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周小芳噗嗤一声笑了，她说：“你看把你急成这样。看起来，你好像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张力的心一下松懈下来，他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做我的妹妹，不知道你愿意不。”周小芳站起来，很高兴地答应了。

周小芳为找到一个知心哥哥而高兴，特意去超市买了水果和糖果给孩子们吃。孩子们得了好处，个个都变了模样，不跟张力走，总是围着周小芳走。张力说：“不如，你们跟着小芳姐过算了。我可养不起你们。”几个小孩答得还挺快，一个劲地说好好好。张力说：“好小子，有人买东西给你们吃就把你们喜欢地这样。”

周小芳打电话给长沙的熟人，让她们到火车站接人。张力与她分手，等到夜晚七点二十，周小芳才过来。他们一起来上了火车。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火车到了岳阳。

岳阳下起了小雨，八月的天下的雨却有些冰凉，打在身上凉丝丝的，小孩们怕冷，却无可奈何。下了火车，周小芳与张力告别。周小芳走远了，张力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周小芳的名字，他隐约记起有人向他说过，可是他却记不起了。

张力走出不远，突然想起，朝前一望见周小芳也看着他。她的面部表情也很紧张，好像看到恐怖分子。张力说：“怎么是她。”

20 买房骗局

张力在火车站旁找了一家旅馆住下，躺下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在想，他要在这个城市的什么地方落脚？岳阳楼附近，还是湖南理工附近。他希望这两者可以很好的结合起来，因为一方是他愿意去的地方，他就是为了岳阳楼而来的。而湖南理工远离闹市，也是为他逃避警察抓捕和追杀的好地方。最后，他选择后者。他害怕死亡，对于死他很看中。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怎么可以轻易丢掉？他想。于是，他安心地睡觉。

次日，张力醒来时，太阳已经升上屋顶，阳光从窗户外照进屋子，把屋子照得光彩夺目。四个小孩依旧同先前那般睡姿，但是张力学聪明了，他把大字型睡姿的大耳朵和横着睡的小帽子放到另一头，把蹬腿的小燕子放在最里面，把磨牙的果儿放在另一头。

张力叫醒他们，洗涮干净，牵着他们搭公交车。要到理工，只坐五路公交。几个小孩还小，张力只丢了一元进去。司机说，你这么多人只给一元。张力与他理论。张力说，他们只有四岁多一点点，还买什么票。司机说，半票总要买。张力说，他们还没有读书呢。读书的人可以买学生票，一个没有读书买什么学生票。司机说他霸道。张力说，你是看到小孩多才让补票的吧。要是我只有一个小孩，你会这么说吗。国家不是规定了买票的年龄界限了吗。你又何必强求。那司机被他说得没有话说，只好开车走了。

在湖南理工站下车，张力不知道如何走，便穿过马路，往对面斜坡上去。在齐家岭吃了粉，他发现这里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日后他要做生意就到这里来。这里到处可以看到学生串来串去，店里的生意十分红火。特别是那些饭店粉店，生意要比别处好。

吃完了饭，张力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房子安顿下来。他想找一所便宜点的房子住下，能够有落脚之地就行。他问粉店老板，问他这里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可以买。粉店老板看着他，想了很久才说，你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张力说，能够住下人就可以。粉店老板，我倒是有认识一位朋友，那朋友到长沙发财去了，听说他在那里买了新房就不愿意回来。他托我帮他把房子便宜卖了。正瞧你遇上了我，要不然那房子可就被别人买走了。有一个买家愿意出五万，我都拒绝了。张力说，你带我去看看房间如何。那老板丢下生意，带着张力去看房。

他们走了很久，在一处荒草野地里停住，一所木架的房屋展现在人的面前。粉店老板掏出钥匙，打开门请张力进去瞧。屋里倒是很干净，不像没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屋里煤炉烧得正旺。张力警觉起来，这里有人住？老板说，我在这里住着，你来了我肯定搬出去。

过了一会儿，粉店老板开口说，你如果要的话请开个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力说，二万。老板惊讶地看着他，二万？五万我都不肯卖出去。最少三万。张力琢磨了一下。这里虽然离城区很远，而且房子也是木制结构，但是前后有菜园，可以种一些蔬菜瓜果。

张力说，二万五，不卖拉倒。那老板作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最后咬咬牙就答应了。可是，张力不放心，他说自己身上只有一千元，算作押金，以后慢慢还清。那老板很无奈地接受了，给了钥匙给张力，留了一个联系号码，匆匆走了。

房子有两层楼房，有一架木梯直接通往楼上。楼下只有一个客厅和一个厨房，楼上却是个宽敞明亮的卧室。上面摆放着一张很小的床。张力想，这么小的床怎么睡觉，岂不把人挤死，隔天买一张大床回来。张力倒上床就睡。几个小孩也跳上床。这床马上凹陷下去。

中午，他要出去买菜的时候，一位老头闯进屋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张力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他向老人解释，老人不听他们解释，拿了扫把就打。张力说，那个粉店老板有你的钥匙。钥匙是他给的。老人这才冷静下来，坐在板凳上沉思片刻。

“你被人骗了。”

“难怪最近老是有人在我的屋前晃来晃去的，原来盯上了我的房子。平时，我习惯把钥匙挂在墙上。可能他趁我不主意把我的钥匙拿去配了一把钥匙。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张力说：“在粉店。他说这里是他的一位朋友的。他的朋友托他卖掉房子。我信以为真，跟他来这里看房子。”

“你给了钱？”

“给了一千。我当时怀疑他，但是我没有把握。我只给他一千作为押金。哦，他还留了号码在这里。”张力把纸条递给老人，老人掏出手机按上面的号码拨打。手机上显示对方已关机。老人突然站起来，跑到门外瞧。张力跟过去，问老人发生什么情况。

老人说：“那人就在我们周围。他肯定知道我们谈他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关机。他希望你打电话给他。他好从中拿到钱。”

他继续说：“我刚才看到有人从这边跑了。”

“还好我没有把全部的钱给他。”

老人说：“那人是骗子。这里很多这样的人。他们趁主人不在的时候把钥匙偷走，然后配上钥匙，便谎称房子是他的或者是他的朋友的，然后卖给别人。你要识别他的诡计也很容易，就是向他要房地产证。”

老人接着说：“其实，他们早已打探清楚我的情况了。最近，我的儿子看我一个人住不放心，打电话要我搬去长沙住，还让我卖了这破房子。我不想卖。但是，我那儿子孝顺，不停地催我去。我说卖了房再去。你们是外地人吧。”张力点点头。

“我看你也是老实人，还带着四个孩子，我就便宜卖给你。一万五怎么样。”张力当然答应。老人从楼上箱子里拿出房产证给张力看。张力拿了钱给老人，嘱咐他收好。老人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匆匆离开。

张力想留他吃饭，他说房子已经卖了，要赶去买票。张力没有留他，随他去了。张力以为这样算安定下来了。可是，他扫视屋里，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被子衣服裤子、锄头铲子镰刀......张力在纸上写上要买的东西。带着几个小孩出去了。

21 疯狂购物

张力问路人该市哪里的商品最实惠，路人说步行街和旧货市场。张力顺着路人的指引路径去了步行街，那里尤其以服装业最为发达。他要为自己和几个孩子买几件衣裤鞋袜。他们所穿的都是很破烂的衣裤，老太太帮他们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看起来像一个小乞丐。而张力也只有一套衣裳，这一套衣裳还是那些“土匪”们给的。经过多日的逃跑与躲避，这衣服早已脏兮兮破旧不堪。他想脱去那些污秽浊气，首先要从衣服开始。这是他重新做人的第一步，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步。

他在步行街转悠许久，进进出出十几个服装店，先让几个孩子挑选服装。他发现几个孩子中最为听话的是果儿，她不愿意买贵重的衣服。而最挑剔的是小燕子，她即想买漂亮的也想买昂贵的。其他两个男孩子倒是很顺从，买了就走。小燕子走了一家店觉得不满意又到另一家店去，弄得其他几个孩子都不耐烦，说她爱挑剔。张力也不耐烦起来。他本来想说，小女孩打扮这么漂亮干什么，等着嫁人。后来他改口说，你这样转，我就不帮你买了。小燕子撅嘴道，他们都买了，我也要买。张力没有随她的意，挑起两套衣服就走。

谁知她竟然坐在地上不走了。张力抱起她，不搭理她任她哭喊，去其他地方买东西。其实，周小芳说得对，对孩子不应该娇生惯养的好。你越是依着孩子的性子走，他（她）可能越是放肆。比如说，前几天张力背着四个孩子赶路的事儿。他完全可以恨一点，让孩子自己走。可是，他怕把小孩累死。毕竟，小孩们许多功能没有健全。骨头很脆，细皮嫩肉的，走久了腿脚会酸痛，对呼吸道和肺部也有损伤。他当时要不是考虑孩子的身心健康，他是绝对不会一个人背四个小孩的，打死他也不会这样做。现在，他吸取教训，不能总是一味地听孩子使唤，惯坏了他们，而是自己有自己的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