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而这里的主调却是白色，用石灰刷成，无色无味，三室两厅，电视、冰箱、空调等样样齐全。张力想：这里人间与天堂的界限如此明显，完全是多数人住乡村少数人住城市，这真的很不公平。而且少数人不劳作，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狐假虎威猫哭蚝子。也许外面院落的人不想沦为贩毒分子吧，他们也许清楚自己完全是帮三个当家之人压榨自己，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换来一点点小的收入，可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或者是怕是而为之。飙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当天的新闻，张力进去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洪涝水害之事，继而是关于逃犯之事。张力希望如此，第一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第二还是可以洗脱自己的清白。飙哥催他坐下，这更加让张力不安心生紧张。
“你不必害怕，我暂时不会打你的。”飙哥起身从消毒柜里取出两个茶几，倾满茶。
“我喜欢喝茶。不知你喜不喜欢喝。”张力接过茶杯，“喜欢喜欢。”
“我让你查一个人。”飙哥小声地说。
“谁。”这气氛似乎有些紧张，类似于小偷在商量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当家。”飙哥的语气有所加重，斩钉截铁，吐字清楚，又把声音放低，“我让你查查他的库房里到底私藏多少毒品。有人发现他趁我们不注意时私自卖给买家，而且交易的数目很大次数多。我们都没有抓住他。你别看他老实的样，他比谁都心狠手辣。听懂我的意思没。”
张力点头说：“我行吗？”
“行，呆会儿他问你上我这里来干什么，你就说我打你了，严刑逼供来着。你躺下。”
“干吗？”
“打你。”
“不是说不打的吗？”张力猝不及防。
飙哥的拳头就打向他的鼻子，接着腿脚功夫都用上了。张力被踢打得鼻青脸肿，捂着脸哭丧着走出左门，阿宝走过去。“哟，你被二当家的打成这样。我说了不要得罪他吧。你不信我，尝到苦头了吧。”停下来又继续说：“三当家的叫你过去。”“不会又要打我吧？”“不会。我们三爷人挺好。”
三当家的房舍又不如二当家的，外面主调是红砖黛瓦，内部主调白色。这样看来这里的等级非常明显了，头衔低一等房子也低一等。三当家的搂着个女人，那女子身得秀丽，尖尖的下巴，樱桃小嘴，鼻子挺得高高，腰细腿长，能够勾起人的欲望。张力不敢多看女子，瞥视几眼，把目光转向了三当家。三当家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在女人耳边叽哩呱啦一阵。只见那女人站起来走到张力跟前，摸着他的下巴。
“哟，脸红了，还是处男吧，给我看看。”女子伸出手往张力的私处摸。张力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她归你了。”三当家毫不在乎地挥挥手。张力结结巴巴地推辞。“看来你不太喜欢我？”“喜欢，喜欢。”“喜欢就归你了。”三当家的让她退下去。女人乖巧地退下去了。
“坐吧。”“我站着没事。”“坐。我叫你坐下就坐下。”三当家的发火了，张力只能坐下。
“我听阿宝说二当家找你了。”“是。”“你们在屋子里谈些什么？”他怀疑我是周末清派来的监视你们的。我说我不是。他不信就打我了。你看。”张力指着自己的脸。三当家的说：“我相信你不是。你最好不是。”
“当然，我找你另有所事。我让你去监视二当家。他这人野心勃勃，很有可能想把我们干掉，自己做老大。”张力乐了，觉得这些人黑吃黑，你陷害我我陷害你的。张力这次心里有了底，很正经地说：“我愿意为三当家赴汤蹈火，一切包在我这里。”三当家满意地点点头。
生活总是这样被人指示着过去了。张力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夜已经深了，推开们看见先前那个女子睡在床上，露出一双洁白的美腿。张力以为走错了房间，正要转身被女子叫住。“你嫌弃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你为什么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
“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三当家的把我交脱给你，肯定是言而有信的，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张力不能拒绝诱惑，女子确实有几分姿色。过去，他和姑娘干那事时并不乏场，如今和这姑娘走得如此近就害羞起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子是妓女？妓女又怎么了，妓女也是女人，就因为她陪过许多男人睡觉吗，只要她没有梅毒，没有艾滋病，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张力不仅害羞了，而且也恶心起来。他认为女人要干净的好，或者女人是自己的好。女子用锐利的眼睛看着他，他避开女子的眼睛。“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女子听了话，一个人睡到床上去。“我是你的人了，你让我睡床上我就睡床上。”
但是，张力次日醒来，发现女子歪在自己的怀里。女子睁开眼摸着他的胸堂，“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不代表我不要你。”
张力翻身起床出去了。
06 水战
据说，正当张力坐下，听到远处桷树下有两个人在说话，张力放眼望去，定神一瞧，发现周末情和三当家的在树下交谈，心里想：周末清何时来到了岛上的？三当家怎么和周末清在一起？他正要去细听，他们却坐着小船离开了。张力赶紧回去禀告给二当家。
“飙哥，大事不妙，我发现周末清的行踪。”
“少废话。”
“刚才他来过岛上，正一一，正同三当家在一起。”
“他们说什么了。”
“我正要听时，他们坐着小船往南边去了。”
“阿辛，带上兄弟备船去追。”二当家吩咐手下阿辛去追。
“是。”
一伙人往南边驶去，前面的船只显然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加快了划船进度，很快消失在水天交界处。几个人仍然不放弃，继续赶路。他们在一个小岛前停下来，发现情况不妙。说时迟那时快，岛上树林里晌起了枪声，顿时枪林弹雨射向船只。这伙人知道中了埋伏，掏出枪与他们对打起来。船上的几个人中了弹，落下水去。阿辛一边开枪一边命令手下们撤退。张力爬在船仓里不敢抬头，生怕被对方认出自己，也怕死。腿脚和手开始抽搐，他从没有经历过枪战，只在电视荧幕上看过。比如《亮剑》等红色影片。他是在监狱里看的，看了一小部分，觉得打战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他们退了回来，再也不敢鲁莽前行。待阿辛把情况禀告给飙哥时，飙哥又把这个消息禀告给龙哥。飙哥说：“三弟背判了我们。大哥，你看这事怎么处理。”那龙哥脾气很暴躁，操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地上摔，骂道：“这个负心贼，亏我对他那么好，现在反起我来了。”
“传我命令，召集所有的兄弟。”龙哥命令自己的手下人集合。手下人按照龙哥的命令召集了所有的人。所有人聚集在庭院里，总共一百多号人。“兄弟们，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地干活，图个什么？我们不就是图个衣食住行有个保障吗？现在，有人想独吞我们辛苦得来的动成果。大家同意吗？”二当家的站在亭台上高声说。人群中一汉子问：“那人是谁。”“那人正是我们的三当家。”下面一阵慌乱，有人说，三当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一定是二当家血口喷人。这些人是三当家的人，心里明白这个二当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大多数人大声起哄，“把二当家抓住。”“打死二当家。”龙哥命令道：“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攻破那个负心贼的老巢，擒住负心贼，杀了他。”龙哥非常生气，“竟然背地里还有一个老巢。气死我了。”
庭院里一百多号人，黑压压一片。拿枪的，持刀的，攥着空拳的，光着膀子的人纷纷走出院子。队伍走了一半被卡在门口不能前行。飙哥喊：“快走啊，都堵在门口干什么。”门外没有声音，后面的人想挤出去看看却被推了进来。后面的人回答：“我们被人挤回来了。”
07 逃离土匪窝
乱轰轰的一座山寨大院，顿时寂静下来。龙哥、飙哥、张力等一伙人不知何故，拔开人群，人群分开一条道，他们挤出人群。几支枪瞄准他们的脑袋，“把枪放下，举起手来。”几人侥幸放下武器，听命于外面几位人物。
来人是什么人物？正是三当家和周末清，带着几百号人乘船攻来，把这座小岛团团包围起来。龙哥一伙人刚刚冲出去，来不及提防，许多脑袋开了花落了地。其他人见事不妙，一一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昔日，对你一一”“龙哥，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可是，每次兄弟们为你卖命的时候，你在哪里？分钱时，你给兄弟们多少？你心里明白。对，我是小人，但也没有二当家奸诈。二当家你说呢。”
二当家哑而无言，周末清冲上去来了一个飞毛腿往二当家的猛踢，二当家倒在地下，周末清依旧不放过，往二当家肚皮上乱踢，气喘嘘嘘地说：“王八蛋，趁我坐牢欺负我二弟。”又对众人说：“谁赶不服割杀无论，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把这两人托去喂鱼。”
两人被捆绑起来，丢下河，沉入河底，活活淹死。他们的手下看到自己的大哥淹死，不敢多动弹，统统俯首称臣。“奉迎大哥。”
张力躲在人群后不敢说话，跑到自己的房屋里，把房门关紧，拍拍胸铺，大口哈气。他的女人拍着他的肩，“怎么，做亏心事了，神经兮兮的。”
“人，人被活活地丢入河中能不害怕吗。