳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那扇闭紧的木门,眼中露出让人心寒的狠毒目光,良久,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致亭今天有应酬,没有回家吃饭。老太太留下了原牧白和程心妍陪她吃饭,吃完饭,陪着老太太在院子里散了一会步,两人才返回晨晖园。

“娘子,你生气了?”一路上,见程心妍都绷着脸,回到房里,也不理他,原牧白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小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程心妍反问道。婢女们一看这情况,都知趣的退出了房。

这语气很明显的是在生气,原牧白又不是笨蛋,他很老实地低着头,走到程心妍身旁,诚恳地道:“娘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我要是做错了事,你跟我说,我一定改。你别生气,会气坏身体的。”

“做错什么事?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吗?”程心妍抬起头,斜睨原牧白,本来她只是有一点生气,可是原牧白这番话,让她的怒气直线上升,他居然敢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原牧白想了一下,道:“娘子,我是看俞姑娘很可怜才出钱买下她的,我不知道她是那种人。”

“可怜?”程心妍嗤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你没听过啊!”

“没有。”

程心妍蹙眉,想了想,一时想不起这句话的出处,算了,这个不重要,道:“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她是那种人,看着她可怜,你出钱买下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家来?”

“她说她没处可去,我才把她带回来的。”

“噢,她说她没处可去,你就把她带回来。外面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你怎么不把他们全带回来?”

原牧白语结。

“你一定是看着她长得漂亮,所以才带她回来,对不对?”

“不对。”原牧白立刻否认,“她长怎么样子,我根本就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

程心妍怀疑地看了看原牧白,眸光一转,问道:“我和她比,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当然是娘子漂亮。”

程心妍冷笑,一试就试出来了,还敢说没看清楚,“你没看清她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比她漂亮?”

“不用看,我也知道娘子比她漂亮。”原牧白回答的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心虚。

程心妍眸光亮了亮,原牧白这个回答,虽然她并不十分满意,但是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没必要继续纠结,而且最重要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而是要杜绝以后再有同样的事发生。她可不想院子里多几个要报恩的娇弱女子,每天在她眼前上演,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恶俗戏码,“以后再遇到有人卖身葬父,不要多管闲事,知不知道?”

“娘子,不是每个卖身葬父的人都象俞艳儿一样,有些人是很可怜的,她们需要我们搭救。”原牧白认为不能因为俞艳儿一个,以后就不救人了。

“你的意思是,下次你遇到有人卖身葬父,你还要买下来?”程心妍挑眉问道。

“娘子,这是善事,不能不做。”原牧白很认真地表达他的意见。

程心妍皱了皱眉,问道:“那你买下她们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给点银两给她们,让她们回乡投亲。”救下俞艳儿时,原牧白就是这么打算的,可被俞艳儿哭诉的心软了,才会带人回来。

“要是她们无亲可投,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你要怎么办呢?”程心妍循循善诱。

这个问题原牧白不会回答了,为难的皱起眉头。

程心妍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不会回答了吧!以为救人是那么好救的,善心人士是那么好当的。

“娘子,你比我聪明,你一定有好法子。”原牧白满怀希望地看着程心妍。

程心妍真想撂担子,说没法子,可是这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决定还是继续教育原牧白,道:“牧白,救人也要分可救和不可救,比如昨天,我们救常喜,那是因为常喜她是被逼的,不救不行。但是今天俞艳儿,她是自愿卖身的,我们不买她,自然有别的人买她。这买她的人,他们知道该如何安置她,懂了吗?”

“那要是没人买她,怎么办?”

“怎么会没人买?”程心妍说太多话,有点口渴,“你去倒杯茶来。”

原牧白转身倒了杯茶过来,程心妍一饮而尽,接着道:“有恻隐之心的人多着呢!在你买俞艳儿之前,不就有位公子要买她,这就证明,世上还是好人多,人人都会做好事,我们不能把好事全做了,也该留些机会给别人,懂了吗?”

“我懂了,善事人人都该做,不能让我们把善事全做了。”原牧白用力地点了点头。

程心妍长舒了口气,总算把人给说通了。

第二天,五月初四,程心妍依礼回娘家送端午节的礼,坐着轿子一路颠到程家门外。原牧白送她进去,给程家的人行礼请安后,就告辞离去,又对程心妍道:“娘子,我酉时再来接你。”

“好的。”程心妍应道。

“心妍,你送送姑爷。”程二太太看程心妍坐在椅子上没动,皱眉,这孩子怎么愈发的不懂规矩了?

“啊?”程心妍愣了一下,送谁?

“不用了岳母,娘子这一路辛苦了,让她坐着歇会,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原牧白体贴地道。

女婿心疼女儿,程二太太是很高兴,但是,规矩还是要守,“心妍,送姑爷出去!”

程心妍撇撇嘴,没办法,只得起身送原牧白出去,走到大门口遇到了回来送礼的程心如。程心如依旧穿戴的十分艳丽,银红撒花缎面半臂对襟褙子,粉红绣牡丹花的上襦,金色腰带,粉红绣牡丹花的百褶裙,挽着玉环飞仙髻,髻中是珍珠和红宝石串成的凤钗,髻的两边是凤衔玉珠的步摇。身后跟着两个丫头和两个拿着礼物的下人,没有看到王嗣铭。

“姐姐这么快就回去了?”看到原牧白和程心妍一起回来,程心如眼中闪过一抹妒意。

“没有,他有事,要去店子里,我要到黄昏才回去。”程心妍笑道。

“姐姐,姐夫的生意这么忙,你怎么还要他两头跑呢?”程心如一副程心妍太不懂事的口气。

程心妍挑挑眉,她今天心情不错,不想跟人吵架,扭头对原牧白道:“你快去店里吧,酉时来接我,记得到八记买几只乳鸽。”

“好的,娘子。”原牧白答应着就出门上轿,期间没有看程心如一眼。程心妍抿唇笑,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交待的?

“姐姐,从玉坊斋到我们家,不经过八记。姐姐让姐夫去八记买乳鸽,这不是在折腾人吗?”程心如啧舌道。

她这是在心疼原牧白吗?程心妍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道:“妹妹,这叫情趣,不叫折腾人。”

“姐夫是老实人,也懂这情趣,只怕是姐姐剃头担子,一头热吧!”程心如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程心妍斜眼看了程心如一眼,这丫头还有完没完,她今天想当淑女,非要逼她当泼妇,眸光流转,道:“还是妹妹对你姐夫了解些,看来以后要多向妹妹请教才是,到时候,还请妹妹多说说,你跟你姐夫的往事给姐姐听。”

程心妍这话说的直白,程心如听得表情一僵,不敢再多言。程心妍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往程二太太的院子去了。

“你们都留在这里,妍儿,你跟我进来。”一进门,程二太太就阴沉着张脸,往小佛堂走去。

燕草元春留在大厅,程心妍随程二太太走进了小佛堂。

“跪下!”程二太太把锦垫丢到程心妍面前。

程心妍茫然不解,好好的,为什么要罚她跪?

“还不跪下。”程二太太拿过戒尺,发现程心妍还杵在那里,皱眉道。

程心妍看着程二太太手中的戒尺,很老实地跪下了。

“把手伸出来。”程二太太又道。

“娘,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打我手掌?”程心妍把手背到身后,她穿到古代,因为毛笔字写的不好,被程二太太用戒尺打过一回,那疼痛记忆犹新,她才不会傻到送上门去给人打第二回。

程二太太双眉紧锁,“何为三纲?”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何为三从?”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些道理你都懂,还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吗?把手伸出来。”程二太太稍提高了一点音量,显然她已经很生气了。

“娘,我已经出嫁了,你要把我的手打肿了,回到原家,奶奶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程心妍知道和一个视夫为天的节妇,是不能和她争论男女平等的,所以很明智的用老太太来当挡驾。

母亲教训女儿,理所当然,可教训出嫁的女儿,就要掂量一下。程二太太掂量了一下,道:“这手掌不打了,你就跪在这儿,中午不许吃饭,反省反省你的错误,以后不许再犯,听到没有?”

“听到了。”程心妍回答的有气无力,别人回娘家,母亲欢欢喜喜,好酒好菜招待;她回娘家,被母亲罚跪,还没饭吃,这待遇天差地别。

程二太太不管程心妍是否抱怨,把她反锁在房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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