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张力说，去步行街买东西。周小芳说开车送他。张力没有答应。

扬笑笑要跟他去，他也没有同意。张力骑着三轮车，带着孩子出去了。出门时，小燕子骂扬笑笑坏女人，张力没有阻止她。张力要去哪里，他的心里有数。他看出扬笑笑的心里有鬼，从她的眼睛总是闪烁和走起路来好像腿脚发软可以看出。张力不去步行街，他要去托儿所。

托儿所里到处是小孩，里面到处洋溢着欢笑和美好，完全看不出小孩们失去亲人的痛苦。张力带着小孩找到所长，同所长交涉一番，办完手续后把几个小孩交给了托儿所。几个小孩不愿意离开张力，扑到张力的怀里。

张力说：“我要去远方挣钱去。挣了钱就接你们出来。”

张力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那是张力和几个孩子的合影，或者个人照，有些是张力拍摄的，有些是周小芳和外人拍摄的。他把照片交给果儿，果儿心细。

果儿泪眼汪汪地说：“大哥哥，你一定要回来，我们会等着你回来接我们。”张力用手拭去果儿脸上的泪痕，深深亲着果儿的额头，站起来离开。管理人员把几个孩子抱走，他们仍然挣扎着用脚踢管理员。

“听话点，不要乱跑。哥哥会回来的。”张力扶着三轮车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几个孩子，最后他坐上三轮车朝远方驶去，骑得远远地，依旧听到几个孩子的哭声。张力的即疼痛又无奈。

他想不通，扬笑笑怎么把他给出卖了，难道就只是为了钱？她确实需要钱，她没有钱，从她的穿着行李和吃饭上可以看出，穿着不是很好，行李里装得极少，吃饭时像饿了很久一样。但是，人至于因为穷而出卖朋友吧？活着就是为了钱么？钱完全可以自己去挣。张力骑车回到出租房，周小芳和扬笑笑问他几个小孩去哪里？

张力紧张地看着他们，“他们被一伙人劫走，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事。一定是那些人干的。”

周小芳也焦急起来，马上拿起电话给她的老爸，责怪她爸乱来。

周小芳：“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问题。我们报警。”

扬笑笑坐在床沿无动于衷，脸上毫无表情。张力也不搭理她，只顾跟扬笑笑讲话。

这是章老头焦急地走上来，“快走，我在巷口看到一群汉子朝这边跑过来。估计是找你们的。”张力跑到门外一瞧，果然有一群人冲过来，带头的还是赵未成，他赶紧关门，跑上楼问章老头怎么办。章老头让他们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周小芳和扬笑笑不肯。门外越来越混乱，脚步声、喊叫声、敲门声等交织在一起。张力拉着扬笑笑的手叫她快跳，她害怕也不肯跳。门被打开，进来许多人。

扬笑笑突然大喊：“张力在这里，在这里。”

张力早料到扬笑笑会背叛他，狠狠地亲她的嘴，“分手吧。”然后，他一个人从窗户上跳下去。几个汉子冲上楼，看到张力跳下去，纷纷跳下窗户去追。张力一边跑一边打110说自己是张力，前去自首的。后面的追杀声不断，张力拼命跑，跑到大街上马上打的，去了公安局自首。张力向警察交待自己的罪状，并说出了许多的犯罪集团的名字与住处。警察一一把他的话记录下来。不久就传来消息说岳阳的一伙犯罪分子已经被被绳之以法。张力的案件一直是原来的县城接管的，很快岳阳公安局与张力原先县城公安局取得联系，把张力押往张力的故乡。

周小芳前来探狱，问张力怎么也坐牢。张力把所有的事情经过与原委都说出来。周小芳看着他，“你和我爸爸一起逃出来后，你到底拿他的什么东西了？为什么那么多的黑社会的人追杀你。”张力也不知道，自己不就是拿了周末清一些钱，不至于要派这么多人杀他。

周小芳问张力几个孩子的下落，张力没有告诉周小芳孩子在哪里。他很害怕一旦把几个孩子告诉她，孩子可能会性命不保，不是害怕她会干出傻事而是怕她的父亲周末清。

张力说：“你帮我把那间小木屋装修一下，钱就在我的葙子里。”周小芳点头答应。“还有，剩下的钱给扬笑笑，告诉她那是我欠她的。”周小芳点头答应。通话时间快到了，张力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被一个警察押进牢房里。过了几天，张力被带回了原来的监狱里。他一路坐车前去，回忆起自己逃跑的那段历史，既有心酸也有快乐，既有受人摆布却又有支配生活的时光。

38 宝藏在哪里

听说国家派出几千多人民解放军去岛屿剿灭了周末清以及与他有关的犯罪集团，连同城市里一些犯罪集团也被抓的抓枪毙的枪毙。张力听说后非常高兴，整夜睡不着觉。周末清这么大一个恶魔本来就该抓进监狱或者直接枪毙掉。

他又想，周末清抓起来了，周小芳怎么办？这不是他所要关心和操心的问题。周末清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不测，所以他把自己的一部分钱交给自己的妻子保管，而这个妻子没有与他办理结婚证，在法律上不构成夫妻关系，警察也查他们不到。更重要的是周末清的妻子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为传宗接代做了保证。他的另外一部分钱则埋藏在一个地方，不过现在警方还在调查之中。周末清被叛了死刑，不久就枪毙了。

张力以为自己也会叛死刑，当几个警察传他去问话时，他迟疑着不敢出去，身子也软榻榻的，走路都无力。张力走进一间房间，几个警察坐在椅子上，一个结领带的警察很客气地请他坐下。

“我是李警官，听说你偷了周末清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他们肯定搞错了。”张力辩解道。

“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你威胁我？你不会？”李警官站起来一脚把张力踢倒在地，并用皮鞋使劲踹。张力顿时觉得肚子异常疼痛，痛得他在地上打滚。李警官蹲下揪着他的衣襟呵斥着，“钱藏在哪里？”张力明白了，这个李警官是为钱而来的，张力心生一计。

张力说：“周末清的钱？”

李警官说：“我们一直在找，可是周末清就是不说。他的钱只有他自己知道埋藏在哪里。但是，他画了一张地图。一直放在口袋里。你在他们醉酒的时候趁机偷走了。对吧。老实交待，你把地图放哪里呢？”

张力说：“我知道在哪里，我全告诉你。那张地图已经被我烧毁，但是我还记得它在哪里，在死人谷里的一个坟墓里。那个坟墓是周末清的一条狗的。周末清为了纪念那条死去的狗，把钱全埋在了坟墓里面。”

李警官把脖子伸长，问：“坟墓在哪里？”

“我饿了。”

“拿好吃的来。”

张力一边吃一边悄悄地说，“死人谷，一棵大杉树旁，坟墓上写着爱犬之墓便是。”李警官听完，对张力就是两踢，把他的碗打掉，警察又把他关进了牢狱。李警官一个人去了死人谷，他拷问张力时其他人都不在场。张力听周末清说过，死人谷是一个恐怖的地方进得去就出不来。张力故意说钱在狗的坟墓里，其实都是谎言。李警官雇佣了三个人一同去了死人谷，后来真的一去不复返。据说，他们死在了里面，也有人说他们得到宝藏后掩姓埋名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只有张力知道他的下场如何，他被一种叫作狼的动物吃了。

李警官死后，有一位白头发的老头找到张力，他和张力聊了许久，最后说：“你还记得那几个网名么？”

张力惊讶地看着他，“你加我？”张力看起来不敢相信。

“我的孙子帮我加你的。但是，你没有接受。所以，我就以网名的形势去告诉你。”

“你是谁？”

“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的确，这里到处是监控器和录音设备，不是说话的地方。当老头走后，这里马上有人找他问话。张力把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

几天后，张力收到一封来信，署名为马铺田，信的内容是：

我是周末清妻子的保姆。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去世了，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已经成家立业，住在一个不知名的乡镇上隐居起来，谁都没有告诉他的去处，连我和他上大学的妹妹也没有告诉。他的妹妹你是见过的，我就是通过他的QQ找到你的。出于惯性，我便把你的音汛告诉周末清。可是，周末清却说他请了你一个人情。他要报答你。他说你在监狱里救了他，免去了一次毒打。他记在心上，发誓一定要还你一个人情。你逃走那天，他发火了，杀了一些人，吩咐手下一定要把你找到好好报答一番。但是，那些人不明白他的用意，以为周末清派让他们去杀你的。所以，给你的生活带来许多的不便。周末清为了报答你，他在他的遗嘱上说把另外一部分财产分给你。这部分财产就在那几个网名里。我老了，许多东西可以不需要了。我希望你拿到财产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用它买一些书籍看，或者救济穷人做慈善事业。......信纸下的署名和日期分别是，

保姆：马铺田

2011年7月15日

张力读罢信，马上把信纸信封撕碎，趁上厕所的时机把碎片扔进厕所里。他的心情才舒畅起来。但是，他一躺下就睡不着觉，他的眼睛一闭上就是钱。他心里慌乱起来，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对钱的渴望的怪圈。难道只要是活人都爱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不行，我不能老是想着钱。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陷入了对钱的困惑，如果我有了钱，我要让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让弟弟出国留学读最好的大学，让几个孩子过上和常人一样的生活，让天下所有处在苦难中的人民过上好日子......

他确实脱离不了钱，因为他也是凡俗中人，生活本身会带给人对钱的依赖，要想活命必须要有钱，而钱必要取之有道用之有度，最好是通过自己双手得来的才算真正属于自己，不劳而获的财产完全可以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